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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啟

作者:七味新語  分類: 諸天無限 | 諸天 | 七味新語 | 閻浮武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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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浮武事 第二十八章 啟

“那是什么?其它的性相?”

秦淮瞅著被雜色籠罩的張獻忠,表情有些驚疑。

類似的迷蒙雜色他之前看到過,就在不久前,那些暗探死士爆成漫天血霧,被無邊血海吸收時,同樣給其覆上了一層詭異色澤。

如此想來,體無量臨走前撂下的那句狠話并非無的放矢,他們針對大西王張獻忠的布置,恐怕遠比明面上這些表現出來的,還要多得多。

而隨著迷蒙雜色在修羅巨將體表蠕動,生出一張張扭曲恐怖的怪臉,張獻忠和軍陣中那些與他同氣連枝的大西四將、兵勇悍卒也被影響,相繼陷入魔染之中,眼看就要壓制不住紛雜性相的侵蝕反撲。

與此同時,秦淮那捏著紫黑心臟的手爪也傳來劇痛,像被什么東西咬了一口,他低頭看去,發現那心臟外延出的粗大動脈不知何時生出了鋒銳口器,好似兇蟲般破鱗入皮,狠狠咬下,將他的虎口扯得稀爛。

緊接著,秦淮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變得沸騰起來,構成念頭的十情八苦也開始有了松散破碎的跡象。

“澄思靜心,什么都不要去想!你手里拿的是慈姑的尸心,一旦被咬中,血毒會頃刻間透入骨髓,加速放大心中貪、嗔、癡三毒的欲念,若不及時救治,必死無疑!”

好不容易從極致痛楚脫離出來的漁功曹頂著滿頭大汗,咬牙揮舞手中的判官筆,很快就寫出一篇清心咒,沒入秦淮體內,將他那自虎口腕臂蔓延而上的紫意壓得一窒。

“十情八苦?”

秦淮一愣,想要拋開所有欲念,腦中卻不自覺想起殺部庫藏中關于這個名詞的解釋,和司命們對人類的態度。

在掌握性相的司命眼中,居于凡世的人類并非是一具具肉體凡胎,而是由十情八苦形成的。十情是喜、怒、悲、貪、嗔、癡、懼、愛、惡、欲;八苦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熾盛。

而司命們的性相,就是因這十情八苦而生,并因人的各種行為壯大或弱小。

簡而言之,便是人由情生,道因情變。

像掌握痛苦的巴虺為何如此強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這如此瘋狂的世界中,人類本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產生痛苦,同時作為養料,不斷壯大痛苦這一性相。

而據漁功曹所言,秦淮手中的尸心,便是掌握貪嗔癡的司辰慈姑賜下,有著能瞬間放大三毒欲念,令十情失衡的恐怖威力。

方才若不是秦淮將其撞飛捉住,化解了威無量的毒計。萬一讓這尸心蟲咬中張獻忠,那此時正對抗魔染、處于緊要關頭的大西王怕是就要功敗垂成,棋差一著了。

‘高手過招,步步驚心啊.’

或許是因為那尸心血毒的影響,僅用一點念頭控制寄體的秦淮感覺到身軀越來越沉重,對其掌控力也越發微弱,時隱時現,似乎隨時都要斷掉一般。

從腰間摘下酒葫蘆,將泉醴灌入口中,秦淮此時的狀態卻沒有任何好轉。

‘是因為三毒欲念不算魔染?還是血毒太強的緣故?’

得益于靜心咒的壓制束縛,秦淮還有閑心去想這尸心蟲的作用機理,可沒過多久,那環臂聚成的墨字就被紫意血毒崩散,深重貪欲蒙蔽雙眼,繼而心頭火起,開始對漁功曹、魏孝廉等人生出嗔恨,整個人陷入了一種不管不顧的愚癡狀態,拔劍就要沖陣,發泄自己的三毒欲念。

‘不行,這念頭中毒已深,不能要了’

發現找不到能夠有效控制十情八苦的方法后,秦淮當機立斷,向飛身趕來的漁功曹吼道:“功曹,把我帶回殺部!”

話音剛落,秦淮便主動寂滅念頭,神思視角回歸了深埋在西京城外底下的梼杌。

殺部衙署的地底,擺滿病床木塌的地下大廳內。

魏孝廉后背倚著靠幾,由夾板固定的左臂吊在脖上,唯一完好的右手拿著藥碗,眼神空空洞洞,沒有焦距。

即使經過了御醫和喇嘛們的治療,大戰后勉強扛過魔染的他臉色依舊非常差,就像重病剛得到緩解但還沒開始好轉一樣。

此時此刻,距離張獻忠受血成功已有五個時辰,八大營派出的精銳還在清掃戰場,因為前一晚捕殺三國暗探將西京城的雨夜釀成了血色,空氣中仍殘留有細雨沖刷不走的淡淡血腥味。

異史一戰,殺部中的甲侯乙帥十去其六,若非魏孝廉眼疾手快,本領特殊,怕也要步其余人的后塵,死于非命。

但饒是如此,魏孝廉同樣被那紛雜性相所聚成的迷蒙雜色影響,十情八苦動搖,盡管經受了醫治,對外界的感受依舊變得極度麻木,就像一具活著的尸體,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沒有激動,沒有興奮,異常地麻木,哪怕面對其他人,也不會產生任何情緒波動。

他偶爾會閃過一些疑惑,那就是被尸心蟲直接咬中的秦武明明已經是一具尸體了,漁功曹為什么還要將其帶回西京殺部。

咔啦咔啦

機關扭動的聲音伴隨著腳步回蕩在走廊之中,全身籠罩在斗篷下的秦淮(梼杌)輕車熟路地直接走進了地下大廳。

“喂,漁功曹和秦武在哪里?”

魏孝廉慢慢抬起頭,他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也不好奇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姓氏,只是昂了昂手里的藥碗,往大廳深處指去。

“有勞,好好養傷。”

秦淮點點頭,順著廊道走入大廳深處的房間,發現里面除了秦武這具寄體和漁功曹外,還有一個人。

那個從藏域引來強援的喇嘛薩師。

“你是.秦武?”

瞇著雙眼將秦淮打量了好幾遍,識人無數的漁功曹最終還是從基本的步伐體態中找到了些許相同,試探著問道。

“秦武在這兒,我可不是他。”

秦淮搖搖頭,伸出手指快速在寄體的上中下丹田處各點了一下,三點念頭頓時入內,把這具軀體喚醒。同時指尖吞吐歸真炁勁,順著四肢百骸,將沉附在骨肉筋皮中的尸心血毒盡數拔除,祛消于無。

薩師那雙漆黑的眼瞳就這么盯著秦淮的動作,一直等到念頭控制寄體睜開雙眼,才突然開口道:“秦武明明已經是個死物了,可他身上沒有半點死亡的味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淮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漁功曹,似笑非笑道:“你想知道?或許可以問問大黑天。”

“薩師,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有秘密,有時候,刨根問底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啊。”

或許是察覺到了秦淮的深不可測,漁功曹連忙出言插了一句,將房間內劍拔弩張的氛圍消弭于無。

“功曹,這是我大哥。現今受血已完,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情,我們就要啟程去南明了。”

用念頭控制寄體秦武開口,隨便為梼杌掰扯了個身份出來,兩人起身眼看著就要走。

“慢著,你確實忘了一件事。”

漁功曹心中對秦淮的來歷雖有懷疑,但奈何秦武在異史一戰中發揮太過出彩,貢獻更是不可磨滅,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反而從懷中取出一枚青蓮,遞了過去:“皇上能成功受血,飛升為仙,你當記首功,這是殺部事先允諾的蓮種,你收下吧。”

瞅著這枚似曾相識的青碧蓮種,秦武點點頭,用手接過,沒等尋摸個匣子將其裝起,它就化作一道栩栩如生的青蓮紋身,烙在了那左手虎口處,將那因尸心蟲噬咬造成的丑陋傷疤遮住。

“另外,你昏迷這段時間的兵甲雜物,都在這里,一起帶走吧。”

漁功曹面色如常,指了指房間門口的大木箱。

“那就多謝功曹了,咱們后會有期!”

打開木箱,確認酒葫蘆、青鋒七星劍和那截威無量的斷指都在,秦武點了點頭,用儲物道具將其收起后,便和秦淮離開了殺部。

走在因晝禁而變得冷清蕭索的西京城中,秦淮突然停下腳步,伸出手來,自言自語道:“這大西的雨,終于是停了,可這個季節的江南,雨恐怕下得只會更大.”

“大雨不好么,雨夜帶刀不帶傘,正適合殺人作案、毀尸滅跡。”

秦武低頭看著只到它胸口的秦淮,甕聲甕氣道:“接下來就要去南明了,怎么辦?”

“南明跟大西不一樣,在殘龍眼皮子底下明著來就是送死,這次你轉入暗中蟄伏,我要用一個新的身份去針對那幫心眼兒忒多的官僚。”

秦淮摸出那根他從威無量身上砍下的斷指,眸光閃爍,幽幽道:“這次,就用那威無量的骨肉來培養寄體吧.”

揚州府,金陵城。

長短錯落有致的號子回蕩在碼頭每個角落,巨大的漕舫游魚般靠近泊位,緩慢停了下來。

“道長,慢走啊。”

這艘來往于漢陽府與南直隸的漕舫紳艙門口,戴著斗笠的船老大幫忙撐開油紙傘,小心遞給了眼前戴著面衣的高挑女冠。

“外面雨大,船家留步。”

櫻唇輕啟,天籟般的妙音從她口中傳出,身著道袍的秦文,或者說秦淮用威無量斷指培養出的寄體,向船老大微微頷首,一手持傘,一手拎著個三尺見方的小皮箱,步履穩健地走進了金陵外郭的江東門。

金陵作為六朝古都,政治地位自不用提,除此之外,它還是南明數一數二的海港城市,航運發達,毗鄰港口江東門的驛館巷更是三教九流,龍蛇混雜。無論是南洋婆羅洲的島民,乃至曾和大明屬國地緣摩擦不斷,百年以來爆發過多次戰爭的東瀛人,在這兒都見怪不怪,甚至是來自遙遠歐羅巴的紅毛鬼,偶爾也能看到。

街上的客棧,酒樓,妓院,道觀,夫子廟讓人應接不暇,更有號稱南明第三別業的影園玩場,是諸多鹽商豪富都津津樂道的賭窟。

秦文極目望去,只見到處都是淺紅色的無形之氣,與紛紛落雨混在一起,可視度極差,長街兩邊懸掛的燈籠早一盞盞被點亮,驅散著陰雨帶來的暗沉。

“十情之欲么,看來這座京城,還真是一座紙醉金迷的城市啊。”

盡管出了些意料之外的變故,讓秦淮這具寄體陰差陽錯變成了女身,但不得不說,用無量圣者的骨血培養寄體,確實有非同一般的好處。

單是秦文這雙美眸,就擁有肉眼辨別十情八苦,從而判斷人類情緒的恐怖天賦。

毫不夸張的說,但凡是接受過諜報訓練的特工,只要擁有這樣的眼睛,幾乎都能從敵人口中撬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除了眼睛以外,秦文還有繼承自威無量的傾城美貌和出水芙蓉般的淡泊氣質,哪怕是放在秦淮見過的這么多女人里,也是能排進前三的道姑。

是的,那形貌奇駭的威無量年輕時應該是一位大美女,雖然不知道后來是怎么變成那副樣子的,但她的皮相無疑為現在秦淮的潛伏行動提供了很大便利。

“小二,來間上房。”

輕移蓮步,走進通體由雨花石雕琢而出的奢華門廊,秦文沒等說完,便有眼神好使的機靈小廝上前主動接過瀝水的油紙傘和皮箱。

“道長,要何種的上房?天字甲等的上房每日一兩紋銀.”

面容和藹的賬房先生看著鶴立雞群的秦文,被連日陰雨敗壞的興致都好了不少,當即笑吟吟的問道。

“自然是要最好的。”

秦文從寬松袍袖中取出一個繡著陰陽魚的素雅荷包,從中摸出一錠金子,啪地拍在柜臺上,皓腕處的青蓮紋散發著別樣的魅力。

在驛館巷干了多年的老賬房見多識廣,自不會因為一錠金子而有什么情緒波動,他只是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秦淮手腕處含苞待放的青蓮,就提筆揮毫,在賬本上記下,轉過身從墻上取下了一對鑰匙。

“道長是第一次來金陵云游?那為何不找個道觀掛單呀?瞧您這氣質,怎么看也不像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吶。”

將鑰匙連同金錠全都推回到秦文面前,老賬房渾濁的雙眼里劃過一絲精光:“朝廷奉道日久,皇帝曾下過圣旨,凡有道士落腳住店,只要驗過度牒,便可食宿皆免,一切由官家報銷。不知道長可有度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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