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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大畫家 第九百一十一章 啊,冰山,冰山(下)
(補一下之前欠Alstonke大大盟主的更新。)
“別娘們唧唧的了,今天晚上,你們會有充足的和那位伊蓮娜小姐獨處的時間的。”
中年男人用力拍拍小個子男孩的肩膀。
“麻利一點,Meg,把你的槍再檢查一遍。”
“Meg”的臉上顯露出明顯的狂躁的神色。
Meg,Meg,Meg……為什么就他的昵稱是“Meg”——
那個動畫片里的女性角色?
“Stewie”說因為他的個子矮小,顯得最娘,為此,他們曾經大吵一架,在訓練中他差一點就給了對方一槍。
“Peter”及時制止了這一切。
在這件事情以后。
“Peter”便再也不讓他們兩個人私下里一起行動了,“Stewie”也管住了他的臭嘴,表面上的。
私下里。
他知道對方仍然會拿這件事開些玩笑。
見鬼。
要是能自己挑的話,他寧愿當“Brain”,《惡搞之間》卡通電影里的那條斑點狗,小時候他就有一條長著白耳朵的棕毛狗。
那條狗上了年紀,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卻很喜歡旁人去擼他的耳朵。
他們一起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對“Meg”來說,那條狗遠遠比他冰冷的醫生父母更加親近。
當“狗”好。
當“狗”勝過當女人。
“Peter”告訴他,很遺憾,《惡搞之家》里格里芬家的家庭成員里,現在就只剩下“Meg”沒有被人選了。
剩下的名字全部都有人用了。
如果他實在不想選擇“Meg·Griffin”做為自己的名字的話,也可以選格利芬家的鄰居。
比如克利弗蘭。
說完,Peter便大笑了起來,自認自己講了一個絕妙笑話。
克利弗蘭是格里芬一家的黑人鄰居,也許是整部惡人匯聚的《惡搞之家》卡通片看上去最正常的那個角色。
拜托。
開什么地獄玩笑。
黑鬼……那還不如女人呢。
“話說,我們不再等一等么?”
“Meg”將手槍插在后腰的槍套上,把一個Gopro運動相機用固定帶別在胸口,然后說道。
“我剛剛聽到那些人聊天,好像有人提到,等晚些時候,有可能漢密爾頓會來。我不太懂,那是很有名的黑人巨星吧?”
“就像勒布朗·詹姆斯。他和詹姆斯誰更有名一些?”
Meg聳聳肩。
“我們為什么不一起去做票大的?一個敗類,一個黑鬼。我們會因此成為圣徒的,就像雷(注)。”
(注:這里的雷,即臭名昭著的美國罪犯詹姆斯·厄爾·雷,他曾在聯邦德國的軍隊服役,并提前退伍,于1968年4月4日,用一桿雷明登7600型步槍射穿了馬丁·路德·金的脖子。)
“Peter”停止了手頭上的動作片刻。
“Meg”在得到這個消息后,過去一段時間,興奮的好幾次向他賣弄著這個提議。
中年人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所隱含著強烈的誘惑性。
要是同時干成了這兩件事情……
“算了,我剛剛掃了一眼比賽,解說員說,他已經可以下專業的判斷了,漢密爾頓會毫無懸念的贏下今天晚上的冠軍。這是一個偉大的成就。”
什么鬼。
“Meg”停下了擺弄運動相機的動作。
“你還是什么賽車粉絲么?這不正好么。”
“不。”中年人拉動他手里的那只G63自動步槍的槍機,看著彈倉里彈頭涂抹著綠色油漆的北約制式鉛芯子彈。
“我的意思是,贏下冠軍就會有頒獎禮,記者采訪,還有慶祝派對。他不一定會來,更不一定什么時候會來。到時候可能很晚了,可能這艘船都返航了,或者離港口太近。不確定性的因素太多。”
“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這個機會。”
真是不容易。
他們想要尋找到合適的動手機會,已經好幾個月了,安娜可能從來都沒有把寄到家中的死亡威脅信當成一碼事,和管家說,不過是些什么都不懂的人的無聊玩笑罷了。
沒必要當真的。
不過。
她還是接受了更高的安保等級,以及專業人士的專業意見。
從不輕易拉開窗簾,隨身攜帶警報器……連辦公室的玻璃都換成了防彈的。
“Peter”相信著自己身體里流淌著雅利安戰士神圣的血脈。
但就他們這幾個人,真的跑與那一整個防彈車隊的奔馳越野車里的精悍保鏢們去玩荒野吃雞游戲。
那也是純找死。
他們就像影子墜在她的身后,研究著社交媒體上所出現的日程軌跡,從一處跟到另外一處。
終于。
一個神圣的機會降臨了。
這幾周來。
他們想辦法從菲律賓的黑市搞到了槍支,新加坡的危險品管控極為嚴格,但港口往往有空子可以鉆。混上船也比他們想象的容易,承接場地布置的派對公司把這次沙龍,當成了它們的一個高端客戶項目。
他們甚至直接也轉發了伊蓮娜小姐本人的推特日志。
最讓人忍俊不禁的是。
“Peter”設計了非常復雜的前期計劃,他都做好了要綁幾個人的準備了,結果大概是這種布置比足球場還要大的沙龍場地,很耗費功夫,那家派隊公司又非常缺乏人手。
他們六個人超級順利的就跑上船了,甚至公司里都沒人檢查他們仿造的身份信息是不是真的。
順利的荒謬。
順利的可笑。
這種荒謬和可笑里透露著隱隱的漠視,就像他們是不值一提的瘋子和蟲子。人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這種情況會發生的可能。
這樣的漠視正如安娜·伊蓮娜的輕蔑。
在接到“Peter”親自制作的死亡威脅信之后,這女人依舊過著往日里那種風輕云淡的生活。
該上班上班。
該出國出國。
她把他們痛罵了一頓,把偉大的奧地利神圣的歷史貶低為污跡,卻又像是個沒事發生的人一樣。
仿佛從來沒有意識到。
歷史會重演,那封威脅信里的內容,有變為現實的可能性。
Peter很憤怒。
他要用自己的狂怒告訴世界,他們是能做出一番大事的。
他要用自己的狂怒告訴安娜·伊蓮娜,她要為自己的輕蔑和侮辱,付出血一般的代價。
敗類啊。
他們在一戰的年代,背叛了帝國皇帝的信任,背叛了偉大的奧匈帝國,在第二次戰爭的年代,背叛了德國人和奧地利人的神圣使命。
他們是罪人。
那就是今天了。
當年。
元首阿道夫沒能把她的曾祖父碾死在集中營里。
就由他來做到吧。
“有些事情比除蟲更重要。”刷著手機的“Stewie”大概意識到了“Peter”正在想著什么。
他隨口說道。
“確定糧種內部的精純,比播撒除蟲劑本身更重要。”
“Peter”說出了他的經典名言。
多殺個黑鬼,哪怕是有名的黑鬼,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優先級,也遠遠比不上這件事。
狹小的管道檢修艙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中年人不耐煩的看了好幾次表,正當他覺得再這么等下去,可能會被派對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員發現異常之后,忍不住想要自己出去找人的當口。
管道艙的大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看清來人的身影以后。
他這才松開拖住自動步槍護木的左手,惱火的說道。
“你怎么現在才來,我還以為你掉到海里去了。”
進門的是個身材同樣有些肥胖的戴小金屬框鏡子的胖子。
“Chirs”從門外走來。
他是最后一個。
“Peter”所組織起來的這個小團體,格利芬之家六人組,全部到齊。
“他的體重,就算掉到海里,也會自己浮起來的!”
身邊的女人“Lois·Griffin”發出了響亮的嗤笑。
胖子臉色很紅,鉛白色的額頭上掛滿了汗水。
“還能怎么樣,害怕了唄,要我說,他才是個真正的娘們。”
“Meg”的聲音很惡毒。
他直白的戳穿了對方內心里的恐懼,亦有可能,他在這樣的嘲諷,掩蓋著小個子年輕人也存在在自己內心里的緊張與恐懼。
“丹尼——”
胖子剛開口。
就被“Peter”劈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今天再讓我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我就殺了你。”中年人冷酷的威脅道。
“呃,Peter,我們真的要這么做么?我是說,我們可……可能會死的吧。”胖子都沒感受到疼,他喘著氣短短續續地說道。
“這可是一條船啊。就算那個小妞身邊沒有保鏢,可真的大功告成了,我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我們跑——”
“正因為這是一條船。”
“Stewie”說,“所以我們哪里都能跑,現在是夜晚,這船上到處都是動力救生艙,干完這一票,我們這么一跑,別人根本找不到我們的。當年庫珀劫持了飛機,帶著50萬美元,往內華達州的沙漠里隨便一跳。美國的FBI拿著放大鏡找了他50年,連跟毛都找不到。”
“這里比沙漠大無數倍,這里附近有上萬個島,他們拿什么找去。”
“可是。”
“沒什么可是,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就算有什么突發情況,這一船的人有很多名流和新聞文化界人士,我們隨便劫上幾個。那些警察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Peter揮揮手。
中年人語氣敷衍的說道。
他沒有多余的時間浪費了。
他被旅行袋里最后一支手槍遞給“Chris”,又從口袋里拿了個小的裝著白色粉末的口袋。
“你太緊張了。”
“孩子。”
中年人說道。
“你需要這個,它能讓你覺得好一些,就當一場格外刺激的游戲,OK?”
中年人也不理會他了。
他有拿了的幾包,分給四周的所有人,他自己也倒了一點藥粉出來,用下拇指勾著,吸進鼻子里。
呼……
太陽穴的血管在跳。
“Peter”深深的呼著一口氣,盡量平息的那刻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的心臟。
有精致的鋼琴聲,從耳邊響起。
恍若幻聽。
那不是幻聽。
“你在干什么?”“Peter”瞪著身邊用手機開始大聲的外放音樂的“Stewie”。
“來點音樂。”
Stewie說道。
“很應景的。”
他轉過手機屏幕,給中年人看里面日本動漫的場景。
“駕駛者二號機明日香就是在這首曲子里,被逐漸撕碎的。我們的視頻,到時候也要用這首曲子做BGM。”
“東方人雖然是蟲子,但他們寫音樂偶爾還是不錯的么。”
“旋律柔軟了一些以外,有日耳曼藝術的一半水準了。”
“Stewie”收好行李帶,把外放的音樂切換回蘋果無線藍牙耳機,邁步準備第一個走出管道檢修間。
“Peter”拍了拍他的肩膀。
“巴赫。”他說。
“什么?”
服務生摘下一邊的耳機,歪過頭來。
“噔噔噔噔。巴赫。”中年人篤定的說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明日香和二號機,但這是巴赫。”
“噔噔噔噔。”
“巴赫寫的《卡農》。”
他從服務生身邊擦肩而過,哼著鋼琴曲。
“這就是日耳曼人的音樂。”
一行人推開大門。
走廊上正巧有著另外一位絡腮胡服務生走來,看到他們之后,頓時露出怒容。
“喂,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呢。不要偷懶,知道不知道,大……”
面像兇惡的絡腮胡話說到一半。
他的聲音突然頓住了。
這個距離,他看清了“Peter”手上拿著的是什么東西。
那是——
自動步槍么?
他的語氣瞬間被卡住,大腦似乎無法理解,這里為什么會有一把自動步槍,更無法理解,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身體卻已經下意識縮到了一邊。
顫顫巍巍的舉起了雙手。
“Peter”冷漠的邁步上前。
槍響了。
一發子彈穿透了他的肚子,絡腮胡捂著肚子沿著墻壁倒下,尖嚎聲,演著整個船員通道在貨輪里回蕩。
他的哀求尚未完全出口。
第二發子彈就已經穿透了他的臉頰,徹底終結了他的痛苦。
兩次開槍的都是Lois.
他們之中唯一的女人,三十歲的年紀,臉上還帶著暗沉的雀斑。
她以一種冷漠無情的態度,射殺了這位船員。
隨著這兩聲槍響,在這夏天舉世矚目又駭人聽聞的“佩魯賈·波羅”號貨輪劫持案。
至此。
它正式的拉開帷幕。
因為犯案的六位極端人士,全部都以美國動畫《惡搞之家》里格利芬一家的名字做為自己的代號,又被后世的學者,法學界人士和歷史學家,稱為格利芬案。
與1944年,小胡子元首派遣10位士兵,企圖奇襲楓丹白露,綁架盟軍司令的格利芬行動形成了某種奇妙的關聯。
這艘60000噸的巨輪,在海上開著開著,在夜晚,一頭撞在了冰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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