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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零四章 半個時辰,我要東都城破
金帳之中,張興華捧著一本書冊,正向李驍做戰后匯報。
“大都督,此戰我軍共繳獲戰馬八千匹,駱駝一萬一千頭,糧食共八萬三千石……”
耶律制心率領的這支王廷軍,并非王廷主力。
而是由三千王廷騎兵,一萬七千名東喀喇汗國步騎,五千多名伊犁葛邏祿男丁和婦孺組成的雜牌軍。
騎兵占比并不大,主要是以東喀喇汗國的步兵為主。
所以此戰中繳獲的戰馬并不多,反倒是用來給王廷軍運送物資的駱駝倒是不少。
至于那些兵器,李驍并不太看得上眼。
金州軍械行使用河西鋼鍛造的武器,比王廷的武器更加鋒利、堅韌。
“除了物資之外,我軍還俘虜了一萬兩千名戰俘,其中包括兩千多名契丹人,兩千名伊犁葛邏祿人,以及將近八千名東喀喇汗國人。”
“其中,葛邏祿人中成年男子不到一千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張興華輕聲說道。
聽到這個數字,李驍的眼皮輕輕抬起,淡淡的聲音說道:“也就是說,至少有一萬多王廷軍被屠戮?”
張興華重重點頭:“至少有一萬。”
這個數字放在任何一場戰爭中,都是非常震撼的存在。
拋開香積寺那種絞肉機般的戰爭不說,普通的戰爭中,戰死兩三千人后,大軍恐怕就會直接崩潰,其他人四散而逃,或者直接投降。
而此次,王廷大軍被金州軍斬殺一萬人,這個傷亡率實在是高的離譜。
“主要還是那些庫里軍,為了戰功,一個個的都和瘋子一樣。”
“若不是各部將領阻止,那些庫里軍恐怕還要屠殺投降的士兵呢。”張興華凝重的聲音說道。
回想起戰場上的那副景象,即便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張興華也不禁暗暗打了個寒顫。
庫里軍簡直就是一群瘋狗,為了戰功,完全變成了一群殺戮機器。
別說是這群胡亂拼湊起來的王廷軍了,就連西夏最精銳的鐵鷂子,面對這支兩萬人的庫里軍之時,張興華也認為鐵鷂子能贏的幾率很小很小。
“有如此恐怖的兩萬庫里軍,還有將近四萬金州鎮兵,夏國恐怕……”張興華心中暗暗的搖頭輕嘆。
他略是明白李驍的野心,王廷只是踏腳石,李驍真正覬覦的,實則是西夏那龐大的人口。
但凡王廷之戰結束,給金州軍一段修養時間,李驍必然會聚嘯大軍,再一次征討襲擊西夏。
國力衰落的西夏,如何能擋得住金州這六萬虎狼鐵騎的肆虐?
此刻,張興華也只能在心中為故國默哀兩秒。
“自古以來,戰爭都是你死我亡,哪有什么仁慈?殺戮一旦開始,哪會輕易結束?”
“雖然少了一萬多名戰俘,但是我金州卻又多了一群驍勇善戰的鎮兵。”
“本都,很欣慰。”李驍淡淡的聲音說道。
一萬條性命在他的眼中,不過一串冰冷的數字。
“此戰過后,斬獲超過三顆首級的庫里軍,有了多少人?”李驍問道。
張興華直接說道:“共計三千一百二十八人。”
這三千一百二十八人,并非全部在這一戰中斬獲超過三顆首級,而是在之前所有的戰爭中,積累的斬獲,不過這一戰中的斬獲最多罷了。
另外,還有很多人手中有一顆或者是兩顆首級。
這些庫里軍雖然還不可能免除奴隸身份,但是相應的首級獎勵也會隨之發放。
等待他們殺夠三人之后,直接變成鎮兵,或者在下一場戰爭中倒霉的戰死
李驍接過張興華手中的功勞簿,大致翻看著,滿意的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道:“這三千一百二十八名庫里軍士兵,即刻獲得金州鎮兵的身份。”
“將其全部打散,分別安置到每一個什戶之中。”
如今的金州軍中,有三十八個千戶,也就是三千八百個什戶。
其中的三千一百二十八個什戶中,都會各自增添一個庫里軍,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這些庫里軍抱團。
同時營造一個以漢人為主的生活環境,方便他們更好的融入金州軍,學會漢語,成為漢人。
“另外,每一個接納庫里軍的什戶中,都要抽調出一戶鎮民,共計三千一百多戶,組建三個新的千戶。”李驍命令說道。
就相當于將原本三千庫里軍分散到基層,轉而建立起三個以原本鎮兵為主的千戶軍。
除了同化庫里軍之外,還是為了安置此次有功的將領們,就比如衛軒。
三個千戶之中就有他一個,比如楊守正,也有資格成為百戶。
“戰死士兵的撫恤,也要盡快通知大都督府,發放回他們家中。”
“至于戰死的庫里軍,尸體也要收殮起來,好生安葬。”
就在李驍將戰后事宜安排的差不多的時候,鐵頭走進帳中,沉聲說道:“大都督,東都又派人過來了。”
“嗯?”
聽到這話,李驍眼眉輕輕一挑:“看來那些家伙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干掉本都了。”
就在前兩天,東都派來了兩名士兵,讓李驍去東都商議作戰事宜。
但是通過蕭思摩的貼身親衛,李驍已經知道了東都發生的事情。
哪里還會相信東都的鬼話?
只不過,雖然他讓人對那兩名士兵進行了刑訊審問,但什么也沒問出來。
畢竟身份太低,了解的只是表面消息罷了。
還不如蕭合突吐露出來的消息有用呢。
通過對蕭合突的刑訊,此人交代,東都的這一切事情背后,都有他們父子的操作。
他的父親蕭蒲剌曳魯如今就在東都。
“此次過來的,乃是王府親衛副統領涅吉達,大都督要不要見見?”鐵頭問道。
李驍輕輕搖頭:“一個叛徒而已,不見了。”
“直接抓起來,交給錦衣衛審訊。”
“對了,把塞那黑也叫過去吧,相信他應該也想見見他的這個老朋友。”
“遵命!”
鐵頭重重點頭,轉身離去。
張興華輕聲喟嘆說道:“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
隨即轉頭看向李驍說道:“大都督,我們還是應當盡快包圍東都,否則若是蕭蒲剌曳魯遲遲不見涅吉達回去,恐怕會橫生事端啊。”
就怕蕭蒲剌曳魯見機不對,帶人直接溜走。
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上,想要再將其找出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
李驍輕輕點頭,目光看向東都的方向。
曾經第一次來東都的景象還歷歷在目,自己和蕭燕燕成親的地方便是在東都。
如今卻已經物是人非,那里已經不是曾經的東都了。
“明日一早,大軍開拔,包圍東都,蕩平奸佞。”
“是時候,還北疆一片清明了。”李驍沉聲說道。
此時,涅吉達帶著兩名士兵,站在大營之中。
周圍則是站著十幾名身穿黃底紅邊棉甲的武衛軍,全都手撫騎兵刀,一言不發,冷冷的目光凝望著涅吉達。
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勢,仿佛凝成實質,給予了他極大的心理壓力。
身后的兩名士兵都已經忍不住的開始顫抖了,涅吉達本身也好不到哪里去。
強壯鎮定,但心底里卻慌得一批。
“思戈勒”
“金州士兵的煞氣怎會變得如此駭人?”
“以前的白甲軍也沒有如此氣勢吧?”
作為蕭思摩的親衛副統領,他是近距離接觸過曾經的白甲軍。
眼前的武衛軍雖然就是以當初的白甲軍為根基,進行擴編形成的。
但是經過了這么多次的戰爭洗禮,武衛軍變得更加精銳強勢,氣勢上更是遠超當初的白甲軍。
所以,面對這般煞氣騰騰的武衛軍,涅吉達只感覺心底里的發毛。
但是好在,隨著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涅吉達的心中立馬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本以為自己會得到李驍的召見。
但是當他看清楚來人之時,眼眸卻是瞬間一縮。
“思戈勒!”
“怎么會是他?”涅吉達的心中震驚。
只見遠處走來的,是一群身穿白色棉衣的士兵,正是金州錦衣衛。
但是在錦衣衛之前,走著的卻是涅吉達的老熟人,親衛統領塞那黑。
“涅吉達狗賊,沒有想到我們還能在這里見到吧?”
塞那黑大步流星的走來,氣勢洶洶的看向涅吉達咆哮喝道。
“你你你”
涅吉達的確是心生震驚,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你怎么會在金州軍中?”
他指著塞那黑,底氣不足的問道。
塞那黑走上前來,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我怎么不能在金州軍中?”
“不僅我在這里,王妃也在軍中,就連大王此刻,同樣也在軍中。”
“什么?大王也在?”涅吉達面色驚恐。
連忙向左右張望,一副心虛的模樣。
東都城的陷落與他有直接關系,若不是他裝作投靠蕭達魯,幫助其囚禁了蕭思摩,東都軍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讓北海軍入城撥亂反正。
可是在北海軍入城的那一晚,蕭思摩直接消失不見了。
原本以為他還藏在東都某個角落里,沒想到竟然來到了金州軍中。
“這這這,這怎么可能?”
涅吉達臉色蒼白,不斷的搖頭,難以置信的模樣。
按照蕭蒲剌曳魯說法,蕭思摩若是在金州軍中的話,那么金州軍就不是去攻打王廷軍了,而是早就包圍東都城進行報復了。
所以,此刻涅吉達心中早已經將蕭蒲剌曳魯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邊。
這個老東西是讓他來送死的啊。
“哼,過兩天就帶你去見大王。”塞那黑輕哼一聲。
隨即,張石頭命令錦衣衛將涅吉達和兩名士兵都給押了下去。
通過與蕭合突和他身邊護衛的審問,雖然已經獲悉了東都城內的部分情況,知道了幕后黑手蕭蒲剌曳魯的存在。
但涅吉達作為東都事變的參與者之一,肯定知道的更詳細。
一個晚上的時間,張石頭要讓他將所有的事情都給吐出來。
東都城。
自從涅吉達離開之后,蕭蒲剌曳魯便來到了城墻之上,遙望南方,不時的走來走去,焦慮的心態顯露無疑。
直到韓家奴匆匆走來,蕭蒲剌曳魯趕忙上前問道:“怎么樣?”
“涅吉達那里有沒有消息傳來?”
“大人。”韓家奴輕輕撫胸,輕聲說道:“涅吉達已經進入了金州軍營。”
“但是金州軍的探騎很厲害,我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不知道情況如何。”
聽到這話,蕭蒲剌曳魯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握緊拳頭,輕聲的安慰自己:“沒事的,涅吉達一定能將李驍帶來的。”
隨即,他看向韓家奴說道:“你安排一隊咱們的人準備著,等到李驍進城之后,立馬將其控制。”
“另外,繼續打探金州軍的情報,若是涅吉達返回,立刻匯報。”
“遵命!”
韓家奴重重點頭,轉身離去。
而蕭蒲剌曳魯則是站在城墻上,目光看向遠方的大地,心亂如麻。
他在考慮若是李驍已經知道了真相又該如何。
金州軍的戰斗力如此恐怖,東都城的八千兵馬能是對手嗎?
撤出東都城?
“等等,再等等。”蕭蒲剌曳魯心中呢喃說道。
他謀劃布局了十年,好不容易馬上就要收割勝利果實了,實在是不甘心在這個時候放棄東都城。
更何況,東都城雖然不算高大,但畢竟有城墻守護,且有八千精兵駐守。
金州軍以騎兵為主,想要攻克東都城絕非易事。
反之,放棄了東都城,若是在草原上遇見了金州軍,那么北海軍的優勢可就全沒了。
這一夜,蕭蒲剌曳魯徹夜難眠,到了三更的時候才勉強睡著。
可是就在睡了沒一會兒的功夫,猛然間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著房外的護衛大聲喊道:“來人”
“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情?”
此時天色才剛剛亮起,可東都城中卻響起了一陣號角聲。
聲音急促而緊張,定然有大事發生。
蕭蒲剌曳魯連忙起身,匆匆的穿著衣服,就在他剛剛走出客棧大門的時候,護衛從城墻上回來了。
一副驚恐的模樣急聲說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大人,金州軍打來了。”
“他們正在包圍東都城。”
聽到這話,蕭蒲剌曳魯大驚失色,眼睛瞪得滾圓:“什么?”
“金州軍這么快就來了?”
而涅吉達自從進入金州軍營之后,便是再也沒有了消息。
此刻的蕭蒲剌曳魯終于意識到,自己等人已經暴露,所有的計劃都已經失敗了。
已經不可能將李驍誘進東都城了。
“快,上城墻。”
“快。”
蕭蒲剌曳魯急匆匆的翻身上馬,帶人朝著南城門跑去。
阿里答已經提前一步來到了城墻上,此時正一只手撫住城墻石頭,另一只手則是攥著腰間佩刀,指節發白,一臉凝重的表情看著城外。
“怎么樣了?”
“金州軍來了多少人?”
蕭蒲剌曳魯急匆匆的走上城墻,因為心思急迫,還差點摔了個跟頭。
阿里答完全不看他一眼,只是冷漠的背對著他說道:“你自己看吧。”
此時,初升的太陽將天邊染成血色,東都城外的草原上,大地發出陣陣沉悶的震顫,仿佛有千萬只巨錘在地下擂鼓。
“嗚嗚嗚嗚”
緊接著,金州軍的牛角號聲在東都城頭上響起。
只見地平線處騰起遮天蔽日的黃塵,金州軍的日月戰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數以千計的金州鐵騎正踏碎晨露,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金州城下滾滾奔騰而來。
沖在最前面的,乃是數千名身穿黃紅白三種顏色甲胄的士兵。
他們全身都包裹在甲胄之中,頭戴纓盔,緊緊露出一張張粗狂且囂張的臉龐,冷漠的沖向前方。
長槍如林,在朝陽的照耀下泛動著冰冷的光澤,宛若三道鋼鐵洪流般向著城墻壓來。
而在三鎮騎兵的周圍,則是眾多的游牧騎兵,他們身著綴滿毛邊的破皮襖,腰間懸著彎刀與皮囊。
不掛馬鎧,僅憑雙腿夾緊馬腹就能在奔馳中開弓放箭,縱馬時發出狼嚎般的呼哨,宛若野人一般給敵人極大的心里恐嚇。
“我們正前方的這些都是金州精銳,他們身上穿著的這種鎧甲,刀槍不入,非常難對付。”
阿里答目光死死的盯著城外的金州軍,沉重的聲音說道。
西征期間,他和金州軍有過接觸,所以對這種甲胄有一些了解。
比鐵甲輕,但堅固程度卻不弱多少。
原本以為金州軍的這種甲胄只有那一千多名白甲軍才能穿戴,但是如今看來,阿里答小瞧了金州軍。
粗略望去,城外的棉甲兵就不少與三千人,更何況還有眾多的游牧騎兵呢。
“東城和西城全都傳來消息,那里同樣出現了金州騎兵的蹤跡。”
“目前唯有北門還算安全,你若是想要離開的話,可以帶人從北門走。”
阿里答淡淡的聲音說道。
但是蕭蒲剌曳魯聽到這話的瞬間,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冷哼一聲,不再看他一眼。
冷冷的說道:“不用你費心,我會和東都城共存亡。”
阿里答聞言,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說的好聽是共存亡,但實際上就是擔心金州軍圍三缺一,在北門埋伏重兵,伏擊出城之人。
所以,蕭蒲剌曳魯認為留在城中肯定要比逃出去更安全。
“嗯?他們要干什么?”蕭蒲剌曳魯望著城外,忽然驚訝的說道。
金州軍騎兵已經逼近城外,紛紛勒馬將城墻包圍,但是唯有十幾名游牧騎兵忽然脫離大軍,策馬沖到護城河前。
“準備放箭。”阿里答抬起手來,一臉嚴肅的說道。
但是這些游牧騎兵并非是來攻城的,只見他們沖到護城河前面,從馬背上解開一個個的包裹,直接扔到了城墻上面。
一名領頭騎兵大喊道:“上面的人聽著,這是我們大都督送給你們的禮物。”
而阿里答和蕭蒲剌曳魯在看到這些包裹的瞬間,卻都是臉色巨變。
能夠清楚的聞到,腐臭混著鐵銹味撲面而來。
毫無疑問,這些包裹里面都是人的腦袋。
蕭蒲剌曳魯臉色蒼白,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對著身邊護衛說道:“快,把他們都打開。”
等到侍衛打開第一個包裹的時候,蕭蒲剌曳魯的拳頭瞬間握緊。
里面的確是一顆人頭,而且還是他熟悉之人。
蕭合突身邊一名護衛的腦袋。
其他袋子里面也大都是如此,這些護衛跟隨蕭家父子在邊疆流浪多年,忠心耿耿,已經沒有勸降的價值了。
所以直接被砍了腦袋。
等到打開最后兩個包裹的時候,滾落出的人頭,正是屬于王府親衛副統領涅吉達和蕭合突兩人。
蕭蒲剌曳魯的目光愣愣的看著蕭合突的首級,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想要走上前去將腦袋撿起,但是腳步卻是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很快,蕭蒲剌曳魯將蕭合突的首級抱在懷中,淚流滿面,痛苦的都發不出聲音了。
但眼神中卻流露出瘋狂和狠厲。
“李驍,我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為我兒報仇。”
很快,東都城的四門都被金州騎兵包圍。
最開始的時候之所以漏掉北門,并非是想要圍三缺一,單純的只是金州騎兵還沒有來得及沖到北門而已。
只不過,金州軍前鋒部隊完成了對東都的包圍之后,并沒有著急攻城,而是一直等待著后面大軍的抵達。
直到下午,金州軍主力才抵達了東都城下,之所以走的這么慢,純粹是因為多了一萬多名東喀喇汗國戰俘。
另外則是火炮的遷移需要時間。
南城門外,金州大軍密密麻麻遍布整片大地,核心區域乃是三千武衛軍,明黃色的紅邊棉甲在綠色的草原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金色的日月戰旗在風中輕輕的飄動著,李驍身穿暗金色黑邊棉甲,騎著高大的戰馬,佇立在戰旗之下。
手握千里眼,正默默的觀察著城墻上的動靜。
只見上面站滿了很多士兵的身影,他們大都身穿皮甲,手持弓箭,面容堅毅,即便是面對數萬金州軍的包圍,李驍也沒有在他們的臉龐上看到多少畏懼。
“北海軍和東都軍都是我北疆精銳,折損在內戰之中,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驍放下千里眼,輕輕的搖頭嘆道。
率領先鋒部隊將東都城包圍的李二江,此時佇立在一旁,沉聲說道:“都是蕭蒲剌曳魯和阿里答搞的鬼。”
“在他們的欺騙下,東都軍和北海軍士兵只會認為是我們金州軍發動了叛亂,要攻下東都,造蕭思摩的反。”
普通的士兵很難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們只能盲目的聽從將領的命令。
對于上位者來說,士兵只是達到自己政治目的的利用工具罷了。
至于在這個過程中,有多少士兵為了他們的野心失去性命,他們根本不會有絲毫在意。
“我們要不要勸降城中士兵,說明真相?”張興華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驍將千里眼直接扔到了他的懷中,冷哼說道:“沒有必要,只會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想讓這些士兵改邪歸正,只有一個辦法。”
“打下東都城。”李驍冷冷的聲音說道,目光看向遠處高高的城墻。
隨即,對著親兵喝道:“去看看神機營,神威大炮準備好了沒有?”
“半個時辰,我要看到東都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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