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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八十六章 李驍之名,威震漠北
赤色的潮水慢慢逼近,沉悶的馬蹄聲也愈發清晰,像是無數面巨鼓在同時擂動,震得人耳膜發疼。
寨墻上的回鶻士兵們臉色煞白,握著兵器的手止不住地發抖。
當騎兵來到寨墻外面的時候,拔里阿剌拔出騎兵刀,厲聲喝道。
“放箭。”
這些高昌人都是一群賤骨頭。
看到北疆大軍到來,不僅不打開寨門迎接,反而還拉弓搭箭,做出一副防備的姿態。
對北疆的不敬之心顯而易見。
必須嚴懲。
“咻咻咻”
密集的箭雨像黑云般掠過半空,瞬間覆蓋了寨墻。
很多回鶻士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射成了刺猬,身體軟軟地從墻上摔下來。
“媽呀!”
一個年輕士兵嚇得扔掉弓箭,死死的蜷縮在寨墻后面,不敢露頭。
要知道,不久前就數他罵的北疆最兇。
但當北疆鐵騎殺來的時候,最慫的也是他。
反而剛剛訓斥士兵,表現出一副對北疆敬畏軟弱姿態的將領,此刻卻是完全另一幅面孔。
“頂住!快頂住!”
他的面容猙獰,滿是悍不畏死的戰意,試圖穩住軍心,可他的聲音在鐵騎的轟鳴中顯得如此微弱。
此刻,他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徹底熄滅。
北疆鐵騎來勢洶洶,顯然是沖著高昌政變而來。
面對這般兇狠殘暴的虎狼之師,高昌國真能有幸存的機會嗎?
答案早已刻在他心頭——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高昌的抵抗不過是徒勞掙扎。
“北疆蠻子欺壓我高昌數年,殺我百姓,淫我婦女,奴我將士,囚我君王!”
將領猛地將彎刀舉過頭頂,聲音里淬著血與火的悲憤:“仇恨難消!”
“今日,就是我等為高昌盡忠的時候了!”
原本,阿爾庫斯當政,他也一直在隱忍。
可是現在,北疆軍明顯是沖著滅亡高昌國來的。
這個時候繼續隱忍,枉為高昌男兒。
他赤紅著雙眼,嘶吼道:“放箭!給我擋住他們!”
就在鋪天蓋地的箭矢將柳條堡寨墻徹底籠罩之際,拔里阿剌麾下萬戶攜帶的虎尊炮也已經準備就緒。
這種一百斤重的虎尊炮能用馬車拖拽,最適合騎兵游擊作戰時攻堅。
“開炮!”
神機營百戶猛地揮下彎刀,吼聲刺破喧囂。
“轟——”
震耳欲聾的炮聲炸響,硝煙瞬間吞噬了炮身。
一枚枚鐵彈帶著呼嘯的勁風,狠狠砸在柳條堡的木寨門上。
木屑與泥土飛濺,原本還算堅固的寨門應聲炸裂,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缺口。
將領站在寨墻后,被炮聲震得耳膜生疼。
望著那被炸爛的寨門,眼中最后一點光亮徹底熄滅,連最后的屏障都沒了。
“殺!”
北疆騎兵如潮水般從缺口涌入,長槍橫掃,長刀劈砍,瞬間將門口的幾名回鶻士兵挑飛。
一個回鶻士兵舉刀沖向騎兵,卻被戰馬輕易撞翻,騎兵順勢一刀劈下,頭顱滾落在地,眼睛還圓睜著,滿是難以置信的恐懼。
旁邊的士兵嚇得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饒命!饒命啊!”
可北疆騎兵根本不理會,馬蹄直接從他身上踏過,骨骼碎裂的脆響讓人頭皮發麻。
老卒抱著頭縮在墻角,看著昔日的同伴一個個倒下,嘴唇哆嗦著念佛,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流。
那個剛才抱怨粥稀的年輕士兵,此刻被一支羽箭釘在寨墻上。
而那名回鶻將領更是死戰不降,被亂箭射死。
整個柳條堡的抵抗只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
當北疆騎兵停止殺戮時,寨中已是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活下來的回鶻士兵不到五十人,全都被繩子捆在一起,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拔里阿剌勒住戰馬,環視著這座被攻破的軍寨,眉頭微皺。
這點抵抗,連塞牙縫都不夠。
他抬手一揮:“清點人數,處理傷員,半個時辰后繼續南下!”
騎兵們齊聲應和。
那些幸存的回鶻士兵低著頭,聽著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終于明白,剛才的抱怨是多么可笑。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弱者只有任人擺布的命運。
哈密力城。
王宮寢殿的燭火搖曳,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漸漸平息,契俾多渾身淌著汗,將懷中年輕的回鶻女子摟得更緊了些。
這女子模樣青澀,眉眼間與阿依莎有幾分相似,卻少了那份勾魂攝魄的風情,姿色也差了一些。
她是阿依莎的妹妹彌古麗,剛成年便被庫迪那顏送入宮中,今晚正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
彌古麗的睫毛輕輕顫動,眼底藏著一絲困惑。
出嫁前母親反復叮囑,女人的第一晚會疼得鉆心,忍過這陣就好了。
可方才的經歷,卻讓她覺得母親騙了自己,非但不疼,甚至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契俾多便已結束了。
但她還是按母親教的話術,軟軟地趴到契俾多胸膛上,聲音帶著刻意模仿的嬌媚:“陛下好厲害啊,剛才妾身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呢。”
果不其然,契俾多頓時不喘了,臉上漾起自信的笑意,粗糙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肩膀:“那是自然。”
這向來是他引以為傲的事情。
可當目光落在懷中這張酷似阿依莎的臉上時,腦海中又不免浮現出阿依莎的身影。
心口猛地一抽,那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愛的女人,卻被他親手送到了北疆。
他盯著彌古麗看了半晌,忽然喃喃道:“你終歸不是她啊。”
哪怕是親姐妹,眉眼再像,也替代不了阿依莎半分。
“陛下是在想姐姐嗎?”
彌古麗小心翼翼地問,指尖悄悄攥緊了錦被。
心中卻涌起一股不服氣。
憑什么在自己的大婚之夜,他還要念著別人?
即便那是親姐姐,嫉妒也像毒藤般纏上心頭。
但轉念又冷笑:“姐姐你曾獨得圣寵又如何?”
如今還不是被送到北疆,任由其他男人玩弄?
只要我懷上陛下的孩子,便是名正言順的王后。
而你,只能懷上北疆蠻子的野種。
彌古麗與阿依莎只差兩歲,可從小到大,阿依莎總比她漂亮、比她受寵,所有人都把她當阿依莎的小跟班。
如今,她終于有機會贏一次了。
被北疆玷污過的阿依莎,根本沒資格再和自己競爭。
契俾多也在思忖王后之位。
阿爾庫斯的女兒已被廢黜囚禁,后位空懸太久終究不妥。
他雖將彌古麗當成阿依莎的替代品,對其也不是太喜歡,卻不得不承認,她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
“若是你能為本王生下王子,本王便允你王后之位,立王兒為太子。”契俾多對著彌古麗堅定說道。
彌古麗瞬間欣喜若狂赤著身子跪在床上:“謝陛下。”
“妾身定會努力為陛下誕下王子”
而就在兩人準備繼續造小人的時候,殿外卻是傳來宮侍的聲音:“陛下,國相叩請入宮,有緊急軍情匯報!”
契俾多眉頭猛地一皺,槍頭立馬軟了下去,心底涌起強烈的不安。
今晚是他與彌古麗的大喜之日,若非天塌下來的事,老丈人庫迪那顏絕不可能闖進來攪擾自己的洞房花燭。
“難道是北疆軍打來了?”
這個念頭如驚雷般炸響,他猛地推開彌古麗,簡單披上衣袍便往大殿趕去。
大殿內,庫迪那顏也剛剛趕到,來的很急,氣喘吁吁,紫袍上沾著夜露,臉色慘白如紙。
見契俾多進來,他“噗通”跪倒在地,聲音顫抖道:“陛下,探子來報,北疆軍已于今日下午攻破柳條堡,前鋒距哈密力不足百里。”
契俾多只覺腦袋“嗡”的一聲,仿佛要炸開了,大驚失色:“什么?”
“柳條堡淪陷了?”
柳條堡是一座三百人的軍寨,只是為哈密力起到一個預警作用。
如今淪陷,那便是代表北疆對此次高昌政變的強硬態度。
不能容忍,直接動用武力蕩平高昌。
契俾多沒有想到,自己親手送走阿依莎,又獻上貢品,換來的仍是北疆的鐵蹄。
北疆蠻子為何如此貪心不足?
“庫迪那顏!”
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你不是說,送去阿依莎和貢品,能穩住北疆嗎?”
庫迪那顏伏在地上,神情悲憤:“臣也沒想到……李驍他……他根本沒打算放過我們……”
“我們都被他算計了。”
契俾多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情恍惚,仿佛瘋子一樣喃喃自語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他不禁想到了去年的那個夜晚。
就是在腳下的這座大殿里,阿依莎趴在桌子上渾身顫抖,翻著白眼,而李驍卻是站在桌子后面,高高在上的俯視著跪在殿中的自己。
在桌子的吱呀聲中,李驍向他承諾,不會插手高昌內政。
放任他和阿爾庫斯去爭斗,誰贏了,北疆便支持誰為高昌正統。
契俾多信了。
他以為這是母親姐姐和阿依莎三人的付出,換來的承諾。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李驍那狗賊的陰謀。
他被那狗賊給騙了。
燭火在殿中跳躍,映出契俾多眼中的絕望與瘋狂。
他忽然仰天狂笑,笑聲里滿是血淚:“好一個李驍!好一個北疆大都護!本王與你不死不休!”
寢殿內,彌古麗披著外衣站在門后,將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
她臉上的得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若北疆軍破城,她這個剛入宮的王姬,下場恐怕比阿依莎好不了多少。
甚至會被萬軍蹂躪!
想到這個后果,彌古麗臉色煞白,后悔進宮了。
而就在北疆發動對高昌國的吞并戰爭之時,漠北草原的冰雪也在逐漸消融,露出地下泛著青嫩的草芽。
可克烈部的王帳中,卻彌漫著濃重的藥味與壓抑的沉悶。
“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喘聲從床榻上傳來,已經六十多歲的王罕蜷縮在羊毛氈上,發須花白,每一次喘息都像是要把肺咳出來。
他枯瘦的手指緊緊抓著氈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桑昆坐在榻邊,一遍遍用粗糙的手掌為父親順氣,眉頭擰成了疙瘩,語氣里滿是焦躁:“簡直是一群庸醫!”
“治了這么久,父汗的病情半點不見好轉。”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斷:“兒子覺得,還是派人去金國中都請個大夫來吧!”
“那邊的醫者總比草原上的薩滿管用。”
王罕喝了一口熱羊奶,溫熱的液體滑過喉嚨,暫時壓制住了咳喘的沖動,臉色才稍稍泛起一絲紅潤。
他微微擺手,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不用麻煩了。”
“老毛病了。”
他喘著氣說道,眼神渾濁卻帶著幾分豁達:“一到冬天就這樣,等開春草綠了,自然就好了。”
王罕心里清楚自己的身子,撐個十年八年或許沒問題,這點冬天的咳喘,不過是小毛病罷了。
他隨即看向桑昆,話鋒一轉:“各部牛羊凍死多少?”
對于草原部落來說,每一個冬天都是一場生死考驗。
若是風雪太大,不僅會凍死大批牛羊,還會因為積雪太厚、草料不足,讓牲畜扒不開凍土吃不到草根,最終活活餓死。
所以,每到冰雪消融之際,王廷都會首先去統計各部的人丁和牲畜的傷亡,以此來制定接下來一年的發展計劃。
到底是開啟戰爭,還是自我消化。
說起這個問題,桑昆的臉色沉了下去,聲音也低了幾分:“西邊的哈禿嚕部損失最慘,凍死的牛羊快占了三分之一;咱們本部還好些,但也折損了兩成……”
他說著,拳頭不自覺地攥緊:“去年儲備的草料本就不足,如今又死了這么多牲畜,怕是撐不到夏末了。”
王罕沉默了。
草原上的規矩向來如此,若是損失太大,部落就只能在兩條路上選一條。
要么跟中原互市,用皮毛、閹馬換糧食,勉強餓不死。
要么就只能拿起刀,發起對其他部落的戰爭,或是南下劫掠中原。
實際上就是減丁和搶糧。
用鮮血和性命,換整個部落活下去的機會。
“金國那邊有消息嗎?”
王罕忽然問道,往年這個時候,金國的互市隊伍早就該來了。
桑昆的臉色更難看了:“派去的人還沒回來,不過聽邊境的斥候說,金國今年好像在整頓邊防,怕是……怕是顧不上跟咱們互市了。”
帳內瞬間陷入死寂,只有王罕偶爾的咳嗽聲。
若是金國關閉互市,克烈部和依附的小部落就只剩最后一條路可走了。
“夏國呢?”
王罕喘息稍定,又啞聲問道。
克烈部本就是金國的臣屬部族,連他“王罕”這個名字,都是金國賜予的官職封號,他的真名叫‘脫里’。
與金國的聯系向來緊密,互市也多倚仗金國。
但因與夏國疆域相鄰,偶爾也能從夏國換些茶葉、布匹,雖不如與金國往來密切,卻也是條補充的路子。
提起夏國,桑昆的臉色比剛才說及金國時還要凝重,他往前湊了湊道:“父汗,剛剛得到南部發里拔部的急報。”
“去年夏季,夏國與北疆在河西走廊打了一場大仗。”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著難掩的沉重:“夏國慘敗,損兵折將不說,還徹底丟了河西走廊的控制權,如今那邊已是北疆的天下了。”
王罕握著羊奶碗的手猛地一顫,溫熱的羊奶濺在手背上,他卻渾然未覺。
夏國的勢力雖然比不上金國,卻也是西陲的重要勢力,比克烈部要強,竟被北疆打得丟了河西走廊?
北疆竟然變得如此兇悍了?
“北疆……李驍!”
王罕喃喃道,這個名字早已像陰云般籠罩在漠北草原上空,成了各部族私下里不敢大聲提及的噩夢。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他不過是遼國邊境一個普通的邊將,掀不起什么風浪。
可誰都沒料到,此人竟以雷霆萬鈞之勢迅速崛起。
滅亡西部霸主乃蠻部,成為統御北疆的大都護,如今又將兵鋒直指夏國,硬生生打下偌大的河西走廊據為己有。
這等手腕,簡直是堪稱梟雄。
王罕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憶緬,歷史上也曾有過許多這樣的人物:耶律阿保機、完顏阿骨打、耶律大石……
無不是強極一時的霸主,攪動天下風云。
“漢人的血脈在北疆的土地上繁衍,難道是天意如此,要讓草原再出一位天可汗嗎?”
他望著帳頂的氈紋,喃喃自語,隨即又生出一絲慶幸。
自己弟弟的女兒唆魯合貼尼已是李驍的女人,北疆與克烈部好歹算是聯姻,總歸有幾分情面在。
想到這里,他忽然輕輕點頭,嘴角竟泛起一絲笑意:“好事啊,好事!”
桑昆不禁一愣:“父汗,什么好事?”
“我是說,北疆攻占河西走廊,對咱們克烈部來說,是件好事。”
王罕呷了口熱羊奶,目光落在兒子臉上:“李驍雖生長在北疆草原,終歸是漢人血脈,骨子里浸透著漢家文化。”
“漢人講究落葉歸根,你以為他真看得上西域的戈壁?看得上我們苦寒的漠北之地?”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北疆此次攻打夏國,最終目的定然是入關中原。”
桑昆這才恍然,緩緩點頭:“父汗說得是。”
“若北疆的戰略方向在中原,對漠北草原的威脅便小多了。”
想起當年的經歷,他仍心有余悸。
北疆與乃蠻部大戰時,他曾率軍想火中取栗,卻被北疆鐵騎打得丟盔棄甲。
那種鋪天蓋地的全甲騎兵沖鋒,還有雷神柱震耳欲聾的轟鳴,簡直令人絕望。
他對北疆向來萬分警惕,卻絕不想再啟戰端。
以克烈部如今的實力,根本打不過北疆,這是最直白的認知。
如今聽聞北疆將擴張目標轉向夏國與中原,桑昆只覺心頭一塊大石落地。
王罕看著兒子不斷變換的神色,輕輕咳嗽兩聲:“既然北疆要南下,咱們正好趁此機會整頓部眾。”
“派人給李驍送些戰馬過去,就說是……賀他拿下河西走廊。”
“送戰馬?”桑昆有些不解。
“既是姻親,總得有些表示。”
王罕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順便探探他的口風,看看能不能……從河西換些糧食。”
“雖然北疆對我漠北草原的威脅暫時消除,但是我克烈部的危機還沒有過去。”
王罕靠在羊毛枕上,每說一句話都伴隨著輕輕的喘息.
金國整頓邊防的動靜越來越大,誰也猜不透他們究竟是要針對南方的宋國,還是要調轉槍頭征討北疆。
而夏國慘敗失地后,正龜縮在疆域內舔舐傷口,定然防備著草原各部趁火打劫,想要和他們互市,恐怕也很難。
兩條能換物資的路子,竟在轉眼間都變得渺茫起來。
若是就連北疆都不愿意和克烈部換糧食,那么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條路。
戰爭!
“這草原的日子,是越來越難了。”
王罕低聲道,聲音里裹著深深的疲憊,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
既然夏國已經孱弱至此,克烈部沒理由放著嘴邊的肥肉不吃,或許可以趁機咬上一口,緩解眼下的困境。
就在他暗自盤算之際,帳外忽然響起桑昆親兵的聲音:“大汗,殿下!”
“哈禿嚕部派人來報,北疆的使團已經越過了于都斤山,正向我汗帳而來。”
聽到這話,王罕和桑昆臉上同時閃過驚異。
北疆的使團?
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來克烈部?
帳內沉默了片刻,王罕緩緩坐直身子,對桑昆說道:“你派心腹帶精銳去迎接,沿途布下崗哨,絕不能讓北疆的使團在我克烈部境內出事。”
北疆的戰略重心已轉向中原,克烈部如今正是需要喘息的時候,若是因為使團出了岔子而惡化了雙方關系。
那才是得不償失。
“遵命!”
桑昆應聲離去。
王罕望著帳簾上繡著的雄鷹圖騰,忽然輕輕咳嗽起來,咳得胸口發悶。
金國動向不明,夏國雖弱卻有防備,北疆使團又突然到訪,這草原的風,怕是比想象中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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