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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六十八章 南宋皇城司,初聞北疆
“你不殺我?”
李安全猛然間抬頭看向李驍,驚訝說道。
“為什么要殺你?”李驍卻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略帶不屑的模樣,又慢條斯理的說道。
“留你一個蠢貨在夏國朝廷之中,對我北疆不是更有利嗎?”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砸在李安全心口。
他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你……”
喉間翻涌的怒火讓他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可對上李驍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到嘴邊的反駁又生生咽了回去。
“況且,你和羅太后的秘密,本都能吃一輩子。”
李驍的聲音裹著風沙飄來,像毒蛇吐信般陰冷。
他故意拖長尾音,將“秘密”二字咬得極重,余光瞥見李安全瞳孔猛地收縮,臉色更加漲紅氣怒。
他當然知道李驍的盤算,那個秘密是懸在他頭頂的利劍。
一旦曝光,不僅他會被千刀萬剮,羅太后也將身敗名裂。
而李驍顯然打算用這把柄,將他變成安插在西夏朝堂的棋子。
可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和羅太后的事情如此隱秘,怎么會被李驍知曉呢?
難道是皇宮之中有北疆人的探子?
想到這個可能,李安全不禁腦門冒汗,心中駭然。
這個猜測簡直是太可怕了。
那豈不是說,就連皇帝和太后本人的生死,都掌握在北疆人的手里?
“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聽話,本都不僅不會對你和羅太后不利,而且還會全力的幫助你們。”
李驍的嘴角翹起微微的弧度,如惡魔低吟般的聲音說道:“你本應該繼承你父親的王位,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越王。”
“是李純祐小肚雞腸、公報私仇阻止了這一切。”
“只封了你做鎮夷郡王,難道你就甘心?”
“呵呵,你是我北疆的朋友,只要有我北疆的幫助。”
“別說是區區的越王之位了,等到時機成熟,夏國皇帝的位置交給你,又有何不可?”
李純祐這個人,雖然算不上多么的雄才偉略,但也算是一個合格的君主。
內修德政,外強兵事,而且還是個堅定的金國小弟。
等他從羅太后手里奪回權柄,第一件事便是整頓軍備與北疆繼續死磕。
而把李安全放回去,就像往毒蛇窩里丟塊腐肉。
讓他和羅太后這對野鴛鴦在朝堂興風作浪,最好能復刻歷史。
等西夏皇室自相殘殺,消耗國力,而李安全得位不正,自然多有不服。
一個內憂重重的西夏,對北疆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而李安全聽到李驍的話之后,漲紅的臉龐上竟然露出了一抹輕顫,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火熱。
西夏皇帝啊!
他的爺爺是皇帝,父親是越王,他也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尤其是經歷過了這一系列的人情冷暖、戰爭苛責,李安全的心思更加的扭曲。
“你要幫我?”
“為什么?”李安全忌憚的語氣說道。
在他看來,李驍明顯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李驍哈哈一笑,略帶可憐的目光打量著李安全。
“因為你是一個蠢貨啊!”
“本都剛剛說過,留你在夏國朝廷之中,對我北疆更有利!”
“若是讓你當了皇帝,夏國對我北疆將再無威脅。”
李驍的話,再一次直擊李安全的靈魂,
不僅是人格遭到了侮辱,智商更是被一遍遍地在地上摩擦。
但他已經不生氣了,因為沒用,甚至隱隱的還有些竊喜。
“就因為這個?”李安全吞咽著唾沫問道。
“當然不止。”
殘陽如血,將李驍的暗金龍紋甲胄染得猩紅。
他端坐在高頭大馬上,俯視著站在面前的李安全,馬鞭隨意敲擊著馬鞍,發出令人心悸的“噠噠”聲。
“你回去告訴李純祐。”
“河西走廊,我北疆要了。”
“大河以西,本都不希望再看到夏國的軍隊。”
說著,李驍瞇起眼眸,淡淡說道:“否則,我北疆鐵騎會踏平每一處夏軍營地,將夏國的戰旗燒成灰,讓整個河西再也找不到一個穿夏國戰甲的活人。”
話音未落,李驍緩緩抬手,指向遠方地平線上若隱若現的山巒輪廓。
暮色中,那些起伏的輪廓如同巨獸的脊梁,在晚風中巍然矗立。
“每一個敢踏進河西的夏軍將領,腦袋都會被砍下來掛在旗桿上面。”
他的聲音幽幽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本都決不食言。”
“你要整個河西?”
李安全震驚說道,他只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原以為北疆軍不過是劫掠一番便會離去,可此刻才驚覺,他們竟是要徹底吞并河西。
河西走廊與河西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河西走廊指的是烏鞘嶺以西,一直到玉門關,包括涼州、甘州、黑水城等地。
而河西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大河以西,包括整個河西走廊,以及烏鞘嶺和大河之間這片區域。
但實際上,李驍真正想要的只是河西走廊,準備在虎狼谷建造一座關隘,鎖死整條走廊,封閉發展。
而烏鞘嶺以東的河西地區,雖然有著黃河天險的庇護,但北疆軍大都不善水戰,夏軍可以從很多地方渡河襲擊河西。
是未來北疆和西夏的主要戰場,根本無法做到安心發展。
所以,李驍只是將河西地區當做一個戰略緩沖區,重點是穩固對河西走廊的統治和農商業發展。
“失策了”
李安全心中悲嘆:“大夏所有人都失策了!”
北疆雖是草原起家,可統治階層皆是漢人,攻城略地、開疆拓土才是他們的本性。
燒殺搶掠只是他們的偽裝。
這些該死的野蠻人,最開始的目標就是要拿下整個河西。
強壓下心中的震驚,李安全硬著頭皮冷笑:“大都護想要整個河西?有道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難道大都護就不怕自己被撐死嘛。”
李驍聞言,毫不在意的搖頭:“本都的胃口一向好得很。”
“就不勞越王殿下操心了。”
李安全僵在原地,滿心的不甘與憤怒卻無從發泄。
他深知,北疆這個敵人遠比以往那些游牧部落難纏百倍,堪稱大夏的心腹大患。
望著李驍遠去的背影,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等著吧,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
北疆蠻子把大夏當做是砧板上的魚肉,但他偏要帶著大夏重新走向輝煌。
而在他心中,能完成這個使命的不是李純祐。
李純祐沒有那個能力,因為他不夠心狠。
只有自己,只有我李安全,才是那個帶領大夏重新崛起的天命之人。
次日清晨,黃河岸邊晨風刺骨。
李驍命人丟給李安全一塊破舊的舢板,讓他學著王保保自己劃著過去。
至于回去之后如何向李純祐交代?
繼續舔羅太后的溝子就是了,那女人可舍不得他死。
西寧府,古稱青塘,地處于大名鼎鼎的河湟谷地。
安史之亂后,為吐蕃人所據。
北宋立國之后,多次派遣大軍征討,最終于徽宗時期,由王厚、童貫兩人率軍,徹底蕩平了當地的吐蕃人。
將河湟谷地納入北宋的統治版圖之中。
之后,北宋朝廷從隴右關中等地向河湟谷地進行大規模的移民屯墾,同時將國內罪犯流放至此。
短時間內使得河湟谷地的漢人數量實現了暴漲。
但隨著靖康之變的發生,西夏趁火打劫,河湟谷地也由此被西夏竊取。
這一日,一支從南方而來的商隊出現在了湟州(今青海樂都,西寧府下縣制)。
三十多頭牦牛馱著滿滿的貨物走在荒野之中。
管事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頭戴織錦羊皮帽,穿著絳紅色氆氌長袍,外系著嵌松石的牛皮腰帶。
胸前掛著一串佛珠,一眼望去就是標準的吐蕃人打扮。
看到路邊農田中勞作的老農,男人翻身下馬,站在田壟外面,故意將佛珠晃得叮當作響。
“這位老哥哥,勞煩打聽一下路。”
他扯著嗓門用生硬的吐蕃語喊道:“興慶府怎么走?”
正在薅草的老農慢慢直起腰,布滿裂口的手緊緊攥住鐮刀。
渾濁的眼珠在對方絳紅色氆氌袍上打轉,然后又看向身后的牦牛隊伍。
十幾個男子或者步行,或者岔開雙腿騎在牦牛上,有些人還用袖口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老農不動聲色,指了指東北方向的一條路:“從前面那座山溝溝里過去,就到了湟州城,然后一直向北走,過了大通河再去問別人吧,老頭子俺就不知道了。”
說罷,老農往掌心啐了口唾沫,繼續彎腰割草。
可男人瞬間愣了一下。
他聽懂了,但卻有些尷尬。
因為老農說的是關隴話,但此時自己的裝扮是吐蕃人,說的也是吐蕃話。
無奈,男人只能和老農繼續套近乎說道:“老哥哥是漢人?”
老農再次慢慢直起腰來,黢黑皺皮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呵呵說道:“你個吐蕃蠻子,咋還會說漢家話嘞?”
看到老農的表情,男人哪里還不清楚自己的偽裝被識破了。
只能苦笑著搖頭說道:“老哥哥見諒啊!”
“俺們都是從興州來的商人,在高原上行商,為了少些麻煩才裝成的吐蕃人。”
“俺姓李,叫李本忠。”
老農哈哈一笑,露出兩顆大黃牙,慢悠悠的走到了田壟外面,打量了這些一眼,點頭說道:“還行,后生,算你實誠。”
聽聞此言,李本忠連忙請教道:“還望老哥哥賜教,我們是哪里露出了破綻?”
老頭指了指男人的胸前的佛珠道:“這玩意太新了,吐蕃人每天都捏著它誦經,早就起爆漿了。”
“而且你捏珠子的手法也不對,明顯就是跟漢家和尚學來的。”
“再就是,吐蕃人騎牦牛大都盤腿,哪像你們跟騎馬似的,瞧瞧這鞍具的綁法,分明是川蜀馬幫的手藝!還有你們擦汗的時候……”
老農一連指出了好幾處錯誤,讓李本忠只感覺太陽穴直突突,本以為偽裝的天衣無縫,沒想到竟然這么多漏洞。
還好在路上一直躲著吐蕃人呢,沒往吐蕃人寨子里面湊。
老農也是個漢人,否則這次恐怕真的載了。
心中慶幸之余,李本忠連忙拜謝道:“多謝老哥哥指點,否則我等可就麻煩了。”
聽著李本忠的恭維,老農再次咧著大嘴笑了起來,隨后跟李本忠聊了一會。
“老哥哥哪里人?”
“祖上是秦州的。”
“那跟著興州離著很近啊。”
“可不是嘞,所以老頭子一見你們這些小子,就覺得親切的很。”
“可惜了,秦州現在成金國的了……”
徽宗年間,老農祖父在秦州實在是混不下去了,就帶著家小來了湟州。
那個時候,湟州可是荒涼的很,朝廷分的田不夠吃,老農祖父就繼續墾荒。
可就在快要過上好日子的時候,大宋國沒了。
京城都被女真野人攻破了,西寧府和湟州這片地方,更是沒人管了,最后被黨項人奪了去。
原本屬于老農一家人的土地,最后被黨項人給搶了去。
老農一家只能給黨項人種地,才能混口飯吃。
說起這件事情,老農就是一陣的酸澀。
但是沒辦法,命就是這般賤,只要能有口飯吃餓不死,就繼續干唄。
聽著老農的話,李本忠一陣慨然。
國土淪喪,百姓受辱,天子蒙羞,是他們這些當將的無能,當官的無用。
這一刻,李本忠只恨不能親自上馬殺敵,驅逐黨項和女真,恢復漢家山河啊。
于是,也只能安慰老農說道:“老哥哥,還請放心。”
“咱們漢家的軍隊,遲早會回來的。”
李本忠可不是簡單的商人,他是有官身的人。
“大宋皇城司利州西路干當官。”
利州西路,位置大概就是后世的渭水以南,漢中北部地區,治所就在興州(陜西略陽)。
干當官,乃是宋國皇城司的高層職位,主管利州西路的情報。
不久前,李本忠收到皇城司提舉的命令,讓他將西夏的情報打探清楚。
包括目前西夏的兵力布置,國內民情,糧食情況,與金國的關系等等。
任何關于西夏的情報都要及時匯總送去臨安。
雖然沒有其他更明確的情報,但是以李本忠的經驗來看,朝廷恐怕是準備大動作了。
目的很可能就是關中地區。
因為除了讓他去打探西夏的情報之外,還專門派了好幾批人潛入了金國控制的關中。
很可能是準備對關中下手,但也要防備西夏的橫插一手。
因為在這方面,西夏是有前科的。
南宋初年,宋高宗曾經準備聯絡西夏共同抗金,但是沒有想到西夏皇帝李乾順態度傲慢,甚至不給宋朝使臣座位,以示羞辱。
更甚至還反而幫助金兵攻打宋軍,讓南宋徹底失去了對關中的控制。
所以,若真的準備對關中的金軍作戰,那么南宋君臣們必須要把西夏這根攪屎棍給考慮進去。
聊了好一會兒,李本忠一行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便準備告辭離開,前去興慶府的方向。
不過,這個時候老農卻是說道:“后生啊,老頭子我勸你還是立刻回去吧,千萬別去興慶府啦。”
李本忠好奇:“老哥哥,怎么了?剛才你不是給我們指了去興慶府的路嗎?”
咋又不讓去了呢?
老農呵呵一笑:“剛才你們不是‘吐蕃人’嘛!”
好吧,是吐蕃人就坑了。
但如果是自己看的順眼的家鄉后生,老農可不忍心看著他們去送死。
“我聽說,北疆蠻子打過來了,現在河西那片亂的很。”
“你們要是遇見了那群蠻子,別說是貨物保不住了,就連小命恐怕都沒了。”
聽到這話,李本忠愣住了,與手下的其他探子對視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問道:“北疆蠻子?”
“他們是誰?”
老農也是輕輕搖了搖頭:“這俺老頭子就不曉得嘞。”
“北疆是哪里,俺也沒去過。”
“只是聽說在更北邊的草原上,你們就把那些蠻子當成契丹人、回鶻人就行嘞。”
這樣一說,李本忠也就明白了,北疆蠻子應該就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
可聽老農的意思,那群蠻子正在和西夏人打仗?
而且還攻進河西了?
“這怎么可能?”李本忠心中震驚。
河西距離草原有將近一千里呢,而且都已經快要接近西夏腹地了。
過了大河,再走幾百里就是西夏的國都興慶府了。
西夏人怎么可能讓蠻子打到這里?
“老哥哥,您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啥時候開始打的仗?現在打的咋樣了?”李本忠急切問道。
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到西夏,就打聽到了這般重要的情報。
這可太有用了。
若是西夏人被草原蠻子打到了腹地,那邊意味著他們肯定無法參與關中的事情了。
甚至在未來,等奪取了關中之后,宋國還能與草原蠻子一起夾擊西夏,以報當年之仇。
李本忠沒有想到,一件大功就這樣被自己拿到手了。
“哎呦,這俺可不是太清楚。”老農搖頭說道。
抓了一把地上的黃土,在發汗的手掌上搓了搓,回憶似的說道:“啥時候開始打的,俺不知道,不過聽說打的老慘了。”
“在涼州那片兒死了不少人呢。”
河西之戰中,絕大部分西夏士兵被斬殺或者俘虜,但也有很少一部分人逃脫。
其中一些便通過扁都口,翻越祁連山,十個人中也只有一兩個能全須全尾的回到了西寧府。
他們也帶來了朝廷大軍在河西走廊慘敗的消息。
“為了打這場仗,朝廷把寨子里的糧食都給收走了,送去了苑川倉,俺也跟著搬糧食去了呢。”
“前兩天又有一些河西跑來的人說,北疆蠻子又打到河西了,把苑川倉都給攻下來了。”
“可惜俺們那么好的糧食嘞。”
聽完老農的話,李本忠眼眸睜得很大,心神巨震。
“河西走廊被北疆蠻子占領了?”
“西夏朝廷大軍全軍覆沒?”
天方夜譚啊。
想當初,大宋軍隊與西夏人曾在河西走廊大戰數年,最后是慘敗收場。
如今西夏竟也沒能守住河西走廊?
“這個北疆蠻子到底是什么來歷?”
“怎會如此恐怖?”
李本忠喃喃自語說道。
北疆軍的強大戰斗力讓他大為震撼。
要知道,即便是南宋舉國之力,在面對西夏八萬精銳的時候,也是萬分吃力。
能擋住就已經不易,可如此大軍竟然被忽然冒出來的北疆蠻子給滅了?
駭人聽聞啊!
不過,老農雖然說的真切,但具體的真實性還需要李本忠繼續探查打聽。
而且他還要進一步弄清楚北疆蠻子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到底是是敵是友?
于是,告別了老農之后,李本忠繼續帶人向北走去。
在翻過了一座山之后,便來到了湟州城。
此城隸屬于西寧府之下,說是城鎮,但實際上只是一座大型堡寨罷了,非常簡陋,并沒有完備的城鎮功能。
城門口,李本忠等人遇見了官兵的盤問。
“你們準備去哪里?牦牛背上裝的是什么?”
“蜀錦,藏香和仁波切,準備去興慶府。”李本忠老老實實的用吐蕃語回答道,而且還雙手合十,裝作一副佛教信徒的模樣。
仁波切,就是吐蕃人的佛像,因為藏傳佛教在西夏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一些吐蕃制作的佛像在西夏也很受歡迎。
士兵用長矛挑開牛皮包裹,濃郁的藏香氣息頓時撲面而來,氆氌織物下隱約露出些銅制佛器。
士兵連忙放下兵器,雙手合十,向佛像懺悔。
既然是佛像,那么士兵自然也不敢阻攔,但還是對著李本忠警告說道:“興慶府的路已經不通了。”
“你們還是回去把。”
“為什么?怎么就過不去了?那我們的貨物怎么辦啊?”李本忠裝傻問道。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哪來的那么多為什么?若是真想賣貨,就在我們湟州城里賣掉吧。”士兵不耐煩的說道。
要不是看在佛祖的面上,他肯定得狠狠的撈他一筆,更別說提醒這群‘吐蕃奸商’了。
李本忠頓時無奈,搖了搖頭:“在下考慮考慮吧。”
這些貨物拉去興慶府,可比在湟州貴了至少兩倍。
要是這么簡單就在湟州賣掉的話,說不定會引人懷疑的。
但李本忠真正的目的,還是要進湟州城打探消息。
搞清楚現在的西夏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而就在李本忠剛準備走進城門的時候,一匹快馬忽然從遠處奔來,驚恐的模樣大聲喊道:“敵襲,敵襲”
“快快關閉城門。”
聽到來人的大喊,城門口的士兵頓時慌亂起來,將李本忠一行人驅趕著進了城門,然后立馬將城門緊閉。
城墻上更是響起了急促的銅鑼聲。
“當當當當”
而此刻的李本忠卻是一臉的懵逼,自己這就進來了?
這些西夏士兵有點不負責任吧!
若自己一行人是敵人的細作,這個時候立馬反殺出去,直接就能打開城門,接引城外大軍進城。
所以,這些西夏士兵都不懂得怎么打仗了嗎?
而就在李本忠準備帶人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時候,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轟轟轟轟”
李本忠的臉色巨變,這好像是大規模騎兵沖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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