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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 第971章帝皇の新計劃
你知道么?摩根。
在這世上,有一種必勝的棋法。
它可以確保你的勝利:至少能夠確保殺死你的對手。
如果你不顧一切,只想要贏下這一盤棋的話:它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那如果我想贏下所有呢?
那它也是,摩根:相信我,它也是。
那我該如何走?
首先……
“邁出第一步。”
在一排排廢棄的羊水管道下,平平無奇的破曉者正低聲鼓勵著自己。
只見他正蜷縮在一扇不知道廢棄了多少年的大門后面,半蹲著身子,一雙眼睛一刻不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而就在他頭頂正上方的位置,一張張殘破不堪的筋膜網,虛弱地懸掛著無數布滿灰塵的煉金藥瓶和廢棄牢籠,這些金屬作品在科摩羅最深處的幽邃中,依舊能夠折射出駭人的閃爍微光,照在破曉者半赤裸的身上。
他白花花的雄健肌肉,在這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是如此刺眼:倘若有饑餓的掠食者正在這片區域附近游蕩的話,但他們很快就會發現這個手無寸鐵的獵物。
盡管只是比拼肉體力量,這座網道幽都中的絕大多數生物,可能根本不會是哪怕最虛弱的阿斯塔特戰士的對手:但即便是微不足道的遭遇戰,在這處對鮮血和死亡敏感到了極致的血伶人巢穴中,也肯定會引來源源不斷的貪婪收割者。
而兩個手無寸鐵,又在先前的遭遇中遭到了極大削弱的阿斯塔特戰士,即便能夠殺死眾多敵人,也肯定逃不出去。
伊利昂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因此,他顯得格外謹慎。
在擊敗了血伶人留下的看守后,破曉者與火蜥蜴并沒有急著逃離,他們先是盡可能快速地搜索了一遍看押地點,找到任何能夠被自己利用起來的東西。
這期間沒遇到什么危險,但對于精神的創傷卻并不低微:在貿然地踹開了某些被血伶人們封禁的大門后,即便是經歷過統一戰爭的伊利昂,也差點被大門后展現出來的那些東西給嚇得吐了出來。
顯而易見的,那是血伶人們用來丟棄實驗失敗品的地方,至于為何封禁大門:可能是就連血伶人自己,都忍受不了總是看到房間后那些東西的樣貌吧。
不過,好消息是,在付出了難以想象的精神創傷后,兩名阿斯塔特還是找到了一些能夠被利用起來的東西:比如說銹跡斑斑的武器和可以被冶煉的金屬,還有一處勉強能夠恢復運轉的鍛造爐。
而在這個時候,身邊跟隨著一名伏爾甘之子好處,就彰顯了出來。
伊利昂像是觀賞魔法般,看著隨行的那位火蜥蜴是如何利用一處時斷時續的鍛造爐和幾堆破銅爛鐵,在短短十幾分鐘里,便鍛造出了可堪一用的作品。
護甲雖然沒辦法包裹全身,但至少能夠護住要害地區,手中的利刃雖然趕不上用得順手的動力劍,但照樣是能夠一劍砍斷暗黑靈族們堪稱脆弱的肉體。
直到用它們將自己武裝了起來,破曉者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此,在繼續前進的過程中,他總是會下意識的看一眼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火蜥蜴。
他就像任何一名伏爾甘之子那樣,皮膚黝黑且沉默寡言,但會將自己負責的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十全十美:與他的并肩作戰會給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即便身處令人窒息的血伶人巢穴中,伊利昂覺得他們兩個人有足夠的可能性沖出去。
另外,只是出于好奇,破曉者仔細地觀察一下他的臨時戰友,他能在那張黝黑的臉上看到一些非常明顯的,只有在泰拉人的臉上才會出現的特征,看樣子,像是高加索或者更南方一些的人種。
這些血伶人可真是會抓人啊。
伊利昂由不得感慨道。
讓自己盡可能地武裝起來,兩位阿斯塔特小心翼翼地離開了安全的范圍,他們彼此掩護著后背與視覺死角,盡可能快速的穿梭在大門外的寂靜荒野中。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能看清楚自己到底被困在了什么地方。
那是一處鐘乳石狀的堡壘:血伶人們的審美似乎都是如此雷同。
它孤零零的屹立在了一處看起來被拋棄的城市廢墟中,破敗的城堡墻壁外,盡是些早已倒塌的建筑物,中間則是點綴著模糊不清的道路和成堆成堆的垃圾山:這里看起來曾是血伶人的核心研究區之一,但現如今早就已經被放棄了。
不過,順著惡臭的風的方向,在兩名阿斯塔特的視野邊緣,他們還能在天際線上看到一排模糊且恢宏的影子:它們大多呈現出城堡與尖塔的輪廓,像是傲慢的巨人般高高地聳立著,顯然,他們沒被拋棄,而是正值最為繁榮傲慢的時期。
“看起來,這里的確被放棄了。”
摸了一把墻壁上的灰燼,再看看遠方那座在黑暗中散發著血色的城市,伊利昂很快就搞明白了真相。
“不過,這處老城區距離血伶人的核心區域并不算遠:我想我們得繞開那里。”
“不。”
令人意外的,一直不怎么出聲的火蜥蜴突然主動否決了這個建議。
他示意伊利昂看向其他方向。
“你看,破曉者的兄弟。”
“我們的身后和兩側,還有上方,都是嚴絲合縫的墻壁:這里是一處絕路,它只有通往遠處那些城堡的一條路線。”
“……該死!”
在確定了此言非虛后,伊利昂的臉龐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絲慌亂。
“看來我們只能穿過地獄了。”
破曉者搖了搖頭,同時在自己的腦子里不斷構思著新的計劃。
“我們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在哪兒,我們距離兄弟部隊又到底有多遠?甚至連離開這里的方法都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抓捕我們的,肯定是一名血伶人,而且他大費周章的把我們帶回來之后,肯定不會只是把我們兩個留在這里吃灰。
“你有什么想法?”
火蜥蜴詢問道。
而破曉者指著遠方那條道路:這條被掩埋在無數尸骸和垃圾中的道路,就如同暴雪的小徑般模糊不清,但即便如此,它也是連接這座城堡和遠方的唯一途徑。
“我想那些血伶人應該沒有從垃圾山上飛過來的習慣。”
“我們可以挑選一個地方,埋伏他。”
“在將他殺死后,不但我們本身的安全可以得到保證,而且,我們還可以從他的記憶中得到關于這里的更多的情報:這有助于我們兩個成功的逃出去。”
火蜥蜴思考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
“雖然我很不想這么說,兄弟。”
“但我們現在的狀態,還有我臨時打造出來的這些東西,我們殺不死一名血伶人。”
“而且我也不覺得他會一個人來:至少他會帶著那些無腦的血肉仆從。”
“哎……”
伊利昂嘆了口氣,他不得不承認火蜥蜴的悲觀是有著現實依據的。
“那我們就只能摸索著前進了。”
“趁早出發,在那個血伶人發現我們逃走之前盡可能的遠離這里。”
“那我們該如何分辨道路?”
“不知道,但總比留在這里強。”
火蜥蜴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說法。
而既然達成了共識,兩名阿斯塔特戰士便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們彎著身子,一刻不停的警戒著四周,沿著道路的邊緣,隨時準備躲進道路兩旁那些比騎士甚至泰坦還要更加高大的垃圾山中,就這樣,一路摸索著向遠方走去。
一邊警戒四周,一邊狂奔,破曉者還不忘在心里面默默祈禱。
“母親啊。”
“如果你真的在注視著我們的話。”
“那請告訴我,前路又在何方吧?”
你不打算為他們指明道路嗎?
在帝皇走出了第一步后,蜘蛛女皇毫不意外的看到,那被她父親觸摸過的兩枚白子在棋盤上開始了自行活動。
不過,帝皇看起來對于繼續操縱這些白子并沒有多少興趣:恰恰相反,從他在摩根身旁的站位來看,他似乎打算進一步操控那些敵對的黑子。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當然會。
摩根一邊俯瞰著棋盤,一邊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她的父親。
畢竟,其中有一枚是我的。
但話雖如此,可哪怕是如基因原體這般珠璣在握的人物,看向棋盤時,其瞳孔中也難免充滿了擔憂。
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在這張不太標準的棋盤上,只有兩枚白子在緩緩的前進:但就在他們前方,在棋盤的正中央處,數以千計的黑子如同遷徙的蟻群般密密麻麻的猬集著,其中的每一枚都象征著一個真正的威脅,而不僅僅像白子那般指的是一個個體。
父親。
看著如此巨大的差距,即便摩根在心中再怎么是不滿,可在口頭上,她也只能略帶有祈求意味地發問。
我們必須這樣么?
明明以我或者你的能力,直接插手進血伶人的巢穴,也并非不可能吧?
當然。
人類之主點了點頭。
他正看著遠方的戰爭最前線,沒人知道帝皇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摩根。
如果你想的話,即便你就在這里,整個科摩羅城市的最邊緣處,但你的力量依舊足以貫穿科摩羅的上下間界,在位于科摩羅的最核心處彰顯你的威能,讓躲藏在那里的血伶人們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如果只是從理論上來說的話,你和我,我們的力量都可以做到這一切。
什么叫……從理論上來說?
摩根皺起了眉頭。
很簡單。
帝皇抬起了一只手。
同樣從理論上來說:能夠徹底摧毀一個世界的滅絕令,難道還無法摧毀這個世界上的防空力場么?
但實際上,我們都知道現實情況。
不要小看黑暗靈族,摩根。
雖然他們只是一縷殘魂,但是在靈族帝國最鼎盛的時候,他們并不缺少像你我這樣的強者:至少在靈能方面,在靈族們最囂張的時刻,他們的種族中存在大量能與你并駕齊驅的靈能者,那時候,點滅一顆恒星只是他們常用的娛樂手段。
您說的未免也太謙遜了。
摩根笑了一下,但她的眼神始終緊緊的盯住了棋盤上的白子。
在原體中,除了我和馬格努斯,其他人的靈能再怎么強大,也不會強大到足以點滅恒星的地步。
哪怕是我們兩個,也需要花一點力氣才能達到如此效果。
同樣的道理。
帝皇點了點頭
血伶人可能是如今的靈族中最能聯系到古靈族帝國傳統的組織了,他們的根據地更是在幾萬年前就已經建好了,那時還處于靈族帝國的巔峰期,在他們中并不缺少與血伶人為敵的靈能強者。
因此,你覺得血伶人在搭建自己賴以為生的防御堡壘時,會不會把抵御這些強者的進攻計算在內?
啊……
摩根點了點頭。
您的意思是:血伶人的堡壘把防備你我這種強者放在了第一位,但卻并沒有防備我的子嗣這種“弱者”的計劃。
沒錯。
畢竟,他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被阿斯塔特這種級別的人物打敗。
帝皇伸出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撥弄著棋盤上面的黑子。
就像那些防空力場能夠擋住速度極快的導彈與艦隊火力,但對于速度相對較慢的炮彈與飛行器,卻無能為力。
因此,我們總是能看到,艦隊的火力覆蓋對于防空力場毫無作用,但艦隊如果自己撞下去,防空力場就毫無作用。
這樣啊……我明白了。
所以,您的打算是派遣兩艘飛的比較慢的“飛行器”,躲過防空力場的篩選,讓他們能夠關閉防空按鈕,又或者讓我的力量能夠在防空力場的里面直接爆發出來?
這只是一個原因。
帝皇的面色出乎意料的平靜,當摩根想要通過觀察他臉上的細節,來確定自己的基因之父是否還有更多的隱瞞時,她只能收獲到失敗還有失望。
那另一個原因是什么?
我們需要控制。
帝皇指向了遠方,指向那些正在逐漸恢復組織與狀態的帝國大軍。
血伶人是黑暗靈族最重視的底牌。
我們都知道他們有多么的惜命:而血伶人是確保他們不死的唯一手段。
毫不夸張的說,摩根。
別看黑暗靈族的大軍依舊有著與我們不相上下的戰斗力,但倘若血伶人被徹底摧毀或者擊潰的消息傳來,至少會有一半的黑暗靈族會因此瞬間喪失戰斗的勇氣,他們的聯軍會在轉眼間崩潰,屆時,我們將輕而易舉的贏下在科摩羅的勝利。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
摩根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因為不了解帝皇口中的深層意思,還是在為棋盤上那兩枚白子的命運感到擔憂。
現在,他們距離第一枚黑子,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了。
所以我才好奇:我們為什么不盡可能早的摧毀血伶人呢?
讓兩枚白子潛伏進去,然后我的力量直接憑依到他們身上,摧毀血伶人巢穴,以此擊潰黑暗靈族的心理防線:我們甚至不需要發動第二次進攻,就可以兵不血刃的一路挺進到科摩羅的核心處。
理論上的確可行。
人類之主看起來也頗為意動,但他很快就堅定的否決了這個想法。
可你別忘了,摩根。
我們離血伶人的巢穴甚是遙遠,而且要摧毀那里,即便對于你來說,也需要動用極為龐大的力量。
你知道這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我當然知道。
摩根有些喪氣地撇了撇嘴。
如此遙遠的距離和如此龐大的力量。
如果想要發揮出來的話,那么即便我極力控制,也有很大的可能會失控。
也就是說,哪怕我能夠憑借這兩枚白子的憑依,摧毀血伶人的巢穴,那么這股靈能力量也極有可能在摧毀巢穴的同時,摧毀掉科摩羅的外層壁罩,然后將這片土地徹底暴露在亞空間的面前。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
帝皇再次挪動了一枚黑子。
在亞空間面前,時間是沒有意義的。
而我們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沒錯,一旦血伶人覆滅,無論活下來的血伶人還有多少,黑暗靈族的軍隊都是一定會崩潰的:因為血伶人想要復活他們還需要足夠的備件和器具,這些東西一旦被你摧毀了,想恢復可就難了。
而在血伶人們能夠重建巢穴前,沒有任何一個黑暗靈族會想要死去。
也就是說,血伶人巢穴的覆滅就標志著科摩羅抵抗意志的崩潰。
但問題是,即便科摩羅的軍隊在下一刻就崩潰了,勝利也不會立刻到來。
我們想要將軍隊和機械搬挪到科摩羅的核心區域,并徹底平定那里,建立起穩定的開采區,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再將它們開采出來,然后再運出科摩羅:這其中的每一步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而如果在血伶人崩潰的同時,你的靈能也擊碎了科摩羅的外層防御,亞空間中的惡魔放了出來,那么,他們極有可能擾亂我們在科摩羅的工作:黑暗靈族的大軍雖然崩潰了,但如果再換上惡魔的大軍,只會更加地令人頭疼。
說真的,以亞空間的能力,在你擊破科摩羅防御的同時,惡魔大軍就直接出現在科摩羅的核心城區,我都不會意外。
因此,這一步是行不通的。
黑暗靈族,至少是可控的對手,但惡魔則是完全的不可控。
那你的計劃是什么?
原體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很簡單。
帝皇將手伸向前方,仿佛想要在無垠的虛空中抓住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我們需要摧毀血伶人,但是要精準的把控住時間。
簡單來說:在我們的軍隊擊潰了正面的科摩羅聯軍,攻入核心城區。并確保我們的戰略統治,然后找到并且挖掘出我們需要的東西的時候:那時,才是血伶人的徹底覆滅的時候。
摩根皺起了眉頭。
都到那個時候了,我們還需要摧毀黑暗靈族的士氣嗎?
當然。
帝皇笑了。
一旦他們意識到我們想要什么,他們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我們走。
所以,我們就需要一個讓他們的士氣有所動搖的理由:比如說血伶人的覆滅。
而到了那時,即便惡魔再出現,也來不及阻止我們了。
這就是我的計劃。
在我們完成了戰爭,需要想辦法從黑暗靈族最后的瘋狂中脫身的時候。我們才能夠毀滅血伶人:別讓這些該死的異形自己對著惡魔的大軍頭疼去吧。
嗯……
原體點了點頭,她瞇起眼睛,慢慢的消化著帝皇的宏偉計劃。
怎么說呢……
聽起來的確很有道理。
但如果細想的話,很快就能發現其中存在著不少隱患。
這是一個典型的帝皇式的計劃。
您應該知道吧,父親,惡魔不太可能讓我們全須全尾的離開。
至少他們身后的四個主子,肯定一直都在注視著我們在科摩羅的行動。
我知道。
帝皇對此毫不意外。
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也是所有方案中最具有穩妥性的那一個。
我們勢必會直面惡魔:我只能想辦法將威脅性下降到最小。
好吧。
原體點了點頭。
事到這一步,她也說不了什么了。
也就是說,我要確保我們的兩枚白子在血伶人巢穴中存活足夠長的時間?
我知道這是一項挑戰。
帝皇轉過身來,帶著一絲微笑,靜靜的觀察著他的女兒。
但我知道你能行。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人類之主這種沒來由的信心反而讓蜘蛛女皇有點頭皮發麻。
很簡單。
帝皇的嘴角有了些弧度。
因為你是摩根。
你可能對任何一件事情缺乏熱心,又或者無能為力。
但唯獨有一件事情,你肯定會做到最好。
你是說……
我是說……
破曉者的主人,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名子嗣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傷害,對吧?
在這一點上,你可比我這個從來都不稱職的父親要強多了。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摩根垂下眼瞼,語氣鋒利。
但是嘴角上的那股得意,卻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
她伸出手,漫不經心按住了那一枚距離兩枚白子最近的黑子:當手指挪開時,那枚象征著危機的黑子,早已不知不覺的消失在了棋盤上。
放心吧。
我的孩子,我自然會照顧好。
不過也,別忘了你說好的補償。
放心吧。
帝皇篤定的點了點頭。
如果他能活著回來,我保證:他得到的嘉獎會讓任何一名阿斯塔特感到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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