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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89章 突圍,與意料之外的幫助
“叮叮叮叮——!”
獎杯陳列室外的走廊,針尖的鋒芒試圖洞穿那些堪比鋼鐵的織物。
藍白相間的輝紋,隨著裙甲的擺動、騎士的奔跑,被透射過玻璃幕墻的陽光,反射出一片如同海洋的澄澈藍光。
倘若忽略掉情況的緊急,少女行動時優美的姿態,一定會吸引到學園里許多學生的目光吧。
不過,現在原本可能的欽慕之心,都在那一聲聲“嫌犯”、一道道“犯罪”的聲音里,化作了另一種情感。
那便是對于抓住那名綁架了阿爾托莉雅老師、試圖偷走獎杯的罪犯的渴望。
“嫌犯目前位于C區東一十三廊道、第五——”
“嘭!”干脆利落地將面前這位學生擊倒在地。
阿爾托莉雅目光在這昏迷學生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那正顯示著通訊畫面的手表表盤,讓她的臉色又一次微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快了。
她完全不知道,為什么情況會突然變成,自己獨自一個人在學園里被圍困。
“時間發生了倒流……然后是愛麗也因此倒著走出去……”
將劍尖抵在地面上,Saber喘息了一瞬,同時腦海里試圖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問題的根源一定在于時間。
但之后時間應該是開始跳躍了,根據當時第一個發現自己的學生的話語,今天又應該是“第三天”才對。
碧綠的瞳孔里充斥著迷茫和不解,此刻,阿爾托莉雅便有些懷念自己的圓桌騎士團了。
如果交給高文或者阿格規文來判斷和解釋,自己應該能很容易擺脫這種誤解的局面。
顯然,由于有劍鞘的保護,Saber并沒有受到時間線的影響。
遙遠的理想鄉能夠無視所有的物理干擾、平行世界的干擾,為這個世界上所知的最強守護。
甚至,如果由阿爾托莉雅自己親自來使用,就像傳說一樣,持有著劍鞘的王直至永恒都常勝不敗。
但顯然,劍鞘可以說是最強的防護,但卻無法帶來智慧。
就像在傳說中,梅林因為王選擇了劍而非鞘嘆息。
只是被分享了一縷劍鞘的余光的阿爾托莉雅,能夠在剛剛那幾名偵探的圍追下,成功避免那“麻醉”的命運。
甚至,能成功地逃到教學樓這一處還算偏僻的一角,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
“只要能解釋清楚……”
阿爾托莉雅還沒有放棄向前來追捕自己的學生,解釋明白自己并沒有偷走圣杯企圖的想法。
“該可惡……現在能得到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Saber開始回憶——
她試圖從那轉折點之前發生的事情里,找到一些導致現狀的蛛絲馬跡。
即將來到“第三天”的三十分鐘之前——
“這些偵探設備,真的像標牌上寫的這么強大嗎?”
雖然是一身便裝,但在這位擁有著一頭如同琺瑯銀絲般長發的少女身上,卻如同一位童話里被皇后趕到森林里的公主。
這位公主就在如同樹林般陳列的、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玻璃森林里穿行,眼睛里就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對著周圍的陳飾、墻上的掛畫,以及那些防彈玻璃的展品,愛麗絲菲爾心中充滿了對于見到新奇事物的喜悅。
是的,雖然說是獎杯陳列室,但直到肯尼斯將兩人領進那扇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大門后,二人才發現——
一年級學部大樓的第三層,這個呈“U”型大樓的第三層的一邊,竟然全是用來放置“獎杯”的地方。
畢竟對于偵探來說,最重要的獎杯,除了各種報道的剪報之外,就是那些除了證物外,有紀念意義的物品了。
“Saber你看,這上面說這個足球,能在一瞬間,膨脹到大概一棟屋子那樣大。”
看著面前那個小小的足球,愛麗絲菲爾有些難以置信。
她小聲念出一旁寫在金屬展牌上的簡介。
“通過將落下懸崖的卡車,恰到好處利用膨脹足球,從崖底完好無損地彈至山崖上的公路上。”
“唔,”愛麗絲菲爾用食指點了點嘴唇,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聽起來有些危險呢?”
然后是一柄能夠——
“在列車爆炸案里,通過在電路訊號發出后的瞬間,從遠處射出,并將信號截斷的寶劍?”
一個大大的問號在愛麗絲菲爾頭頂浮現。
如果她記得不錯,切嗣給自己的百科書上寫過,在電纜里,電信號傳導速度應該是……光速,對吧?
看著那柄看起來像是古董劍一樣的寶劍,愛麗絲菲爾覺得,哪怕是用音速這樣做,這柄叫“決斷之刃”的寶劍,說不定都會斷掉。
而除了這些沒有寫名字,卻放在看起來最顯眼地方的“紀念品”,其他一些寫有名字的展品,就看起來正常多了。
大都是一些炸彈、槍支、刀具,以及一些看起來像是收繳的毒藥之類的東西。
愛麗絲菲爾蹲在一個較小的展臺面前,還沒有開口再次念出上面的文字就被Saber打斷。
“愛麗,你應該還沒忘記我們來到這里的目的吧?”
阿爾托莉雅的目光在那一堆紅白相間的藥丸上掃過,像捉住貪玩的孩子一樣,拉起愛麗絲菲爾的手。
對于有時喜歡會展現出如孩童般稚氣的愛麗,Saber有些無奈。
“韋伯和Rider在離開后,可是和我們發了消息的。”
Saber示意愛麗絲菲爾也要注意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她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嚴肅。
“愛麗,我們的時間很緊迫,除了拍攝和記錄通往圣杯的路線、它的位置,還有驗證Lancer的御主,是否在對我們說謊。”
然后Saber猶豫了一下。
“愛麗,你確定你能知道圣杯是不是真的嗎?”
“如果做不到,我們可以按照韋伯說的,先去校史館和圖書館去尋找一些……”
在Saber看來,愛麗絲菲爾此前從未告訴自己“見過”圣杯這件事。
只有見到過圣杯,才能分辨出它的真偽不是嗎?
愛麗絲菲爾因為Saber這樣無謂的擔憂輕笑起來。
她頓了頓了,似乎在想應該怎么解釋。
那雙誠懇的、紅寶石般的眼睛,當時就和另一雙綠松石般的瞳孔相對。
“說起來,Saber,我還沒有和你說過愛因茲貝倫家的事情呢。”
阿爾托莉雅點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她的確是在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里被召喚出來的,但由于切嗣對自己的不信任和防備,當時自己更像是城堡里的一團空氣。
愛麗絲菲爾幽幽開口:“Saber,圣杯戰爭其實已經舉行了三屆了,這一次,是第四次。”
阿爾托莉雅有些驚訝,“這么說,豈不是前三屆都有人成功許愿了?”
緊接著,她立刻意識到愛麗絲菲爾的意思。
“上一次是愛因茲貝倫家贏了?!!”
看到Saber臉上第一次露出顯而易見的詫異,愛麗絲菲爾“撲哧”一聲笑了。
“恰恰相反呢,Saber。”
“你知道嗎?我在問了大爺爺后,一直覺得那上面說不定有什么詛咒呢!”
愛麗絲菲爾頓了頓,直接說出答案:“前面三次都因為各種原因失敗了,上一次,雖然爭奪了勝者,而在最后圣杯卻被人破壞了。”
“至于愛因茲貝倫家,其實在切嗣來之前,每一次都差不多是最早淘汰的呢。”
Saber明白愛麗的意思了,“所以因為這一點,愛因茲貝倫家才記下來了圣杯的樣子嗎?”
愛麗絲菲爾沒有直接回答Saber的問題。
她悄悄別過頭去,然后拉長了聲音。
“所以Saber——你覺得圣杯會是什么樣子呢?”
而不待Saber回答,她就像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樣,興奮地補充道:“對了!Saber,說不定你會認得它的樣子呢!”
看到Saber有些疑惑,愛麗絲菲爾開口解釋:“畢竟你不是曾經派出騎士去尋找圣杯嗎?”
“不,很抱歉。”阿爾托莉雅腦海里回憶起那位被稱為“完美的騎士”的少年,“愛麗,我并沒有真正見到圣杯的樣子。”
實際上,根據《亞瑟王傳說》的記載,亞瑟王其實是勸阻眾騎士前往尋找圣杯的一員。
而事情也正是如此,完美的騎士沒有許下任何愿望而歸天,但為了尋找圣杯,圓桌騎士卻因此而折損了一半以上。
如果說蘭斯洛特的和桂妮薇爾的事件,導致圓桌騎士團瀕臨崩潰。
那么,真正讓那些強大的騎士們數量下降,讓那些領主們心懷不軌的根源,也許正是……
Saber頓了頓,將腦海里關于圣杯的那些不好的念頭撇去。
“雖然蘭斯洛特卿曾經談及過這一點,但他的形容……我不確定能否用來進行判斷。”
“是嗎?剛好我有辦法來判斷它的真假。”愛麗絲菲爾點點頭,牽起Saber的手,“那我們就一起去看——”
事情正是從這里變得不對的。
因為從那一刻開始,愛麗絲菲爾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變得有些沉默。
然后,就像不久前韋伯所見證的那樣,周圍的時間開始倒退,萬事萬物向著相反的方向前進——除了Saber自己。
“愛麗?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劍鞘在這逆轉的時間洪流里開始起作用。
對于阿爾托莉雅來說,她就仿佛時間長河里的一塊礁石。
但在那個時候,Saber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獎杯陳列室只有她和愛麗絲菲爾兩個人。
除了那些隨著反向流動氣流而回卷的塵埃,一直在燈光下明亮的房間,似乎從宇宙誕生以來就沒有發生過變化。
剛剛被牽起的手又被放下。Saber剛回過頭,就發現愛麗以越來越快地速度向著門口退去。
窈窕的人影,在那些如同墓碑般林立的玻璃展柱中,仿佛從無數個時空里,折射出無數道身影。
“愛麗絲菲爾——!”
那種古怪地、倒著行走般的姿態,讓Saber第一時間先拔出了劍。
然后,她才意識到愛麗應該是陷入了敵人的控制。
但正是這下意識地舉動和誤判,讓Saber錯失了和愛麗絲菲爾一同“離去”的機會。
如果說韋伯的舉動,是在突然逆流的河流里,同樣謹慎地逆著擺動“魚尾”。
那么本就處于劍鞘保護情況下的Saber,便是在這逆向的時間流里,做出了推動自己時間正向流動的舉動。
這意味著時間的流速差,遠不止兩倍。
而她立刻去追趕“愛麗絲菲爾”的行為,更是讓她永遠達不成目的。
隨著“第三天”的到來,阿爾托莉雅就像是在名為“前天”的鏡子里,追逐一道幻影。
Saber越是拼命地試圖趕上愛麗絲菲爾,她就在越以一種更快的速度遠離她。
即便空間上的距離看起來近在咫尺,但是此刻兩人已經不在同一處“時間線”了。
這就像最開始故事時間線所做的那樣——
在循環里,反演的時間線與“案件”里的正向時間流不沖突,時間同時向前又向后。
沒有經歷過本宇宙的循環,一般人很難理解這種無邏輯而又矛盾的事項。
因此,當阿爾托莉雅追到陳列室的大門。
拉開它的瞬間,手中持有的寶劍便對上了——
“第三天”里負責為“三強爭霸賽”進行準備的一名學生。
身為第一學部風紀委員,青木厚也對于前往陳列室確保“獎杯”這件事,抱有很大的期望。
在“前天”,怪盜基德曾經在對學園下了預告函。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偏偏這次將目標選在了一個“破杯子”上,但這件事立刻成為了學園里的熱差。
大家一致覺得,那份有各大偵探事務所公布出來的謎底,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錯。
每一個偵探,哪怕是見習偵探,都無疑有著強烈的質疑精神。
因此,不論是為了證明幾大事務所的錯誤。
或者,抓住怪盜基德!
雖然這是從來沒有達成過的偉業,但初生牛犢不怕虎。
陳列室只有一條通向外部的走廊,而且周圍都是大片的玻璃幕墻,無處藏身。
即便怪盜基德設法破墻而出,呈“U”字形的大樓,也絕不是容易逃脫的地方。
試圖翻閱是絕不可能的事情——這是一年級學部的教學大樓,每一層里都全是偵探。
而從出入口溜走同樣艱難,因為二年級和三年級學區,分別就在學園西部的入口,以及東部的正門。
從北邊逃走和從南邊逃走完全不可能。
一個是需要身份檢查的、通往海濱公園的橋梁,另一邊則是大片的運動空地以及訓練設施。
甚至各個樓頂都架設好了布網炮,而中央服務中心的直升機、滑翔機乃至各類小型飛機都已經待命。
學園的諸位學生少有地聯合起來,互相通氣,并且布置下了天羅地網。
只要基德來犯,必叫他大敗而歸!
然后他們就被放了鴿子。
“兩條河流的倒影在鏡中交匯,
魔術師自前日之岸踏浪而來。
晨曦與暮色同輝的剎那,
騎士取走那沉眠于泥土下的黃金。
——怪盜基德。”
嘴里又念叨了一遍基德預告函里的內容,青木厚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畢竟,“前天”雖然還有兩天才來,但那畢竟已經是兩天前了不是嗎?
“既然基德當時都沒有來,怎么會在今天——”
接下來的一幕就讓這位見習偵探感到瞠目結舌。
他可是從監控室里過來的!
就在幾分鐘前,獎杯陳列室里理應一個人也沒有!
更何況,即便大部分學生都放棄了,認為這是某個模仿怪盜之人想要引起注意的把戲。
但,就像自己仍然被派來確認一樣。
無論如何,“三強爭霸賽”開始在即,每天確認獎杯的情況仍然是日常工作。
此時此刻,那架在脖子上的劍鋒,那冰涼金屬貼附到脖子上的感覺。
作為一名武偵,被人欺負到頭上還了得!
手腕一抖,一枚麻醉針便如同子彈一樣射出。
同時手表的表盤,順勢對向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同時立刻閃起閃光彈一樣的白光!
雖說武偵這一職業,是被間桐家費盡心思確立下來的。
但真正讓人心服口服的第一人,可是那位被稱為京極真的高手!
別說此刻阿爾托莉雅并未動用全力。
即便她以英靈之姿,在不用寶具的情況下全力揮劍,青木厚也仍有三分之一的把握,只留下一只胳膊撤離。
很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敵人并非是普通人。
對于一般的英靈來說,攻擊的能力顯然要遠大于其防御,而持有劍鞘的Saber,顯然是反了過來。
閃光燈的光亮只是讓她下意識地瞇起眼睛,但她手中的騎士劍仍然確實移動了——
那來自偵探手表的麻醉針,就于騎士劍的劍面相撞,然后彈飛開來。
阿爾托莉雅的直感告訴她,如果自己被那個東西命中,會非常危險。
“等等,你也許誤會了什么——”
在這個時候,她仍試著解釋,“我是被肯尼斯派來,和愛麗絲菲爾一起參觀……”
而這句解釋顯然讓眼下的情況,變得更加復雜。
“果然是基德!”青木厚也順勢下蹲,就要去摸跑鞋的開關。
“這是發生在‘前天’的事情!給我——”
話音未落,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更是讓青木確認了這一點。
只見仍站在陳列室門內的Saber身上,一道閃光同樣亮過。
然后,一套防護與美觀兼具的裙甲,出現在她的身上。
“等等……我沒有惡意,我這是……”
Saber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
魔術不是都已經失效了嗎?!
與此同時,借著“晨曦與暮色同輝的剎那”。
正遠在間桐宅開會的梅林,在心中默默地為王說了一聲“抱歉”。
反正,自己以前也捉弄過王許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
“——基德的易容術!”
顯然,解釋是行不通了。
聽到面前這名學生的喊聲,Saber迅捷地邁出房門,就要擊暈這名學生,然后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正是這“邁出房門”的舉動,讓Saber同樣邁入了這倒淌的時間之河。
兩邊的時間同步了。
緊隨而來的則是——
“她在這里!”
人群奔動的陣勢,以及整齊有序的指揮聲,從遠處傳來。
“交替射擊,目標身上有盔甲,對著裸露的皮膚!”
“在C區第三到第十廊道布置布網槍和陷阱!”
Saber便在這些學生的阻攔下突進。
被設置了更大速度的麻醉針,與裙甲相撞。
甚至試圖從一些更加隱秘的角度,通過墻壁或者天花板的反射來命中“基德”。
可惜,那身為米花町偵探學園劍道部特邀顧問的天賦,不敗常勝之王仍在發揮效果。
除了揮舞劍鋒,喝退面前的一批試圖擊倒自己的學生外。
那同樣格擋的臂甲或者騎士劍的劍格,就同樣將一些麻醉針,反射過去。
讓那些追索她蹤跡的人群里,留下幾個昏睡的身影。
“嘭——!”
銀色的肩甲和臂肘,順勢將試圖從窗戶外順著索降突襲的學生,一擊擂倒。
而扭轉過來,挑起的劍鋒,立刻割斷那余下的繩纜。
但學生太多了,甚至在其中一個學生喊出——
“那是阿爾托莉雅老師的樣子!怪盜基德綁架了她!”
而在喊出這句話后,各個學生好像為了表現自己一樣,群情激憤地試圖向自己沖鋒。
阿爾托莉雅用余光看了一眼那被一個足球擊破的一排鋼化玻璃幕墻。
僅僅是掀起的氣浪,一整排的玻璃幕墻全部被震碎了。
實話實說,Saber之前之所以沒有下死手的根本原因,其實是她并沒有從面前的這些學生身上,感到殺意和威脅。
因此,剛剛那一擊也是自己直到現在,唯一一次閃躲的攻擊。
“躲開!我用了增強腳力鞋!”
當時,Saber只聽見后方傳來某個聽起來像是更年長一些的高年級學生的聲音。
面前一大堆學生立刻如同遭遇了炮擊,如同士兵臥倒一般的倒下。
然后——
寒毛直立,背脊發寒。
Saber立刻在直感的提醒下同樣臥倒,而一頭扎好的金發,甚至是還算厚重的裙甲都被那一陣氣浪給掀起。
再然后,就是那些順著破碎的玻璃幕墻,向下延伸的繩纜索降試圖突襲的學生。
好在借著剛剛那奔襲的足球,阿爾托莉雅找準了一個空隙進行突圍。
那些群情激憤的學生,反而不如一開始給她帶來的壓力更大。
——他們上頭了。
現在,看著這處偏僻走廊里的被自己擊倒的學生。
阿爾托莉雅讓自己喘息的同時,開始思考起如何……
“——誰?!”
令她意外的是,眼前是一個此前曾經見過的身影。
“阿爾托莉雅老師,我是來幫助你的!”
后藤昭佑從腰間摸出一個像是信號源的東西。
“我暫時黑入了風紀委員的指揮系統,剛剛索降看到你的時候,我認出來你不是基德了。”
阿爾托莉雅臉上的警惕神色,一點也都沒有消退。
“這是肯尼斯做的嗎?告訴我,愛麗絲菲爾被你們藏到哪里去了。”
不得不說,不論是出于想要博取好感的舉動。
還是說,出于不能讓人平白被誣陷的想法。
后藤昭佑立刻做出了自己此刻認為最好的判斷。
“我們可以交換手表。”
“中央服務區停車場,有一輛不記名車輛,而愛麗絲菲爾老師離開學校后,應該是去了城堡區。”
“我會幫你引開追兵,然后找機會,和你會合。”
看著那塊從手腕上摘下來的手表,從走廊的另一邊拋來。
阿爾托莉雅猶豫了一瞬,還是接住了它。
不過,她仍然沒有摘下自己的手表。
于是,少女越過自己,向著走道的另一邊奔去。
后藤昭佑兩肩一下子耷拉下來。
“好吧……不論怎么說,身為偵探,總要幫助無辜者吧。”
但后藤昭佑內心很清楚。
或者說,他心中隱約有一些預感——
這也許是……也許是他最后一次見到這位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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