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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該入萬魂幡了 第179章 通玄第一人之爭
王逸晨本來在家里跟妻子下著棋喝著茶。
這百海谷的駐地看似爛得跟著破木屋一樣,生活非常清苦,但整個清河劍派最悠閑的便是他了。
這種好日子,王逸晨是怎么也不想換。
只是最近總是各種煩心事,不是散修造反就是五大門派中出了小魔頭。
好不容易歇了段日子,王逸晨分外珍惜這點閑暇時光,偏偏今天又有麻煩。
看著陽朔真人送來的靈光,王逸晨眉頭緊皺。
他的妻子林雪晴問道:“怎么,演法大會出意外了?”
王逸晨點頭道:“確實是有意外,而且麻煩不小。”
林雪晴皺眉道:“那與你有什么關系,云麓仙宗都把控不住么?”
堂堂五大門派,弄個演法大會都要請出清河劍派?是有魔頭大舉入侵百海谷不成?
王逸晨無奈地說:“事關陳業,他跟蜃樓派的紫煙真人鬧起來了。”
林雪晴疑惑道:“陳業的事,跟你又有什么關系,他不是要在北疆開宗立派么,一派之尊做些什么那輪得到我們清河劍派指手畫腳?”
王逸晨聽得出妻子的言外之意,她其實并不太喜歡陳業。
王逸晨與林雪晴表面上是蘇純一的師兄與嫂子,但蘇純一才蹣跚學步的時候便是他們照顧的,蘇純一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跟親生父母也沒多少差別。
眼看女兒長大了,跟那陳業有些不清不楚的,林雪晴自然對陳業不是很滿意。
若是陳業光明正大地來清河劍派求親,那林雪晴倒也沒什么意見,但那陳業至今都沒正式拜會過清河劍派,更別說求親了。
王逸晨雖然知道妻子有些意見,但他對陳業倒是頗為喜愛。
從人品到修行的天賦,這年輕一輩里面哪有人能與陳業相比,若非沒有學劍的天賦,怕是掌門都要親自收他為徒。
如今陳業跟蜃樓派鬧起來,王逸晨第一反應是蜃樓派又欺負人了。
這便是陳業的人品,他已經不止一次證明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清河劍派就不能坐視不理。
王逸晨隨手下了一步棋,然后對林雪晴說:“夫人你先想想下一步棋,我去去就回。”
劍光一閃,王逸晨便已經到了演法大會的現場。
只是一看到眼前這情況,王逸晨便忍不住說:“諸位,這是要復刻當初赤練蛇之災么?”
大會現場,十幾位散修渾身金炎,圍在陳業的身邊,另一邊的紫煙真人已經面沉如水,要不是陽朔真人攔著,怕是已經血流成河了。
“逸晨道友,你來得正好,快來勸勸這兩位。”
王逸晨的出現,讓陽朔真人松了一口氣,心想看在清河劍派的面子上,陳業應當能退一步,只要讓蜃樓派找回一點面子,也不至于鬧得不可開交。
然而,陽朔真人還是不夠了解王逸晨,不夠了解清河劍派的作風。
王逸晨并未出言勸阻,而是輕輕一彈手中長劍,以劍鳴震懾全場,然后才對眾人說:“是要請我清河劍派介入么?諸位可想好了,若是清河劍派介入,那便要用清河劍派的規矩來。涉事的雙方,不管之前是何恩怨,也不管是什么身份地位,我們只論對錯。”
這番話讓陽朔真人和紫煙真人都皺起眉頭,清河劍派的規矩,那不是一般的嚴苛,是真的容不得半點沙子。
讓他來勸架,怎么是來火燒澆油的?
紫煙真人感覺有些為難,對付陳業一個他有絕對自信,若是王逸晨出手,那他怕是抵擋不住。
當初百海谷那一劍令人印象深刻,焚香門駐地動用了護山大陣都沒能擋住這一劍。從那天開始,所有人都知道,清河劍訣天下無敵,不僅僅是指那位掌門,而是練清河劍訣的多半都是同階無敵。
而眾所周知,陳業與清河劍派關系匪淺,一旦王逸晨介入,那必定會站在陳業這邊。
但陳業的選擇卻讓紫煙真人有些意外。
只聽陳業對王逸晨說:“多謝王師兄仗義執言,我雖問心無愧,但此事清河劍派不便介入,這是我黃泉宗與蜃樓派的過節。”
紫煙真人剛松了一口氣,但馬上感覺不對勁,陳業怎么會將這位助力往外推?
王逸晨也挺意外,但當他望向陳業,便知道陳業心意已決,便忍不住贊嘆說:“不錯,這才是一派之尊的風范,道友已不是當初那寂寂無聞的小修士。”
之前王逸晨都只當陳業是自己的晚輩,是跟蘇純一同輩的孩子。
但今日一看,蘇純一或許在修為上高了一線,陳業卻已經是截然不同的人,需要王逸晨平等視之。
清河劍派不插手,但問題卻并未解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
陽朔真人萬萬沒想到陳業當真油鹽不進,眼看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說:“諸位若是還要鬧下去,那就請離開此地,這里是我云麓仙宗舉辦演法大會的地方。慎行,替為師送客。”
管不了,那就索性眼不見為凈。
余慎行苦笑著來到陳業面前說:“賢弟啊,你這是何苦呢?”
陳業并未解釋,只是抱歉地說:“擾了演法大會實屬無奈。”
陳業轉身就走,身旁的一眾散修也隨之而離去。
等到只剩下紫煙真人在場時,陽朔真人才開口說:“你我都常駐百海谷,也算相識一場,紫煙道友,聽我一句勸,將那喻行交出去,教訓一番便可解決。”
紫煙真人不屑道:“就因為區區幾個散修,讓我將蜃樓派的弟子交出去?”
王逸晨聽了,冷笑道:“紫煙真人,蜃樓派也是正道五門之一,什么時候開始只論身份不講道理了。”
紫煙真人卻反駁說:“哼,人有親疏遠近,此乃人之常情,你們清河劍派何嘗不是因為與陳業關系匪淺而站在他那邊?蜃樓派的弟子犯了錯,自有門規處罰,輪不到外人來多嘴!”
王逸晨搖頭道:“那你蜃樓派別將瘋子放出來害人啊?你若是在蜃樓派內惹是生非,外人當然不會多嘴,但你都欺負到黃泉宗頭上,你還說什么自有門規處罰,那不是以勢壓人么?”
王逸晨一邊說著,一邊凝聚劍氣,萬道劍芒自虛空中浮現。
紫煙真人只覺得一股鋒銳之氣直指神魂,連忙問道:“王逸晨,你要做什么?!”
王逸晨笑道:“按照你剛才說的,我今日將你斬了,將來蜃樓派來問罪時,我家掌門說清河劍派會自行處置,讓蜃樓派閉嘴,不知道紫煙真人你同意么?”
“你敢?!”
紫煙真人嘴上這么說,卻已經連忙將紫云煙羅帳鋪開,將身形徹底隱去。
王逸晨看他這副模樣,大笑著將劍光收回,然后說:“我當然不敢,我清河劍派弟子可絕不敢蠻不講理仗勢欺人。今日是陳業讓清河劍派不要插手,我給他這個面子。但若是蜃樓派當真不顧對錯,要以大欺小,那別怪我將此事匯報給掌門,再向蜃樓派討個公道。”
王逸晨留下這番威脅便化作劍光遁走,紫煙真人看著那道消逝的劍光,恨恨地捏緊了拳頭。
面對陳業的威脅,紫煙真人只是憤怒,但他覺得區區幾個散修不算什么。但王逸晨的威脅,紫煙真人卻必須慎重應對,真惹到了那位清河劍派掌門,那后果實在不堪設想。
紫煙真人原本想著追上陳業,以一身修為鎮壓對方,只要給陳業一個教訓,讓他學會閉嘴。然后再隨便送點東西,就說是喻行的賠禮,這樣一來里子面子都有了,也能堵住旁人的嘴。
但如今他不敢。
那陳業是通玄境,那就只能用通玄境來對付。
他不是說要擂臺上見分曉么,那便讓他心服口服。
紫煙真人憤恨地一揮衣袖,化作煙霧消失不見。
偌大的演法大會,頓時變得冷冷清清。
余慎行來到陽朔真人面前,愧疚地說:“是徒兒沒能處理好,讓師父為難。”
陽朔真人搖頭道:“怪不得你,年輕人誰沒有一點傲氣。喻行如此,你也如此,那陳業自然也是如此。只不過有人的傲氣是不卑不亢,有些人的傲氣是自以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蜃樓派這次怕要再次丟人了。”
余慎行驚訝地說:“師父,你覺得陳業能贏?”
陽朔真人點頭道:“有清河劍派那位張真人壓著,蜃樓派再厲害,還能殺了陳業不成?最多就是口舌之爭,然后鬧到擂臺之上。要講道理,理虧的是蜃樓派,要擂臺比武,陳業還是氣海境便已經勝過蜃樓派的秦澤,如今更是通玄境,蜃樓派年輕一輩哪有人是他的對手。”
余慎行卻說:“我聽說他上次贏得取巧,并非真勝過了秦澤。”
陽朔真人嘆了口氣,對余慎行說:“當一個修士能用一年時間修煉到通玄境,那他便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斷。而且之前他在迷宮幻境之前所用的法術,連為師都有點看不明白。
“如今蘇純一晉升化神,通玄境的修士里面,有可能勝過陳業的不足一掌之數。蜃樓派真要跟他上擂臺,只能派出那位靈光仙。”
“靈光仙?”余慎行仔細回想片刻,問道:“就是當年一招之差輸給蘇純一的靈光仙?傳聞中,這人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蜃樓派之外連這人是男女老幼都分不清楚。”
陽朔真人點頭道:“不錯,蜃樓派最厲害的通玄境修士。當年若非蘇純一臨陣突破,劍光更上一層樓,恐怕是破不開靈光仙的幻陣。這兩人若是上了擂臺,那便又是通玄境第一人之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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