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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三百六十七章 鋼刀、鮮血與臣服,撒馬爾罕攻城戰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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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花剌子模蘇丹摩訶末。”
“不要走了扎蘭丁。”
戰場上的硝煙尚未散盡,急促的馬蹄聲從一處遠離戰場的戈壁灘中響起。
李書榮率領著驍騎營部隊,正朝著摩訶末父子逃竄的方向追擊。
這支隊伍格外醒目:士兵們身著統一的黑色布面甲,甲片用細密的銅釘固定,在夕陽下泛著啞光,既輕便又能抵御箭矢。
他們年紀雖輕,大多不過十六七歲,卻個個腰桿挺直,眼神銳利,手中的長槍斜指地面。
“加快速度,別讓摩訶末跑了。”
李書榮一馬當先,猙獰的語氣大聲喝道,原本的小書吏,如今也成長為了一名合格的統兵將領。
“殺”
他身后的學生軍士兵們齊聲應和,宛若一只只嗷嗷叫的小老虎。
馬蹄聲陡然加快,卻依舊保持著緊密的陣型,沒有絲毫混亂。
這便是驍騎營學生軍的優勢,經過系統化的訓練,他們的組織力與紀律性,遠超普通秦軍部隊。
旁邊追擊的第三鎮部隊見此情景,不少將領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此前他們聽說這支“娃娃兵”是秦王親自組建的,還多有不屑,覺得不過是些沒經歷過戰場的年輕人。
可如今親眼所見,才發現這些學生軍不僅敢打敢沖,還能在高速追擊下保持陣型,連他們這些老兵都自愧不如。
“好家伙,這些娃娃兵夠厲害的。”
一名第三鎮千戶忍不住贊嘆:“咱們追了這么久,陣型早就散了,他們倒好,跟剛出發一樣整齊。”
“聽說他們在金州訓練營里,光練陣型就練了好幾年,不管是沖鋒還是撤退,都有章法。”
另一名將領補充道,眼中滿是敬佩:“大王真是有遠見,這支部隊將來定是我秦軍的精銳。”
說話間,前方的花剌子模騎兵越來越近,這正是摩訶末的蘇丹近衛軍。
他們身著華麗的絲質戰袍,手持彎刀,卻一個個面帶驚慌,顯然是慌不擇路。
“就是他們。”
“中間那個身穿灰白色月袍,留著大胡子的男人就是摩訶末。”
李書榮大聲喝道,揮舞著騎兵刀,厲聲下令:“第一隊從左側包抄,第二隊正面沖鋒,第三隊右側出擊,務必活捉摩訶末。”
“遵令!”
驍騎營士兵們齊聲應和,瞬間分成三隊,如同三把鋒利的匕首,朝著花剌子模近衛軍沖去。
黑色的布面甲在混亂的戰場上格外顯眼,輕型神臂弩遠射,如同追殺獵物一般將近衛軍逐漸包圍。
長槍揮舞間,花剌子模近衛軍根本抵擋不住,紛紛落馬。
不到半個時辰,這隊近衛軍便被全部殲滅。
李書榮翻身下馬,走到跪地慘叫的‘摩訶末’面前,一把抓起他的頭發,拽了起來,仔細盯著他的臉龐。
問道:“你是花剌子模蘇丹摩訶末?”
“摩訶末”被拽得頭皮發麻,嘴里嘰里呱啦地喊著什么,眼神滿是茫然,顯然完全聽不懂漢語。
李書榮皺起眉頭,他也聽不懂對方的波斯語,只能死死盯著對方的臉。
這張臉雖有幾分威嚴,也有標志性的大胡子,卻比傳聞中摩訶末的面容年輕許多。
“帶回去,讓通譯來問。”李書榮松開手,冷聲道。
士兵們立刻上前,將“摩訶末”與其他俘虜一起綁了,押往秦軍大營。
回到大營后,波斯翻譯匆匆趕來。
經過一番盤問,真相終于浮出水面,這名“摩訶末”只是蘇丹近衛軍的一名百夫長,因身形與摩訶末相似,被臨時換上蘇丹服飾吸引追兵。
真正的摩訶末與扎蘭丁,早已脫下華麗衣袍,換上普通士兵的甲胄,帶著三百余名親衛騎兵,朝著克特灣以西的戈壁逃去了。
“可惡,又讓他們跑了。”
李書榮氣得一拳砸在帳柱上,看向李驍,躬身請命:“大王,末將請求帶兵繼續追擊。”
“摩訶末父子已成喪家之犬,只需末將親率的驍騎營,定能將他們擒回。”
李驍正坐在案前查看地圖,聞言抬起頭,緩緩搖頭:“不用追了。”
“摩訶末父子逃竄進了沙漠里,哪里是這么容易被找到的?”
“花剌子模雖經此一敗,卻仍不是弱國,你帶兵力太少,深入戈壁容易吃虧;帶多了,又會分散咱們攻打撒馬爾罕的兵力。”
摩訶末本人不足為懼,但他的兒子扎蘭丁,卻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
如今他雖只是個青年,尚未完全成長,可越是絕境,越能激發這種人的才能。
歷史上,他可是能讓蒙古鐵騎吃癟的狠角色。
對付這種人,絕不能用添油戰術,要么不動手,要么就集中全力一錘子按死。
但眼下,花剌子模經此一敗,五萬精銳全軍覆沒,三年之內都恢復不了元氣。
秦軍若繼續西征,看似能乘勝追擊,實則不符合秦國利益。
秦國剛占遼國大半領土,急需時間消化;且西征路途遙遠,糧草補給困難,強行推進容易陷入泥潭。
不如先拿下撒馬爾罕,整合遼國遺留的人口、土地與資源,以撒馬爾罕為基地休養生息。
等國力穩固了,再發動西征,到時候花剌子模便再也沒有反抗之力。
李書榮雖仍有不甘,卻也明白李驍的考量,只能躬身應道:“末將明白了,只是……那個扎蘭丁,真的有這么厲害嗎?”
他與扎蘭丁年紀相仿,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好勝心。
總有一天,他要親自會會這個被大王如此看重的對手。
李驍看著他眼中的好勝之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你與他年紀相仿,以后有的是機會,眼下,先看看這次的戰果吧。”
不久后,負責后勤的將領走進帳中,滿頭大汗的高聲匯報:“大王,此次戰役,共斬殺花剌子模士兵一萬三千余人,俘虜兩萬一千余人,剩余潰散士兵仍在追擊之中。”
“繳獲戰馬三千余匹,糧草若干,象兵部隊全滅。”
“好。”
李驍眼中閃過一絲贊許:“這一戰,不僅重創花剌子模,也算是為當年怛羅斯之戰的唐軍報了仇。”
“那俘虜該如何安置?”李書榮問道。
“全部編為礦奴,帶上枷鎖挖礦。”李驍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中亞礦產豐富,撒馬爾罕周圍就有一座巨大的銅礦。
而華夏向來缺銅,且絕大部分銅礦都在江南和高原。
秦國自然就更缺銅了,而銅又是鑄造錢幣的關鍵,這座銅礦正好能解秦國的燃眉之急。
另外,在花剌子模與西喀喇汗國交界處的沙漠中,還有一處穆龍套金礦,那是世界上最大的露天金礦。
不過這處金礦暫時不用急著開采,無論是金礦還是銅礦,都要為秦國的統治服務,需要它們的時候,再動用人力開發不遲。
后勤將領躬身領命:“遵令,末將這就去安排戰俘押送與礦區籌備事宜。”
三日之后,撒馬爾罕城外的戈壁上,塵土飛揚,秦國馬蹄聲和鞭子抽打、戰俘哭喊求饒聲連成一片。
兩萬余名戰俘從城外經過,他們大多衣衫襤褸,臉上沾滿塵土與血污,頭顱低垂,眼神空洞,或者哭喊慘叫。
再也沒了往日花剌子模士兵的囂張,只剩下無盡的絕望與疲憊。
城墻上,耶律洪心扶著垛口,死死盯著下方的戰俘隊伍,臉色慘白如紙。
他身后的塔陽古、耶律斡汗等遼軍將領也紛紛駐足,神情凝重得能滴出水來。
兩萬多戰俘,這還不算被斬殺與潰散的士兵,花剌子模五萬精銳,竟在短短數日之內便土崩瓦解。
秦軍的戰力,遠比他們想象的更恐怖。
“這……這就是花剌子模的精銳?”
一名年輕將領聲音發顫,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五萬大軍啊!就這么沒了?”
耶律斡汗攥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語氣帶著一絲不甘:“北疆人連象兵都能輕易擊潰,那火炮的威力,簡直是鬼神莫測……”
“咱們撒馬爾罕的城墻,能擋得住嗎?”
塔陽古嘆了口氣,眼神復雜:“花剌子模比咱們遼國如今的實力還強,尚且不是北疆人的對手。”
“咱們只有五千遼軍,加上五萬西喀喇汗殘兵,若是北疆人攻城,恐怕……”
他話未說完,城墻上便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明白,塔陽古說的是實話,花剌子模的覆滅,如同一塊巨石,重重砸在每個遼軍將領的心上。
此前僅存的一絲僥幸,此刻也蕩然無存。
耶律洪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剛想開口安撫軍心,塔陽古卻突然上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如今形勢危急,花剌子模已敗,咱們孤立無援,不如……”
“不如派使者去北疆大營議和吧!”
“議和?”
耶律斡汗猛地轉頭,眼中滿是憤怒:“塔陽古,你瘋了嗎?咱們是遼國的臣子。”
“耶律氏的子孫,怎能向北疆叛逆臣服?當年那些北疆人也不過是咱們契丹人養馬的家奴。”
“太上皇雖被俘,可始終沒有墮了大遼的骨氣,如今北疆人還沒有攻城,你就想著投降了?”
“塔陽古,你簡直就是我遼國最大的奸佞。”
說著,耶律斡汗重重說道:“陛下,臣請嚴懲這種霍亂軍心之人。”
當初,耶律直魯古之所以讓塔陽古保護耶律洪心離開,就是為了防止耶律斡汗一家獨大。
耶律洪心年輕,掌控不住這等老將,有塔陽古在旁牽制也能方便耶律洪心攥取權力。
所以,塔陽古和耶律斡汗兩人自然越發的不對付了。
塔陽古認為耶律斡汗是權臣,當代司馬懿,握著兵權不放,其心不軌。
而耶律斡汗卻認為塔陽古是奸臣,當代秦檜,總是在離間自己和陛下的感情。
如今雖然大敵當前,本應該同心協力的兩人,在耶律洪心的放縱下,矛盾也越來越多。
“骨氣?”
塔陽古冷笑一聲,語氣帶著一絲嘲諷:“耶律斡汗,骨氣能擋住北疆人的火炮嗎?”
“能保住遼國的血脈嗎?花剌子模就是前車之鑒。”
“若是硬拼,咱們連撒馬爾罕都守不住,到時候遼國徹底覆滅,你我都成了北疆人的階下囚不要緊,可若連累了陛下,我等才萬死莫贖。”
“你”
耶律斡汗氣得臉色漲紅,拔出腰間的彎刀:“我遼國將士,寧可戰死,也絕不屈膝求和,你若敢再提議和,休怪本將對你不客氣”
“夠了”
耶律洪心厲聲喝止,眼神銳利地掃過兩人:“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自相殘殺?”
他頓了頓,語氣漸漸緩和,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塔陽古說得對,骨氣不能當飯吃,遼國的延續才最重要。”
“我耶律洪心可以不在乎仇恨,不在乎面子,但不能讓遼國亡在我手里。”
耶律斡汗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您……您真的要向北疆人臣服?那咱們這些年的抵抗,不都白費了嗎?”
“那也比亡國強。”
耶律洪心聲音陡然提高:“只要能讓北疆人退兵,保住遼國的一絲火種,割讓土地又如何?臣服又如何?”
“等將來咱們養精蓄銳,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他看向塔陽古,語氣堅定:“傳朕的命令,立刻挑選使者,帶上厚禮去北疆大營見李驍。”
“告訴李驍,遼國愿意向秦國臣服,每年上供糧草、馬匹,再割讓撒馬爾罕以北的所有領土。”
“只要他答應退兵,不再攻打遼國,我耶律洪心愿對他稱臣納貢,永世不叛。”
塔陽古躬身領命:“遵令,末將這就去安排。”
耶律斡汗看著耶律洪心決絕的側臉,心中滿是悲涼,卻也無可奈何。
他知道,殿下說得是實話,如今的遼國,早已沒了與北疆人抗衡的資本。
曾經稱霸西域的遼國,終究還是走到了需要靠臣服才能延續的地步。
北疆軍大營內,剛結束花剌子模戰事的第一鎮、第三鎮士兵正在休整,有的擦拭甲胄,有的修補兵器,營地里彌漫著戰后的松弛氣息。
唯獨二虎來到金帳外面,翻身下馬,急匆匆走進大帳,眉頭擰成一團。
消滅花剌子模騎兵的任務被六叔搶了先,他留在撒馬爾罕圍城,憋了一肚子勁沒處使,看著別人休整,只覺得渾身骨頭都癢。
“大哥,第一鎮、第三鎮都立了功,俺的人一直守在撒馬爾罕城外,連場正經仗都沒打。”
“這次主攻撒馬爾罕,您可得把任務交給俺第五鎮。”
“俺保證,三日之內攻破城門。”
李驍正看著撒馬爾罕的城防圖,聞言抬眼看向二虎,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二虎,你這急性子,也該改改了。”
他放下圖紙,語氣帶著一絲嚴肅:“讓你主攻沒關系,不過撒馬爾罕城高墻厚,強攻傷亡必大。”
說罷,李驍命人將傳令官叫來,問道:“東喀喇汗國的軍隊到哪里了?”
“回大王,東喀喇汗國的軍隊還在百里之外,按當前速度,預計三日才能抵達。”
“太慢了。”
李驍眉頭微皺,語氣不容置疑:“傳本王命令,讓他們加快速度,兩日之內務必趕到撒馬爾罕。”
“三日之內,必須配合第五鎮的部隊,展開攻城。”
李驍可舍不得秦國騎兵攻城,這些士兵都是秦國的精銳,都是家庭的頂梁柱。
他們的妻子在等他們回家,孩子在盼著父親帶戰利品歸來。
攻城戰最是麻煩,能少犧牲一個,就少犧牲一個。
東喀喇汗國的人,自從開戰就跟在后面打醬油,撿了不少便宜,如今也該讓他們出出力了。
攻城的苦差事,正好交給他們。
就在這時,帳外親兵又來稟報:“大王,撒馬爾罕派來使者,說是要見您議和。”
“議和?”
李驍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呵呵呵呵”
花剌子模剛敗,耶律洪心就迫不及待地派使者來,撒馬爾罕是真的外弱中干啊。
“讓他進來吧!”李驍淡淡說道。
二虎哼哼說道:“大哥,要我說,根本不用跟遼國多廢口舌,直接攻城就是了。”
“把城內的異族全殺光,女人全都帶回去。”
二虎的聲音粗獷而響亮,帶著北疆軍獨有的彪悍與霸氣,傳到帳外使者耳中,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攥緊手中的國書,手心滿是冷汗,硬著頭皮走進大帳,對著李驍躬身行禮,語氣恭敬得近乎卑微:“外臣……外臣代表大遼菊爾汗陛下,見過秦王陛下。”
“我國陛下愿向秦國臣服,割讓撒馬爾罕以北所有領土,每年上供糧草萬石、駿馬千匹,只求秦王陛下能退兵,放過撒馬爾罕……”
八月的撒馬爾罕很是濕熱,李驍只是簡單的披著一件黑色單袍,靜靜的坐在虎皮座椅上,享用著從花剌子模軍中繳獲來的葡萄酒。
淡淡說道:“臣服?”
“呵呵呵耶律洪心比他爹聰明啊。”
“用一個‘臣服’的虛名,就讓本王退兵?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本王興師動眾,帶著大軍從金州打到撒馬爾罕,難道就為了他一句‘臣服’?”
李驍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使者面前,語氣帶著碾壓性的威嚴:“本王要的,是撒馬爾罕這座城,是讓遼國這個名字,永遠從西域消失。”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就算要和談,也得等本王攻破撒馬爾罕,讓秦國的將士們劫掠夠了。”
“用城中的財富犒賞三軍,用俘虜的女人滿足了大秦將士,之后再談和也不遲。”
使者渾身發抖,臉色慘白,李驍卻沒停:“你再給耶律洪心帶句話:打開城門投降,本王可以饒他一命,讓他后半輩子當個富貴翁,衣食無憂。”
“若是負隅頑抗,等破城之日,撒馬爾罕雞犬不留。”
“這……這……”
使者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被李驍眼中的殺氣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躬身行禮,狼狽地退出大帳。
撒馬爾罕城內,耶律洪心聽完使者的回報,氣得渾身發抖,猛地將案上的茶杯掃落在地:“李驍,欺人太甚。”
他原本以為,割讓土地、稱臣納貢,總能換得一時安穩。
可李驍不僅要城,還要徹底滅了遼國,甚至要讓他當個無權無勢的“富貴翁”。
這跟廢人有什么區別?
他要的是繼續當皇帝,哪怕只有一座城、一支兵,也好過做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陛下,北疆欺人太甚,咱們不能投降。”
耶律斡汗趁機進言:“撒馬爾罕城高墻厚,糧草充足,只要咱們死守,北疆人定要付出慘重代價。”
“等他們在城外血流成河,自然會退兵。”
塔陽古也嘆了口氣:“殿下,事到如今,只能死守了。”
“咱們收攏城中所有壯丁,加固城防,哪怕戰到最后一人,也不能讓北疆人拿下撒馬爾罕。”
耶律洪心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走到城墻上,望著遠處北疆軍大營的日月戰旗,聲音嘶啞卻堅定:“傳朕的命令,全城戒嚴。”
“所有壯丁編入守軍,百姓每家出一人、一矛,糧食統一由官府調配。”
“從今日起,死守撒馬爾罕,本王要讓撒馬爾罕,變成北疆人的墳墓。”
兩日后,東喀喇汗國的軍隊到了。
可這支隊伍的模樣實在稱不上“精銳”。
騎兵與步兵混雜在一起,隊伍拖得綿長而松散,騎兵的戰馬喘著粗氣,步兵更是個個面帶疲憊,腰間的彎刀歪歪斜斜,甲胄上還沾著趕路時的泥漬。
顯然,騎兵與步兵混編的陣型嚴重拖慢了速度,比李驍要求的“兩日抵達”,幾乎卡著最后時辰才到。
二虎站在北疆軍陣前,看著東喀喇汗國士兵的狼狽模樣,忍不住撇了撇嘴:“這就是來幫忙攻城的?看著比花剌子模的潰兵強不了多少。”
身旁的親兵低聲道:“將軍,好歹他們有兩萬多人,用來填城防缺口,總比咱們秦軍士兵送死強。”
二虎哼了一聲,目光轉向另一側。
北疆的重炮集群早已在城外一里處就位。
數十門黑色的虎尊炮整齊排列,黑洞洞的炮口對準撒馬爾罕的城墻,炮膛里填滿了火藥與鐵彈。
而花剌子模的兩萬余名戰俘也被組織了起來,組成了松散的隊列。
他們臉上滿是恐懼,卻在北疆士兵的刀槍威逼下,隨時準備朝著城墻方向挪動。
這些人,成了攻城前第一批“炮灰”。
第三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撒馬爾罕城墻上的遼軍士兵還在打盹,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突然撕裂了黎明的寂靜。
“轟轟轟轟……”
北疆的重炮集群率先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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