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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爭執與真相
撥號的鈴聲在耳邊單調地響著。
有澤悠子的心情分外焦躁,在聽到鈴聲響到第六聲的時候,她已經快要等不下去了。
這個背叛了家庭,破壞他人人生的家伙,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建設,要在今天終結他這毫無價值的生命了,此時此刻,她真的不想繼續虛與委蛇下去了。
還有意義嗎,還要繼續偽裝下去嗎?
為了那點他們雙方都已經不想繼續維持的淺薄的情誼?
就在她打算直接掛斷電話,推說對方沒接,可能在開車之類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卻在她身后響起。
“……悠子。你在這里。”
有澤悠子猛地回過頭,站在她身后的赫然是她的丈夫有澤嗣郎,正在用一種悲傷憂郁的目光看著她。
有澤嗣郎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地站在了她面前,這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情況。
她發現丈夫出軌已經是兩周前的事情了。
這家餐館,也并不是她介紹給妃英理等人時說的那樣,是她自己發現覺得不錯的館子,而是她在家里找到了多次印有這家餐館logo的火柴盒之后,確認丈夫應該就是在這里與出軌對象見面,才特意找來的。
她跟蹤過有澤嗣郎兩次,知道丈夫都是如何藏頭露尾,生怕被人發現的樣子,想要對他痛下殺手的計劃也是在這個時候成型的。
做賊心虛的丈夫會用墨鏡、帽子遮擋住臉,小心地避開監控拍攝的范圍,也會在電話里利用錄音錄像偽裝自己在別的地方忙碌,真是不可謂不用心。
而這些,只要她裝作不曾發現,讓旁人信以為真,那就是天然的不在場證明,她不曾插手分毫。
她準備將計就計,將他給他自己出軌做的掩蓋和迷霧,做成針對他的殺局……
然而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之后,卻在此刻看見他本人就這么不閃不避地出現……
有澤悠子腮側的肌肉隨著她后槽牙的咬合翕動著,顯然她的情緒正起伏不定,看著面前男人的眼神也陰晴不定地飄忽著。
“你不是去守靈了嗎?怎么找到這里的?”做了個深呼吸,有澤悠子的聲音很冷很沉,還是保持了面上的淡定,出口詢問道。
“你不是已經發現了我嗎?又何必明知故問。”有澤嗣郎的表情則很是傷感。
已經猜出他們夫妻在玩什么貓膩的一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該說不說的,有澤悠子的身高目測得有178cm以上,而她的丈夫不管是身量還是體型,都非常明顯地小她一圈。
考慮到有澤悠子那戰斗力爆棚的職業和戰績,不得不說,有澤嗣郎居然敢用這么容易造成矛盾的方法試探他的妻子,膽子是真的不小。
有澤悠子抱起胳膊,冷笑了兩聲:“哦?是嗎?是發現了自己已經騙不了我了,終于想起來要求和了?死到臨頭才知道后悔,你真是個混蛋。”
除了去和有澤悠子談話,沒有旁聽他們推理的妃英理,桌上的其他人齊齊向后仰了仰身體。
這句“死到臨頭”的含金量,是真的高啊,如果沒出現這樁意外的話,有澤悠子很大概率是今天晚上就做好準備,要動手了的,說她老公命懸一線真不夸張吧……
“我當然騙不了你。我從來騙不了你,你也知道的,面對你,我向來不擅長撒謊。”有澤嗣郎卻沒有因為她的質問表露出任何心虛的神態,反倒是滿臉黯然神傷的樣子,“其實,我找……”
“你給我閉嘴!”
幾乎是有澤嗣郎剛將梶本這個姓氏開頭的第一個音吐出來,有澤悠子的音量就一下子高了上去,她用險些破音的尖叫,阻止丈夫將女方的名字說出來。
不能,不能讓前輩知道,不能讓別人發現,前輩的婚姻已經和自己的家庭一樣,落到了如此可悲的境地……
秉持著哪怕自己的問題鬧得一地雞毛,也不能沾染梶本創名聲的原則,有澤悠子的指責幾乎是連珠炮一般,沖著站在面前的男人轟擊了過去。
“你自己都知道你的謊言有多拙劣!該死,你以為你騙得了誰!不滿意現在的婚姻關系,你可以直接和我提出離婚,而不是這樣羞辱我!你還找了那個人,你怎么有臉找那個人!”
哪怕沒把那個名字說出口,提到丈夫的出軌對象,有澤悠子的表情依舊開始扭曲,到了快要哭出來的地步。
丈夫出軌對她來說是一重打擊,是對她兩性魅力,以及維護家庭能力的否定,丈夫的出軌對象居然是梶本創的妻子,是更加沉重的第二重打擊。
“你明知道的,你明知道,我最不愿意傷害的就是他們!你為什么,你為什么——!”
“就是因為知道你是這個態度,我才找到芽奈想讓她配合我,看看你的反應啊!”同樣再也無法忍耐的有澤嗣郎這次聲音提的比妻子更高更尖利,同樣咆哮了起來,“張口前輩閉口前輩的,被迫退役選擇和我結婚,就讓你這么難以忍受嗎!”
“什么?”沒想到聽見這么一句的有澤悠子抬起已經蓄滿淚水的眼睛。
“什么?”吃瓜吃到一半沒想到還有這種超展開的滿桌子人也不由一呆。
專注和妻子爭執的,有澤嗣郎直到聽見這句,才像是終于意識到這桌上還有其他人似的,分了一些目光給圍坐著的人。
他看見妃英理,勉強擠了一絲笑意出來:“妃律師,讓你見笑了。我不知道悠子都是怎么和你說的,不過,這是個誤會。這次恐怕您是沒有機會賺到這份收入了。”
隔著洗手間的回音,他一耳朵就聽出妻子的聲音,但和妻子同行的人是誰他是不清楚的。
靠近以后發現是妃英理,他的情緒也更加激烈了。
感情出了問題的配偶來找合作過的律師吃飯,任何人的第一反應都是,配偶這是來談離婚協議來的。
“有澤嗣郎先生,就算您說的都是事實,您并沒有真的出軌,這件事的責任更多也在您身上。”妃英理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冷靜地答復,“您表現的那么真實,悠子不想繼續這段婚姻是很正常的想法不是嗎?”
“那為什么不直接來找我,為什么不直接和我談呢!來問我啊,哪怕一句!”有澤嗣郎聽到這里,又激動起來,轉過頭看向尚在驚愕中的妻子。
有澤悠子的表情比他預料的更加錯愕,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似乎到現在都回不過神的樣子。
回想起自己聽見的有澤悠子的發言,有澤嗣郎捂住胸口,一副心如刀絞的樣子:“是,比起我出軌,你更不能接受你的前輩被人出軌,是吧?你這個表情,好像這件事是假的比我真的出軌還讓你不能接受一樣。你還說你對他沒有男女之情,那你這個情緒又是從何而來的,告訴我啊!”
跟邊上看了半天的柯南當然是知道原因的,和其他人交換著一言難盡的眼神。
這個問題,有澤悠子怕是很難啟齒了。
要怎么說,說我都已經準備動手弄死你了,現在你告訴我是假的,多少有點浪費感情?
有澤悠子直到此時,才終于從自己差一點就要因為一個刻意制造的誤會殺人的轉折里轉過彎來,看見有澤嗣郎那滿是怨念的眼神,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哈?這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嗎,這是可以試探的事情嗎?!你幼稚不幼稚!你找誰不好,你找芽奈來跟你演這種無聊的戲劇?!”
“怎么了,回答不上來就攻擊嗎?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對創先生不是那種感情的話,為什么你在意芽奈超過在意我外遇,你說啊!”
“我對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想法!我介紹你們認識,結果你去破壞人家的家庭,你考慮沒考慮過我的立場,考慮沒考慮過我的心情?這和她是誰沒有關系,她是誰都是我介紹的朋友的妻子!”
“你少回避我的問題!你看看你發現我其實沒出軌的這個表情,這么驚訝,怎么,芽奈沒背叛他,你和他在一起沒希望了,非常失望是吧!”
“你搞沒搞清楚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在折騰!”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為什么會這么焦慮!”
“你——!”
妃英理一邊向側面歪了歪身子,一邊抬起手,做了個掩住耳朵的動作。
這夫妻兩個顯然吵著吵著已經吵上頭了,話題逐漸偏離邏輯,進入純粹的吵架節奏,實在是無理取鬧又折騰的不行,聽的人耳朵痛。
“他們要是能把吵架的精力放到解決問題上去,根本不至于鬧到這個地步……”
妃英理遠遠看見被驚動的餐廳工作人員已經滿臉為難地走近,似乎是想驅趕這吵的忘乎所以的夫妻倆,忍不住對女兒吐槽了一句。
毛利蘭用微妙的眼神看了看她:“是嗎?我倒是挺習慣這個場面的……”
她爸媽一個是律師,一個曾經的刑警,那都是和人吵架爭論的急先鋒。
他們兩個人吵起架來的時候,可比這二位不講理的多,鬧騰的多。
“喂,小蘭……”面上有點掛不住的妃英理拽了她一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怎么了,你不覺得眼熟嗎媽媽?啊,說起來,這件事還真的,有的異曲同工呢……”
等到被他們吵的不行的餐廳工作人員出面,把他們兩個連同桌上無辜的其他人一起清出餐廳的時候,毛利蘭還在發出類似的感嘆。
“什么叫異曲同工?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什么德性。我和他吵架,那不都是他的問題嗎?”妃英理扭過頭哼了一聲。
“是說事件的情況啦。”柯南兩手墊在腦袋后面,想起毛利小五郎那個毫不遲疑的肯定口吻,不禁將自己的那個好奇問出了口,“所以,毛利大叔反應那么迅速,是因為他真的也這么干過?”
“呵,那不然呢?”妃英理提到這個問題就克制不住發出了嗤笑,“打電話過來,說客戶拉著他打麻將,還給我在那放錄音呢,結果呢?結果在酒吧玩了一個通宵才回來,不知道在哪鬼混,被我逮到多少次了,死性不改!”
在這個問題上的確不好替父親開脫的毛利蘭尷尬地左右看了看,最終再次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唐澤。
好嘛,有澤夫婦的問題還沒解決好,媽媽這邊又因為翻舊賬怒從心頭起了,唐澤救一救哇……
低頭搗鼓手機的唐澤像是后腦勺長眼睛了似的,仿佛真的接收到了她的這道視線,抬頭勸了一句:“他的這些問題,你可以指出來讓他改嘛。這次毛利大叔可專門囑咐,讓我們提醒你,不要被蒙騙呢。”
這句話不完全是假話,只是想也知道,毛利小五郎不可能是這么表達的就是了。
他要真能有這么坦誠,他和妃英理是不至于鬧到分居那一步的。
不過這句話的效力還是很足的,妃英理面上的怒容果然收斂不少。
她捋了捋耳后的頭發,還是板著臉,口氣好歹是軟和了一些:“你的意思是他還是為我好咯?哼,要他說,這里頭有什么花樣我還不清楚……”
“夫妻兩個人有什么問題應該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剛剛不還這么勸有澤女士的嗎?”唐澤歪了歪腦袋,示意了一下站在另一邊的夫妻兩個。
他們的爭吵并不是自己停止的,只是被餐廳的服務人員打斷,這會兒正站在大門的另一邊,各自轉過頭,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熱戰轉冷戰的樣子。
妃英理整了整頭發,好像有點窘迫,想了想,語氣卻又重新硬氣起來:“我們的情況不一樣,我們之間可沒有什么誤會。”
雖然他們分居的真正原因并不是矛盾本身,而是矛盾爆發后那場完全撕破臉的爭執,但矛盾的起點是真實存在的,是她心生怨懟的源頭,可不是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帶過去的事情。
“這個嘛,可不好說哦……”唐澤彎起眼睛笑笑,想了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向站在路邊吹冷風的有澤夫婦走了過去。
妃英理呆了一下,剛想要過去把他拽住,讓他少摻和人家的家務事,就看見唐澤遞了個什么東西給有澤悠子。
正冷著臉擦臉上淚痕的有澤悠子隨意掃了兩眼,表情卻一下呆愣住了,好像十分難以置信。
柯南飛快眨動著眼睛,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自己那個正在心頭盤旋不去的疑問,悄悄豎起了耳朵。
唐澤和有澤悠子一共都沒說幾句話,他這遞的能是什么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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