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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稀奇古怪的怪盜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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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道路分歧的……?”靠得最近的淺井成實聽見了一點隱約的詞匯,瞇了瞇眼睛,“怎么感覺你在折騰什么事呢?”
“沒有,只是偶然有些感慨。”唐澤站直起身,抬起手掌阻止更多隊友朝自己靠過來,表示自己沒問題,很快轉移話題道,“我沒事,剛剛就是有點頭暈。及川武賴這邊怎么說了?”
及川武賴的殿堂就在這棟別墅,這是很容易預料的。
而相對他來說,他掌握薄弱的、能成為安全區的區域,想想都知道肯定與神原晴仁有關系。
所以現在他們就站在神原晴仁的書房當中,暫時還看不見殿堂其他區域的情況。
又狐疑地打量了唐澤一會兒,淺井成實拉開了房間的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還是,自己看吧。”
幾乎就在他這一開門的功夫,猛烈的風從屋外灌了進來,將房間里雜亂的紙張吹的一陣飛舞。
唐澤兩步上前,看清了門外的情況,頓時明白了風是從哪里來的。
及川武賴的殿堂關鍵詞,是牢籠。
考慮到他這坎坷的十幾年遭遇。這個關鍵詞不算奇怪。
在這間由神原晴仁出錢建造的山間別墅當中,他最強烈的情緒和記憶,都是關于妻子的,而且是妻子病癥,他完全看不見出路的絕望時光。
一旦站在這里,他就要面對自己空空如也的畫布,面對自己難以下咽的痛苦往事,會覺得呆在這兒如同身陷牢獄,很順理成章。
唐澤只是沒想到,這個牢籠居然是字面意義上的。
依照著山間別墅的樣式聳立在山頭的殿堂,是沒有墻壁的。
四面的墻壁俱是一條一條的鐵柵欄,甚至其中的房間,都不是正常放置在平面上,而是用鐵鏈吊在半空中的。
整個殿堂就仿佛放在山頭上一個造型別致的鳥籠,想要在其中通行,得順著搖搖晃晃的吊索橋在這些房間中來去,相當驚心動魄。
“這么大的風,這一路上都得搖搖晃晃的吧?辛苦你們了。”唐澤不禁感慨。
“秘寶之間會好一點。”淺井成實開口解釋,“那邊也和這個安全屋一樣,是獨立完整的房間。及川武賴自己,大概看不見這一幕吧。”
“其實,還算是預料之中。”宮野明美湊過來,確認過唐澤沒事,才扭過頭,同樣看向外頭的狀況,“他的妻子死在龍卷風造成的災害里,他自己又因為這件事,被名為《青嵐》的命題作文所困,他的殿堂沒有遮擋風暴的墻壁,也挺合理的。”
“而且后者的困境就是他的岳父造成的。”松田陣平接過話頭,頗為唏噓,“這棟別墅又與他的岳父脫不開干系。他擺脫不了痛苦的源泉,轉移過來就成這樣了。”
這樁案子是近幾次怪盜團參與的團建活動里,他較為支持的那一類了。
因為不管是這次案件預定的兇手還是被害人,在這件事里都屬于犯了錯,但罪不至死的那種。
更多造成這種局面的,還是造化弄人,以及老一輩人訥于言語的特性。
及川武賴在精心策劃一場謀殺,甚至不惜借用基德的名號去擺脫罪名,還做好了在媒體記者面前惺惺作態的準備。
但事件的起因還是神原晴仁當時的許諾,他一邊要面臨失去妻子的痛苦,一邊還要拿起筆去畫風作為主題的畫作,感到煎熬和痛苦都是事實。
神原晴仁沒有和及川武賴溝通,以至于他原本出于好意的舉動變了質,成了壓在及川武賴肩頭的枷鎖,也讓倒霉的提前付款的買家平白無故等了好幾年,還有可能人財兩空。
但誰都不能否認他將及川武賴視若己出,不希望女婿的人生因為被女兒的病情所累,慘淡收場,這種愛護之心是非常真誠的。
拯救這樣的人,是會讓人心里舒坦多了的。
“他已經找到秘寶了?”
“應該是,剛才讓諾亞直接把他運到那邊去了。”松田點了點頭。
諾亞在這個方面向來好用的出奇,他們這么操作不是一兩次了。
以前風戶京介的時候,他們就用過這一招,把風戶京介本人送進他殿堂里自己嚇自己過,銜接非常絲滑無縫,風戶京介本人毫無察覺就中套了。
“那過去看看好了。”
唐澤抬起腳走出安全屋,一踏出去,目光不由自主被門口的東西吸引。
也不是他喜歡分心,實在是門口的東西太吸睛了。
萩原研二那輛巨大的、造型猙獰的摩托車,居然停在安全屋門口,利用幾根吊索,平穩地掛在那里。
“……這摩托,還能分離使用的啊?”唐澤嘴角抽了下。
他知道萩原研二的摩托相對特殊一點,當時都能短暫開進現實世界了,多少應該和諸伏景光的情況有點類似。
諸伏景光的面具是與槍支的特化加成息息相關的,不管他手里拿著什么槍,都可以輕松地召喚出阿剌克涅,給槍支套上特化的buff。
這等于就是槍和面具直接相互結合,所以雖然面具無法拿進現實里,經過特化的槍還是可以拿出去的,會展現出一種鎏金的色澤,和殿堂里的形態相差無幾。
撤銷特化這種外觀就會消失,因此,唐澤對此的理解一直是槍支皮膚,還感慨過諸伏景光不愧是狙擊手,來這玩FPS來了,還有專屬槍皮的。
而萩原研二的摩托多少也有類似的情況。
在現實里摩托它很難呈現出殿堂里的這種完全體形態,不過也不會完全消失,而是會像經過改裝的摩托一樣,能摸到,能看見,就是只有萩原研二能駕駛而已。
差不多就是怪盜裝的外掛飾品吧,只是這個飾品大了億點點而已。
但把摩托停門口還是有點抽象了。
走出來的萩原研二看見唐澤一言難盡的眼神,開口解釋:“摩托有點太大了,幾乎找不到停得下的安全屋,我一般都會停在門前。它不是真正的摩托,停外頭也不會有什么損壞的,可以放心。”
“我不放心的是它會不會損壞嗎?”唐澤指了指吊橋外構造奇特的殿堂,“都這樣了,你還騎著摩托進來啊?它確實可以隨意放出來,但又不是真的收不起來,就非得騎不可嗎?”
吊橋和吊索上,飆摩托車啊?
我知道你是特技派的,但你疑似是有點太特技了。
“還是可以用摩托的。”萩原研二扶起巨大的摩托車,拍了拍它的握把,“安全性能很好,而且有比較特殊的抓地效果。沒問題的。”
他的面具覺醒時,就被拿來在道路曲折離奇,偶爾還要倒一下的過山車軌道上駕駛,簡直恨不得就是專門為了解釋他的面具是全地形通用載具的教學觀。
接受了這一點以后,他自然而然就會什么時候都想開著它。
這不能怪他思路太廣吧?
“……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有點好奇你會怎么開它了。”唐澤試圖腦補一下畫面,未果,搖了搖頭。
“你想試試?我載兩個或者三個還是沒問題的。”萩原研二拽了一下頭頂的護目鏡,登時躍躍欲試起來,“我讓他們來試試看,他們都不愿意呢。”
“什……?沒,我沒有,我沒說我要試!”
本來還沒多想載他的萩原研二,看他反應激烈,反而來興趣了。
認真回憶一下,唐澤好像還真沒坐過他開的載具。
那次險象環生,精彩紛呈的過山車之旅,唐澤還在用偵探的身份在外頭到處亂跑呢,完全是交給隊友們去處理的。
萩原研二用眼角余光留意著,很多個隊友還在用不確定的擔憂眼神打量和觀察唐澤狀態,似乎在確認唐澤是否是在硬撐。
于是他故意說:“你看你疲勞的進來都差點跌倒,一會兒還要出去應付警察呢,干脆別辛苦了,我載你過去吧。這邊的地形也不是很好走。”
“我不要,我才不……喂,我都說了我沒事了,別、別扯,別扯!我自己上車,我自己上車還不行嗎!”
不遠處的秘寶之間,也是高懸于殿堂最高處的“鳥籠”當中,對外面的環境完全一無所知的及川武賴,正充滿震撼地直視著眼前的場景。
這里是他的畫室,或者說,起碼是個和他的畫室非常相似的地方。
周圍的桌子上擺滿了教學用的畫具和器材,正前方擺著數個畫架。
自從妻子出事后,為了養家糊口,為了維持生計,除了出手畫作之外,他還在別墅的畫室里開課,接收許多學員來這里練習。
一點一滴,都是他生活努力的證明,是他不向命運低頭的證據。
可現在,正中央的畫架上,擺放著的卻是一張仿佛被鮮血浸透的畫。
畫布上的畫完全是及川武賴自己的風格,卻不是他慣常創作的景物,而是一幕抓拍一般的寫生。
一片濃稠的黑暗當中,一束光照亮了站在正中央的老者,由于打光的角度,他臉上那震驚又悲哀的神情被刻畫的極為分明。
老者的心口插著一把刀,一把畫材用刀,從他胸口流下的血色,侵染而出,鉆出黑暗的包圍,將畫布余下的部分全數染紅了。
而最讓他震驚難言的,還是畫面當中持刀的行兇者。
那正是及川武賴自己,那張猙獰可怖的臉,在光照的構圖中透露著一股瘋狂的偏執。
這個畫面,無疑就是他在腦海中構思良久,即將在今日發生的事情,連手法都一模一樣。
為什么會有人窺探到它,還把它畫了下來?
及川武賴幾步走過去,伸手拿起面前的畫,然后發現畫布邊緣的血痕根本沒有干涸,這一抓,讓他的雙手瞬間被染紅了。
那落在他手上的,摸起來明明也是顏料,可卻散發出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不管是聞起來還是看起來,都像是逼真的血液,半干不干,黏膩潮濕。
他想要放下這幅詭異的畫,指尖觸碰到畫的背面,卻又忍不住因為那特殊的觸感,將它翻了過來。
這幅畫的背面,鑲嵌著一把巨大的鑰匙,那特殊的冰涼感,來自于鑰匙邊緣的金屬部分。
而在鑰匙的柄上,有一個歪七扭八的刻痕,為這幅作品署了名。
《青嵐》,神原晴仁。
已經知曉了岳父在做什么,甚至親自接觸到了它的及川武賴心頭一顫,隱約理解了它的含義。
感受到了他拒絕溝通的態度,神原晴仁或許是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對他的惡意與怨恨。
這場吹遍了他十幾年的人生,吹的他骨頭縫都在發寒的風,終是要吹向無可挽回的深淵,引向這個結局。
及川武賴顧不上這幅仿佛還在滴血的畫有多么詭異,忍不住佝僂下脊背,慢慢跪倒了下去。
沖著那空蕩蕩的畫架,就好似沖著岳父那幅艱難誕生的杰作,跪了下去一般。
好似又回到了妻子離開的時候一樣,他狼狽地流下了眼淚。
在他的低聲啜泣當中,整個房間搖動了起來。
站在他身后,手腳上都被綁著鏈條,正高高舉起刀的陰影及川武賴,隨著這陣搖動,青煙一般消散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對不起,父親,對不起……”
“……我要向購買下這幅畫的田口先生鄭重道歉。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按照原定計劃,完成《青嵐》了。”
隨著及川武賴深深的鞠躬,鎂光燈瘋狂地亮了起來,一瞬間,整個別墅前被照的一片光明,刺眼的驚人。
“嘖,跟閃光彈似的……”站在房門內看著這一幕的中森銀三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因為和基德打交道太久,他已經差不多習慣鏡頭了,但這幫媒體瘋狂起來,還是讓他覺得煩躁。
已經完全被熱點新聞吸引住的記者當然是不會照顧他這么個無關緊要的警察的心情,已經沖著及川武賴此起彼伏的嘶吼起來。
“為什么會這樣決定呢,是畫作出現了什么損壞嗎?!”
“有消息說您的畫已經被怪盜基德拿走了,是真的嗎?!”
“您的創作全過程都沒有披露任何進度,您這是在變相承認自己并沒有完成畫作嗎?”
及川武賴沒有理會拼了命地往他面前遞,恨不得直接塞進他嘴里的話筒。
他只是轉過頭,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背著手站在那里的神原晴仁沒有說話,站在他邊上的黑羽快斗,則等待著一邊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捧著手里被紅色的幕布遮蓋住的畫框,慢吞吞地走上前了幾步。
戴著墨鏡。
這個時候就能領會到唐澤那幫稀奇古怪的隊員們的好了,誰能想到,他們連墨鏡,都有備用的……
并不知道自己暗中擊中了某個落荒而逃搞的眼鏡都飛了的前警察的痛處,他抬起手,依照原定的計劃那樣,默默掀開了畫上的布。
露出了那幅來自于神原晴仁的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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