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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以涅槃之名 第267章 奧西里斯戰爭(一)
在那個誰都沒有預料到的寧靜時刻,刺耳的警報聲宛如夜空中的利刃,劃破了曙光女神號上的每一寸懈怠之意。
“是來自于極限戰士軍團的戰爭召喚!大人!”
“他們呼喚我們前往尤瑞戴斯恒星系,并請求我們帶上我們的所有力量,基利曼閣下宣稱他們已經抓住了奧西里斯靈能種的主力艦隊和有生力量,現在就是毀滅這個褻瀆異形文明的最佳時機!”
首席老近衛軍,拉納,用著他那堅定到宛如一臺騎士戰甲般的洪亮嗓音,讓自己的匯報能夠清晰地傳到房間中所有人的耳邊,尤其是傳到整支遠征艦隊真正也是唯一的主人那里。
分坐在王座間的兩側,低頭處理著自己公務的阿斯塔特連長和凡人高階軍官們聞聲抬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已經被壓制太久的狂熱戰意,但盡管如此,他們依舊保持著某種謙遜的沉默,直到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到了盤踞在主座上的那位銀發女王身上。
冷漠的第二軍團之主此時正抓著一只羽毛筆,頗為專心致志地伏案寫作著,她的胳膊下面壓著無數散發著濃重墨香的書頁,由一旁侍立的室女座負責分揀:從原體侍女懷中那層層疊疊的文件檔來看,這想必又會是一本厚重的書籍。
甚至已經有破曉者軍團的智庫在暗自猜測,他們的基因之母是不是又在編寫一本有關于靈能學識的新書籍:這樣的推測并不是空穴來風的,因為當軍團中能力高強的智庫目睹摩根撰寫文字的時候,他們就能夠明顯的察覺到,那本正在被編寫的書籍,似乎正在亞空間的海洋中醞釀著屬于自己的滔浪。
哪怕是最為見多識廣的泰拉老兵也說不明白,那種莫名的滔浪到底是什么,但是從它執著于那本尚未寫完的書籍來看,它顯然與基因原體的新作有著不解的緣分。
不是沒有簡在帝心的破曉者曾大著膽子,向他們的基因之母披露與詢問這件事情,但所有人得到的回答,都只是基因原體臉上那帶著奇妙笑意的沉默,久而久之,便也沒人再去詢問了,所有人都把那本尚未降世的書籍,看做是了靈能圣典的又一個兄弟。
而蜘蛛女皇對此也沒有更多的解釋,她將大多數的時間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創作之中,就仿佛這是能給她帶來滔天收益的投資,她的撰寫從幾年之前便已開始,直到極限戰士的戰爭呼喚來到了她的桌案前的時候,還沒有完全地結束。
在數十雙安靜的視線之中,基因原體只是稍稍停頓了筆尖,她抬起了頭,環視一圈,無人敢于那雙青藍色的冰冷瞳孔過長的對視,而直到最后一人都低下了頭,等待著她的命令的時候,蜘蛛女皇反而露出了某種錯愕的表情。
然后,她笑了。
拉納。
“我在,大人。”
我的兄弟在呼喚我們前去協助他的時候,發方位了么?
“……當然,大人。”
那你們還在等什么?
基因原體挑起了眉頭,頗為奇怪地端詳著房間之中這些欲言又止的高官:他們中的每一個都是掌握著數百名阿斯塔特又或者數以萬計的凡人大軍的軍團重臣,但是在她的面前,他們又總是有一種唯唯諾諾的古怪表現。
想到這里,基因原體不由得再一次看向了自己的首席禁衛。
拉納。
“是的,大人。”
我們難道沒有計劃么?
“不,大人,就在過去的幾個泰拉標準月中,我們一邊搜索著奧西里斯靈能種的蹤跡,一邊在您的親自領導下,進行了不計其數的戰爭推演與參謀會談,每一名連長甚至是小隊長都非常清楚我們敵人的特點,以及可能遭遇的情況。”
我們難道沒有準備么?
“不,大人,整支遠征艦隊一直都處于最高級的備戰狀態,智庫部門已經加班加點地打造出了能夠暫時對抗奧西里斯靈能種的精神控制的一次性裝置,防毒面具也已經配發到了每一名凡人戰士的手中,所有的戰艦都已經做好了一場最漫長的鏖戰的準備。”
那,我們難道畏戰么?
“只要是您的命令!大人!我們會毫不猶豫地對抗任何人!”
盡管首席老近衛軍和在場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慷慨激昂,不過基因原體并沒有褪去她面容中那抹玩味的笑意。
那你們在等什么?
為什么所有人都在這里看著我,而不是回到你們各自的指揮崗位上去?
原體的詢問很輕,卻足以讓熱烈的大殿在一瞬間重新回到了冷靜之中,被基因原體所器重的連長與軍官們面面相覷,最后還是德高望重的巴亞爾向前了一步。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您的命令下達,大人。”
在我們之前的每一次推演之中,我們不是一直遵守著:當極限戰士的戰爭召喚來臨的時候,所有的戰艦便應該立刻集結起來,投入到戰場之中,而且不需要任何專屬的命令與指令。
不是這樣么?
“……在之前的那些推演中的確是這樣的,大人,但現在……”
現在怎么了?
“……畢竟您在這里,只有您的命令能讓整個軍團全面出擊。”
你能說出這種話,的確讓我很欣慰,我的子嗣,不過還請你們每個人想一想:如果敵人的打擊現在已經降臨到了我們的戰艦與士兵之中,而我始終一言不發,難道你們還要像現在這樣,在我的面前擺著沉默的陣列?
“按照軍團條例,每一名小隊長和在崗的戰士都會自行對來犯之敵發動反擊,無論他們的編號和所屬部隊是什么,只要他們向我們的戰艦開火,便自動定為敵軍。”
是啊,連小隊長和戰士們都知道這種積極態度的意義,你們這些高層軍官,怎么反而變得磨蹭起來了?
“……抱歉,大人……”
沒什么需要道歉的,你們需要做的是改正,避免讓這樣的錯誤發生第二次,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在事后道歉。
“……那下次……”
下一次,也許情況就會變成另一副模樣:沒有我的命令,任何士兵都不允許擅自的開火,到時候你們如果表現得太過積極與富有能動性,反而會是一件壞事。
在基因原體那陡然反轉的話語面前,連巴亞爾都沉默了,而在他的身后,所有的軍團重臣中要么低頭進行著自己的思考,要么在互相的目光中尋找著答案。
但絕大多數人的努力終究只是徒勞無功的,只有那些最為魯莽的人物,能夠勉強抓住基因原體話語之中的意思,并且為了他們的猜測結果而惴惴不安。
幾乎就在下一秒,蜘蛛女皇的冰冷目光,就在大殿中每一雙迷茫的瞳孔之中,找到了那個無限趨近于正確答案的極端思考。
埃爾溫。
摩根輕輕地吐出了那個她幾乎從未提及過的名字,而伴隨著她的召喚,在一陣沉默的喧鬧后,那道瘦小的凡人身影緩緩地從無數人高馬大的破曉者連長中鉆了出來,每一名摩根的子嗣都心懷善意地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我在,大人。”
即使以凡人的標準來看,也有些過于消瘦的阿瓦隆將軍,充滿驕傲地站在了基因原體的面前,沒有一絲一毫的怯懦,雖然他身后有著幾十名注視著他的破曉者軍官,但是埃爾溫很清楚他們的目光中并沒有惡意,他甚至和其中的不少人稱得上是朋友。
你覺得,我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
原體的詢問讓埃爾溫猶豫了片刻,隨后他嚴肅地敬禮,用無比肯定的聲音大聲的回答,其嗓音中的信心甚至讓他身后不少的破曉者為之贊嘆。
“屬下認為,大人的意思是:我們作為作戰部隊,每一次遇到的情況都不可能是完全一樣的,也不一定會留給我們足夠的,用來準備與推演的時間,而同樣的,在戰爭突然爆發的時刻,大人您的命令也不一定能夠及時傳到我們耳邊。”
“所以,您的意思是:無論是保守姿態也罷,激進姿態也罷,還是處于它們之中的任何一種習慣,都不是完全正確的,但也都不是完全錯誤的,因為在戰爭之中,從來沒有最正確,只有最合適。”
“所以,我們不應該奢望能夠從您這里得到對于每一場戰斗的處理方法,而是應該……習慣于以自己的判斷去面對一場戰爭,習慣于站在原體的角度上去思考……”
這段話語的后半句未免有些過于的駭人聽聞,以至于連埃爾溫自己都漸漸的喪失了膽氣,語句也變得有些混亂與駁雜,而他身后的破曉者們更是陷入了一片沉寂。
但很快,來自于蜘蛛女皇的笑聲就打破了這一切。
你的遣詞用句有些問題,埃爾溫,不過大體的意思,的確是到位了。
沒錯,我的孩子們,就像埃爾溫將軍所說的那樣,在這一場戰斗中,我們可能需要的是逢敵必戰的勇氣,而在下一場之中,也許我們就需要寧肯被動挨打也要堅守崗位的毅力:連我都不能揣摩這一場戰爭的內容,你們又為什么要從我這里得到一個絕對的姿態呢?
現在,你們可以來找我,得到我的清晰命令,然后再像被母親允許去商店的小孩子一樣離開,但是你們不可能每一次都這樣,你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從戰場上專門趕到我的面前。
你們終究要面對選擇:究竟是魯莽一點,還是謹慎一點,亦或者是在它們之間選擇一個對于眼下局勢最合理的姿態。
這其中的度,需要你們自己來把握。
就像埃爾溫說的那樣,當你們站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即使你們最終做不到,你們也要嘗試性的去以我的身份來思考,去用自己的情報和能力,揣摩出你所負責的戰場對于整個戰爭的意義。
然后,做出你的選擇。
基因原體的話語宛如跌落到深谷之中的石子,響亮而孤獨。
“我們……我們真的能做到這一點么,母親?和您一樣?”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名破曉者大著膽子提問,換來了蜘蛛女皇搖著頭的感慨。
也許你們做不到,但是你們絕對擁有著這樣的潛力:否則,我為什么選擇了你們,而不是我的其他子嗣,坐到了這些位置上?
房間中的沉默似乎還有繼續蔓延的姿態,而且還暗自地伴隨著某種激動與振奮,這讓蜘蛛女皇不由得露出了苦澀的微笑,她用著自己的羽毛筆敲擊著桌面,裝模作樣地在語氣中加入了憤怒。
好了!
還沒聽夠么?
既然你們想要命令:那么我現在下令,啟航!不要讓我的基利曼兄弟等我們太久!
這一次,基因原體終于得到了足以掀翻整座房間的哄然響應,所有的戰士與軍官們用承諾與歡呼回應著他們的主君,然后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門扉之外。
而直到最后一名離開的拉納關上了門扉,繼續回到了自己在房間外的崗位上的時候,一直沉默著收集書卷的室女座才抬起了頭。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大人?”
沒什么重要原因。
基因原體掃了一眼自己到處都是的作品,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有些疲勞的眼睛,她的手指舒展著體內的慵懶,用那支羽毛筆不斷地剮蹭著名貴的桌面。
我只是發現……哈……我這段時間里,似乎把他們調教的太過于老實了,任何能夠上綱上線的事情都想先得到我的準許,變得就像那群極限戰士一樣。
“這不好么?”
極限戰士有什么好的,我的破曉者就該是破曉者。
“他們敬仰您的權力,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從忠誠的角度來說,這無疑是一件好事,但是從效率的角度來說,這又是一場災難:既然我現在已經能夠確保了我的子嗣們的忠誠無虞,那么我理應開始照顧一下他們的效率了,不是么?
“等到他們習慣了甚至開始依賴獨立思想的時候,你又要反過來抓緊他們的對您的忠誠問題,就這樣一直反復下去?”
是的,水不能太清,但也不能太濁,因為純粹的清水和濁水都是養不了魚的,所以我要做的就是不斷地加強這兩端,在一次次改變中縮小范圍,最終找到那個最合適的點,來駕馭我的軍團。
“我覺得他們其實早就被您所駕馭了,大人。”
是么?
你是指:我在不到十年的時間里,就能把這么一群至少一百多歲的戰士,調教成了我馬靴下的忠誠獵犬么?
“……好像不能。”
還是說,你覺得在占據了軍團超過一般人數的那些泰拉老兵的心中,我的地位已經高于我的那位父親了么?
“……我不確定。”
我也不確定,所以我才會這樣做,而且不能太明顯。
“我有一個建議,大人。”
說來聽聽。
“當您下一次與您的那些血親兄弟相處的時候,也許您和學習一下他們與他們子嗣的互動,我的記憶序列顯示,基因原體之中有數位以愛護他們的子嗣而聞名,也許您可以模仿一下他們。”
……的確如此。
阿尼亞,你覺得:我在我的所有血親兄弟之中,在對待自己的子嗣這一方面,大概能排在一個怎樣的位置上?
“……中等?”
我也這么覺得,畢竟我對待他們的方式,看起來和那些普通的凡人母親似乎也沒什么不同,這未免有些蒼白。
“所以您決定采納我的建議?”
你先記錄上,等我們有時間了再好好討論一下。
“明白,大人。”
“不過,大人,任憑他們自行發揮真的好么?畢竟這可不是當初的格拉斯頓那種小角色,奧西里斯靈能種是一個已經困擾了帝國將近半個世紀的異形文明,它們的力量還是很具有威脅性的。”
首先,阿尼亞:我們不是這次遠征的主角,我的那位兄弟和他的十二萬極限戰士才是。
其次:即使我的那位兄弟和他的軍團都不在,我還在呢,我就在這里,在軍團的最中央,在隨時都能踏入戰場的地方。
而對我來說……
一頓簡單的午飯,甚至可以說是便餐,又能有什么威脅呢?
你說呢?
“威脅到您的體重?畢竟您在十三天前剛剛發誓,您再也不會用靈能力量來減肥了,這已經是您關于這一點的第四十四次誓言了。”
閉嘴!阿尼亞!
“明白!”
“那您還需要下午茶么?已經是下午茶時間了。”
端來!
“埃爾溫閣下。”
當凡人將軍走出了基因原體的王座間,向著自己的崗位上快速前進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呼喚自己。
轉過頭,只看到了一位頗為高大的破曉者,正在快步地向他趕過來,他身上那些莊嚴卻不奢靡的裝飾說明了他是一位連長,而且極有可能排名很靠前。
“你剛剛的講述很精彩,埃爾溫閣下,請接受我的敬意。”
看著那主動伸過來的大手,凡人將軍只是苦笑了一下,他已經習慣了與這些禮貌的帝皇天使們打招呼,而習慣于與這些甚至和他的整個小臂差不多大的巨掌握手。
“我想我們并不認識?”
在互相問好后,兩人繼續走在了去往崗位的道路上,而埃爾溫也沒有什么畏懼的心態:這艘戰艦上的大多數凡人軍官,已經習慣了與阿斯塔特們的近乎平等相交。
“也許你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可是久仰大名,甚至念念不忘。”
破曉者笑了起來,在埃爾溫有些困惑的目光中,他友善的拍了拍這位凡人的肩膀,然后脫下了自己的頭盔,露出了那飽經風霜的濃密深色胡須。
“自我介紹一下:約翰尼斯,破曉者軍團第十五連連長。”
“哦……”
“同時,我也是當年在格拉斯頓收復作戰中,被你的那場奇跡反撲所干擾與逼退的三名破曉者連長之一:自從那一天開始,我可是一直就期待著與你的見面。”
“咳咳咳!”
在反應過來了約翰尼斯口中的話語到底是什么意思之后,一種沒來由的岔氣差點打倒了本就不健壯的埃爾溫將軍,嚇得一旁的約翰尼斯趕緊扶住了他。
“別擔心,閣下。”
破曉者小心翼翼地給埃爾溫拍著背,生怕他出什么事情,這位摩根之子的聲音真摯且誠懇,聽起來沒有半點的虛假。
“你在戰場上擊敗了我,運用你的智慧與膽識,在極度不利的條件下擊退了我的部隊:這是堂堂正正的勝利,沒什么值得抱怨的,我很高興能夠在一個不那么致命的戰場上學到這么一課。”
“所以,在那場戰斗之后,我一直都想再和你見一面,因為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詢問,不過因為任務的繁忙,直到今天,這個愿望才成為現實。”
“……問題?”
“是的,問題。”
破曉者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讓埃爾溫面前鎮定了下來。
“盡管已經過去數年了,但在我回憶與復盤你的那次反撲行動的時候,卻依舊會有不少我無法領悟的戰術閃光點,我甚至詢問了另外兩名連長,結果發現他們也在做著同樣的事情,有著相同的苦惱。”
“于是,他們便委托我來到了這里:你有時間么?有的話,可以向我講述一下,你當初是如何擊退我們的部隊的么,我想把這堂課徹底地上完。”
“……啊……有時間。”
埃爾溫木然的點了點頭,盡管他已經習慣了摩根之子們對于他們這些凡人甚至是昔日對手的溫和態度,但是面前這張沒有絲毫介意與仇恨,反而充斥著尊敬與求知欲的臉龐,還是震驚到了他。
“我們……邊走邊聊?”
“沒問題,請。”
就像對待著一位與他同樣高貴的同類一般,這位在破曉者軍團中名列前茅的連長,謙遜地聆聽著埃爾溫這名凡人的話語,甚至像是學子一般,謹慎的提著問題。
這一幕多少有些奇怪。
而如果參考周圍那些,對此已經熟視無睹的凡人,甚至是破曉者們的話。
就變得更奇怪了。
“領航員領域在剛剛發來了新的匯報,大人,按照他們的推算,我們的先頭艦隊還有大約兩個泰拉標準時,就可以躍遷出亞空間,抵達尤瑞戴斯星系。”
對于大遠征來說,時間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概念:當首席老近衛軍再一次佇立在了摩根面前時,已經是十幾天之后了,而第二軍團的主力艦隊也已經在風暴星域完成了一個粗暴的甩尾,橫跨了數個星區和獨立世界,一路來到了他們的戰斗兄弟呼喚他們的地方。
根據我的血親兄弟向我發來的訊息,基利曼已經領著他的極限戰士們,將整個奧西里斯靈能種的統治者:靈能種之王,圍堵在了尤瑞戴斯星系之中。
摩根終于放下了筆,回到了她的王座上,閉目養神:伴隨著戰爭的腳步漸漸逼近,作為破曉者軍團甚至整個奧西里斯遠征軍中最為倚仗的靈能力量,蜘蛛女皇必須確保她在戰斗時的狀態。
根據之前的研究表明,作為一個靈能寄生種族,靈能種之王對于它的子民們有著某種極為不正常的控制力量:一旦我們殺死它,那么所有的奧西里斯靈能種便極有可能死于某種靈能疾病。
“是的,所以我猜測,基利曼大人可以就是想根據這條理論,來強迫剩余的奧西里斯靈能種艦隊來救援它們的君主,從而將這一種族徹底地抹去。”
“如果他的計劃成功的話,那么奧西里斯靈族種這個異形種族,將再也不是帝國的威脅,我們會將它們徹底剿滅,以慰藉在過去的半個世紀中,被它們所荼毒的數百個星系上的帝國子民。”
的確……不過我們也不能忽略另一個干擾要素,不是么?
“您是指……綠皮?”
是啊。
摩根打著哈欠,她隨意地掃了一眼身旁的星圖,不禁感慨命運對于每個種族的惡毒嘲弄,以及帶給其他人的無形幫助。
尤瑞戴斯星系,甚至是它旁邊的十幾個星系,原本是一整個綠皮帝國的疆土,它們甚至挫敗過帝國的遠征軍,直到奧西里斯靈能種選擇了這里。
它們用它們的天賦與能力控制了半個綠皮帝國,讓整個綠皮帝國陷入了激烈的內戰之中,但是這種內戰卻又反過來拖延了它們控制整個綠皮帝國的計劃,直到它們的蹤跡最終被我的兄弟所捕獲。
“控制綠皮……這聽起來就像是某種瘋狂的幻想,大人,我不敢想象居然真有人能夠控制綠皮,而且一旦它們成功了,那又會是多么可怕的情景。”
的確如此,但是一想到這些奧西里斯靈能種最愛食用的就是各種靈能生物的大腦,甚至曾把艾達靈族捉來,作為它們的佳肴,我反而不覺得驚訝了:誰又知道在銀河的黑暗之中,還有多少像它們這樣的可怕種族呢?
如此想來,可真是讓人垂涎欲滴,不是么?
“您剛剛似乎用錯了一個詞,大人。”
……也許吧。
說到這個,軍團現在的戰備情況如何了?我在這一次選擇把一切放權給你們,你們交給我的答復又是怎樣的?
“請您放心,大人!所有的戰爭準備都已經就緒,您特意囑咐的防毒面具和反靈能控制裝置已經下發到了所有的凡人輔助軍之中,我親自派人檢查了一遍,沒有疏漏。”
即便如此,依舊不能讓凡人輔助軍距離主要戰場太近,對抗奧西里斯靈能種的任務別給他們,讓他們去對抗綠皮。
在極限戰士軍團之前對于奧西里斯靈能種的慘敗中,他們最大的損失就是因為這些異形控制了協助極限戰士作戰的帝國海軍,讓基利曼之子們的戰艦遭到了己方火力的無情打擊,損失慘重。
我可不想讓相同的事情再發生在我們的身上,無論是你們還是那些輔助軍,都是我花了不少精力打造的骨干力量,任何愚蠢的傷亡都是不可接受的。
“我會通知下去的,大人。”
嗯,就這樣吧,關于戰斗的一切這一切就交給你們了,我會在合適的時候加入戰場的,最起碼那個靈能種之王,還是需要我親自去收拾的。
“明白,大人。”
基因原體揮了揮手,在她的子嗣退下后,蜘蛛女皇便再一次閉上了眼睛:盡管她的艦隊還沒有抵達尤瑞戴斯星系,但是她本人其實早已降臨在了那片戰場上。
摩根的意志輕松的跨越著天文數字一般的距離,以戲劇觀賞者的角度,目睹著此時在尤瑞戴斯星系中發生的一切。
奧西里斯靈能種那宛如沙漏一般的戰艦堆滿了小半個星系,而在它們的外圍,則是成千上萬條奇形怪狀的綠皮戰艦,它們組成了一條褻瀆、骯臟、優雅與野蠻共存的鋼鐵圍墻,將那顆頗為巨大的綠皮鋼鐵行星保衛在中間。
那曾是綠皮帝國的核心,現在則是奧西里斯靈能種之王的藏身之處,它躲藏在里面,躲藏著那不可戰勝的對手:隸屬于極限戰士軍團的龐大艦隊鋪天蓋地,甚至比靈能異形和綠皮的主力戰艦加起來還要多,在五百世界的怒火面前,靈能種之王的靈魂中所游蕩的不甘、恐懼、憎惡與瘋狂,簡直讓蜘蛛女皇的腹部幾乎要咕咕作響了。
但在此之前,她還可以欣賞另一些偉大的場景,來稍作撫慰。
比如說……
十二萬極限戰士的集體跳幫。
真是讓人震撼……又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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