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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該入萬魂幡了 第236章 迷惑之音
夔牛是上古神獸,蜃樓派曾經以門派大陣將夔牛幻化出來,一腳就踩碎了曲衡掀起的百里海嘯。
幻假為真,力量足夠的時候,便跟真貨沒什么區別。
眼前兩枚夔牛神雷自然不是真正的神獸降臨,但當神雷炸開之后,兩只十丈高的夔牛出現時,照樣令岳松真人手忙腳亂。
這兩神獸力量強大至極,獨腿一蹬就在地上留下深坑,劇震還將海邊震出巨浪。
而這兩只夔牛一跳十丈高,渾身紫電繚繞,朝著岳松真人踩下來。
岳松真人哪里敢硬接,身體化作飛濺的水珠,在夔牛踩下來的時候便四散開來。
兩頭龐然大物在這岸邊踩出巨大的沙坑,但那些紫色閃電將四周的沙子都電成了琉璃。
岳松真人再次現身的時候已經身在高空,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這兩頭神獸決不能放到港口里面,否則一腳下去凡人就要死傷無數了。
“紫煙真的是瘋了,將這種法寶賜給一個傻子?!”
岳松真人都恨不得將喻行給殺了,這小子怎么敢在天心島的地盤扔出這種法寶?
但現在殺了喻行也沒用,夔牛神雷不是靠喻行的靈氣支持的,不等自身的靈氣消耗完畢,這兩只神獸可不會停下來。
“還好這是在海邊。”
岳松真人嘆了口氣,大手一揮,從那海中凝聚出萬噸的海水,化作巨鯨,朝著其中一只夔牛拍下去。
天心島是海上的門派,最厲害的法術自然就是水行法術。
完全由海水組成,晶瑩剔透的大鯨魚,攜著萬噸之力拍下,那只夔牛無處可躲,只能迸發出億萬雷光,射向這只大鯨魚。
電光將海水煮沸,無數的泡沫從巨鯨中冒出,還有藍色的烈焰噴涌。
水鯨魚一下子變成了被點燃的鯨魚。
但這并沒有什么用處,水的力量并不會減弱多少。
巨鯨砸落,直接將這只夔牛壓入地底,凝成一團的海水仿佛重錘,狠狠敲打在大地之上。
整個珠光港都感受到了這一下劇震,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都被這驚天動地的巨響給驚醒。
陳業本來在自己的房間里等著那幕后黑手給他放魅惑術呢,結果等了半夜沒等來幕后黑手,反而等到了這一聲轟隆巨響。
陳業嚇了一跳,連忙來到窗臺一看,只見遠處紫電閃爍,不斷傳來各種轟鳴。
陳業驚訝地說:“誰在斗法?喻行沒有這個本事吧?”
耳邊傳來墨慈的聲音,師父不知道何時回來了,對陳業說:“是天心島的修士跟兩頭獨角牛在斗法,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看著挺厲害,是喻行那小子扔出來的法寶。蜃樓派不愧是大門派,這種法寶隨便扔,著實厲害。”
陳業驚訝地說:“師父你啥時候回來的?”
墨慈說:“就在剛剛,聽到聲音就先回來瞧瞧,要是你中了暗算,我還想著帶著你跑路呢。”
陳業笑道:“你就不能往好處想么?”
墨慈強調說:“小心能使萬年船,你都來海邊了,還不懂么?”
“師父說得對,不過你跑了一整天,有什么收獲沒有?處子之淚才能配置的迷藥,調查起來應該不難吧?”
墨慈卻說:“線索倒是找到不少,但問題就是線索太多了,像是完全沒有遮掩一樣。”
陳業聽了,意外地說:“哦,說來聽聽?”
墨慈介紹道:“這珠光寶氣樓還是個青樓,這事你也知道,我稍微轉了一圈,就在凡人那邊打聽,便發現這樓里也有不少清倌人,看年紀估計個個都是處子之身。剛巧的是,我還打聽到前日就有一場戲,上演之后好評如潮,說是讓人不自覺便落下淚來。”
“這么巧?”
陳業剛到珠光寶氣樓,結果正好前一天就有新戲上演讓人落淚,加上那要用淚水做藥引的迷藥,這肯定不能說是巧合,聽起來就像是沖著陳業來的。
但墨慈卻說:“并非巧合,這新戲上演已經有一段時間,大概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有人開始唱了。不過要說不是巧合,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就是這新戲上演大獲好評之后,這珠光寶氣樓便弄出一個噱頭,就是那美人淚佐酒。
“每次這場戲上演,就有人收集現場的少女之淚,這東西又變成從豪商貴人口袋里面撈錢的寶貝,那些花魁落下的淚水更是賣出天價。”
陳業一聽,頓時感覺不對:“也就是說,幕后之人很輕易可以收集到處子之淚,隨便動點手腳就能調換了。而且是招待凡人的服務,想來方志軒也沒有放在心上。”
珠光寶氣樓是修士與凡人分開,雖然是同一棟樓,但兩邊的客人相互之間不會照面。但樓里的人可就不一樣了,廚子肯定都是凡人,肯定是兩邊都共用一個廚房的。
有心人得到了處子之淚,配合迷藥,隨時可以下毒。
“恐怕,被下毒的不止我一個。怪不得余慎行今日也會失態,聽說他來得比我早,恐怕他也中了迷藥。其他人也是一樣,蜃樓派與云麓仙宗的修士都應該中了毒,所以才會這么輕易被幻聽影響,惹出這么大的亂子。”
陳業望向那海岸邊,電光似乎變弱了些,但那隆隆巨響卻還未停息。
珠光港已經被這些巨響驚醒,夜色中傳來不少人慌張的聲音,再這么下去怕是要出亂子。
“天心島在此經營許久,光是一點震動應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陳業沉思片刻,然后說:“若是幕后黑手真有陰謀,肯定不會這么簡單就解決,只希望這珠光寶氣樓不止一個化神境。”
陳業話音剛落,便聽到了另一邊也傳來了巨響。
師徒兩人同時轉頭望向了門口,那是珠光寶氣樓內部傳來的聲音。
陳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
墨慈卻說:“要跑了么?我帶你走,比你的鳥快。”
“師父,他叫黑旋風,下次別叫什么我的鳥。”陳業認真地糾正了一下,但馬上又說:“不能跑,現在跑了,就等于得罪了所有人了。再怎么說,也得去找余慎行和方志軒,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唉,這就是人情世故啊!”
陳業感慨著推開大門,周身已經有層層氤氳之氣圍繞,十八層地獄神通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將周身的一切都拉入地獄之中。
墨慈只能跟上,藏在萬魂幡之中。
雖說心里有點不樂意,但墨慈馬上又有幾分興奮,這可是師徒二人第一次攜手對敵。
陳業走出房門,朝著云麓仙宗修士的客房走去。
記得余慎行說過,大家都在同一層,只要沿著走廊走,很快便能到了。
然而令陳業意外的是,還沒找到余慎行,先看到天心島的幾個弟子與蜃樓派的打起來了。
就在走廊之上,天心島兩位弟子聯手,以水化形,凝成繩索,要將蜃樓派的弟子給抓住。蜃樓派弟子也不肯坐以待斃,一道道幻影分化出來,讓那些水繩抓了個空。
兩邊的人一邊斗法,一邊喝罵,說的都不是什么好話,仿佛對面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陳業聽得皺眉,天心島就算誤以為喻行襲擊岳松真人,要抓蜃樓派弟子問罪,但也不會罵得這么臟吧,直接往祖宗十八代問候,連師門都不放過。
天心島這是跟蜃樓派翻臉了?
蜃樓派弟子也一樣,明明自家理虧,反抗也就算了,怎么敢指著天心島鼻子罵,還罵他們逼良為娼是魔道行為,這種事說出來,不管真假,就是逼著對方下死手啊。
眼看兩邊越打越氣,天心島的弟子原本是凝水為繩,但很快就變成鋒銳的冰錐,而且覆蓋整個走廊,根本不給蜃樓派用幻術躲避的機會。
蜃樓派弟子避無可避,眼看著就要受傷,便各自祭出法寶擋住冰錐,然后將分身幻術變成了猛獸,操控著朝天心島的修士撲過去。
蜃樓派的幻術不能真當成假貨,這些獅子虎豹撲到身上,說不定真能撕下一塊肉來。
這下是真要見血了。
就在雙方殺得紅了眼的時候,突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鐘聲。
獸口銅鐘落在兩撥人之間,將那走廊封得嚴嚴實實,鐘聲震響,讓兩邊修士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這鐘聲震懾心靈,逼你回頭是岸。
若是作惡多端,還會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不過看來這兩邊的修士都不是什么惡人,鐘聲只是讓他們捂住耳朵,無法再繼續施法,倒是沒有凄厲哀嚎的。
暫時止住了這邊斗法,陳業正準備勸一勸架,便突然聽到那幾個蜃樓派的弟子對他破口大罵:“又是你這個卑鄙小人,一次次針對我蜃樓派,你這吃軟飯的無恥之徒!下賤無能,只會暗箭傷人!”
陳業聽了,一點也沒生氣,反而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剛才這番話,雖然是從蜃樓派弟子那邊傳來,聲音也毫無破綻,但陳業肯定不是蜃樓派弟子說的。
銅鐘地獄的效果陳業十分清楚,就算他們沒做什么惡,但只要此時還滿心怨恨,便會被鐘聲影響,難以集中精神,以他們的修為根本說不出話來。若是他們心中無恨,又怎么說出這種惡毒之言?
有人在假裝蜃樓派的弟子說話。
怪不得喻行會與云麓仙宗吵起來,他確實沒說過那些罵人的話,想來當時也是同樣的手段栽贓陷害。
可是,那幕后之人究竟躲在哪里,是用什么手段來偽裝聲音的?
陳業眼珠子一轉,開口回應說:“吃軟飯這事,還是很講究天賦的,閣下是想贊我長得好看么?”
罵街之人似乎都沒想到陳業會這樣回答,仿佛真不要臉一樣。
遲疑片刻,嗤笑聲從蜃樓派弟子身上傳來:“好個不要臉的下賤男人……”
但話才說到一半,陳業便笑著說:“露出破綻了,他們可都是男的,再怎么恨我,也不會連男人一起罵。”
“我哪有……”
但這次只說了半句,那幕后之人便不再說話了。
光是這三個字,其實就已經暴露了。
陳業呵呵一笑,就是這份遲疑,讓他抓到了對方的破綻。
只見陳業一彈指,射出一道勁風,落在走廊頂上。
只聽一聲脆響,那裝飾用的海螺便被打成碎片。
珠光寶氣樓是奢華的裝飾風格,到處都是珠寶和海底奇珍,海螺在里面一點也不起,但這東西卻到處都是,所以根本沒人發現。
直到陳業將這只海螺打碎,一陣嗡嗡亂響從中傳出。
陳業大喝一聲:“都給我聽好了,將所有海螺全部打碎,那魔頭就是用海螺傳音迷惑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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