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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一十九章 是姑父,也是姐夫
耶律堇蹲在灶臺前,看最后一把干草在火塘里化為灰燼。
陶罐里的野菜稀粥冒著慘淡的熱氣,她用木勺攪了攪,撈出幾片蔫黃的菜葉。
這便是她們四人一餐的食物。
很難想象,曾經高高在上的大遼公主,如今竟然過的這般艱辛。
等到食物準備好了之后,耶律堇將其端到了房間里,
房間中有兩名年齡較小的公主,都是一副臉色蠟黃,營養不良的樣子。
還有一名中年婦女,精神憔悴,滿臉滄桑的躺在床榻上,非常虛弱,不時的發出咳嗽。
“吃飯了。”
耶律堇端著陶罐放在床上,隨后給幾人分食,每人只有一小碗清粥而已,連七分飽都很勉強。
年紀最小的公主名叫福云,只有四五歲的模樣,看著清湯寡水的樣子,嘴巴一癟,眼淚開始流淌,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道:“姐姐,我想吃肉。”
這個地方一共有三個公主,都是不受寵的,屬于抱團取暖的一種。
原本還有十幾個妃子呢。
只不過蕭思摩認為將成年女人囚禁起來,是極大的浪費。
于是,自己留下了兩個之后,便大方的將其他人賞賜給了有功的將士,此時恐怕都有人將孩子也生下來了。
如今的宅院中,就只剩下了三個沒有母親的公主,和一個病重的老妃子。
所以,生活的重擔便落在了年齡最大的耶律堇身上。
聽到小公主的話,耶律堇輕輕一嘆:“我也想吃肉,可是現在已經沒人給我們肉吃了。”
想起蕭思摩還在時,每日三餐都會有人準時送來,有時候是滿滿的高粱飯,有時候是羊肉羹,比起她在王廷時候吃的也絲毫不差。
而當時的耶律堇,還在為失去自由憤憤不平。
性格乖張的她,甚至會把碗摔在地上,對著送飯的仆婦破口大罵。
可是后來,東都城內亂,蕭思摩不知所蹤。
東都內部經歷了連續的權力更迭,蕭達魯和蕭蒲剌曳魯接連上臺。
但他們終歸不是蕭思摩,不是自己的表叔。
隔著老遠的親戚關系,哪能想起此地還關押著幾個女孩呢?
小小的院落,仿佛成為了一處被遺忘的角落,甚至連糧食都開始短缺。
耶律堇終于明白,蕭思摩雖然囚禁了她,但是至少給了她一方遮風擋雨的屋檐,給了她一份雖然屈辱卻安穩的生活。
在這亂世之中,能吃飽穿暖,有人管束,竟已是難得的幸事。
而旁邊的老妃子,瘦骨嶙峋的半躺在床上,拿過小公主的陶碗,將自己碗中的清湯分了一半給她。
憔悴的臉龐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虛弱的聲音說道:“福云,額吉額不餓,這些給你吃吧。”
“我不要,額吉額”小公主不斷的搖著腦袋。
雖然年紀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知道額吉額將清粥分給了自己,她就會挨餓的。
挨餓的滋味很難受,小公主已經體驗過了。
而耶律堇則是看向老妃子,一副心疼的模樣說道:“額吉額,您這又是何必呢?”
額吉額是阿姨或者庶母的意思。
耶律堇的親娘死的早,是老妃子將她撫養長大的,與親生母親沒有什么區別。
看到她如今被饑餓和病痛折磨的樣子,耶律堇的心里也非常難受。
老妃子輕輕的搖頭:“我的身體如何,我自己清楚。”
“恐怕是挺不過去了。”
“但你們還小,得好好的活著啊。”
“總有一日,你們能離開這個牢籠的。”
說罷,便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轉過了頭去,嘴里默默的念起了佛經,手指下意識的輕輕捻動,卻是空無一物。
原本昂貴的紫檀佛珠,已經被她拿去賄賂守衛,換取食物了。
現在,她們身上比普通的奴隸還要窮。
耶律堇聞言,搖頭悲嘁,望向門外的天空,喃喃的聲音說道:“離開?”
“恐怕我們早已經被人遺忘了吧。”
旁邊的另一名公主,叫耶律斡蘭,比耶律堇小兩歲。
也是情緒低沉,面露緊張說道::“剛剛我站在墻頭向外看了一眼,城中到處都是那些白魔鬼。”
“而且還多了很多穿黃衣服和紅衣服的魔鬼。”
“太多了,我們根本逃不出的。”
在東都內亂的時候,她們不是沒有機會逃跑。
可是就憑他們幾個女孩,帶著一個病重的老妃子,恐怕連東都城都出不去就被人抓住了。
而且城外到處都是亂兵,毫無秩序可言。
離開了東都城,她們的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所以她們只能被動的留在府中,等待著機會,希望王廷軍能攻下東都,將她們解救出去。
可惜,她們失望了。
金州大都督李驍率領數萬金州軍增援東都,在城外打敗了王廷軍,又攻占了東都城。
逐鹿千里,兵進七河與王廷軍主力決戰。
這些消息,都是她們從兩個護衛那里偷聽來的。
當得知王廷軍大敗的消息之后,這幾個女孩的心,徹底的碎了。
城中到處都是金州軍在巡視,她們能離開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金州都督李驍又是那個混蛋啊!”
耶律堇心中滿是憤懣的呢喃。
望著門外巴掌大的天空,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驍的模樣。
自己能來到東都,都是拜這個家伙所賜。
是他攻破了虎思斡耳朵的皇宮,將自己給擄來的。
甚至當初那個家伙還揚言要自己去為他侍寢?
耶律堇想到這,就不禁咬牙切齒。
無恥下流卑鄙的混蛋。
但是轉念一想,又不禁有些彷徨起來。
表叔蕭思摩已經死了,沒人能夠再護著自己了。
現在的東都城被金州軍占領,是李驍那個家伙的天下。
“他不會真把自己叫過去侍寢吧?”
這個想法在耶律堇的腦海中冒了出來,也有些心慌起來。
自殺?還是和那個家伙同歸于盡?
可自己若是死了,額吉額怎么辦?福云怎么辦?
耶律堇心亂如麻:“那個家伙,若是敢用福云和額吉額威脅,我就,我就”
想了半天,她也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自己好像根本反抗不了。
難不成真要從了他?
畢竟那個家伙雖然讓人討厭,但長相還算可以,倒是也不虧……
這般想著,耶律堇將陶罐收拾了起來,讓耶律斡蘭去院中打水淘洗。
但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卻是忽然被撞開。
“崩”
巨大的聲響嚇了她們一跳,被耶律斡蘭端在手里的罐碗‘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緊接著,她的目光看向門外,瞬間變得慌亂起來。
驚恐喊道:“額吉額,姐姐,額吉額”
“魔鬼來了,有好多魔鬼來找我們了。”
當初李驍率領白甲軍橫掃七河,攻破東都,才擁有了白魔鬼的稱號。
同時也給這幾個公主幼小的心靈中,造成了幾大的陰影。
無論哪種顏色,都是金州魔鬼。
是壞人。
甲胄碰撞的聲響由遠及近,十幾名武衛親軍踏著急促的腳步魚貫而入。
全部身穿黃底紅邊棉甲,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氣。
頭戴纓盔,眼神冷峻,腰間的騎兵刀隨著步伐微微晃動。
為首的都尉目光掃過耶律堇和福云,像是在打量什么物件,隨后一揮手,幾名士兵立刻散開,快步走進屋里檢查。
而耶律堇姐妹也只能無助的抱在一起。
神情驚恐,瑟瑟發抖。
“你們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但沒人回答她,直到檢查完畢之后,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
不急不慢,沉穩有力,一道高大的身影穿過破碎的門檻,來到了庭院之中。
耶律堇抬眼望去,正對上一雙寒潭般的眼睛。
來人二十歲左右的模樣,身材高大魁梧,站在那里就像一堵墻。
面容堅毅冷厲,身穿一件玄色素袍,短發干凈利落,留著半青胡茬,眼神掃過院子里的眾人,最后落在耶律堇身上。
“李驍?”
耶律堇驚呼出聲,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金州都督李驍,心中立馬慌亂了起來。
“怎么辦?”
“他來帶我去侍寢嗎?”
耶律堇心亂如麻,抱著小公主,腳步不斷的向后挪動。
而李驍的關注點,則是放在了她們的穿著和臉色上。
“難得你還記得我。”
“可短短一年多不見,怎么變成這般落魄模樣?”李驍走上前來,在耶律堇的俏臉上打量了一番,忽然嘲笑般的說道。
還記得當初在皇宮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高傲的像是一只白天鵝,竟然還敢頂撞自己。
但是現在,身穿一件樸素的衣服,臉色發黃,顎骨消瘦,頭發也是亂糟糟的。
哪里還有點公主的模樣?
分明就像是一個難民。
“你”
聽到李驍的嘲笑,耶律堇頓時氣得不行,小虎牙輕輕磨動說道:
“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落得這般模樣?”
“竟然還笑話我?”
“思戈勒!”
說著,她還委屈了起來。
眼眶微微紅潤,嘴巴癟起,一副強撐著不哭的樣子。
雖然不被耶律直魯古喜歡,但畢竟是公主,從小也是錦衣玉食。
哪像現在這樣,可是遭了大罪了。
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混蛋,要是沒有旁邊的親兵,耶律堇都想直接撲上去,在他臉上狠咬一口了。
李驍卻是嗤笑一聲,轉著步子在院子中看了一圈,呵呵說道:“你能來到東都,的確是應該感激我。”
“感激?”耶律堇目瞪口呆。
這話他是怎么說出口的?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當然要感激我,不然你就要被康里人搶到草原上去了。”
“耶律兀思突和你老子的關系也就那樣。”
“別指望他會寬恕你,或許會把你隨便賞賜給滿身羊膻味,渾身臟兮兮的小貴族,甚至是個老頭子也有可能呢”李驍哼聲說道。
與耶律兀思突相比,李驍已經算是個好人了。
那個家伙在攻破了虎思斡耳朵之后,可是刮地三尺,只要能帶的都給帶回了草原。
所以,李驍是救了她一命。
耶律堇聞言,心底也是打了一個寒戰。
那樣的生活絕對是生不如死。
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只是一副氣憤的模樣看著李驍,輕哼道:“哼,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驍搖頭一笑,這個小妞還真是跟蕭燕燕的脾氣有些像呢。
但也沒有和一個女人呈口舌之利,反而是望著院中的景象問道:“怎么變得如此狼狽?”
“這里就沒人管了嗎?”
尤其是地上的陶罐碎片,從上面殘留的痕跡來看,耶律堇她們吃的應該是一些清湯寡水,不會好到哪里去。
但好歹是一個公主啊,蕭思摩的侄女,李驍不太理解怎么會落得如此地步。
“表叔去世之后,已經好久沒有人管我們了。”
看到耶律堇不說話,耶律斡蘭壯著膽子說道。
李驍微微皺眉:“那你們平日里吃什么?”
“也不是完全不管,王府還是會給我們送來一些食物,只是比較少,不夠吃的。”
“額吉額都被餓病了。”
“不夠吃的?”李驍不解。
堂堂的蕭家,即便是沒有了蕭思摩,但也不至于會少這幾口吃的吧。
而且看舒律烏瑾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心性苛責之人。
所以,李驍準備回去問問舒律烏瑾是怎么回事。
畢竟耶律堇也算是自己的女人了,一直這么受委屈,李驍心里也有些生氣了。
當初多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如今被餓的都沒有幾斤肉了。
讓他怎么摸啊。
硌手!
只不過下一秒,李驍的余光一瞥,卻是發現之前帶路的兩名護衛,神情變得有些緊張不安,甚至有一人的雙腿都在微微的打顫。
“你們是怎么回事?”
“怎么出了這么多汗?很熱嗎?”
李驍走到兩人身邊,淡淡的聲音問道。
犀利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掃過兩人的臉龐,強大的氣勢不怒自威,讓本就心虛的兩人更加恐懼。
“是,是,這天氣是太熱了”
一名護衛的顫抖的聲音說道,臉龐上擠出了一抹訕笑,不斷的用手袖子擦著額頭。
而另一人則是低著腦袋,什么話都不敢說的模樣。
李驍轉頭看向耶律堇問道:“這個府宅只有他們兩個人伺候?”
耶律堇轉過頭去,輕聲說道:“原本還有四個仆婦,不過之前城中發生戰斗,她們四人都跑回家去了。”
也就是說,現在府中與外界的唯一接觸途徑,就是這兩個護衛。
李驍的臉色變得微微冷漠,淡淡的問道:“他們對你們有何逾越之舉?”
沒等耶律堇說話,旁邊的耶律斡蘭趕緊向李驍告狀說道:“他們一開始還算可以。”
“可是等到表叔去世之后,他們就開始對我們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給我們的食物也是越來越少,還說若想吃好的,就得花錢去外面買。”
“額吉額的佛珠都交給他們買吃的去了,那可是紫檀佛珠,值很多錢呢,可他們就給我們買了一條羊腿。”
耶律斡蘭氣憤的模樣說道,就差指著這兩名護衛的鼻子大罵他們敲詐勒索了。
實在是這段時間里,這兩名護衛越來越過分了。
若是不狠狠的懲治,說不定日后還會做出更加的過分的事情來。
“呵呵”
李驍笑了,是氣笑的。
這個世道果真都是捧高踩低啊!
耶律堇就像是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別管之前如何風光,可若是想在冷宮中安穩的帶著,就得經常的賄賂看守太監和大宮女。
否則肯定會吃不少苦頭。
之前蕭思摩還在的時候,兩人自然不敢放肆。
可等蕭思摩一死,便認為耶律堇她們沒有了靠山,自認為拿捏住了她們的命脈,所以變得放肆起來。
通過控制食物來源的方式,去一點點的榨干耶律堇她們身上的所有價值。
若是一直沒有人關注的話,那兩個狗東西就該更加放肆了。
“來人”
李驍冷哼一聲,暴喝道。
“把他們拉下去,交給張石頭。”
“本都不想再看到他們。”
在弄死他們之前,先讓他們感受一遍錦衣衛的酷刑。
這種欺主之人,一刀殺了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遵命。”
四名親衛走上前來,直接他們按倒在了地上。
這兩人雖然聽不懂李驍說的漢語,但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是大難臨頭了。
一屁股癱軟坐在了地上,哭著喊著求饒道。
“饒命,饒命啊,大都督。”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饒了我們這條狗命吧,大都督,我們不敢了。”
李驍面色不改,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兩人便被拉了出去,凄慘的求饒聲戛然而止。
因為滿嘴的牙齒都被武衛親軍打碎了。
看到李驍的果決和霸氣,耶律斡蘭的眼睛里面都亮起了光芒。
激動的說道:“古只,古只,你太厲害了。”
“有你在,我們以后就不怕有人欺負了。”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還在滴溜亂轉,顯然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孩。
知道現在的東都是李驍說了算,所以便趕緊的拉關系,套近乎。
省得以后再被別人欺負了。
而李驍聽到她對自己的稱呼,嘴角卻是不自覺的一抽抽。
“古只?”
這才契丹語中,是姑父的意思。
好吧,的確是姑父沒錯。
蕭燕燕和耶律直魯古是表兄妹的關系。
那么耶律直魯古的孩子,自然要稱呼李驍為姑父。
就連耶律堇也是一樣,還真讓李驍很不習慣呢。
畢竟耶律直魯古可是明確說要將她嫁給自己呢。
這算是什么事啊!
姑侄共侍一夫?
皇太極的待遇讓李驍趕上了。
但這種關系放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要不是同姓的嫡親血緣關系,古人都不在乎。
在血脈繁衍和家族利益聯姻面前,所謂的輩分根本不算事。
李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耶律堇,非常清瘦的樣子。
他不喜歡太瘦的女人,硌得慌。
但耶律堇的底子很好,多養幾天就能恢復如初。
所以,李驍也沒有矯情,對著那個公主說道:“以后別喊古只了,喊西呼吧。”
西呼,就是姐夫的意思。
這話一出,耶律斡蘭頓時一愣,仿佛沒有反應過來。
可旁邊的耶律堇則是立馬反應了過來,警惕的模樣向后退去,狠狠的瞪著李驍說道:“你休想打我的主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去給你侍寢的。”
她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小虎牙露出,仿佛要去咬上李驍一口。
來了,這一天終于要來了。
她就知道,李驍這個混蛋始終沒有放棄打自己的主意。
“歐?”
“可如果是你父皇讓你嫁給我呢?”李驍笑了。
“父皇讓我嫁給你?”耶律堇愣住了,驚愕的模樣看向李驍。
“我和他打了一仗,他沒打過我,所以就把你嫁給我,換取我北疆的退兵,不再攻打王廷。”李驍說道。
“如果你不嫁的話,那么我北疆大軍將會隨時再次進攻王廷,到時候把你父皇抓起來砍了腦袋,哼!”
耶律堇懵逼了,她沒有懷疑李驍說的話。
因為這的確是她父皇能夠做出的事情。
耶律直魯古一向不喜歡她,所以用她去和李驍聯姻,換取王廷的和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一刻,耶律堇沒有生氣,也沒有那種被世界拋棄的生無可戀。
心底里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因為自從金州軍攻破皇宮的那一天起,耶律堇就已經做好了被凌辱的準備。
可是沒有想到,李驍根本就沒有碰她。
到了東都,蕭思摩雖然只是關押著她,但是等她到了年紀之后,也肯定會被許配人家,或者是賞賜給有功的將士。
總之,她的命運就是許配給男人,除非她死。
如今,金州軍占領東都,她也做好了被李驍拉去強行侍寢的準備。
但是沒有想到,李驍卻告訴她,不是單純的侍寢,而是有名分的聯姻。
這讓耶律堇反而得到了些許安慰。
不斷的告訴自己:“反正最后也得被李驍這個混蛋糟蹋,倒不如爭取個名分,以后也能好過一些。”
而就在她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李驍卻是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便將臉龐給抬了起來。
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帶不滿的說道:“沒有以前漂亮了,也太瘦了,一點都不潤。”
耶律堇懵了,完全沒想到李驍竟然如此放肆,想要掙扎卻是發現自己渾身發軟,有些使不上力氣。
最重要的是,李驍的臉龐距離他也不過一尺有余。
呼吸之間,帶著濃烈的男人氣息,仿佛氣浪一般不斷的撲打在她的臉頰上。
從未如此接近過男人的她,臉頰瞬間變得紅潤如血,頭腦空白一片,呼吸都變得有些喘息。
渾身發軟,根本使不上力氣,更是忘記了掙扎。
但好在,李驍嫌她太瘦了,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
很快便撒開手,有些嫌棄的說道:“這些天里好好吃飯,多長一些肉。”
“回到金州之后,你就是我李家的人了。”
說罷,便是直接轉身,帶人離去。
耶律堇則是趕忙平復了下急促的呼吸,摸著燥熱的臉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說道:
“混蛋,你休想得逞。”
“我耶律堇才不會嫁給你呢。”
可就在話音落下,旁邊的耶律斡蘭卻是一副驚喜的模樣說道:“真的嗎?姐姐?”
“你要是不嫁,我嫁。”
耶律堇瞬間懵逼了,一副驚愕的神情轉頭看向她。
而耶律斡蘭卻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古只雖然看起來很壞,但他心地好啊。”
“幫我們報了仇,那兩個護衛肯定沒有好下場。”
“而且以后我們肯定是回不去王廷了。”
“留在北疆總得給自己找一個依靠,古只就好的很。”
“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東都留守使了,而且又長的這么高大威武,肯定能保護我們”
說著,一副懇求的模樣看向耶律堇,急聲說道:“姐姐,你要是不想嫁的話,讓我替你去聯姻好不好?”
耶律堇都懵逼了,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打著這番心思呢。
但是不知為何,耶律堇心里沒有絲毫的高興,反而有種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奪走了的感覺。
臉頰憤紅,氣急說道:“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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