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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正中靶心
“嗯,人數和發信器的數量大概對的上。”
琴酒瞥了另一個窗口上的紅點一眼,核對了一下接收到的影像,淡定地頷首。
“后座上有一個躺著的人。”基安蒂提醒道,“有可能是基爾。”
“等一等其他幾輛車的情況吧。”
沒有提前下判斷,琴酒晃了下手里的煙。
FBI也不是純粹的蠢貨,不可能完全猜不到他們的打算。
就算是裝,也得裝作是備選項的樣子,用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很快,來自三個不同跟蹤者的影像都傳送了過來,琴酒將它們一一打開比對。
第二輛車上也是9人,和第一輛車的人數相仿佛,他們身上都沒有攜帶任何發信器。
第三輛車則只有兩個人。
“像什么益智題似的。”
耳機里,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庫梅爾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讓琴酒嘴角剛剛綻放的笑意僵硬了片刻。
他就知道,這家伙不會太消停的。
“閉嘴,忙你的事情。不要打擾我的判斷。”
“是是……”
庫梅爾那邊布料摩擦的聲音消失,再次陷入寂靜,似乎關閉了麥克風的樣子。
琴酒懶得去判斷他那邊到底什么情況,只當他是故意在挑事,重新翻看了一遍三張圖像。
“好啦琴酒,決定好沒有?”基安蒂不耐煩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再拖下去的話,我背上的來復槍就要燙的拿不住了!”
她是在說再沒有明確的指示,她就懶得管什么保密不保密的事情,準備直接開槍,掃射前面的車輛了。
反正上頭坐的不是FBI,也是FBI的關系人,全弄死了都不冤枉。
“需要先排除我這邊的選項嗎?”伏特加趕緊開口,免得琴酒被基安蒂和科恩這兩個抽象人真的激怒,“只有兩個人,而且路線完全不對勁,正在繞著醫院循環一周,大概只是干擾項目。”
琴酒壓了壓帽檐,正要給出明確的指令,耳機里就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接入了通訊的提示。
“琴酒,讓你久等了。赤井秀一的位置,我已經鎖定了。”
“貝爾摩德,你的速度太慢了。”琴酒直截了當地說,“庫梅爾都已經追上庫拉索的位置了,你才找到人。”
“沒辦法,對手可是那個赤井秀一啊。”貝爾摩德笑了一聲,目光準確地鎖定在前方車輛的副駕駛座上。
剛剛與這輛車并行的時候,她眼尖地發現了副駕駛座上,莫名其妙拉伸出來的安全帶。
從后方的角度完全看不見副駕駛座上的人,但如果只是為了掩飾基爾的位置,赤井秀一其實完全不必故意將副駕駛的安全帶扣好。
不僅不能起到誤導效果,還會一眼就被人看穿。
除非……副駕駛座上有人。
一個從后方,根本觀察不到的,能和赤井秀一坐在一起的人……
“赤井大概預料到會有人盯上他。他沒有把車停在醫院的停車場,而是在醫院外一公里多的地方。我也花費了一些功夫來尋找。”貝爾摩德的心里微微捏緊,語氣依舊輕松閑適的樣子。
“位置呢?赤井秀一具體的位置?”琴酒無視了她的辯白,只是詢問。
“剛剛經過杯戶公園,還沒進入米花町。”貝爾摩德瞇了瞇眼睛,終于下定決心,“距離第二輛車比較近。或許是在護衛它也說不定。”
實際上,赤井秀一的車輛根本不是追在第二輛車后方的。
但事已至此,貝爾摩德除了模糊車輛的方位,也無法改變多少琴酒的計劃
從后面看不見,安全帶卻有人使用,只可能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使用者是個身形很小的人。比如,一個孩子。
而能和赤井秀一呆在一起,不論那是coolguy,還是可惡的雪莉,她都不能將他們輕易出賣給琴酒。
Coolguy本就是她要好好保護的對象,而雪莉,如今正與唐澤昭的性命休戚相關。
這都是她不得不動用小心思的軟肋,她得小心謹慎一些。
“看來答案就是科恩跟的車了。”基安蒂的聲音響了起來,頗感無趣地切了一聲,“結果又沒我什么事,真沒意思。”
“我會盡快和貝爾摩德會合。”科恩意會地接話,“赤井秀一那邊,就交給我……”
“不,先不急。科恩,不要跟隨第二輛車變道。”琴酒打斷了他的聲音。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真正的目標,要么在第三輛車上,要么,就在赤井秀一手里。”
琴酒的聲音很冷,很沉,讓唐澤向前的腳步微微一頓。
在幾乎對原本的安排沒有做任何干涉的前提下,琴酒卻還是提供了與原本的路線有所不同的第二個選項。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莫非這也是柯學宿敵的另一種感應方式?
唐澤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是打開了車門,發動了車子。
作為組織唯一且可靠的中流砥柱,琴酒真是個難纏的家伙。赤井秀一只是稍微有所變動,他似乎就已經覺察出了問題,應變速度極快。
一切似乎又要被拉回“正軌”上去……幸好唐澤早有準備。
“為什么這么判斷?”貝爾摩德感覺自己攥住摩托車把手的手心微微出汗,聲音里笑意不減,“赤井秀一自己都是那么顯眼的目標,沒道理把基爾放在這么危險的地方吧?”
“他利用的就是你的這個心理。”琴酒反駁道,“以赤井秀一的車技,如果他真的想要替真正的目標吸引走火力,根本沒有必要做護衛性的巡航。他大可以直接挑釁,用來吸引我們的攻擊。如此按部就班地開車,可不是他逃命的風格。你們也是見過的,他被攆著跑的時候是什么樣子。”
貝爾摩德回想著那次在群馬縣的短暫交鋒,挑挑眉毛,沒有反駁。
在危急關頭,赤井秀一完全是滑不溜手的,稱得上一句藝高人膽大。
要不是有波本不要命的車技兜底,都不需要出動直升機,他半道就足夠將組織的人徹底甩在身后。
“可是大哥,第三輛車上只有兩個人。開車的也確實是個FBI,我剛剛繞到另一側確認過了。”伏特加及時出聲,再次確認,“真的要跟著他們嗎?”
“說不定,副駕駛座上的就是基爾。”琴酒嗤笑了一聲,“就算不是基爾,也有可能是庫拉索。”
“嗯?什么意思?”
“他們FBI這次行動,女性成員很少,其中大部分都在第二輛車上。”琴酒反復翻看著圖像,將自己的判斷清晰地說明出來,“其中唯一具備決策能力的,應該是那個戴眼鏡的女人。她已經被庫梅爾撞見并且制服,車上的絕對不可能是她。”
在這種時刻負責開車的,一定是他們團隊當中車技最優秀的那一部分。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就會是負責通過無線電聯絡的話事人了。
朱蒂不在,剩下的備選項一下子少了很多。
“庫拉索和基爾都是女性。利用所有人下意識認為病人會被放在后排的意識,他們完全可以把昏睡的基爾或者庫拉索放在副駕駛座上帶走。”
“那,繞回醫院也是為了這一點嗎?”
“他們認為我們不會再次調查那家醫院。這也是一步利用慣性思維的棋。真像是黑麥的風格。”
突然聽見琴酒的嘴里久違地吐出“萊伊”這個稱呼,通訊里短暫地沉默了幾秒鐘。
在暴露之前,黑麥威士忌已經在行動組當中占據很重要的位置,與琴酒已隱隱形成王不見王的局勢。
正是因為當時的局面,組織里甚至隱約有“黑麥威士忌其實根本不是臥底,只是妨礙到了琴酒的地位,在斗爭中被逼反”的傳言。
作為行動組的成員,他們都很清楚赤井秀一在這方面的統治力,此刻的沉默,已經是對琴酒發言最好的回答。
“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所有人,跟上他們。”
“這個所有人,不包括我吧?”
就在氣氛萬分緊張的時候,庫梅爾輕柔的、漫不經心的聲音又闖了進來,再次將琴酒剛剛抬起的嘴角壓垮了。
“……做你自己的事情,閉嘴,庫梅爾!我都告訴過你了,這次的行動和朗姆無關!”
“好吧,你說無關就無關。你們不在杯戶公園附近吧,各位?”
“……剛剛經過,但我已經調轉了方向,跟著赤井秀一向另一個方向行駛了。”貝爾摩德眨了眨眼,向后方的車流瞥去一眼,“你要做什么嗎,庫梅爾?”
她被罩在頭盔下的表情比剛剛振奮了一些,嘴角甚至情不自禁,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果coolguy真的被牽扯進矛盾的最尖端,她愿意相信,庫梅爾和自己一樣,是會為了孩子們的安全,做出一些激進的選擇的。
這就是共犯的意義所在。
“不在就好,在我也管不了了。各位,抓緊你們的安全帶。”
風見裕也看了一眼后視鏡,又確認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捏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他知道唐澤向來準時,也知道唐澤在這方面有多認真。
他倒不是擔心計劃實行的有什么問題,他只是擔心計劃實行的太實在……
“砰!”
幾乎就在他表盤上的指針指向準點的那一刻,側面的車流當中,一輛車突然提速、變道,目標明確地撞上了他正在駕駛的車輛。
哪怕做過排練,也知道對方的計劃,當自己的車子失控的瞬間,風見裕也還是為巨力本能地驚慌了起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什么打個方向盤配合一下,這一撞絕對是實實在在的!
身后傳來車輛相撞的巨響,隨即傳來剎車與地面摩擦的尖銳音效,而后是更劇烈的撞上硬物的動靜,一連串的聲響讓她略有分神,險些撞中邊上的車輛。
“Igotit.十環。”
通訊里,只能聽見庫梅爾那依舊帶著微微的笑意,柔和又喜悅的聲音。
仿佛毫無顧忌地撞中另一輛車,制造了一起極其吸引關注的車禍的,不是他本人似的。
“庫梅爾,你——!”貝爾摩德的驚訝不需要任何演戲的成分。
不是因為其他,正是因為他們此時行駛在的根本不是平地,而是一處橋梁上。
隨著庫梅爾的襲擊,被他撞中的那輛車,連帶著庫梅爾的車一起,直接撞開了側面的護欄,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朝著下方的水面墜落了下去。
整個車道都因為這起事故短暫地癱瘓了。
不管是后方急剎的車輛,還是前方通行的,都各自降低了速度,很快就引發了連環的小車禍,讓貝爾摩德也不得不停下了摩托,換了個方向,避開了赤井秀一可能的注視。
撞擊貨真價實,即便身手再敏捷,這種事故里發生意外也是極難避免的事情。
她知道游離在計劃外的庫梅爾一定有他自己的奇招,但如此直接、如此不要命,還是讓她意想不到……
“放心,我安全的很。”
“……你也太胡鬧了!”基安蒂的聲音近乎尖叫,“我就在你們后面的地方!媽的,前面的車都追尾了,我也差點撞路邊上。”
“呵呵,這不挺好的嗎?還是說比起制造車禍形成的擁堵,你更喜歡玩追逐戰那套?別鬧了,各位前輩。這可不是什么警匪片,那樣太沒意思了。”
“庫梅爾!”
手里抓著鉤鎖,吊在巧邊上晃蕩的唐澤把耳麥摘下來,稍稍拉遠了一點。
即便被悶在頭盔里,基安蒂大聲尖叫的時候,像被一腳踩中的尖叫雞玩具,分貝和音調還是刺耳的要命。
唐澤等耳機里安靜了一點,才重新將它戴好,輕輕晃動了一下手里的鉤鎖,攀住了橋下的另一塊承重結構。也巧妙地避開了上方開始聚集、靠近,向下觀察的人群。
他俯視著下方慢慢沉下去的兩輛車,看著被彈射出來的風見裕也摟著皺緊眉頭,似乎再次昏過去了的庫拉索在堤岸的草坪上狼狽地打滾,同樣藏匿進上方視線的陰影當中,嘴角噙著一絲微笑。
“這是一個讓庫拉索離開他們掌握的好方法。你自己說的,死活不論不是嗎,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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