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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卡利班發生了什么?

作者:群鴉之潮  分類: 奇幻 | 史詩奇幻 | 群鴉之潮 | 戰錘:以涅槃之名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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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 第321章 卡利班發生了什么?

在遙遠的過去中,卡利班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它為何能夠如此神秘?如此孤立?如此地貼近亞空間之中的惡毒風暴,卻始終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墮落跡象:這到底是這個世界本身的奇特,還是一種高明的,受益于那些古老智慧的掩飾?

摩根不清楚。

即使已經閱覽了無數被嚴令禁止的書籍,但依舊有大量的疑問正不斷縈繞在蜘蛛女皇的心頭,讓基因原體陷入了一種矛盾的狀態。

一方面,她并不愿意在卡利班的一潭渾水中糾纏太久:無論是卡利班這個世界本身,還是亞空間三神器,對于阿瓦隆之主來說,都觸及不到她的主要利益,也無法給她帶來更多的核心價值。

摩根會站在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帝皇的命令,她當然不會為了那個毫無感情的基因之父,而掏心掏肺地付出一切:中規中矩地完成任務就是她最好的態度了。

但另一方面,基因原體也非常清楚:名為銜尾蛇的亞空間神器實在是牽扯了太多的勢力,甚至可以說是卡利班復雜情況的核心,只要她想拿走這臺神器,就勢必會卷入卡利班的漩渦之中。

更何況,根據卡利班上的靈能氣浪,以及黑暗守望者們的話語來分析,這臺名為銜尾蛇的亞空間神器恐怕早已撼動了封印,正肆無忌憚地傾瀉著它的惡意。

在見識到了同為三神器的圖丘查引擎的功效之后,就算是摩根也不太確定,她能不能單槍匹馬地對抗這些遠古遺珍:誰又知道銜尾蛇擁有著怎樣的力量?

要是銜尾蛇也具有著圖丘查引擎的力量,并把她甩到混亂無序的亞空間之中,那可就樂子大了。

摩根是很喜歡樂子沒錯,但她只喜歡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樂子,而任何可能會波及到她的樂子,就都不再是樂子了,而是威脅。

至于如何對待威脅……

蜘蛛女皇在思考,她的手指則是互相糾纏在了一起,表明著她內心的情況,在黑暗的圖書室中掀起塵埃的舞蹈,而在她的腳下,袍子小人蹲在了地上,它的面前攤開了一本空白的書籍,此時正借著提燈的光芒,奮筆疾書著什么。

摩根在等它。

在意識到這個小家伙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正自己的口癖之后,不想再聽謎語的基因原體最終和它達成了妥協:寫在紙面上的信息,雙方都可以接受。

袍子小人很快寫滿了一頁,它的字跡不錯,比絕大多數的破曉者寫的都要好。

嗯……

摩根摸了摸下巴。

所以說:在很久以前,你們這些看守者和銜尾蛇之間,保持著微妙的平衡,而那些卡利班巨獸就是這種平衡的產物與工具,它們既是混沌影響的產物,也能反過來分擔混沌對外界的污染。

而這,也是與你們合作的天狼星騎士團,會反對莊森清剿那些卡利班巨獸的原因?

袍子小人點了點頭。

所以,在天狼星騎士團和卡利班的巨獸族群相繼被莊森的大軍毀滅后,現在已經無人能夠協助你們,對抗銜尾蛇所散發的污染,這讓原本的平衡被打破了,并致使伱們不得不尋找其他的外援?

而那個外援,就是我?

再次點點頭。

摩根沉默了一下:雖然她已經搞明白了這些黑色守望者們的行動邏輯,并姑且選擇了相信,但還是有些疑問在干涉著她的思路,讓她無法推理出對她更有利的方案。

那么,你需要回答我:你們自己沒有對抗銜尾蛇的力量么?

“還不足夠。”

紙面上被書寫了這樣的回答。

既然如此的話……

摩根抬起眼皮,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這個袍子小人:在最開始的怯懦之后,這個小家伙居然已經恢復了勇氣,甚至可以與基因原體平靜的對視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當她正面面對這個小家伙的時候,總是有著名為恐懼的小型風暴,在她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肆虐,那種若隱若現的,仿佛天敵的感覺,在這些渺小的生物身上,清晰可見。

就連那些在亞空間深處的狂亂景象中,于她瞳孔里留下了一瞥的頂級大魔們,都沒有給蜘蛛女皇施加過如此大的壓力,但是這些黑色守望者卻可以:這也是摩根有些投鼠忌器的原因之一。

我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需要你們來解答:你們為什么要阻止我拿走銜尾蛇?是害怕我會用它來作惡?還是單純的因為你們的使命不允許你們這么做?

蜘蛛女皇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袍子小人:這是她和這些黑色守望者們的唯一矛盾,如果它們能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那摩根也不介意捏著鼻子,和這群她眼里的塔拉辛階級稍微合作一下。

這個問題讓袍子小人沉默了很久,它甚至面向一旁的空氣,做出交頭接耳的動作,就仿佛在請教某些摩根看不見的上司:基因原體甚至懷疑,這些給了她極大壓力的小家伙,可能是本體存在于另一個維度的生物。

過了好幾分鐘,這個出口成謎的小家伙,才磨磨蹭蹭地在空白的紙頁上寫下了文字,通過超人般的視力,基因原體在一片光暗交錯斑駁的環境中,看清了上面的字。

那不是回答,而是一個問題。

“另外的兩件神器,現在就在你的手上,對吧?”

……沒錯。

基因原體輕巧地點了點頭,但這個簡單的動作,卻讓袍子小人在一瞬間變得焦躁了起來:雖然摩根依舊無法看出它的外貌,但是通過那在原地急得團團轉的步伐,以及不斷向一旁的空氣緊急匯報的樣子,都在說明這一點。

就連書頁上的字跡,都變得潦草了不少。

“你不能把它們聚集在一起!”

話語后面還特意點了幾個重重的感嘆號,就仿佛在刻意地強調著這句話的嚴肅性。

摩根挑起了眉頭,她的心思在袍子小人看不到的地方,飛速的旋轉著,很快就琢磨出了一個有利的話術,而她的眉頭,也因此而挑起了一個裝模作樣的角度。

為什么?

她一臉困惑地問到。

我接到的命令就是收集亞空間三神器,并將它們合一,如果你們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是不可能違背這條命令的,畢竟它來自于帝皇,我的主君,也是我的基因之父。

而我,可是他最為孝順的那個女兒。

蜘蛛女皇的嘴角咧起了一抹輕笑,她滿意的看著袍子小人陷入了新的苦惱和上報之中,并緩緩地抹去了心底的一抹冷汗。

對啊,她以前怎么就忽略了如此明顯的問題:亞空間三神器的合體,雖然能夠誕生那個令她的基因之父魂牽夢繞的網道盾構機,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些神器的前綴可是亞空間。

亞空間之中,是絕不可能有純粹的正面利益的:即使某些亞空間造物可能主觀上沒有惡意,但是它們的存在本身,就足以對現實宇宙造成不可挽回的打擊了。

這個所謂的合體,除了會帶來盾構機這個好處,難道就不會帶來什么壞處么?

答案是:一定會。

摩根不懷疑這個答案。

要知道,上一個認為亞空間的力量百益而無一害的家伙,叫做馬格努斯:在摩根的內心中,這個詞語已經和歐根林沒有什么本質區別了,地位甚至比塔拉辛和佩圖拉博還要低一點,也就比那群科摩羅的虐待狂雜碎要高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

蜘蛛女皇皺起了眉頭。

即使她會因為不在意而忽略這些問題,但她的基因之父,那位能把亞空間的能量玩出花來的人類之主,肯定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那他為什么要同意這個交易,要做出如此……馬格努斯式的舉動?

難道他認為,他就是那個能夠從亞空間中,摘取好處,卻不會受到相對應的反噬的幸運兒:就像某個普羅斯佩羅的蠢貨?

還是說,其實馬格努斯,才是和帝皇最像的那個原體?

摩根被自己的猜測逗笑了。

這個結論未免有些荒謬:她寧可相信福格瑞姆會砍下費魯斯的腦袋,又或者是莊森會將戰帥的頭銜拒之門外,也不會相信這個。

而就在蜘蛛女皇沉浸于自娛自樂的時候,她的耳朵則是捕捉到了羽毛筆和書頁的摩擦聲:低下頭望去,只看到袍子小人已經下定了決心,再次奮筆疾書了起來。

它只是寫了寥寥幾句話:不用想也知道,那會是亞空間三神器在完成了合體之后,將會對現實宇宙所產生的負面效果。

摩根拿起書本,頗為仔細地看了一眼。

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啪!”

基因原體合上了書籍:剛剛在殘留在她臉龐上的玩味笑容,此時已經消失的干干凈凈了,取而代之地則是蒼冷的嚴肅與死寂,已經瞳孔中無法掩蓋的驚濤駭浪。

摩根舔了舔嘴唇,明明在幾秒之前,她的嘴唇還充滿了愜意的濕潤,但現在,卻只有極度緊張之下的干澀與僵硬。

她看向了黑色守望者,瞳孔中已經沒有了半分的戲謔。

你要向我保證,異形,這不是你用來欺騙我的話語。

基因原體的詰問鋒利的宛如刀劍,而回答她的,則是黑色守望者的嚴肅姿態,與肯定點頭。

……很好。

如果你們足夠聰明,沒有欺騙我的話,那我的確可以與你們合作一下,對抗銜尾蛇,并且不會讓它和我手中的兩個神器合體:但我要告訴你們,我在這件事情上沒有最終的決定權,一切還是要聽從帝皇的旨意。

而如果你們敢欺騙我,那我也要告訴你們:卡利班的地表和近地軌道上,有著一萬多名阿斯塔特戰士,我隨時能夠號令他們中的每一個人。

黑色守望者不置可否,似乎摩根的回答沒有超出它的預料,這個袍子小人只是拿起了另一本空白的書籍,寫寫畫畫。

“你需要準備么?”

摩根眨了眨眼睛。

你們準備好了么?

袍子小人摸了摸臉龐,最終寫下了一個具體的日期:摩根大致的推算了一下,發現這個日期在一個星期以后。

這個時間段么……

蜘蛛女皇的瞳孔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她換上了微笑的假面。

很好,那就讓我們各自回去準備一個星期,再一起去思考有關于銜尾蛇的問題: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我的幫助和意見的話,我想你知道去哪里找我?

袍子小人點了點頭,它拘謹的向著基因原體行禮,又把散亂的書籍一一擺放回原本的位置后,才拍了拍手,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它甚至留下了那盞提燈。

而摩根沒有立刻離開,她佇立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觀看著書頁上的這幾句話,面色嚴肅,就仿佛它們有千鈞重,提燈內的燭火不斷閃動著,將基因原體的影子抽打在了陰冷的墻壁上,也讓蜘蛛女皇的瞳孔隱匿在了那皺起的眉頭中。

幾分鐘之后,伴隨著一聲無奈的嘆息,摩根抬起手,緩緩地抹去了那些字跡,將書籍重新放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拿起提燈,不緊不慢地離開了這里。

不知道是因為房間內刺骨的冰冷,還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當她最后掃過那些不被承認的書籍的時候,基因原體打了一個寒顫。

也許,她需要找人聊聊。

“我想,我需要找人聊聊:哪怕是為了那微不足道的罪惡感。”

盧瑟佇立在了軍團修道院的頂層觀景平臺上,悵然若失。

這座昔日的大騎士團主堡,如今已經迎來了更光輝的歲月:來自于卡利班各處的暗黑天使軍團新血們,正于此處匯集,興奮地等待著他們的第一場戰爭,而佇立在他們身邊的沉默方陣,則是從銀河各處趕回來的內環老兵們,他們安靜且孤寂,用漠然的目光注視著周圍的一切,無論是新兵、盧瑟、亦或是卡利班。

高踞在頂層平臺上,老騎士打量著這支大軍,一邊為了這些卡利班的戰士而感到驕傲,一邊為了自己的任務而暗自苦惱。

早在四十年前,也就是莊森剛剛回歸帝國的時候,卡利班就已經開始用它的青年才俊們,補充急需兵源的第一軍團了,那些最早參加了選拔的卡利班人,現在都已經是經歷了冉丹戰爭的百戰老兵了。

像這種每隔幾年就進行一次的選拔,的確以最大的效率篩選出了卡利班的才俊,就比如說盧瑟眼前的這些新兵,便是莊森在第二次冉丹戰爭結束后,于母星進行短暫休整的時候,所選拔出來的,在經歷了近十年的訓練之后,他們即將邁入銀河中最殘酷的戰場。

盡管這些年輕人都不會被投入到第一線作戰,但盧瑟還是不看好他們的生還率:在高臺之下,那些盡力掩飾著內心激動的戰士,可能有九千多人,但他們中的大多數恐怕都會死于下一個十年。

但這些還不是最讓盧瑟頭疼的事情:擺在他面前的最大難題,莫過于在出發之前,讓這一千多內環老兵,和九千多卡利班新兵,能夠完成哪怕最基本的磨合,這才是他的主要任務,也是最難的任務。

而除此之外,老騎士還要去解決一個,他在此前從沒預想到的新問題,一個會給他帶來無窮罪惡感的問題。

“哎……”

嘆了口氣,盧瑟走下了觀景平臺,手中緊緊地握住了那份用標準的高哥特語寫成的匯報:在卡利班上,這幾乎是那些泰拉派遣官員的標志了。

這份簽署了幾十個泰拉官員名字的匯報,擁有著夸張的前綴和繁雜到讓盧瑟生理不適的措辭,他不得不盡力的在其中尋找著那些有用的信息,并在接連解答了數條委婉之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新一輪的阿斯塔特征兵工作并不順利,因為在卡利班上的許多地方,已經爆發了……反抗?

這個詞讓盧瑟感到生疏,他從未想過反抗會和他的美麗家鄉聯系在一起,在聯絡了原本駐守在這里的暗黑天使軍官之后,老騎士最終決定,去親眼看看這所謂的反抗,到底是什么。

雖然從職位上來說,安撫與馴化卡利班的平民,是那些泰拉官員的任務,盧瑟沒有義務去管理這些事情,但既然他知道,他覺得自己就應該去看一看,最起碼,他要知道,卡利班到底發生什么,才會在短短四十年后,就爆發反抗。

而那個給他帶來了這份匯報的暗黑天使,自然會與他同行。

盧瑟盯著那張陌生的臉,努力地尋找著他的名字。

他認出來了。

那是賽弗領主。

作為一名早已身經百戰的老練騎士,盧瑟沒有帶太多人,也沒有直奔那些矛盾最激烈的地方,他只是選擇了幾名戰士,與他共同坐在飛行器上,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悄無聲息的劃出了軍團修道院的陰影。

他的公務都得到了妥善的處理和托管,也沒有通知任何一名泰拉官員,甚至沒幾個人會意識到他的暫時離開,幾名暗黑天使的戰士就這么靜悄悄地溜進了一個正在爆發抵抗的區域,他們沒有前往那些回蕩著零星槍響的地方,而是在邊緣地帶就停了下來。

盧瑟和他的兩名隊友迅速的登上了一座高山,賽弗領主就站在他的左側,迎著凌冽的寒風,僅僅是向外遠眺的第一眼,老騎士就明白了所謂的反抗,到底是因為什么而生的了。

盧瑟選擇的這個區域,是一塊他非常熟悉的區域,早在他還是一名卡利班上的獵獸騎士時,他就經常在這一帶巡視,驅逐野獸,保護那些炊煙裊裊的村落,他也曾無數次登上腳下的這座山峰,因為這里的美景是無可匹敵的。

盡管已經過去了四十年,但盧瑟依舊是記得很清楚:當他駐足于此遠眺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綿延千里的大森林,蒼翠的擎天巨樹宛如神話中的巨人軍團一般,高舉起它們的枝干和樹冠,迎著野蠻的狂風肆意吶喊,書寫著獨屬于死亡世界的浪漫主義。

而在這些野蠻的綠海中,卻能夠看到幾處文明的頑強:大大小小的村落如同散布在蒼翠汪洋中的幾縷金光一般,用整齊堅固的房屋與柔和的炊煙,讓每一名騎士的疲憊心靈得到舒緩,這些村落和村民既是騎士團們的依附者,也是他們的供養者,他們的農田和財產需要騎士們的英勇戰斗來保衛,而他們則是上交著食物與頌歌,來維系這簡單又完美的封建循環。

在至少五千年的時間里,卡利班就是如此度過的:殘酷的巨獸獵殺讓貴族階級中沒有絲毫的腐化土壤,而騎士團和村鎮之間的關系也因此變得牢固,當盧瑟這樣的捍衛者途徑一個村莊的時候,他不僅僅能夠聞到森林的野蠻、巨獸的血腥和腐化枝葉的臭氣,也能聞到那晾曬的小麥堆中的溫暖,那送給他們的啤酒和面包的香氣,以及孩子們縈繞在他們身旁,學習著他們威武模樣的興致勃勃,當他們這些人老去的時候,這些孩子就會繼承他們的位置,繼續成為村落與榮譽的堅定捍衛者。

曾經的盧瑟是如此堅信的,他也享受著那樣的生活,就如同每一個高貴的卡利班騎士一樣:盡管帝國的官員們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的世界批判為死亡世界,但是卡利班人從不這么認為,他們為了家鄉的壯麗風景和簡單關系而驕傲,為了他們的家園而驕傲。

不過現在……

他們的家園,消失了。

盧瑟眨了眨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場景。

卡利班發生了什么?

他在內心中詢問著自己,并強迫著他的眼皮睜開,去目瞪口呆地看著視野之中的一切,看著曾經的林海、村落與美麗家園。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些如同巨人一般的樹木已紛紛倒下,在它們曾經屹立過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個個丑陋不堪的大坑,宛如在大地女神的皮膚上留下無數扭曲的瘡疤,再用各種各樣的履帶印跡,讓它永遠也恢復不到曾經的樣子。

他看到了數以千百計的金屬巨獸正在一片廢土上肆虐,它們的數量是如此之多,以至于他的眼眸都塞不下了,這些他叫的上來名字或者叫不上來名字是儀式,正根據著那些泰拉官員手中的圖紙,在昔日的森林與河谷在大肆挖掘,它們殺死了成片的森林,阻塞了一整條的河流,只為了清理出一塊平坦的土地,來打下新工廠的地基。

他看到了那些村落,那些曾經一片祥和,在他們的保護下欣欣向榮的村落,此時正在烈火與機器的轟鳴中,滾入深淵,精巧的房屋和欄桿曾抵抗過巨獸的撕咬,卻在泰拉官員的命令面前如此脆弱,而那些村民正站在一旁,他們麻木的看著自己的家園被焚燒殆盡,用僅剩的意志回應著官員們的清點,然后被統一的帶走了。

盧瑟知道他們的歸宿:就在地平線上,就在他的視野盡頭,他看到了一頭頭龐然巨獸,正蹲伏在滾滾的濃煙之中,它們中的每一個都比老騎士所見過的最可怕的野獸還要巨大,那是帝國剛剛建立的兵工廠,他們推平了一片森林和一百個村落,來建立第一個園區,還要推平更多的森林和村落來擴建。

而在這些兵工廠的核心處,則是拱衛著一頭參天的巨獸,甚至比軍團的修道院還要更為魁梧,那是一座嶄新的巢都,它正如饑似渴的吞噬著一車車的村民,以及無數森林留下的尸骸,并最終轉化為滾滾的濃煙巨柱,將頭頂的瓦藍色天空浸染成帝國的灰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盧瑟聽到了一聲驚嘆,那也許來自于他身后的某位卡利班裔的暗黑天使,他們顯然也與他陷入了同等的震驚之中。

“真是荒唐……”

“我們浴血奮戰,殺死了無數的林中巨獸,難道就是為了讓這些金屬的巨獸來占據我們的家園么,驅逐我們的同胞么?”

“那些泰拉人……”

“慎言!”

“憑什么,我說錯了么?”

“閉嘴吧你……”

憤怒、制止與爭吵在盧瑟的身后響起,幾位卡利班裔的戰士小聲地駁斥著對方,卻統一的顯露出了對于眼前場景的憎恨和不滿:盧瑟也同樣如此。

但他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呆愣地觀看著那些村民在沉默中被送走,那些他曾發誓要保護的村落,在另一群人類的烈焰中燃燒:他們甚至不愿意等到灰燼散去,就命令機器們將一切的痕跡卷入泥土之中。

狂風再次拂過他的耳朵,但這一次不再是森林的徐徐摩擦聲,也不是村落中的歡聲笑語,而是一道道無情的高哥特語指令,以及那些巨獸的咆哮。

巨獸依舊橫行在卡利班上,不過是從血肉的,變成了金屬的。

盧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顫抖地將它吐了出來,他能感受到有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來自于他身邊的賽弗領主,他懷疑對方的這些行為別有動機,但是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些事情了。

他呆愣在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失魂落魄地轉過身去,沒有理會任何一名部下,只是自顧自地鉆進了飛行器里,等待著他的部下們把他送回到軍團修道院的觀景平臺上:他想念那里了。

而就在那臺老舊的飛行器搖搖晃晃地離開了地面,擺動著機翼的時候,透過窗戶,盧瑟最后觀望了一眼這座山峰:他已經發誓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在卡利班的視野中,他看到西垂的太陽在滾滾濃煙里掙扎,努力地將最后幾縷光芒照拂在這片換了模樣的土地上,那些光芒掠過了依舊轟鳴不止的金屬巨獸,掠過了無悲無喜的泰拉官員,伴隨著一路的飛沙走石,最終停留在了那滿載著村民的小車上。

在光芒的照拂下,盧瑟能夠看到那一張張麻木的面孔,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他們既沒有憤怒,也沒有恐懼,只是散發著一種無法抹去的茫然,在這種茫然中,他們伴隨著小車的震動,漸漸消失在了巢都的巨大陰影之下。

那佇立在地平線上的巨獸吞噬了他們,也吞噬了最后的光芒,它如同黑夜一般死寂,身邊只有更遠方傳來的零星槍響,也許那就是泰拉人口中的抵抗。

盧瑟收回了目光。

從始至終,他一言不發。

摩根返回了曙光女神號。

短暫的亞空間躍遷所帶來的輕微頭痛,遠遠不如那些被黑色守望者們所透露的真相來得可怕:僅僅是幻想一下她將會被卷入到何等的漩渦之中,摩根就頭皮發麻。

這也讓她下定了決心,絕不會繼續蹚這潭渾水了:圖丘查引擎的功效的確讓人陶醉,但是和它可能引發的災難性后果比起來,也就沒那么迷人了。

蜘蛛女皇從一開始就明白這個道路,所以她從未過度依賴過圖丘查引擎的力量,至于那個連名字都透露著詭異氣息的瘟疫之心,更是被她束之高閣,從未關注。

摩根已經決定了:既然她的基因之父正在向卡利班前進,要親手驗收這三件神器,那么她就絕對不會做多余的事情,在幫助這些黑色守望者們壓制住銜尾蛇后,她也懶得去取走它了,反正這個東西也不會長腿跑了,就讓帝皇親自來卡利班解決這個麻煩吧。

剩下的事情,與她無關。

也許無關。

在感受到那個有些熟悉的惡臭氣息之前,蜘蛛女皇的確是這么想的,但當她真正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散開感知,從亞空間移動的短暫麻痹中蘇醒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便擊碎了她的幻想。

就像往常一樣,阿瓦隆之主出現在了她的王座間之中,但是這個曾經肅穆安靜的大殿,現在已經成為了劍拔弩張的戰場:她留守的兩位星辰侍女,室女座和蛇夫座都在這里,她們火力全開,如臨大敵地指向了一個方向。

而在那個方向上,佇立著一個奇怪的家伙,摩根第一眼就認出他是某個瑞扎的隨軍神甫,但當她辨認出這個奇怪神甫身上的亞空間氣息的時候,她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我想,我的艦船并不歡迎你這種不速之客。

基因原體慢慢的坐到了她的王座之上,靈能的風暴在她的瞳孔與指尖匯聚,隨時都準備撕碎任何一個宵小之徒。

“我知道。”

那個神甫的口中,吐出了齒輪和熔爐的聲音。

“但請原諒,我有不得不前來的理由,而我又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在卡利班上現身,這讓我不得不選擇打擾你的座艦:我必須承認,這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你的戰士們擁有著足夠的力量,來防備浩瀚之洋中的波濤。”

“你再晚回來一秒,這里就將爆發一場戰爭。”

而你會死在這場戰爭里。

摩根勾起了嘴角,她毫不掩飾瞳孔中的兇光。

瓦什托爾先生。

“并不會。”

機械與熔爐的大惡魔用一如既往的理性齒輪,回答著基因原體的挑釁話語。

“因為我們還需要談一談。”

各位不用思考袍子小人寫了啥,自動帶入某些摩根不可能認同的后果就行。

畢竟亞空間三神器的設定g自己都還沒填完坑的,不過它不可能只有盾構機這么一個功效,指不定攜帶什么狠活,我也不打算讓這個東西在摩根的主線里蹦跶,趁早讓帝皇帶走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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