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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賁郎 第397章 進展迅速
隨著前軍、敢死隊抵達戰場,飲水、吃干糧列隊之際。
趙基引著百余騎繞紀靈東營來到穎水岸邊,觀察水攻效果。
水面已經消退,這么短的時間里,對東營地面、墻壘沖泡、破壞效果有限。
但也不是沒有收獲,洪峰過境后,卷來大量的灘涂淤泥,這些爛泥此刻就淤積在東營與河床之間的低洼地面上。
不需要阻斷河流,僅僅是這殘留的淤積爛泥,就能有效隔斷紀靈的東營、西營,使之難以相互增員。
別說增員,就是潰兵逃亡,也會陷足其中,難以跋涉。
“賊寇已是絕境!”
趙基做出判斷激勵左右跟隨的軍吏,暴力拉扯韁繩調轉馬頭,高喝一聲:“破賊就在今日!”
身邊軍吏也都是神情振奮,即便從東岸上游觀察,也能看到紀靈西營臨河一面的壁壘有坍塌的跡象,再加上河道難以通行,相當于己方兩萬余百戰精兵強攻紀靈,哪有不勝利的?
若是紀靈出營野戰,雙方哪怕只是步兵陣列糾纏絞殺,彼此也能有類似的戰場寬度,不會在局部占優勢。
而現在紀靈還要堅守,那己方幾個強攻點位,必然是優勢優質兵力豬突猛進。
守軍自然也能在攻擊點位聚集優勢優質兵力……可野戰的時候,某支軍隊、戰陣潰退,還能有其他部隊上前接替、接應。
攻防戰則不同,守軍的心理防線就是壁壘。
壁壘被破,士氣就會全線動搖。
若是守軍強韌,這點士氣波動恢復后,立刻就能有序反擊;可守軍意志不堅定,難以快速恢復,那相互影響之下,會產生連鎖反應。
尤其是河道附近淤泥堆積的情況下,能讓守軍激發背水一戰的精神,也能加速戰意的整體瓦解!
如果是陳國兵守御營壘,自趙基以下的中高級軍吏還不敢輕視。
陳國兵自黃巾以來,就沒經歷過重大挫折,雖然缺乏光輝的戰績,但整體是郡國兵標準線;即便野戰能力弱,但強于防守。
然而紀靈麾下是淮南兵、丹陽兵為主,過去幾年餓肚子的兵,今年冬春就餓的頭暈眼花的軍隊,經過一個夏天的休養訓練,又能強到哪里去?
趙基軍中彌漫著自負、輕敵的觀點,整體士氣高昂,顯得盛氣凌人。
他返回前陣時,二十臺投石車已開始就地組裝,一共七個進攻的重步兵千人方陣以前四后三的方式列隊完畢。
前軍之后,就是中軍七千關中兵,其中五個重步兵方陣就地進行武裝,余下兩千人推車而進,他們穿戴輕便鎧甲,操控強弩,將在車輛掩護下抵近射擊。
后軍五部營一萬人十五個營堪堪抵達戰場,正在環車做營,還未卸載車上運輸的鎧甲戰具。
趙基引著騎從穿梭,來到前軍時,羌兵義從的司馬敬純迎上來:“大司馬,我軍可要跟隨前軍作戰?”
他也是臨時被賈詡動員,帶著羌兵義從跟隨西門儉率兵入駐雒陽。
羌兵好戰,敬純又只能帶著羌兵跟隨最后一支參戰部隊離開雒陽,來到了中原戰場。
匈奴義從在中原戰場獲得功勛、戰利品與賞賜,早就引的羌人眼紅。
賈詡臨時征召羌人義從,也就有消化幾座鎮羌城,并進行排毒的用意。
幾個羌人百人將跟在敬純身后,都仰頭看著趙基,目光單純赤忱,只有對戰斗的向往。
趙基環視諸人,目光落在敬純臉上:“文卿兄率羌兵守衛投石車,待前軍攻勢受阻,我率中軍接替時,文卿兄隨我而動。”
“喏!”
敬純高聲應答,右臂握拳高舉,神情振奮。
他麾下的漢羌百人將也是對趙基振臂高呼,宣告他們的熱情。
能跟著趙基沖陣,本身就是信任的體現,同時建立功勛的概率最大。
很快趙基來到前軍,前軍七個千人隊的司馬、營督、校尉一共十三個人驅馬集結。
此刻天色伏曉,橘色太陽形狀完整。
見人到齊,趙基看向李應:“一切按計劃來。”
“領命。”
李應名義上是敢死千人隊的司馬,可卻是實際的前軍指揮。
李應十三騎返回各陣,開始指揮本陣重裝步兵推搡車輛壓向守軍營壘。
趙基則在原地開始穿戴重鎧,百余臺虎賁戰車集結完畢,趙基見前軍四個方陣距離營壘堪堪百步時,扭頭看旗官:“大力擂鼓,助威!”
旗官當即搖動長麾,遠近鼓聲更為響徹。
隆隆鼓聲中,守軍最先開始反擊,弓弩齊發,朝天空攢射,箭矢密集紛紛揚揚落在前軍四個千人隊。
這些千人隊前排吏士推搡車輛,自有車輛提供掩護;中后排甲兵也是舉盾而行,無視這種箭雨騷擾。
箭雨干擾之下,各陣推進因地勢起伏有快有慢,但依舊在李應控制下,維持著緩慢有序推進。
兩支關中輕裝弩手車隊也護衛著投石車抵近紀靈營地東北角,貼近到五六十步時,這些強弩手三五人一組,依托車輛防護,開始對營地內守軍進行覆蓋射擊。
其中精銳射手,專門狙殺一丈四五尺高墻壁上的弓弩手,干擾他們,免得他們精準破壞投石車的工作。
投石車勉強停成一條線,立在弓弩手戰線之后,當即開始參與進攻,也沒有齊射之類的戰術。
各車投放的是一種澆注油脂的藤編毒火球,投擲石塊的話,破壞墻壁需要太多的時間。
等投石車破壞出足夠面積的墻壁時,太陽早就升起來,天氣酷熱不利于甲兵行動。
因此趙基選擇了相對輕便的毒火球,一枚枚人頭大小的毒火球從天空劃過,燃燒煙塵在空中留下軌跡。
此刻前軍四個千人方陣貼近城墻,雙方都是重裝弓弩手,一個依托墻壁,一個依托車輛,近距離對射,拼的就是勇氣。
也就三米高的墻壁,一些重裝長矛手、勾戟在盾兵伙伴掩護下沖到墻壘下開始戳刺、鑿擊。
幾臺沉重的沖車脫離方陣抵近后,開始沖撞墻壘,僅僅一次撞擊,就引發墻壁坍塌!
相隔二百余步,趙基遙遙觀戰,就見李應開始調動后三陣前進,后三陣并無車輛,輕便行進。
西營守將橋蕤不敢出現在墻頭,在營中木臺上調動一支支百人隊陸續投入墻壁之上,企圖恢復混亂、潰退的守軍秩序。
袁術麾下根本沒有什么成建制的元從老兵,也就說是……袁術麾下各軍只能打順風仗。
這也是特殊兵制、征兵機制所決定的,袁術放棄了編戶,任由豪強吞并編戶,再從豪強這里攤派兵役。
結果就是豪強充當軍吏時,普遍不耐苦戰,不舍得消耗麾下的部曲、私兵。
未來孫吳的特殊兵制,與袁術這里的兵制有一定的相似性。
此刻面對趙基的全軍猛攻,僅僅是前軍萬人強攻,就將居高臨下有射擊優勢的守軍壓制住。
得到陳國武庫,袁術麾下不缺鎧甲弓弩,可缺為袁術大業拼命的覺悟!
雙方近距離交戰不到五輪互射,袁軍就從墻面上消失,極少冒頭的。
但墻壘后面,袁軍弓弩手依舊持續射箭,流矢亂射。
這種情況下,一共十二臺沖車,不受干擾沖撞墻壁,撞塌一段又一段土墻。
李應見狀,對身邊學習指揮的韓述說:“文白,我立刻率敢死兵突入營地,請大司馬派發中軍。”
韓述也左右觀察,前軍弓弩手再高強度射擊十二三輪,效率就會降低。
當即點頭:“明白。”
韓述扭頭看自己的前軍旗官:“搖旗,升赤虎戰旗!”
“喏!”
旗官當即搖動自己手里的專屬于韓述的長麾,這是一副青紅兩色流蘇組成的長麾,并大喊:“升赤虎戰旗!”
立刻有護旗兵將攜帶的白底赤邊赤紋虎紋戰旗豎立,見赤虎戰旗升起,兩支敢死兵當即拋棄弓弩,持矛戟向著缺口推進。
趙基見韓述搖旗,扭頭看中軍關中兵指揮楊秋、張橫,楊秋握著羽飾麈尾展臂斜揮:“前進!”
七個千人方陣開始推進,也沒有車輛,行動相對迅捷。
守衛投石車的羌兵義從見中軍行動,根本不聽敬純的節制,簇擁著敬純戰旗脫離投石車這里,向戰場中央靠近,隊列也無陣型可言,尋找突破口。
關中兵抵達前線,立刻開始挽弓進行大角度拋射,集中射擊幾個敢死兵強突的缺口后方,意圖壓制、打擊守軍的抵擋陣列。
趙基繼續觀戰,關中兵也無什么齊射,各級軍吏順著戰斗經驗指揮之下,這些歷戰老兵為敢死兵提供最大的掩護。
而前軍五個虎步軍千人隊開始從關中兵隙縫中后撤,將各種傷員也帶了下來。
只有這五千虎步軍返回趙基身邊,趙基才會投放后軍五部營一萬人。
太陽漸漸升高,趙基也不聽前線斥候的偵查回報,看著敢死隊將要盡數突入營中,扭頭看旗官:“命五部營進擊。”
“喏!”
旗官應下,扭頭囑咐旗兵,當即象征五部營的五桿神獸圖騰戰旗立起,斜斜朝前。
見狀,后方完成披甲的五位校尉各督本部兵,開始推進。
五部營推進經過趙基所在時,前線交戰的關中兵、羌兵也順著缺口開始突入。
見狀,五部營行軍速度不受控制加快。
軍紀相對較差的茍桓所部三營行進縱隊率先脫節,各營加速前進,引動其他各部加速前進。
這一萬人如似五道鮮紅潮水一樣,又像赤紅色的五叉戟直直朝紀靈東營戳去。
營地內,東面地勢較高地表干燥,而西面臨河區域因洪水灌入的原因,地面泥濘,根本無法整頓潰兵重新立陣。
以至于潰退的袁兵跑到西部營區時,就難以恢復秩序,加劇了混亂。
當張郃率兵突入時,就見營內袁兵全面潰退,而關中兵、敢死兵投擲短矛,射殺西部爛泥地上的袁軍。
這些關中匪兵兇性不減,寧可砍下俘虜的頭顱,也不想去抓俘虜。
營地內到處倒是搜索屋舍的關中兵,有的關中兵已經開始提前打掃戰場。
張郃剛瞅見袁兵主將戰旗所在,那搖搖欲墜的戰旗就落在爛泥中,護旗兵很快被敢死兵砍翻。
論砍人,天下各軍中,就這兩支敢死千人隊的砍人經驗最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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