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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純純的送命題
任務在即,這原本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但畢竟距離婚禮真正開始,以及婚禮結束后的硬仗畢竟還有幾個小時。
再次被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相對親近的姿態刺痛到的白鳥任三郎,最后還是選擇了借口去檢查布防情況,離開了準備室。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希望不大。”白鳥任三郎看著來來往往的情侶和新人,開口說,“他們兩個的關系越來越親近了,高木可能也確實是更適合佐藤的那個人。”
“嗯,他們的性格還是挺合適彼此的。”唐澤贊同地點頭,“高木警官確實年輕又有點莽撞,但我想佐藤警官需要的,就是這種直來直往。這并不是誰比誰好的問題。”
真算下來的話,論客觀條件,白鳥任三郎實在是強高木涉太多了。
先不談其他方面的問題,光是家世這一項,就很難比得上了。
白鳥任三郎可是白鳥集團的少爺,會選擇警察這條路才是他人生的意外。
不過感情這個東西也不是靠比較能比較出來的,只是對比放在這里,強了那么多還失敗了的白鳥恐怕感受尤為敗犬就是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感覺到這個高中生在試圖安慰自己,白鳥任三郎不由啞然失笑,“我承認,開始追求她或許是有跟風的意思,可是對我來說,她確實是不一樣的。她是改變了我一生的人。”
佐藤美和子是知名的警花,在男女比例嚴重不平衡的搜查一課,想當然的會成為所有適齡的年輕男性注目的對象。
因此,白鳥的追求對比他們來說似乎更執著一些,放在人群里卻也沒顯得有多么突出。
但白鳥自己是很清楚自己開始追求她的理由的。
“就是你剛剛談到的,你們小時候的偶遇?”唐澤追問道。
“嗯,對。”
帶著不由自主露出來的懷念的笑容,白鳥任三郎講述了那個唐澤早就知曉的,關于他小時候的故事。
“……進入警隊沒多久,我就認出她來了。當時我還以為,這是命運的安排。”白鳥任三郎沒有察覺唐澤臉上那充滿揶揄的笑意,還陷在感慨當中,“結果她卻沒有認出我。也對,只是一次兒時偶然的遭遇,我卻要別人和我一樣牢牢記住不忘,這本來就是……”
“停一下,停一下。”唐澤抬起手掌,打斷他的抒情段落,“白鳥警官的故事我已經聽完了。”
來龍去脈其實很簡單,就是在書店里遇到了一個指出大人盜竊書籍,卻反過來被欺負的小女孩。
當時還是孩子的白鳥任三郎,由于接受的本來就是精英教育的原因,已經在閱讀法律書籍了,于是站出來,顯擺了一下自己剛看過的法律條文,用孩子的身份回擊了那些大人。
然后他收到了來自女孩感謝的可樂,上頭有用吸管包裝做的櫻花裝飾。
因為女孩說,櫻花是警察的象征,是堅強、溫柔、正義之花,讓還是孩子的白鳥任三郎被打動,由此徹底改變了未來的職業規劃,成為了警察。
……雖然小學生就談什么職業規劃好像多少帶點離譜,但這個故事本身還是很有兩小無猜的朦朧美感的。
如果他認錯的不是佐藤美和子的話。
“我概括一下,你遇到了一個據理力爭但被大人利用年齡和力量欺壓的女孩,保護了她,被她的話所感動,認為警察是個令人憧憬的行業,因此選擇了當警察,是這個意思吧,白鳥警官?”唐澤如此總結道,“那這個故事就肯定哪里不太對了,最起碼,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佐藤警官吧。”
“這個結論是……?”聽見唐澤這么篤定地說,白鳥任三郎微微瞪大眼睛。
唐澤抱著胳膊,很認真地反問:“上次我聽說,佐藤警官是找到了當初害死她父親的犯人,原本以為過了追訴期,結果因為對方為了逃避此事,出國三年,導致恰巧沒有超過追訴期,是有這回事吧?”
“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白鳥任三郎沒明白這兩件事的關系,但還是先點了點頭。
“由于她的父親不是被謀殺的,而是死于意外,主要需要追訴的其實就是當年的劫案,因此追訴期是15年。對方出國3年,那么,佐藤警官的父親是在18年前去世的。”唐澤很認真地給他算了個簡單的數學題,“佐藤警官的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大概也就10歲左右,你遇到那個女孩的時候是多大年紀呢?”
“好像,差不多……”白鳥任三郎的語氣開始有些不確定了。
“差不多也就是10歲左右是吧?”唐澤聳了聳肩,給出診斷,“那肯定不可能是佐藤警官。當時她的父親去世,她不僅要面對失去父親的沖擊,還要面對失去了支柱的家庭,那個年紀的她,即便內心也有柔軟的部分,一定也不是會被幾個惡形惡狀的大人所威嚇住的。”
佐藤美和子的母親是家庭主婦,也就是說,父親是家庭主要收入來源。
哪怕有撫恤金,以及父親的同事戰友們幫助,母女倆的生活也一定不是那么輕松的。
這種家庭,是不會允許孩子表現出軟弱的一面的,對此深有體會的唐澤,相當理解佐藤美和子的性格是如何發展到今天這種風格的。
“要保全家里的財產,要安慰崩潰的母親,重新建立秩序,還要自己走出來,做出選擇,繼續學習,考上大學,最后成為警察……這樣的孩子是不會說出,‘櫻花是堅強、溫柔、正義之花’這么孩子氣的鼓勵的。很多時候,我們是沒有的選的。”唐澤說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
佐藤美和子即便放在搜查一課的警察當中,也是比較“兇”的類型了。
這其實和為人處世無關,由于自己也經歷過類似的階段,唐澤很清楚,這不是什么兇狠或者剛強,主要原因,還是成長環境導致的。
一個孩子,在那種環境下沒有什么選擇的權力,展現出的尖銳,往往是由于這是在過往的環境唯一能選擇的姿態,那就是戰斗。
“……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第一次聽見這個視角的說法,白鳥任三郎不由愣了愣。
他過去也不是沒有考慮過,自己可能認錯人的事情。
但他這么想的主要原因是性格上的差異,佐藤美和子在工作中一直是個相當強勢強悍的風格,平時相處也是相當男孩子氣的風格。
他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認真地分析,佐藤性格的成因。
“而且這種事情,主動開口問一下就是了。”唐澤做完心理分析,話鋒又是一轉,“你是對浪漫有什么宿命般的幻想嗎?非得對方也認出你來,才覺得圓滿?”
佐藤美和子和小林老師,確實是有點像的,尤其是臉型發型方面。
白鳥任三郎小時候只是接受的精英教育,不是去學當超人的,沒可能在那個年紀就參透法醫人類學,預判到一個小姑娘未來長什么樣子,認錯人,似乎無可厚非。
但唐澤倒是覺得他活該的。
這么大個人了,怎么就不長張嘴呢?
“沒有,當然沒有,只是這種事如果只有自己記得的話,不是有點……”白鳥任三郎連忙否認。
“比起那點小糾結,找到心上人不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嗎?”唐澤用難言的目光看回去,“那你要是不問清楚,真的認錯人了怎么辦?等已經確定了關系,成了情侶之后,一交流發現認錯了什么的……這種狗血故事,現在的高中生都不愛看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你還得謝謝高木警官呢。”
先不談可能已經處出感情的問題,就算是堅定本心,發現認錯人了當場分手,回頭找到人的時候,要怎么向對方解釋自己的情感經歷呢?
我因為把你認錯了,所以才談了前女友?
那這就不止是狗血的問題了,是純純的送命題了。
“什么謝謝我?”
正巧走出來和外頭的同事溝通情況的高木涉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茫然地轉過頭。
和白鳥任三郎在大廳里兜了一圈,已經走回門前的唐澤隨意擺了擺手:“沒有,是在說案件的事情。如果你們的計劃奏效了,那么當事人真的是要好好感謝你們。做了不小的犧牲啊,高木警官。”
“這怎么能叫犧牲……”高木涉被夸的不好意思了,低了低頭。
白鳥任三郎卻沒去管他們的互動,只是在腦中想象了一會兒這種陰差陽錯的概念,然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光是想象真的追求到了佐藤美和子,接著溝通之下發現一切都是誤會的場面會有多尷尬,他的腳趾就已經忍不住摳緊了鞋底了。
將那種可怕的想象甩出大腦,白鳥任三郎試圖掙扎一下:“話是這么說,可是,那張臉實在是很難……”
唐澤瞟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只是轉過了頭,看向準備室。
因為重新振作起來的宮本由美變本加厲的鬧騰,現在這對身著婚紗禮服的假新人,都站在準備室門前。
來來往往參加婚禮的人很多,他們站在這里并不出奇,最多收到幾個好奇的觀察或者注視。
不過,正像是選出他們的時候說的那樣,他們兩個和新人確實長得很相似,于是很快,就有人產生了誤會。
“啊不好意思,感覺你們很般配,忍不住拍了一張。”舉著相機的男人先是按下了快門,然后認真看了看取景框里照片,才抬起頭,歉意地笑了笑,“平先生和益戶小姐的婚禮是在3號禮堂對吧?”
“哦,你也是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嗎?”佐藤美和子扭頭確認道。
“是的。之后禮堂見。”男人禮貌地點了點頭,走過三人的時候還微笑著祝福了一句,“新婚快樂。”
不等宮本由美回過神,又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頭,充滿鼓勵意味地拍了拍。
“小麗,今天真漂亮!”拍她肩膀的是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一副很熟稔的樣子,“好好表現,婚禮可是大事情哦!”
“誒,你……”
宮本由美還在猶豫是否接話,對方已經松開手,風風火火地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去3號禮堂,好像是這邊……”
“益戶小姐,您好,我是輕邊。”
宮本由美還沒來得及和目暮警官等人確認是否要現在就開始一些扮演工作,身后又是一聲呼喚。
“多謝你今天邀請我,這還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吧。”男人走過來,禮貌地寒暄了幾句,也沒有多做停留,“稍后禮堂見,很期待你們的結婚典禮……”
“啊,好的。”宮本由美連忙像是真正的新娘一樣,微微彎腰行禮。
走來走去的人很多,都是去往不同的宴會廳參加各種典禮的人,但很明顯,幾乎所有來參加當事人婚禮的賓客,都沒認出他們兩個和新人本人的區別。
唐澤什么都沒有多說,只是看了看那邊莫名其妙開始代替新人應酬起來的兩個倒霉警察,又轉過頭,一言不發地看了看白鳥任三郎。
張了張嘴,真的反駁不出來的白鳥任三郎:“……”
“總這樣也不是事,而且,人家的婚禮,我們替人家出面也不好。”目暮警官扶了扶帽子,“還是去問問當事人的想法吧。如果他們堅持要舉行婚禮,也差不多應該安排人手陪同他們一起走動了。”
“是,也要多問問有關半年前案件的細節。”毛利小五郎贊同道,“如果可以的話,盡量提前找到犯人的特征,把人逮捕住。這么危險的兇犯,要盡快捉拿歸案。”
就這樣幾個警察和偵探陪著不得不營業的假新人一路寒暄著,到了3號禮堂另一邊的走廊。
也是真正的婚禮準備室里。
房間里的氣氛一如警察們猜測的那樣,十分緊張。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這么重要的日子,現在考慮取消也太草率了!”新郎皺著眉,堅持說,“費用什么的忽略不算,那么多賓客已經心懷期待地到來了,我們要臨時通知他們取消,改日再來嗎?這樣太麻煩人家了。”
“可是正輝,有人可能會襲擊我們。”新娘捏緊了絲綢手套,不安地說,“而且,就是因為知道客人里可能混進去了不對勁的人,我們才更應該保護客人們的安全。萬一,他不管不顧起來……”
“沒關系的,小麗,不要那么緊張。”新郎平正輝扶住她的肩,安撫起來,“警察先生們都在呢,不會出事的。而且,那種家伙不會來的,我向你保證。有信心一點,好不好?”
跟在幾個人腳邊的柯南一進門就聽見了這么一句話,不由抬起頭,打量起平正輝的臉。
就算是想要勸說未婚妻,“保證”這種詞,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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