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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過去做財閥 第1477章 鎖定目標
兇手的身份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清楚的,這需要時間。
在丁恩、李國仁等人離開后,李毅安走到桌邊,拉到面前,再次瀏覽了一遍,不過瀏覽的并不是別的內容,而是其中的另一份報告:
“海軍陸戰隊中士羅杰在與恐怖分子的戰斗中,為保護戰友,撲到了手榴彈……”
羅杰,唐山裔,23歲,出生于魯省,父親是種植園工人,四五年隨同父親一同來到長安,后來定居永寧。
十八歲加入海軍陸戰隊,去年調派駐東京代表處警衛部隊……
他不僅是海軍陸戰隊員,還是妻子的丈夫和五個孩子的父親。
資料很簡單,卻勾勒出了一個典型的第一代本地人形象,他們出生于國外,移民到這里,他們在這里讀書,成長,相經比幼年生活過的故國,這里才是他們的家。
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代。
“真是一個勇敢的小伙子!”
不僅僅是勇敢的,而且他還愿意為戰友犧牲自己,這樣的英雄是值得銘記和嘉獎的。
想了想,李毅安便陸戰隊司令部提請的授勛報告上,簽署了授予他雙星勛章命令。
雙星勛章,是這里最高軍事勛章,頒授范圍面向SEA武裝力量所有分支的成員,包括陸軍、海軍、空軍、海軍陸戰隊和海岸警衛隊,獲獎者必須“在與的敵人進行的戰斗中,冒著生命危險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英勇無畏精神。”它由SEA武裝力量最高統帥,也就是李毅安本人親自頒發。
顯然,羅杰是符合授予條件的。
在簽署這道嘉獎命令的時候,李毅安的不由的長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年齡變大了,他的心腸也軟了很多。
但是這種柔軟僅僅只是針對于自己人,對于那些外國人還是和過去一樣的態度。
“一定要找到那些恐怖分子,殺死他們,以牙還牙!”
看著報告上的青年軍人,李毅安的心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報復!
唯一的問題是,報復的對象是誰?
那個所謂的“自由亞洲”到底是自發性的小團體,還是有幕后的支持者?
這些都是疑問。
這個世界最難控制的是什么?
就是自發性的恐怖組織——在他們發動襲擊之前,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幾個人、幾條槍,一包炸藥,就有可能出現一個組織。
而恐怖襲擊,只是他們用來揚名的手段,所以,越是如此,就越需要重拳出擊。
因為在未來,他們必定會發動更多,更大的襲擊。
而且,這個“自由亞洲”一上來就搞這么大的事情,下一次,他們肯定會制造更大規模的襲擊。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判斷,因為歷史上,所有的恐怖組織都是這樣發跡的!
“這些家伙,想拿我們來揚名,這次你們的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想了想,李毅安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周井然是乘坐外務部的灣流飛機去的東京,飛機并不是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而是降落在厚木空軍基地。
這里是雖然是美軍軍事基地,但是盟國也可以使用,在飛機降落后,周井然和同事們下飛機的時候,恰看到旁邊有一架軍方C130運輸機,幾名機組成員,正在將一個覆蓋有旗幟的鍍鋅鐵棺裝上飛機。
一行人,見狀,立即走了過去立正敬禮,他們知道,鐵棺里裝著是那位為保護戰友犧牲的陸戰隊員。
在鐵棺裝上飛機后,隨行的軍人,沒有說話,只是沖他們點了點頭。
然后一行人這才乘車離開。
下一站代表處。
幾個小時后,探員們搭乘的軍方提供的越野車,來到了襲擊的現場,此時這里到處都是軍警,既有日本警察,也有外國駐軍。
街道上一片混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橫掃。汽車被炸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玻璃和扭曲的金屬散落一地,在陽光下閃爍著凄厲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燒焦的味道,令人窒息。
“襲擊首先是以汽車炸彈爆炸的方式,根據初步勘探,他們使用的至少200公斤炸藥。從現場碎片來看,很有可能是航空炸彈。”
在現場人員的介紹下,他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障礙物,目光如炬,仔細地尋找著蛛絲馬跡。每一個探員都緊繃著神經,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線索。在爆炸的中心,一輛汽車被炸得面目全非,車牌已經被火焰燒成了灰燼,無法辨認。探員們圍著汽車殘骸,仔細地檢查著,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突然,有人喊道:
“這里有發現!”
一塊金屬碎片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碎片上有一些文字,是英文。
“恐怖分子使用的是什么武器?”
“蘇聯制造的卡拉什尼科夫沖鋒槍。”
這是恐怖分子使用的武器。尋找槍械的來源,就成了他們最大的問題。
但是卡拉什尼科夫沖鋒槍使用者眾多,想要查出來源是非常困難的。
很快,他們就到了遭受恐怖分子襲擊的代表處大樓里,在宛如戰場一般的大廳,周景然和其它人一樣,也正忙碌地尋找著其他證據。他的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在這里,還有十幾名現場勘查人員在尋找著證據,他們在找尋什么?
遺落的彈殼,手榴彈碎片等等,所有的這些證據都將有助于他們找到隱藏在陰影里的敵人。
敵人的蹤跡就在這些證據之中!
“他們肯定是爪哇人。”
周景然突然對身旁的同事李勤說道,語氣堅定而自信。
李勤好奇地抬起頭,問道:
“你怎么這么肯定?”
看著根據現場人員描述繪制出來的畫像,周景然解釋道:
“首先是相貌,他們雖然是黃種人,但是的相貌卻帶著東南亞人特點,從相貌上來說,爪哇人、大馬人他們很像,但是,你知道的,大馬那邊一直很穩定。”
當然穩定了,很多人都由飛機扔到海里了,其它人在遭受過空輸的幾次“衷情輸出”之后,也變得非常老實。
“那就只剩下爪哇人了?”
李勤說道:
“是的!只有他們!”
周井然說道:
“但更重要的是直覺,這是一種直覺,對危險的直覺,只有他們才會如此,而且……武器,那些武器在爪哇遍地都是!”
李勤聽后點了點頭,對周景然的判斷表示贊同。
不過這也只是推測而已,他們繼續在現場尋找著證據,希望能夠盡快揭開這起恐怖襲擊的真相。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回蕩。每一個探員都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他們必須盡快找到線索,將恐怖分子繩之以法。
不過,很快,周井然的推測就得到了證實,襲擊者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是兩名爪哇人在汽車炸彈前的照片。
從照片上不僅可以看到他們展示的公開信,甚至可以看到炸彈的型號——是美軍遺留的航空炸彈,從銹跡斑斑的炸彈上可以看得出來,它可能是從地下挖掘出來的。
在日本,這樣沒有爆炸的炸彈同樣也有很多。地里到處都是,可以稱得上是日本的土特產了,畢竟當年盟軍在日本扔下了幾十萬t炸彈。
而這也意味著從炸彈上尋找那些人的身份,已經不現實了,畢竟在日本這個地方地里隨時都有可能找到沒有爆炸的炸彈。
但是,真的周景然推測的一樣——兩名襲擊者確實是爪哇人。
這個發現也是突破性的,畢竟,們的自爆身份意味著目標的鎖定,有了既定的目標,那么接下來的問題也就更簡單了,非就是抽絲剝繭,最終一步步的找到幕后真兇。
就在調查人員在鎖定襲擊者的身份,開始進一步的調查時,空軍的c130運輸機降落在了長安附近的空軍基地,很快那口鐵棺就被送到了和軍方有合作關系的殯儀館,在那里會有入殮師對尸體進行清洗,化妝。
并不僅僅只是尸體,還有他的隨身物品也會進行清洗和整理。
“師父,這就是那個用身體壓手榴彈的英雄吧。”
在殯儀館里,趙云龍看著胸膛被炸開的烈士遺體,在說話時目光變得肅穆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16歲的學生,但是看到烈士的遺體時,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敬畏。
“是的,你來清洗他的隨身物品,一定要把上面的血跡洗干凈那些東西是要送給他的家人的。”
哈維爾說道:
“我來清理他的身體。”
作為入殮師的他,每天都會從事這樣的工作。而龍云龍只是學生,他是職業中學的學生。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愿意當入殮師,無論東方或者西方文化中,這都不是一個很好的職業,雖然收入不菲,但是,很少有人愿意進入這個行當。
這些年哈維爾也就僅僅只是帶過兩三名學生而已,而趙云龍是他帶過的第4名學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到他服完兵役再回來的時候,就會來到這間殯儀館工作。
雖然有時候他會讓自己的這個學徒去做一些事情,但是今天,這個工作必須要由他親自完成。
用剪刀剪碎烈士身上的衣服之后,哈維爾開始了工作,他的神情凝重,動作輕微,甚至有一種虔誠的味道。
清理烈士遺體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活兒,就像洗澡一樣,要把身上所有的血污全部清理干凈。
不僅如此,還需要把炸開的胸膛重新縫合,在縫合之后還要保證胸膛腹部不垮塌。
至于面部的清理要更加仔細,哈維爾小心翼翼的清理著烈士的面部,用鑷子將臉上細小的碎片夾出來。然后又小心的縫合大的傷口。
他就像是一個整形師一樣,慢慢的將烈士的遺體進行最后的整形,直到最后在為烈士重新穿上軍禮服之后,他又重新為烈士畫了一個妝,這個化妝就是為了掩蓋臉上的傷痕,同樣也是為了讓他的面部變得栩栩如生。
事實上他根本就做不到,因為烈士的下巴被炸飛了。即便是如此,他仍然竭盡所能的去修復烈士的遺體,他希望能夠讓羅杰的家人們能夠再看上他一面。
哪怕是做不到,他也希望能夠做到最好,能夠讓羅杰以最好的狀態安葬,這是對他的尊重,也是他應該得到的回報。
在師父工作的時候,趙云龍則在那里清洗著羅杰的遺物,打火機,鋼筆,錢包……
清洗遺物上的血跡并不困難,先用流水清洗,然后用蒸汽……和過去一樣,但卻又截然不同。
在他的手中,每一件帶著血漬的遺物以一種近乎虔誠的態度認真清理著,斑駁的徽章,模糊的姓名牌,無聲的物體似乎在訴說一個失去的生命曾與所有人一樣鮮活。
而他輕微的動作卻顯示出了他內心的想法——虔誠且崇敬。
在清理錢包的時候,趙云龍看著錢包里的照片,片上是幸福的一家人。
羅杰笑的非常燦爛,他和妻子站在那里,孩子們站在他們的身前,照片上的一家人笑容是那么的甜蜜。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
看著照片,趙云龍沉默了下來,他摸著被炸壞的錢包,作為普通人,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得到當時什么樣的勇氣驅使著羅杰下了那枚手榴彈,用他的身體保護了身邊的戰友。
他明明有妻子,有孩子。他原本并不需要這么做,可是在那一瞬間他卻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
“在想什么?”
看到徒弟的異樣,哈維爾問道:
“我是在想為什么。他為什么會有如此驚人的勇氣,換成我的話,我,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趙云龍的語氣有些顫抖,他的眼睛微微發紅,甚至他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愧疚,似乎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懦弱或者膽小。
對于一個少年來說,這樣的意思會讓他感覺有些羞愧甚至羞恥。
“老師,我這樣是不是很懦弱?”
“不,”
哈維爾搖了搖頭,說道。
“孩子,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如果你上過戰場就知道,我們愿意為彼此犧牲一切。”
曾經上過戰場的哈維爾,看著不銹鋼床上的遺體,長嘆了一聲,此時的他似乎回憶起了曾經到達過的戰場。
在那個時候在東線的冰天雪地里,他們真的愿意為彼此犧牲所有的一切,無關其他,僅僅只是因為彼此之間最真摯的友誼。
“我們愿意為彼此犧牲一切……”
在趙云龍念叼著這句話的時候,哈維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好了,我們盡快完成自己的工作,好讓護送隊送他回家。還有……”
他指著學生面前的那些遺物說道。
“還有這些,我們必須要保證上面所有的血跡都已經被清理干凈,要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他們給家人留下的最后的遺物。
睹物思人,如果上面有一點血跡,也許會讓他們的家人非常痛苦的。”
老師的提醒,讓趙云龍意識到這份工作的重要性,它并不僅僅只是一份工作,而是一種責任。
于是他連連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老師。”
就這樣很快,師徒兩人又一次以一種極其虔誠且崇敬的神態投入到了這份工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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