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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混亂的局勢

作者:燈塔光  分類: 諸天無限 | 綜漫 | 燈塔光 | 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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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柯南元年開始建立穿越者聯盟 第62章 混亂的局勢

就像沒有人知道,當初夕陽下的穗群原學園,到底有多少人觀看了“衛宮大俠”跳高的過程一樣。

此時的冬木海港,觀察者的數量也不在少數。

而拋開因為“劍鞘”問題,而在第二法所造就的間隙里大打出手的梅林和寶石翁。

最為坐不住的其實是遠坂時臣。

作為隱蔽在海港起重機吊臂上,試著觀察現狀,收集其他從者信息的暗殺者。

Assassin通過和御主分享視野的秘術,將現場的一切都告知了言峰綺禮。

因此,自然而然的,隨后遠坂時臣也知曉了。

遠坂時臣的確未曾料到過這一點。

他居然有可能因為其他英靈可能太弱,而提前派出Archer前去援助。

依照遠坂時臣的想法,在第一天的夜晚麻煩Archer演上那一出好戲后,圣杯戰爭的第二天應該同樣被淘汰一兩個從者。

而由于前一天英雄王已經顯示神威,甚至連Caster也已經伏誅。

那么,此刻遺留下來的從者,應該只有擅長正面作戰的Lancer、Rider以及Saber了。

至于間桐家此次所喚出的Berserker,時辰并不在意。

根據上次圣杯戰爭留下來的些許資料來看,Berserker所召喚的英靈并不強大。

更重要的是,Archer的寶具和職階,對上沒有理智的英靈無疑是處于優勢的。

不得不說,如果是一場正常的圣杯戰爭,遠坂時臣的決定,就像平庸的軍官在戰爭中所做出的決策。

雖然并不出奇制勝,但卻簡單而有效。

這樣“結硬寨、打呆仗”的策略,主打的就是一個“以正合”。

在本就處于優勢的情況下,很難由此發現什么破綻。

按照這樣的發展,只需要等待用Assassin盡可能地搜集敵方從者暴露的信息,任由他們互相消耗,最后的勝者一定是遠坂家。

但就像剛剛說的,這個策略的前提是,己方的確占據了一定的優勢。

而現在——

“這……這怎么可能?!”

“圣杯竟能召喚出這種規格的英靈嗎?!”

情況令遠坂時臣無法維持住他慣有的優雅,不得不再次向自己的弟子確認,他所觀察的情報是否出現了差錯。

聽聽綺禮匯報的那些內容吧,但凡是一個尚有理智的人,都會懷疑自己的聽覺。

什么叫從今天以后,未遠川就要多出兩條支流了?!

這種話簡直荒唐像是醉漢才能說出來一樣!

但事實就是如此。

即便那柄傳說中的“劍鞘”,只是逸散了一縷光輝。

即便那個阿爾托莉雅所顯現的,不過是昔日榮光的一道縹緲的殘影、一種不存在可能性的映射——

其所帶來的破壞,也已然超越了常識。

此刻,位于未遠川盡頭的冬木港,正清晰地昭示著這份超越凡俗的力量。

原本規整的、如同矩形邊沿的倉庫區一角,仿佛被一柄無形的剪刀如同脆弱的卡紙一樣剪成了三份,零散地散布在那里。

而這樣撕裂大地的動靜,無論如何也無法用“燃氣爆炸”來進行解釋的。

(大致如下圖。)

“協會那邊,應該會以是昨天風暴所遺留的痕跡,來充當借口吧。”

遠坂時臣甚至不由得在內心慶幸。

還好自己已經雇傭了魔術協會提前為這次圣杯戰爭做一些準備。

甚至,昨天的暴風雨,也能剛好掩蓋這次事故的痕跡。

至于事后要進行的賠償……

想到這一點,他不由得有些頭痛,伸手按了按有些鼓起的太陽穴。

像這樣事后處理的工作,顯然不是一兩顆寶石的價格,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好在之后,遠坂家也剛好能以一個較低的價格把海港買下來。”

“這樣即使是一時的損失,長遠看來也不至于虧太多。”

但真正的關鍵,顯然不是這個。

“這樣的攻擊,居然只是倉促間釋放出來,甚至看上去還沒有什么損耗。”

這一點實在令時臣有些詫異。

雖然Saber是七個職階里最強大的職階,但根據過去幾場圣杯戰爭的記載,也不應該強上這么多。

“因為過去總是派人偶來參戰,然后因為性能原因輸掉,所以這次特地和我一樣,都試著找到了最強的圣遺物來召喚嗎?”

思來想去,時臣覺得也只有這樣一個可能了。

畢竟,自己所喚出的Archer的王牌,在加大出力的情況下,應該同樣能用分割世界的力量,做到這一點。

“總之,看樣子還是得放棄任由敵人互相消耗的戰略。”

那么,只能先試著讓綺禮那邊做出試探了。

時臣走到寶石發信機面前,開始和他溝通派出教會戰力應戰的事宜。

雖然對璃正神父口中所說的,能夠正面擊垮英靈的騎士長有一些疑慮。

但在Assassin的監視策略,給己方帶來了極大的收益后,遠坂時臣現在是絕對不會用他們,去充當正面對敵的炮灰的。

“但我們有需要真正試探一下Saber實力的必要,綺禮。”

“尤其是試探出Saber的真實身份,或者那是否是她最強大的寶具。以及,她究竟能夠釋放多少次。”

“我明白了,我會以靈脈受損,以及協會戰力不足的名義,說服雷蒙德神父立刻動身。”

實際上,遠坂時臣的提議,正合言峰綺禮內心的想法。

沒人喜歡被他人一眼看出自己的“本質”。

尤其當那份“本質”在旁人眼中顯得扭曲而晦暗時,就更是如此了。

不同于在Archer蠱惑下放縱沉溺于“愉悅”的那個自我。

此刻,面對雷蒙德神父——這位同為虔信者、沐浴同一份恩典的同袍——他那近乎預言的指責,讓綺禮沒有辦法不在意這一點。

甚至,雷蒙德神父的語氣,仿佛是他已經見證了自己的未來,必將墮入邪路,將主的恩惠棄之不顧。

“如果他真的那樣強大,或許……真能找到令我理解所謂‘正確幸福’的方法。”

至于為何不直接向那位騎士求教。

在搞清楚雷蒙德到底遵循哪一種教義,以及是否有著是“嫉惡如仇”的特質前,言峰綺禮是絕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舉動的。

異端審問騎士團的名聲,在教會里不能說是聲名狼藉,也能稱得上令小兒止哭。

“要是讓對方確認了自己內心的邪惡,恐怕自己立刻就會被當做異端給征討掉吧。”

言峰綺禮很清楚,在“討伐異端”這一點上,教會一直以來是不擇手段的。

別說釣魚執法,就連拿內部人員當作誘餌、陷阱。

甚至,主動派人“犧牲”,也不能說少見。

一定是這樣。

自己一定是這樣想的。

意圖謀害同僚、刻意隱瞞情報致使對方身陷險境,再以救命之恩或死亡威脅逼問出“救贖”之法……

這絕不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也絕不應該從中感到……愉悅。

綺禮無法否認這一點,自己在構想這一切時,心底的確泛起了一絲不可告人的幸福。

作為主的信徒,他立即在內心呵斥自己這樣褻瀆的念頭。

甚至,他就因這突如其來的自我厭惡,用力捏住桌椅的木制扶手,將那凸出的一角,捏出一道裂痕。

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寶石留聲機的一旁——

那是自己私下搜集的,關于衛宮切嗣的資料。

一直在實時用Assassin的視角觀察戰場的他,早已向遠坂時臣匯報了Saber的御主是一個銀發女人的信息。

綺禮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衛宮切嗣的缺席而感到失望。

但實際上他并沒有。

因為——

就像時臣所聽到的那樣,在發現了Rider入場后,他就立刻開始向其訴說雷蒙德的“強大”。

而自己的老師顯然也聽懂了自己的暗示。

無論如何,他畢竟沒有真正殺害同僚,不是嗎?

離開放有寶石留聲機的司祭室,言峰綺禮的嘴角,上揚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何況,即使我沒有主動提出來,老師……也發現了這樣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雷蒙德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綺禮的請求。

“既然是吾主的土地正遭傷害,的確有制止敵人暴行的必要。”

他的語氣平靜而篤定,仿佛在陳述一件天經地義之事。

銀灰色的瞳孔里,除了閃爍著那從未變過的信仰光輝外,也升騰出了一絲凜然的戰意。

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并非是屈從于內心的幽暗。

亦或者是屬于正常人的道德觀念,做出了最后一點努力。

言峰綺禮微微欠身,向其表示了自己的敬意后,還是“好心”的囑咐了這位騎士長一句。

“雷蒙德神父,根據Assassin的觀察來看,Saber的實力非同小可,若您與她交鋒,還請務必萬分小心。”

此刻,綺禮的“關心之語”,就“好心”地點出了造成這破壞的元兇,并沒有給了雷蒙德沒有選擇的選擇。

畢竟,如果出發的目的,正是阻止破壞繼續下去,又怎么會不和Saber對上呢?

“主已經讓我知曉了。”

沉穩的回應聲,依舊簡潔而明了。

“迷途的羔羊,也必將在主的榮光中,尋得救贖之路。”

雷蒙德稍作停頓,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言峰綺禮,要直刺他最真實的想法。

在綺禮的眼中,面前的騎士便低聲吟誦。

這既是對使命的宣告,又是給予那聆聽者救贖的機會:

“因為這世界正受審判,這世界的王要被趕出去。”

“——神必將拭去他們眼中所有的淚水,死亡不再,悲哀、哭號與疼痛亦將絕跡,因先前的秩序,都已過去了。”

作為一名神父,那熟悉的《啟示錄》和《福音書》的話語,讓面前的言峰綺禮神色一凝。

那話語中似乎暗藏著超越字面的深意。

而當綺禮從那似乎另有所指的暗示中回過神來時,就愕然地發現,那位騎士長已經失去了蹤影。

那留于堂中的身影攥緊了拳頭。

隨后,在Assassin的匯報中,言峰綺禮匆匆向司祭室走去。

而在雷蒙德和間桐雁夜,都因為聯盟的命令趕往海港的時刻——

“你、你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Rider?!”

在韋伯看來,主動在進攻前昭示自己的存在,甚至在陣前“報上名來”的做法,簡直太過于荒謬。

現在他們可是在Lancer和Saber剛剛作戰的中央。

“不是說好了趁機——”

征服王做出熟悉的彈額頭的動作,令韋伯立刻下意識地收聲。

緊接著,在戰場一片沉默之中。

他就對天災過境般的環境,熟視無睹,轉頭看向面前的Saber。

而看著面前抱著敵視態度的Saber,伊斯坎達爾心里就暗道一聲麻煩。

現在的局勢,可不像原本的歷史慣性一樣和和氣氣了。

Saber的御主躺在身后生死不明。

而Lancer的氣息,卻正在遠處變得平穩起來,甚至有重新恢復的趨勢。

也就是說,在Saber眼里,不論征服王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出現,此刻他都已經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Lancer那一邊了。

不過好在Rider顯然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

他就厚著臉皮,繼續開口:

“雖然吾等是為了追求圣杯而在此競爭,但在真正動手之前,有一件事要問。”

“Rider,如果你在不讓開,我就要對你揮劍了。”

Saber打斷了Rider話語,她的聲音里帶著怒意,內心便為愛麗絲菲爾的安危而感到焦灼。

阿爾托莉雅心里很明白,以Lancer御主卑鄙的策略來看。

一旦Lancer恢復過來,那個卑鄙小人,一定會命令他帶著自己撤退。

那樣一來,沒有得到救治方法的愛麗絲菲爾,可以說死定了。

而對于肯尼斯來說,此刻他同樣感到一種復雜的情緒。

站在集裝箱上的他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和Rider站在一起的家伙,就是偷走了自己花費大價錢買來的亞歷山大大帝披風的學生——

韋伯·維爾維特。

但此刻,這個家伙的行為,完全可以是誤打誤撞地救了自己一命。

甚至,看到此刻Rider和韋伯的“不和”,肯尼斯也完全可以想到。

如果自己召喚出的從者是那個壯漢,顯然情況似乎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但無論如何,如果不是這個小偷,自己根本就不會落到被“詛咒”的下場。

于是,這樣別扭的情緒,就化作一種難以言喻的語氣,打破對峙的局面。

“我還在想你究竟是哪來的勇氣,膽敢偷走一位君主的圣遺物,沒想到你竟然是用來參加圣杯戰爭。”

他就念出韋伯的全名。

“——韋伯·維爾維特先生,我‘親密’的學生。”

在“盒武器”的打擊下,韋伯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恍惚間,他仿佛又看到那張熟悉的冷峻面孔,帶著對于自己的輕視和憐憫,站在講臺的上方俯視著自己。

肯尼斯如同詛咒般的話語,再次清晰地在韋伯腦中回響。

“難道你不知道,魔術師之間彼此廝殺,正是‘死亡’的另一種含義嗎?”

“如果我是你,就會立刻離開這樣危險的儀式,然后像一個庸才一樣,度過平庸而和平的幸福人生。”

毫無疑問,在這令韋伯毛骨悚然的溫柔語調里,其中蘊含著的殺意真實不虛。

但古怪的是,韋伯不知為何從中聽出一種深藏的苦澀,甚至是一種異常矛盾的、發自內心的勸慰。

沒有因這赤裸的威脅而顫抖,甚至也未曾激起那些積壓已久的、關于過往受到羞辱的深切恨意。

年輕的魔術師在心里仔細地辨別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后,韋伯甚至有些驚訝地發現——

僅僅是“嘗試去辨別肯尼斯老師話語中復雜含義”這一行為本身,在過去的自己看來都是難以想象的。

那么,是什么有所改觀了呢?

他的手下意識地按上胸口。

外套內側,那本硬質魔導書清晰的輪廓,正緊貼著他的心跳。

這一瞬間,韋伯恍然大悟。

啊,原來如此。

不知不覺中,自己居然已經完全以一種平等的姿態,來看待肯尼斯老師了嗎?

不,甚至不只是平等。

心潮如同千萬浪潮同時澎湃地奔騰,耳邊仿佛有千萬人在同時擂響戰鼓。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從韋伯認定的“正確”之中涌現出來。

他轉過頭,目光望向那曾在術式的投影中,顯露出紅色光點的身影——

那個他曾經只能仰望的、時鐘塔的君主所在之處。

原來,時鐘塔的君主,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而就在韋伯要對著肯尼斯老師的方向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

瘦弱的肩膀,立刻被Rider的強而有力地一摟,動作也立刻被打斷。

Rider可算是服了韋伯了。

雖然這個小子成長的速度之快,以及變化之大讓他也有些驚訝和欣慰。

但他要是接著開口,真的就要禍事了。

眼前的這個Saber可是一個勁敵。

如果韋伯和肯尼斯開口對話,以這毛頭小子那毛毛躁躁的舉動來看——

Saber可以第一時間,立刻確定韋伯認出了Lancer御主的真實位置。

而那她要是選擇繞過自己追擊,接下來可就真沒戲唱了。

畢竟——

命運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啊。

這樣在心里感慨了一番,趁著韋伯小子吃痛跌坐在戰車座位上的間隙,Rider趕緊接過話語權。

“聽你這樣的話說,你也是個什么君主吧?”

他說著,裝模作樣的環視了一圈,然后故意露出一種憐憫的笑容。

緊接著用一種輕蔑的語氣開口。

“這真的連朕都忍不住感到好笑啊!”

“先不提想要成為朕的召主,就必須是有和朕一起并肩馳騁于沙場的勇士。”

“哈哈哈!朕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地方的君主,連在敵人面前出現的勇氣都沒有!”

那暢快的大笑聲,就令肯尼斯的臉色不由得變化。

而Rider接下來的嘲諷更是狠辣。

“莫不是……是老鼠們的君王吧!”

Rider像是要激怒Lancer御主、讓他現出真容的話語,讓Saber遲疑了一瞬。

——這個從者似乎不是Lancer的盟友。

而在那股似乎在沉默里顯現的怒氣之中,征服王更是提高音量,朝著四處高喊:

“還有人隱藏在陰影里偷看吧!”

Saber和肯尼斯內心都忍不住一驚。

剛剛有意追擊的身影,再次謹慎地后撤,將似乎陷入昏迷的愛麗絲菲爾,護在身后。

而肯尼斯的想法,更是偏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不久前隨著Saber抵達而突然出現的星空,他可是看在了眼里的。

“難道是Rider的神雷,驚擾了那位?”

而在兩人都驚疑不定之際,那響徹天空的大嗓門再次開始呼喚。

“Saber和Lancer,汝等決斗的動靜,想必吸引來的英靈不會只有一人。”

“既然諸位各自擁有足以值得驕傲的真名,難道只敢鬼鬼祟祟地躲起來偷看嗎?”

說著,戰車的神牛如同會意般踢踏了一下牛蹄,就噴吐出一道響亮的雷光。

“現在,如果有哪個英靈不敢路露面,就連老鼠的君主也不如!朕,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就要將鼠輩的名頭加之于他!”

這樣富有魄力的演說,就隨著雷霆的聲響被傳至整個天空。

毫無疑問,這樣的譏諷,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肯尼斯,接而在地被稱作“老鼠的君主”,連再好的脾氣也難以忍受。

考慮到Rider的攪局,以及他那樣褻瀆的話語,必然會遭到注視到這里的女神的注意。

對于“倒霉的肯尼斯”來說,他已經自認為在計劃上做到了極致。

如果做到這樣,那位女神仍不認可自己的掙扎,那他也無計可施了。

因此,為了索拉的安危。

不論是從更方便令Lancer退場的角度,還是讓他盡可能地回復戰力——

肯尼斯就將那埋于地下,構成第三層儀式的月靈髓液撤去,然后令它們去與Lancer會合,加快他的恢復。

而對于切嗣來說,知道是一會事,看到事情真的發生,又是一回事。

他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世界竟然曾經幾乎被那種笨蛋給征服嗎?”

而通話器的另一端,久宇舞彌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切嗣,聯盟的指令已經發過來了。”

這位魔術師殺手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最后看了一眼仍然倒在那里的愛麗絲菲爾,切嗣將目光從地面上那兩團暗紅的血跡上移開。

他不應該因為愛麗絲菲爾受傷而在內心有所波動的。

畢竟這樣的風險,在自己讓愛麗偽裝成真正的御主時,就應該有一定心理準備。

但現在,衛宮切嗣不得不承認,剛剛他的確有一種立刻出現,將愛麗絲菲爾救下的沖動。

也許這就是“心懷利器”后最真實的寫照。

如果切嗣想,他真的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做到那一點。

甚至,根據命運的軌跡,愛麗這一次本就不應該受傷才對,如果自己剛剛真的出手了……

“呵——自己還真是貪心呢。”

搖搖頭將心中的雜念放下,切嗣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對Rider等人的行為上。

按照舞彌剛剛在通訊里提及的事項。

接下來,他需要配合Rider的舉動,讓韋伯和肯尼斯最好結成聯盟。

雖然不知道,也看不出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但,既然是那個聯盟的指令,衛宮切嗣便會一絲不茍的照做。

肯尼斯必須和韋伯合力。

這一點是在柯南發覺,他竟然在做“解析第三法”這件事后,立刻做出的決定。

失敗并沒有任何損失,而成功,或者哪怕只有一絲一毫的進度,也是相當大的成果。

何況,對于肯尼斯·埃爾梅羅的心理分析也從剛剛的那一幕里,得到了更新。

“在不考慮圣杯戰爭的勝利的前提下,以生存為目的的肯尼斯,對于韋伯并沒有了和歷史慣性那樣強烈的殺意。”

柯南頓了頓,指出TDD分析出的一點。

“甚至,他內心對于他偷走圣遺物這件事,反而有一些感激。”

是的,沒有聽錯,肯尼斯的確內心對于韋伯的舉動有一絲感激。

當然,最多的還是悔恨。

“他將‘被偷走圣遺物’這件事視作了自己曾丟失的,放棄參加圣杯戰爭的機會。”

“而在此刻被韋伯間接救下后,更是使其難以升起敵意。”

看著柯南投影出來的、分析得到的結論,長谷川月亮也笑了。

“這樣看來,他的性格的確有些別扭。”

誰能想到,被意外救了一命的肯尼斯,這次的確是真心勸韋伯離開戰場的。

只是,因為內心同樣帶著被偷走遺物的痛恨,以及對于韋伯這個家伙的輕視——

他采用了那種威脅意圖滿滿的話語來,警示這個“小偷學生”。

而如果不是數據顯示,誰又會相信,這是肯尼斯真的對于韋伯善意的回報呢?

當然,如果說誰最為Rider的話感到生氣,那一定不是肯尼斯。

此時此刻,遠坂時臣的語氣里就帶著幾分苦澀。

“這下……糟糕了啊。”

又是這樣,剛擬定的戰略,再次因為這種意外而被打破。

Rider話語造成的效果,會讓自己剛剛讓教會派出戰力這件事,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言峰綺禮已經趕回司祭室,重新坐到留聲機面前。

他同樣皺起眉頭,“的確有些麻煩了。”

時臣和綺禮深知,雖然這個激將法非常明顯和拙略。

但偏偏有一位王者,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于Rider的話語充耳不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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