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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姐弟重逢
破曉時分,祁連山巔的殘雪尚未褪去寒意,北疆大營便如蟄伏一夜的猛獸般慢慢蘇醒過來。
裊裊炊煙升起,戰馬嘶鳴咆哮,營中各處都是士兵們的嬉笑怒罵,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戰爭和死亡的壓力。
對于他們來說,只等神威大炮將涼州城墻轟塌,自己穿著甲胄沖進城中劫掠屠殺便是了。
戰爭,似乎就是這般的簡單。
與此同時,涼州城頭的守軍早已經變成了驚弓之鳥。
一些年輕的士兵徹夜未眠,蜷縮在城墻后面,臉色蒼白。
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也同樣是攥著城垛的指節發白,望著城外遮天蔽日的黃白色日月戰旗,臉色凝重又慌亂。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忽然劃破了城墻上的死寂。
一名北疆士兵來到城下,馬刀直指城頭。
他的黃色棉甲上面滲出暗紅血痂,在晨光中泛著攝人的威勢。
“涼州的鼠輩們聽著!”他的聲音裹著晨風,像一把生銹的刀刮過城墻。
“給你們最后半個時辰,開城投降,獻上周全之禮,我家大都護還能留爾等一條生路!”
“若敢負隅頑抗,破城之日,定叫這涼州城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說罷,那北疆士兵猛地一扯韁繩,戰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劃出危險的弧線:
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城頭上的西夏戰旗,直接調轉馬頭,大搖大擺的離開。
但他的話卻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進每個守城士兵的心臟。
守軍們握緊武器,指節在冷汗中打滑。
“他們.他們真會屠城嗎?”新兵趙小六攥著斷裂的長矛桿,喉結上下滾動,聲音比城墻縫隙里的風還虛。
他身旁的伍長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可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的鎮定:“狗日的北疆蠻子,之前攻破肅州時,連吃奶的娃娃都沒放過.”
“聽說整個刪樂城都被他們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
“那些蠻子是真的敢屠城啊。”
“那咱們咱們拼了吧?死也要拉幾個墊背!”
話剛說完,旁邊一個年紀稍大的老兵苦澀道:“拿什么拼?就憑咱們這三千烏合之眾,拿命去拼嗎?”
他望著城外密密麻麻的黃白戰旗,低聲呢喃:“我我婆娘還懷著娃,要是城破”
“別吵了!”
百夫長王鐵的吼聲在城墻上炸響,卻掩不住尾音的發顫。
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官員將領們的威嚴已經降到了最低,只聽見有人繼續說道:“要不咱們快點開城投降吧!”
“至少,能保住性命啊!”
所有人都知道,城內的官老爺們已經派人去聯絡過北疆軍了,可是北疆大都護卻要求交出所有土地。
官老爺們舍不得,現在還沒有下定決心。
但這些士兵們手里可沒耕地,真到了危急關頭,自然是保命最重要。
“吼吼吼”
不久后,城外的北疆軍營中響起了齊聲高呼,聲浪震得城墻都微微發顫,日月戰旗如林般晃動,揚起的沙塵遮蔽了半邊天空。
吃飽喝足后的北疆鐵騎,如同滾滾的鋼鐵洪流,自東西兩側奔涌而來。
“轟轟轟轟”
身穿黃色棉甲的騎兵如燃燒的火焰,白色棉甲的騎士似翻涌的浪濤,黃白交織間,日月戰旗獵獵作響。
李驍身穿暗金龍紋棉甲,頭戴日月山川纓盔,騎在戰馬之上,平靜的目光凝望著遠處的涼州城。
“看起來,城中的蛀蟲們還是沒有下定決定。”
“他們手中的土地,的確是比全城百姓的性命更重要。”
說罷,他猛然間拔出腰間騎兵刀,冷厲的聲音喝道:“攻城!”
“嗚嗚嗚嗚”
低沉的號角聲在大地上響起,宛若來自荒古的戰歌,盡是蒼茫與肅殺。
大軍最前方,十門神威大炮如同屹立于大地之上,黑洞洞的炮口直刺蒼穹。
吳大茂拔出騎兵刀,猙獰的面色大吼道:“開炮。”
“轟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在天地間響起,十門火炮如遠古兇獸般,噴射出熾烈的火光瞬間吞噬了炮口方圓數尺的空間。
感受著腳下城墻的震動,城墻上的士兵們完全陷入了徹底的震驚之中。
“雷神,雷神發怒了。”
“神靈都站在北疆蠻子那邊,我們完蛋了。”
“這不是神靈,是北疆蠻子的火藥武器,都鎮定,不要亂。”
對于涼州城的將領們來說,北疆火炮已經不是秘密了,但很多人卻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它的威力。
大受震驚。
世間竟有如此恐怖的東西,難不成真是神靈賜予北疆人的?
“蒼天啊!為何你如此鐘愛于北疆蠻夷啊”一名涼州城官吏驚恐的喊道。
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其他官吏、將領、貴族們。
這一刻,他們是徹底的怕了,終于不再抱有任何的僥幸心理。
涼州城墻的高大保護不了他們,興慶府太遠也已無力派遣援兵支援,等待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
“投降吧”
王洪昌聲嘶力竭的對著其他人吼道。
但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呢,遠處卻是響起了大喊聲:“城門開了。”
“城門開了。”
聽到這話,蘇毗捺羅和王洪昌等人,全都是臉色蒼白。
定然是守城士兵擅自打開了城門。
看到城門大開,李驍緩緩地放下了千里眼,沉聲喝道:“傳令神機營,停止炮擊。”
僅僅是一輪火炮齊射,就將城內之人嚇破了膽子,看起來相比于土地,那些人再次選擇了自己的生命。
而李驍也樂的如此,節省炮彈不說,還能減少一些北疆士兵的傷亡。
更重要的是保存了涼州城墻的完整,防御工事之類的,北疆軍拿來就能用。
“傳令各部,進城。”
刪樂城的事情具有特殊性,很難在涼州城中上演,更何況根據探子的反饋,城中守軍不過三千,李驍也不怕他們假投降。
至此,河西走廊上的最后一座重鎮涼州城陷落。
整個河西走廊盡皆匍匐于北疆鐵騎之下。
“城破了,城破了。”
“北疆蠻子進城了。”
聽著外面大街上傳來的呼喊聲,衛大丫的臉色驟變,手扶著房門,眼前微微漆黑,身體一陣的搖擺。
喃喃自語說道:“當家的”
蘇仁禮被抓去當了壯丁,此刻城門被攻破,她不知道自己男人怎么樣了。
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娘,你帶著二胖和大妹先進地窖里,我去找爹。”
只見蘇無疾拿著一把短弓從里屋沖出去,氣勢洶洶的要和北疆蠻子干仗的模樣。
因為他從懂事開始就喜歡舞刀弄槍,精力非常旺盛,前不久又癡迷于弓箭,所以央求著衛大丫給他弄了一把小弓。
弓身雖短,但拉力卻是不小,足足有四斗。
“站住,你別出去。”
衛大丫一把抓住了蘇無疾的肩膀。
這小子繼承了衛家人的體格,年紀不大,力氣不小,沖奔起來,就連衛大丫都差點脫手。
“外面很危險,你去了又能怎樣?”
“快躲進地窖去。”
說著,一把將懷中的小兒子遞給了蘇無疾,然后又從旁邊抱起小女兒來到了廚房中的地窖口。
母子四人,掀開木板鉆了進去。
不久后,只聽見院中傳來‘哐’的一聲巨響,院子大門被暴力踹開。
五名滿身狼狽模樣的士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眼睛中滿是貪婪和驚懼。
“快,快找找。”
“把值錢的東西都帶走,北疆蠻子快要過來了。”
領頭的一名士兵,揮舞著彎刀,大聲嚷嚷說道。
其他四人也不敢耽擱,分頭沖進了各個房間中開始翻找財物和糧食。
每逢大亂,必有人禍。
這五人原本就是涼州城內的地皮無賴,被征召參軍。
但在城墻上見勢不妙,第一時間便偷偷溜了回來。
目標也很明確,趁亂發財。
他們對那些普通人家不感興趣,因為那些人沒錢。
對那些大戶人家也不敢有興趣,因為那些大戶家中,定然還藏著一些家丁護院,憑他們五個人就有些吃力了。
所以,他們的目標就是這些小富之家。
蘇家立馬便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蘇仁禮還守著城墻呢,家中只剩下了一個女人和三個孩子,最適合動手了。
“找到了,好多銀子。”
臥房中的一名士兵忽然興奮的大喊了起來,他在床下找到了一個地洞,掏出里面的罐子,翻出了兩百多兩銀子。
“好,我就說嘛,蘇仁禮家肯定有貨。”領頭的無賴王二咧著嘴大笑說道。
趕忙找了一件衣服,將銀子全都塞進里面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又傳來了聲音。
“大丫,大丫,大胖。”
是蘇仁禮!
他拿著一根木桿長槍,穿著一件破皮襖,胸前用繩子綁著一塊破鐵片子,這就是他自制的盔甲。
雖然簡陋,但放在如今的涼州城可是好東西,就連王二等人都沒有這種裝備。
因為心系家中妻兒,所以也是趁亂逃了回來。
但當他看到院子中的景象的時候,卻是瞬間愣住了。
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很多東西雜亂的歪倒在地上,就連房門也像是被暴力撞開的樣子。
蘇仁禮瞬間急了,握緊長槍沖了進去,慌亂的大喊道:“大丫,大胖,二胖”
不過,下一秒就看見了王二他們,一人抱著銀子,其他四人扛著糧食,正準備離開呢。
“王二?”
蘇仁禮愣住了。
都是這一帶住著的,而且王二還是街上有名的潑皮無賴,他自然是認識的。
只不過他是舉人,走到哪里都能高人一等,內心里也瞧不上王二這些人。
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能在自己家里碰見他們,又看向他們懷中抱著的鼓鼓囊囊的東西。
蘇仁禮心中一沉,不好的預感在心中出現,聲音顫抖的問道:“王二,你把我婆娘孩子怎么樣了?”
“蘇仁禮,識相的就趕緊滾開,老子今天沒時間跟你啰嗦。”
王二在看到蘇仁禮的時候心中一緊。
畢竟他是舉人,官面上認識的人不少,甚至一些同窗都成了刺史府的官吏,平日里他自然不敢得罪蘇仁禮。
可是王二心思一轉,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
刺史說不定都得完蛋,誰還在乎他小小的一個舉人啊。
說罷,王二便準備帶著銀子和糧食離開,但蘇仁禮此刻已經方寸大亂。
“你給我站住,把我婆娘孩子交出來。”
蘇仁禮大聲喝道,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雙手握槍沖著王二便捅了過去。
王二平日里便在市面上打架斗毆,身體素質自然不是蘇仁禮能比的。
輕輕側身便將槍頭躲了過去,猛然間抬腳,一下子將蘇仁禮踹翻了出去。
“啊啊啊啊”
蘇仁禮慘叫著倒飛出去了兩三米,臉色血紅,痛苦的倒地慘叫。
而他的舉動也徹底激發了王二的兇性,將懷中銀子交給小弟,面色變得越發狠厲。
“蘇仁禮,老子本就沒打算和你計較,但沒想到你是給臉不要臉。”
“今天是饒你不過了。”
說罷,便手持彎刀,大踏步的向著蘇仁禮走去,準備給他來個割脖放血。
但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的小弟忽然大喊一聲:“老大,小心。”
王二猛地轉過身去,卻發現在廚房門口竟然冒出來了一個孩子。
“蘇仁禮家的大崽子?”
王二認出來了蘇無疾,但不知道具體的名字,只知道叫大胖,是周圍幾條街上的孩子王。
最關鍵的是他的手中還拉著一把弓箭。
“嗤”
王二嗤笑一聲,剛準備嘲笑這個五六歲的小崽子會玩弓箭嗎?
下一秒,蘇無疾手中的弓箭瞬間射出。
“簌”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破風聲響起,箭矢徑直的射中了王二的胸膛。
“啊”
慘叫聲響起,王二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難以置信的看著這支插在自己胸前的短箭,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中箭了。
蘇仁禮家的大崽子,好像只有五六歲吧?
這個年齡的孩子,怎么敢如此心狠手辣朝自己射箭的?
而且他又是怎么能拉的開弓?
王二懵逼了,痛苦著慘叫,緩了好幾個呼吸之后,才對著四個小弟大聲吼道:“殺,給我殺了他們。”
蘇無疾的這把短弓的力量還是太弱,雖然射中了王二,但也只是射穿了皮肉罷了。
沒能徹底要他的命,反而徹底激發了他的兇氣:“把蘇家人都給我殺干凈。”
小弟聞言,立馬向著廚房門前的蘇無疾沖了過去。
三步并作兩步,但就在快要沖到門前的時候,廚房里面忽然伸出了一支長槍。
“噗”
只聽見一道刺破皮肉的悶聲響起,沖在最前面的士兵,身體瞬間僵硬了。
愣愣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只見一支紅纓槍早已經捅進了他的心臟位置,鮮血如同噴泉般涌出,很快便在地上成了一汪血洼。
“你你你”
士兵抬頭看向持槍的主人,竟然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個子很高,體型健碩,赫然就是蘇仁禮的老婆。
傳聞竟然是真的!
這個婆娘真的單槍匹馬的殺進了馬匪老巢,砍翻了馬匪首領,救出了蘇仁禮?
“崩!”
士兵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三名士兵直接被嚇了一大跳,連忙退了回去,神色驚駭的看向衛大丫母子。
“哼,你們這是在找死。”
大丫緊握長槍,煞氣騰騰的走了出來,英武的眉眼間滿是怒意。
若是這群敗兵搶了銀子就走,她也就不說什么了,但這些人竟然還想殺了自己男人。
大丫必須拼命了。
她想要讓蘇無疾待在地窖里別動,但是這個小子掘的很,拿著弓箭就跑出來了。
沒辦法,只能母子并肩作戰了。
但大丫是真的不想讓蘇無疾在這么早就經歷這種血腥的事情。
“你們是蠢豬嗎?”
“被這一個婆娘和一個小屁孩就給嚇住了?”
“沖,給我弄死他們,然后把錢分了,大家都能過上好日子。”王二怒聲罵道。
但就在下一秒,又是一聲慘叫響起。
胸前又挨了蘇無疾一箭,還是死不了,但疼啊。
二丫見此,冷冷的說道:“大胖,下次瞄準他們的眼睛射。”
“也可以瞄準他們褲襠射。”
聽到這話,蘇無疾立馬點了點頭:“知道了,娘!”
說罷,便再次拉弓搭箭,對準了一名士兵的眼睛。
感受到來自這個小屁孩的威脅,士兵是真的怕了。
他可不敢賭這個小屁孩能不能射的準,眼睛若是瞎了,那可就完蛋了。
“等等,等一下。”士兵連忙叫停。
“我們拿著銀子這就走,從此以后離開涼州城。”
“你們要是還不依不饒,那咱們就一起死。”
說著,士兵用槍頭指向躺在地上的蘇仁禮,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衛大丫考慮了下,輕輕點頭:“好,銀子你們拿走。”
能用錢將這幾個人打發走,自然是最劃算的事情,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
但就在雙方即將達成和解的時候,街道上忽然響起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
“轟轟轟轟”
轟鳴的力量讓人感覺仿佛自己的心臟被人狠狠捏住,而衛大丫聽到這聲音,更是臉色巨變。
從小生活在北疆的他,對戰馬的聲音太熟悉了。
根據聲音來判斷,街上至少有二十多匹戰馬。
朝廷大軍戰敗,此刻街上只能是北疆軍。
“快,大胖,快躲進地窖里,不要出來,以后要照顧好你弟弟妹妹。”大丫神色慌亂,著急的將蘇無疾推搡進廚房。
雖然她也是北疆人,但北疆的漢人終歸只是少數而已。
這些北疆軍恐怕都是一些契丹人、突厥人等游牧民族。
和衛大丫絕不會有絲毫老鄉情誼。
所以,此刻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而王二幾名潰兵聽到這魔鬼般的聲音,就更加慌亂了。
“來了,來了,那些北疆蠻子來了。”
“快把我扶起來”
“你們家有什么地方能藏著啊?”
這些士兵慌亂的一批,面對如野人惡魔般的北疆蠻子,他們完全沒有抵抗的決心。
與此同時,衛軒帶著自己的衛隊騎兵穿梭在街道上。
他只記得在大姐成親的時候,爺爺帶著他來過大姐家一次,那個時候的他還很小,記憶已經模糊了。
但好在這些年來,涼州城內沒什么大的變化,格局依舊如此。
循著模糊的記憶,衛軒來到了蘇家的外面。
“吁吁”
“應該是這里吧?”
衛軒勒住馬韁,轉頭看向旁邊的這座小院,與記憶中的大姐家對上了。
但是此刻,院門卻是大開,像是被暴力撞開的模樣。
衛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心中有了中不妙的預感。
他是在入城的第一時間便帶人趕過來的,就是擔心城內亂兵,或者不明真相的北疆士兵傷害了大姐一家。
可難道他還是晚了一步?
“大姐”
“駕駕”
衛軒顧不上其他,直接夾緊馬腹,騎著戰馬便沖進了院子之中,身后的親兵緊隨而至。
而當他看清楚院中景象的瞬間,更是睚眥欲裂。
鮮血、尸體、敗兵、散亂在地上的糧食和銀子
所有的一切都在訴說著大姐一家的危險。
“大姐,大姐”
衛軒的臉色猙獰,大聲的喊道,但是卻根本沒有回應。
只因為此時的大丫,正將蘇無疾藏進廚房地窖里呢。
“給我拿下他們”
衛軒心中越發焦急,長槍揮舞指向王二等人。
雖然殺這幾名敗兵如殺雞,但卻還要通過他們詢問大姐的消息。
甚至就連躺在地上的蘇仁禮,衛軒一時之間都沒能認出來,也當成了敗兵準備一起拿下。
畢竟只見過那么一面,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遵命”
身后親兵大喝,騎在馬上,揮舞著長槍,重重的抽打在了那幾名敗兵身上。
“啊啊啊饒命,饒命啊”
“我們再也不敢了。”
“饒命啊”
三名敗兵慘叫著求饒,都是一群潑皮無聊,欺軟怕硬乃是他們的本色。
剛才還想丟下王二,剩下三人帶著銀子跑呢。
而就在一名親兵即將抓向蘇仁禮的時候,大丫從廚房中沖了出來擋在了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告訴了你不要出來啊!”蘇仁禮蹲在地上,面露慘然說道。
他剛剛就讓大丫跟孩子們一起躲起來,但是這個臭婆娘怎么就不聽話啊。
大丫卻是堅定的搖頭:“咱們夫妻一體,你要死了,我能躲在哪里?”
說罷,英武的臉龐上露出戰意,手握長槍指向衛軒。
她已經見識到了北疆騎兵的精銳,先不說北疆士兵最厲害的騎射,就說他們身上的甲胄,就不是衛大丫手中長槍能破的了的。
所以她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今天自己夫妻可能要栽了。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三個孩子。
“大胖,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妹妹啊”
大丫懷著必死的決心看向衛軒,心中想的是在死前能否帶著這個北疆將領一起走。
但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衛軒的長相和容貌。
當初的衛軒只是一個孩子,如今都已經長大成人,變化太大了。
而此時的衛軒,看著大丫的模樣卻是那么的熟悉,心中激動,眼眸都變得濕潤了起來。
是了,這就是自己的大姐。
模樣沒變,脾氣沒變,就連殺人的那股狠勁,都和當初一模一樣。
衛軒笑了,張了張嘴,喃喃說道:“大姐”
“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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