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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作者:燈塔光  分類: 諸天無限 | 綜漫 | 燈塔光 |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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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87章 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赫拉克利特把存在的東西,比作一條河。

他以那條無名的河流,去比喻一切存在之物的真相。

并向眾人宣稱——

“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只因當人第二次進入這條河時,腳下流淌的,是新的水流。

因此,這也是一條新的河流了。

不過,顯然他漏算了一些情況。

此時此刻,韋伯·維爾維特,便在這樣做。

他就要踏入同一條河。

只是因為那第一次踏入河流時,那時間之河的河水濺濕了一名偵探的衣裳,而要第二次地,邁入那原初的水面。

時間正在向過去流淌。

那攤開的信紙在他眼前重新折迭,回退到名為間桐櫻的少女的手中,又被她重新收入懷中。

還有那些已經如水般潑出去的聲音。

空氣中回蕩的聲波,重新匯聚,倒卷回那些說話者的唇邊,化為一聲未曾出口的呼吸。

甚至,光線也是如此。

窗臺的邊沿,那厚重的窗簾和太陽,曾共同織就一片陰影。

但如今,陰影自反方向延伸,日光自地面墜回天際。

映入瞳孔的光明、腦海中展現的世界,從身體里抽離。

但奇怪的是,韋伯卻仍能“看到”這些事物。

他就看到——

那匹名為“光陰”的無形之馬掉轉馬蹄,沿著它自己留下的腳印,向東奔馳。

在循環里,時間遵從偵探的常理。

于是,升起的太陽再次落下,墜落的星辰重掛天穹。

警惕的警員們,搜查著死者周圍痕跡的動作,如同被逐幀回放——

拓印指紋的紋路被重新“繪制”,證物袋中的“證物”……

這些警員便一臉凝重地緩緩將那些曾經取下的東西,放入到死者的身邊,就像是在親手完成什么儀式。

現在,“結局”成了“開端”。

而那些魔術的痕跡,也開始一點一點退散。

不論是那間桐櫻的,還是間桐雁夜的;

不論是那梅林的,還是愛麗絲菲爾的。

在這場反轉的奇跡中,一條真正的時間線,正在由這個宇宙的盡頭緩緩涌出——

從某個端坐在偵探學園里的,一名偉大偵探的頭腦里流出。

只因祂并非一切的開始,而是要開始那一切。

只因那心甘情愿的死者,已經獻上了自己的死。

因而——

那些同樣曾犯下了不可饒恕罪行之人,那些重獲新生的舊日亡魂,都將因此擁有一次同等的機會。

此刻,那間許久無人造訪,位于米花町5丁目39番地1號的毛利偵探事務所。

于耀眼的白日下,二樓的玻璃貼紙后面,用于商討事務的地方——

空蕩的會議桌旁,久違地又出現了人影。

茶幾上的咖啡冒著白氣。

而坐在桌子對面的,是一個神情懶散的糊涂偵探。

亦或者,是某個偵探推理的象征。

在委托人懇求的神情里,毛利小五郎拿起那張連續三年都曾發往間桐宅的《預告函》。

不過,他還是悄悄撇了撇嘴——那個討厭的偵探小鬼,又把自己“推理出來”了。

而一旁的名偵探柯南則趁機悄悄念出上面的文字。

吾為時間的守護者。

褻瀆時間洪流的愚蠢之徒啊,作為對你的懲罰,吾將在你降生于世的那一刻,用無形之劍,停止你的時間。

——時間守護者敬上。

由此,那第一天和第二天之間,多出來了一整天。

或者說,多了出了“第三天”。

這便是信息差的真正魅力。

不論站在聯盟面前的敵人是誰。

也許它或者他意識到了,偵探對于聯盟這個外來者的意義。

但他們仍會低估時間線與偵探之間,那種無可替代的聯系。

對于習慣了死亡的這些人來說,他們永遠不會理解“死亡”和“案件”對于一個“案子”的重要性。

就像吉爾伽美什能夠認通過全知全能之星認出,柯南擁有“操控物質的運動和方向”的能力。

但他卻不知道這個能力的關鍵,并非是柯南本人如何如何強大——江戶川柯南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

只是他的人設,只會“以某個人為罪犯的案件”這件事呈現出來。

因此,雖然當時沒人覺得間桐櫻掏出來的威脅信,能有什么威脅——

即便她向那個叫做韋伯的小子,暗示了真正關鍵的地方是“時間”。

但又有什么意義呢?

在這些真正的犯案者看來,他們已經成功地殺死了間桐臟硯了。

因此,韋伯能夠從那三個不同的“選擇”里選擇的,到底只是他們其中一方所編織的陷阱罷了。

是的,的確是這樣。

——如果“第三天”,不發生在“第二天”之前的話。

——如果,這不是一個發生在,名偵探柯南對于過往的“回憶”里的故事的話。

就像柯南認出來林升一定已經來到了此處一樣。

堂堂ZC01,的確確實在這一場被稱為“推理”的戰爭里,小小地推波助瀾了。

這次林升不僅在固有結界里,放入了一個真正的循環。

更重要的是,他將本就有著心象的、有著型月宇宙的要素軸的CYZ效應。

以柯南宇宙002所發現的、存在度的形式進行了施展。

畢竟,如果非要在要素軸上進行排列——

和時間線相比,心象和記憶無疑靠得很近。

而這種一旦“清醒”便會消失的情況,也恰好與固有結界的性質十分吻合。

于是,在這開始反演的時間里,許多人都開始奔跑。

對于那些擁有破限之力的“強者”而言——

重新奔跑,無疑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他們能夠保有“自我”,保有“記憶”,甚至在這條倒轉的時間洪流中,依舊維持著屬于自己的“正向時間流”。

但同樣的,就像過去聯盟特遣隊員,必須小心地做好掩飾和維護一樣,如今這些“強者”同樣需要這樣做。

不論是黑櫻還是黑愛麗,她們都心情沉重地發現——

她們的破限之力,正在這種對抗中減少。

顯然,如今這些殺人兇手,便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已經完成的因果就像一條兇狠的牧羊犬。

它不停地驅逐著羊群,在領頭羊的帶領下,回到它們應去的位置。

此刻,大·間桐櫻低下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盤——手腕上的手表正發出得意的笑聲。

“想不到吧,自己的力量,居然會突然反對自己。”

一切都和林升所預料的一模一樣。

“第一天”和“第三天”的因果線,相互矛盾了。

由于梅林對于CYZ效應的一無所知。

或者說,由于整個“強者”群體,在達芬奇的有意誤導下,對CYZ效應的理解幾乎為零。

——這給了林升很大的幫助。

雖然聯盟至今仍未能完全揭開CYZ效應的全部秘密。

但無疑遠勝過這些“文盲”許多。

像是對于要素軸的發現。

或者,對于各種不同性質的作用。

這些知識顯然型月宇宙里的人都不知道。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正確地使用這股力量。

“舉例來說,就像梅林此前使用幻術的舉動。”

林升表示,這似乎有些浪費了。

“他們就像是在把CYZ效應當油燒。”

他一邊指揮著大·間桐櫻向著偵探學園的方向走去,一邊開口解釋這一切:

“現在我們可擁有足夠的時間了。”

眾所周知,如果CYZ效應有設定的話,那一定寫起來非常復雜而又拗口,就像又臭又長的學術論文一樣。

如果要用紙張打印出來,CYZ效應研究所里單單是關于其各種特性的定義,就要打印出好幾本像字典一樣厚重的書籍。

“甚至有可能裝滿一整座圖書館,如果你非要解釋那些矛盾的地方的話。”

“簡單來說,這股力量是不會產生誤解的,它具有必可理解性。”

大·間桐櫻很快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它不會像圣杯那樣?”

“當然不會。”林升冷哼了一聲。

“不過,這也是我說梅林他們,對于它的使用非常浪費的原因。”

這種對于效應值的浪費行為,在本宇宙的第二指針案后就消失了。

“如果你將其當作能源,那么它就會以自己全部都投入到那一個方向上。”

“具體的涉及到關于其催化性我就不多說了,關鍵在于這樣極大的加強了其效果的同時,也會耗盡它自己本身。”

“而且,這樣就會出現一個問題。”林升說道。

這個問題,就是CYZ效應研究所關心的,那個和“桌子”有關的問題。

“制造一個宇宙,也許僅僅只用一弦就能辦到,但用兩弦也是如此……”

“甚至,即便你一次性全部用掉,如果你的需求只是一個宇宙,那么仍然可以做到。”

“雖然這一點聯盟內部還有很多爭論,但不可否認的是,由于其恒定性的本質,超出‘命令’的一部分,會作用在這上面。”

這便是“使用掉效應”和單純“使用效應”的不同——

就像雷蒙德的四圣之恩惠,又或者核心層辦公室的倉鼠君。

“CYZ效應違背邏輯的體現,”林升緩緩道,“便在于它能讓互相矛盾的性質同時顯現。”

“就像上帝舉起祂舉不起來的石頭。”

而其隔絕性又使得,只要不碰到與其指令相違背的事物,它基本上就不會消散。

雖然這顯然違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你怎么能既對外界起作用的同時,又不消耗自己的本身呢?!

但這并不要緊,畢竟CYZ效應違背的物理定律實在是太多了。

林升總結道:“總之,這些家伙們由于不知道這一點,僅僅是用效應來維持自己的存在,以及對于自己本身的力量,進行增幅。”

當然,林升知道這也是自然的事情。

如果一開始這種力量就是無根之源。

甚至,一旦消耗殆盡,就有身死道消得風險,他也會這樣謹慎。

“但‘維持自身’和‘最大效力’的條件,效應雖然能根據其使用者的想法將其勉強同時滿足。”

“但在這個宇宙,這樣做有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

你認不認上一秒的自己的行動呢?

在本宇宙里,聯盟對于CYZ效應的使用雖然有些揮霍。

但事后看來,即使知道這些,聯盟也不得不這樣做。

“用一份效應值錨定一個人的死亡,然后在未來想要重新救回他,你就需要在將這一份效應值耗盡的同時,重新錨定他的生存。”

TDD的發明,無疑是一個“奇跡”。

它一開始就將錨定物選在了不容易、也不會改變的物質上,而讓特遣隊員更多是受到其“衍生”的影響。

此外,本宇宙關于時間線的特質,又延緩了“使用掉它”這一點。

因為本宇宙的“時間”本來就是一種物質。

一條真切地、可以接觸的“時間線”。

不然循環和雙時間線怎么來的?

如果你學會《柯君七章經》,說不定還能悄悄跑到過去,看到那些仍留在過去“時間節點”的效應值。

“而這個宇宙就不一樣了。”林升解釋道。

在搞明白剛剛那些各方人馬出手后的意外,導致了怎樣的局面后。

如今擁有了可以說“無限的時間”的林升,聲音也變得懶洋洋起來。

“它沒有時間這種東西,如果沒有人類,或者靈長的認知,它就不存在。”

“別問我為什么,總之從表現來看就是這樣。”

大·間桐櫻沉默片刻,然后緩緩點點頭。

不同于之前完全不懂的梅林,作為TDD所具現的一種可能性,她是真的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心象之間,發生了沖突?”

“沒錯,差不多就是這樣。”

看見終于有人能接上話,林升反倒多說了幾句。

“舉個例子吧——如今柯南小子的固有結界就是個大紡錘,把那些其他人亂七八糟的心象絞在了一起。”

“如果他們想要撼動這個趨勢,首先要否認的就是自己來到循環之前的經歷——”

“但他們的效應值,之前已經用出去了。”

“否定循環就需要否定他們殺死了間桐臟硯這個事實,此外還得和英靈座甚至根源對上。”

“我不覺得他們有這個魄力和實力。”

當然,林升還有另一些事情沒說。

那就是這個宇宙可是有靈魂這個事物的——

這也是林升認為梅林等人被騙了的原因之一。

如果他是梅林,就會第一時間將自己變成類似CYZ效應生物的存在。

哪怕是像對CYZ魔術基盤的構造那樣改造自己。

而這些家伙顯然更注重的,是自己精神。

他們一直在錨定另一種“可能性”,而非“存在的本體”。

就和大·間桐櫻的情況一樣。

放在過去,也許這點細微的區別,就像編纂事項和歷史慣性一樣區別不大。

“但如果那個迦勒底,拿出真正的歷史慣性來的話……”

很難說面前的這些人,到底還能不能被視作根源的一部分了。

如果梅林的記憶沒有被動手腳,林升覺得那個達芬奇也許真的瘋了。

種種跡象表明——

她要搞舊迦勒底!

實話實說,林升覺得達芬奇這手“燈下黑”,玩的有點神了。

她是是怎么防止事項不出現差錯,怎么防止被其他人看出不對的?

甚至,曾經玩過“愛撫奇偶”的林升,很難將這個心狠手辣、料事如神的幕后黑手,與那個默默支援著迦勒底的萬能之人和大發明家,聯系到一起。

只可惜那些最關鍵的轉折,都被梅林那個家伙自己給刪掉了。

根據他的種種懊悔表現,林升除了推理出——

曾經有個阿爾托莉雅,試著充當核心,然后死掉;

曾經有個衛宮士郎,差點打進根源。

此外,就沒有得到什么太多有用的信息了。

林升心里甚至還有些無語。

難道“廢物梅林”這個標簽,那個夢魘就真的甩不掉嗎?

這個家伙自從阿爾托莉雅死后,就沉迷于那些其他宇宙的阿爾托莉雅……

真是讓人難以評價。

“不過……顯然達芬奇在某一個時刻出現了變化。”

“不然她也不會一開始同意更換核心這件事。”

林升心想,“所以,最關鍵的問題就是,那些看起來被刪掉的記憶。”

而這樣來看,枝干戰爭的那幾個轉折點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以及——

雖然不想這么說。

但林升心中,真的忍不住升起一種疑惑。

這……真的是第一次發生嗎?

從梅林的那些記憶來推斷,枝干戰爭未免也打得太久了一點。

一切都在倒退,而韋伯卻記得清清楚楚。

那種感覺就像有什么無形的機器,正一頁頁把他丟失的記憶塞回腦中。

走廊的光影反著流動,塵埃逆著空氣爬升,學生的笑聲從尾聲變成起音。

此刻,他正在那條學園的走廊上倒著走。

在剛剛那奇特的一幕里,這個魔術師選擇的是最不壞的舉動——

那就是假裝自己同樣在倒退。

擁有鑒識眼的他,清楚地記下自己來時的一舉一動,不是什么難事。

“喂,韋伯小子,你倒著走干什么?”

直到Rider的大嗓門響起,韋伯才恍然意識到,這反演的時間總算結束了。

而自己還沒有從已經結束的、“一切倒著走、自己正著走”的情況里,反應過來。

“偵探本能”就先反應過來了。

“結束了……結束了!”

這個見習偵探喃喃自語,隨即立刻睜大眼睛。

韋伯意識到,如今他們多了出來半個小時的時間!

對于“破案”這種事情來說,哪怕只是早個十來秒,都說不定當場和兇手大眼對小眼。

更何況現在早上那半個小時了!

“Rider!具體等會我在和你解釋啦!”

此刻,韋伯心中便認為先知先覺的自己已經占盡天時。

正可謂是一片勃勃生機、萬物竟發的境地。

他就拉著伊斯坎達爾在走廊里急急而奔。

沖下走廊,穿過庭院,來到中央服務中心。

甚至,就選了里馬力最足的一輛汽車徑直租下。

再然后……

再然后他們就被門口的武偵給攔下了。

如果不是那個有著一頭紫藤花般頭發的少女出面,攔住了那位怒氣沖沖的武偵。

韋伯和Rider便要被輕易地落敗,然后扭送到警察署去了。

“少當主,”那位武偵恭敬地轉身,一臉憤懣,“這兩人居然說,他們是要來查明老當主的死因!”

韋伯有些不明白。

這……這對嗎?

怎么一切和自己來時不一樣了?

他下意識地反問,“對啊!不是——不是你們通電學園,讓我們來查明間桐臟硯的死因的嗎?”

“放屁!老當主什么時候死了?!”

不待間桐櫻回應,那位武偵差點又要沖上前來。

顯然,對于開創了武偵這一職業的間桐家。

大多數偵探,尤其是武偵,都認為這是難以忍受的侮辱。

空氣一下子安靜。

比時間倒退還要可怕的安靜。

韋伯終于意識到,自己可能搞錯了“時!間!”這個問題了。

他渾身如同篩子一般抖個不停,冷汗更是狂飆。

韋伯從打顫的牙縫里擠出話語。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伊斯坎達爾面露不解。

他還想問問為啥他們一定要來間桐宅呢!

不過,此刻他已經看出來韋伯的慌張,就沉穩地回應道:“韋伯小子,什么問題?”

在伊斯坎達爾看來,韋伯接下來問的問題非常奇怪。

“Rider,今天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幾天?”

他這么問道。

而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了。

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在犯什么迷糊。

但伊斯坎達爾就大大咧咧地開口:“第三天啊。”

“那然、然后明天是——”

“明天是第二天,后天是第一天。”

伊斯坎達爾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顯然,即便再怎么仔細地對“時間倒流”這件事進行分析,韋伯都有點小瞧了時究部研究出來的那些結果。

時間線和時間線,終究是不同的。

循環里沒有正常的“時間”一說。

雖然死在過去的人,在未來還是活得好好的,有些奇怪。

但基于“反演時間線所發明的果因結構體系,從莫比烏斯環的反面來說——

這一切非常合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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