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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初聞北疆,宋國丞相震驚

作者:東天門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東天門 | 黃金家族 | 從西域開始崛起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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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七十二章 初聞北疆,宋國丞相震驚

大宋皇城,臨安府。

日頭攀上中天,臨安御街化作煮沸的江湖,全然一副市井的喧囂場面。

包子鋪的蒸籠掀開白霧,伙計扯開嗓子吆喝:“新出的大包子嘞!”

“新出爐的定勝糕——”

“賣西湖醋魚嘞——”

此起彼伏的吆喝聲里,挑著擔子的小販甩動扁擔,銅鈴鐺隨著步伐叮當作響。

綢緞莊伙計抖開一匹匹蜀錦,艷麗的色彩引得眾多女子的駐足觀望。

珠寶行的西洋鏡里,貓兒眼寶石泛著詭譎幽光,掌柜撫著山羊胡,正與穿錦袍的富商討價還價。

街角老槐樹下,說書人李瘸子的醒木重重一拍,驚得的周圍百姓頓時精神抖擻。

“各位看官!且說那韓侂胄韓相爺,輔佐官家登基時,何等的膽魄!”

他搖著折扇,唾沫星子飛濺,慷慨激昂的說道:“紹熙年間,太上皇拒不出面主持孝宗喪儀,滿朝亂作一鍋粥!”

“韓相爺揣著聯名奏疏,三步一叩首闖進慈福宮……”

“最終擁護當今官家登基……”

茶攤前擠滿了伸長脖子的聽眾,挑夫們放下扁擔,小販們支起耳朵,連騎馬經過的鏢人都忍不住勒住韁繩。

而在這些人的后面,一名穿著粗布單衣,臉龐粗獷,皮膚粗糙的漢子,騎馬快速掠過大街。

僅僅是聽了一耳,便略有所思的微微瞇起了眼睛,喃喃自語說道:“說的是韓相爺的事跡嗎?”

這個漢子,正是利州路皇城司干當官李本忠。

在被北疆軍釋放之后,便回到了興州,立馬輕騎簡從,前往臨安府向朝廷匯報這件事情。

又恰巧聽見了說書人的話,便立馬意識到了此事的不簡單。

這是在為韓相爺造勢啊!

而韓相爺又是堅定的主戰派,如此看來,開啟北伐的可能性越來越大。

尤其是想到了自己帶回來的這個情報,李本忠心神就更加的振奮。

北疆這一勢力的出現,必然會為主戰派加上重重的一顆籌碼。

隨后,李本忠顧不上疲憊,帶著隨從快速來到了臨安皇城司的總部。

今年的韓侂胄又升官了,成為了正一品的太師,被封為平原郡王。

同時還兼任著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也可以稱之為左丞相。

真正做到了大權獨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此時的韓侂胄還遠沒有到達他的人生巔峰,開禧元年,宋寧宗下令北伐,還會給韓侂胄增加更重的擔子。

平章軍國事!

此職位凌駕于丞相之上,擁有親掌軍國大事的權力,含權量遠超左、右丞相的職權范疇。

相府,書房。

書架上的書冊堆積如山,韓侂胄正坐在書桌前,凝望著面前的兩位前輩。

五十出頭的面容已顯歲月痕跡,劍眉雖依舊凌厲,卻少了幾分朝堂上的鋒芒,鬢角新添的白發被隨意攏在耳后。

他的年紀已經不小,但面前兩位卻更甚于他。

陸游,如今已經年近八十歲了,早已經告老還鄉,賦閑在家。

但隨著韓侂胄推動北伐,便開始大量啟用主戰派人員,重新將陸游征召回朝。

擔任朝議大夫、權知嚴州軍州事。

“放翁,幼安兄,這是皇城司探子剛從金國傳來的消息。”韓侂胄將一份密信遞給兩人。

陸游拄著雕花龍頭杖,如雞皮般的手指顫巍巍展開信件,白發在透窗陽光下泛著銀光。

“河北路大旱,流民易子而食。”

看到第一條情報的瞬間,這位年近八旬的老者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嘆息說道:“如此人間慘狀.女真韃子誤我華夏百年啊”

坐在了一旁的辛棄疾也有六十多歲了,盡管身形佝僂,這位老將的眼中卻依然跳動著熾熱的戰意。

摩挲著密信上“金國宗室爭權奪利”的描述,渾濁的目光中閃過了微微的冷厲,輕哼一聲說道:“當年海陵王篡位的戲碼又要重演?”

“如此看來,完顏璟此人的能力和威望,比起他的祖父來要差得遠。”

他忽然抬頭望向韓侂胄,渾厚的聲音堅定說道:“相公,此時不北伐,更待何時?”

“下官雖老矣,但猶效廉頗,愿持三尺劍,隨大軍收復中原!”

而陸游也是如此情緒,雖然已經年近八十,無法隨軍征戰,但只要還在朝堂之中,就是主戰派的定海神針。

韓侂胄微微點頭,沉聲說道:“幼安兄莫急,再看看這個。”

說罷,便將另一封密信推至二人面前,信件上的字跡歪扭潦草。

“草原諸部叛亂,時有部族南下扣邊劫掠。”

這個情報不是很準確,因為南宋探子只能根據民間的傳聞來推斷草原上的事情。

實際上是因為克烈部、乞顏部和扎木合聯軍大戰,導致眾多牧民生存出現了問題,不得不南下劫掠金國邊疆。

但在草原沒有形成一個強大勢力之前,邊境上的這些劫掠,根本對金國造不成威脅。

可因為信息差的原因,韓侂胄卻認為這個情報相當重要。

而且這個情報也必須是真的。

畢竟主和派雖然已經被他壓制了下去,但隨時都在準備反撲呢。

此時,韓侂胄的手掌拂過桌子上的天下勘輿圖,指尖重重按在金國北部邊境,沉聲說道。

“草原諸部對金國虎視眈眈,金人卻在抽調邊軍鎮壓山東路叛亂。”

“幼安兄,放翁,這把火,該我們添柴了。”

因為干旱等自然災害以及貪官害民等人禍,山東路等地已經出現了部分叛亂,但此時卻都還沒成氣候。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叛軍奠定的基礎,才造就了日后大名鼎鼎的紅襖軍。

還是那句話,政制決定一切,山東路的叛亂也必須是真的。

隨后,韓侂胄又抽出一份絹帛,神色凝重道:“諸位再看,這是關于金國米價的消息。”

“如今金國多地災荒,糧產銳減,河北路、山東路等地米價已漲至平常的五倍有余。”

“市井之中,一斗米便能引得百姓哄搶,餓殍遍野,易子而食之事屢見不鮮。”

陸游聽聞,眼眶愈發濕潤,聲音哽咽:“百姓何辜,遭此大難。”

“金國朝堂不顧民生,只顧爭權奪利,此等腐朽,怎能不亡!”

辛棄疾一拳砸在案幾上,震得茶盞傾倒,茶湯四溢:“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此時出兵,中原百姓必定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幼安兄說得對。”

韓侂胄微微點頭,臉龐上閃過了堅定,凝聲說道:“事到如今,北伐勢在必行。”

隨后,幾人又在書房中分析情報,商議糧餉、兵員的籌備。

一場大型的戰爭,不是簡單就能打起來的。

要經歷大量的前期準備。

搜集情報、籌備兵員糧餉只是最基礎的,對于南宋這樣的國家來說,最大的問題是來自內部。

人心復雜,各有各的利益需求。

想要做成一件事情,就有開不完的朝會,吵不完的架。

好在如今的韓侂胄大權在握,乃是事實上的‘權臣’,否則換成其他人,根本無法壓服其他不同聲音,強勢推動北伐。

但即便是如此,想要真正發動北伐,阻力也是相當之大。

所以,韓侂胄也是在不斷的搜集情報、增加籌碼,借此說服朝堂眾臣,堅定官家的決心。

不久后,隨著陸游面露疲倦,事情也已經商議的差不多了。

于是韓侂胄準備親自將兩人送出府外。

而就在三人剛剛走出書房的時候,卻是看到一名管事站在院中,似乎在等著韓侂胄。

“什么事情?”

韓侂胄背負雙手,面露威嚴的說道。

管事先是看了辛棄疾兩人一眼,然后在韓侂胄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歐?”

韓侂胄面露驚訝,隨后轉頭看向辛棄疾兩人說道:“放翁,幼安兄。”

“夏國的消息已經傳回了皇城司,劉提舉正在門外等候,要不要一起聽一聽?”

辛棄疾和陸游兩人自然不會拒絕。

只要是有利于北伐的事情,他們都會舍了命地去推動。

就連陸游臉上的疲倦也是一掃而空。

“當然。”

“北伐怎能少的了夏國那群禿毛狗?”

“哼,當初若不是他們背信棄義,我大宋豈能丟失關中膏腴之地?”辛棄疾輕哼說道。

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想將西夏一起收拾了。

很快,一名中年漢子便在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分別向坐在椅子上的三人問候道:“皇城司提舉官劉東長,見過相爺,見過放翁,見過辛宣撫。”

在名義上,皇城司的最高官員乃是皇城使,但是這個官職不常設。

所以,實際上的最高話事人就是提舉官。

提舉之下就是李本忠這些干當官。

而且皇城司原本應該直接聽命于皇帝,但是由于如今北伐的呼聲越來越大。

宋寧宗也想要做出一番事業,收復中原,成為一個有軍功的皇帝。

所以為了支持韓侂胄北伐,將皇城司交給了韓侂胄調遣。

當然,所有的情報也都會送到宋寧宗手中一份。

“不必多禮,夏國有何消息?”韓侂胄坐在上首,沉聲說道。

“回相爺。”

“屬下派遣利州西路干當官李本忠,帶人潛入夏國查探情報,但是在行至西寧府的時候卻出現了意外。”

劉東長說著,抬頭看了三人一眼,實際上心中也滿是震驚。

夏國竟然變天了?

微微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后,劉東長繼續說道:“在西寧府,他們被一支名為‘北疆’的軍隊所擒獲。”

“根據他們打探來的消息,此時的夏國正在和這個‘北疆’激戰。”

“而且已經戰敗,丟掉了整個河西走廊,至少損失了八萬大軍,甚至已經被北疆軍打到了河西。”

“就連河湟谷地都被這北疆軍所占領……”

聽到劉東長的話,韓侂胄三人全都是目瞪口呆,好像就像是在聽天書一樣。

陸游手中的茶盞“當啷”墜地,滾燙的茶湯潑在了腳踝處,都渾然不知。

渾濁的老眼瞪得渾圓:“八萬大軍全軍覆沒?河西走廊盡失?這北疆軍.究竟是何方神圣!”

顫抖的手指死死攥住桌沿,仿佛要從這方寸之地尋得一絲真實感。

而辛棄疾也同樣是皺著眉頭,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搖頭說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夏國曾與我大宋對峙百年,其實力如何,我等自知一二。”

“夏國的兵力強橫,兵甲犀利,曾與遼軍、金軍都有過交手,全都不損國體。”

“豈會如此不堪一擊?”

“更何況,若是失去了整個河西,夏國與亡國又有什么區別?”

辛棄疾凝重的聲音說道,并不相信曾經和宋國斗了上百年的西夏,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

被這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北疆奪取了整個河西走廊?

天方夜譚。

韓侂胄也不相信,凝重的聲音說道:“北疆?”

“他們是哪里來的?又到底是一支什么樣的軍隊?”

緊接著又皺著眉頭問道:“利州路干當官李本忠呢?”

“下官已經將其帶來,就在府外。”

“把他叫進來。”韓侂胄說道,這種大事可不敢耽擱。

而且還是詢問本人得來的消息更全面。

很快,李本忠便在管事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相府,也是第一次見到韓侂胄這等大人物。

自然有些緊張,按照劉東長的交代,抱拳行禮道:“利州西路干當官李本忠……”

但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韓侂胄打斷:“好了。”

“本相面前不必多禮,說說北疆是怎么回事?”

李本忠直起身來,連忙說道:“回稟相爺,其實屬下對北疆也是所知不多。”

“屬下帶人行至湟州城的時候,恰逢北疆軍進攻湟州,為了消息,我等只能忍辱負重……”

先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了一下,又說道:“北疆具體是在什么地方,屬下并不知曉。”

“但據屬下猜測,北疆應該是位于夏國北部的草原上,或許是如克烈部、乃蠻部那般的游牧部族。”

“因為他們全部都是騎兵,所有人都騎著戰馬,甚至是一人三馬。”

聽到這話,韓侂胄的眉頭緊鎖,輕聲呢喃道:“草原的游牧部族?”

“沒聽說過有叫‘北疆’的啊。”

隨后目光又看向了陸游,這是一個古董級的存在,知識豐富,見多識廣。

而且還是靖康之前的人。

豈料陸游捏著胡子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搖頭說道:“老朽活了將近八十年,從未聽說過有‘北疆’這個部族。”

于是,韓侂胄再次看向李本忠道:“你繼續說。”

“是。”

“北疆騎兵全部穿著種像麻布一樣的白色甲胄,卻異常堅固。”

“屬下親自看到其被箭矢射中,但著甲士兵卻并無大礙。”

“北疆旗幟,也是白色的,周圍鑲著紅邊,中間是一副日月圖案……”

負責攻打河湟谷地的乃是大虎麾下的第六鎮萬戶,所以李本忠見到的北疆軍都是白旗白甲。

自然不知北疆全貌。

“對了,相爺。”李本忠忽然想到了什么。

“有很多北疆軍士卒說的是咱們漢家的官話,雖然有些聽不太懂,但屬下可以肯定,那就是官話。”李本忠堅定說道。

之所以聽的費勁,那是因為方言的差別,但都是漢語,還是大概能明白意思的。

尤其是他本人還受到了大虎的親自接見。

李家的祖籍乃是燕云,說的自然是燕云官話,和李本忠這個關中漢子交流起來,也不是太費勁。

但對于這一點,就更令韓侂胄三人詫異了。

相互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震驚。

疑似草原游牧部族,消滅了八萬夏國精銳,占領了河西走廊不說,而且還是說的漢家官話。

這不合常理啊!

“草原上,有漢民嗎?”韓侂胄疑惑說道。

陸游搖頭:“不可能。”

“即便是有,那也早變成了草原蠻夷,怎么可能還說漢話?”

可辛棄疾這個時候,卻是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只是依舊對李本忠帶來的情報存疑罷了。

但依舊喃喃說道:“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北疆’的出現,對我大宋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辛棄疾雖然是個宋人,但心底里裝的是整個華夏。

在他看來,若是真有這樣一群兵力強大的北疆漢子存在,對大宋甚至是對整個華夏,都是天大的好事。

于是,辛棄疾看向韓侂胄,沉聲說道:“夏國一向尾附于金國,與我大宋為敵多年。”

“若我大軍進攻關中,定然會遭到夏國的橫加阻撓。”

“可是若有了‘北疆’的牽制,夏國哪還有精力顧得上關中?”

“甚至到時候,我們還可以與‘北疆’進行聯盟,共同夾擊夏國。”

“收復關中,指日可待啊!”

辛棄疾都已經六十多歲的年紀了,此刻卻像是年輕小伙子一樣,在堂中激動的轉來轉去。

韓侂胄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情的好處。

而且若是李本忠沒有撒謊,北疆軍中有很多漢人的話,那么宋國倒是真有機會與其進行聯合,夾擊夏國,甚至是共同進攻關中。

相比于蠻夷,那些北疆人對宋國應該有更多的認同感。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要打探清楚才行,于是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眼眸死死的盯著李本忠。

沉聲問道:“李本忠,北疆軍占領河西走廊,你是親眼所見?”

這話一出,李本忠有些尷尬,搖頭說道:“屬下也只是聽湟州當地百姓所說,并沒有親自去過河西。”

“但屬下卻是親眼見過北疆軍隊的戰力如何。”

“一丈余高的湟州城,在短短半個時辰之內便被北疆軍攻破。”

“且北疆士卒的戰斗力更是非同一般,我皇城司的探子大都是軍中精銳,但面對北疆軍士卒的時候,卻很難有還手之力。”

不知為何,李本忠在那些北疆騎兵的身上,似乎是看到了金國重騎兵的影子。

不僅僅是裝備精良,更重要的是很多北疆士兵的身上都有一種強大的戰斗意志。

他們在戰斗的時候,似乎全都悍不畏死,拼了命的往前沖,僅僅是那種兇狠不要命的勁頭,就足夠讓敵人膽寒了。

這和傳說中,靖康年間的生女真人,有很大的相似。

“所以,屬下認為,湟州百姓的話是可以相信的。”李本忠沉聲說道。

“夏國,恐已生巨變!”

聽完這些話之后,韓侂胄陷入了沉思。

而旁邊的辛棄疾卻是迫不及待的說道:“相公,在下認為還是派遣更多的人手,去探聽西夏和北疆的消息。”

“最好請示官家,派遣正式的使團出使北疆,促成結盟。”

“若河西走廊真為北疆所占領,那便是天賜我大宋良機。”

“在我大宋北伐之際,聯盟北疆出兵南下,攻克關中將指日可待。”辛棄疾激動的聲音說道。

而韓侂胄則是皺著眉頭在繼續考慮此事。

辛棄疾雖然文武雙全,但只是一個浙江東路安撫使,且年紀已經大了,一心想要北伐。

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收復中原。

其他事情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但韓侂胄卻是大宋的宰相,位置不同,考慮的事情也不一樣。

最大的顧慮反而是北疆漢人的身份。

對于統治者來說,正統之爭更甚于外敵威脅。

攘外必先安內便源于此。

但不管如何,當前若是能夠與北疆結盟,對宋國是利大于弊的。

其他事情,都是以后的了。

韓侂胄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于是,沉聲的點頭說道:“幼安兄所言甚是。”

又看向劉東長說道:“皇城司安排更多的人手,繼續搜集夏國和北疆的消息。”

“本相這就進宮,與官家商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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