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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混子教授 223 驚蟄
“怎么樣了?”
巨蟒和狼人之間的戰斗速度太快了,快到周圍人看過去只能看到一道又一道扭曲的殘影,也就不時狼人被撕咬了一口,或者巨蟒被抓傷帶來的痛苦停滯,讓人看得清楚一會兒,其他的根本就無從判斷。
凱特爾伯恩教授有些緊張地問著其他兩人,期望能得到答案。
唐克斯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她根本沒有見過如此原始而狂野的戰斗,感受著戰場之中強大的魔力翻涌散逸波及周遭的力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如果沖過去是不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就在這時候,她才能真切感受到,為什么在被洛哈特叫來幫忙時,斯克林杰會特地提醒她,洛哈特教授很危險,盧平教授同樣危險。
盧平竟然能在如此可怕的戰場中尋找屬于自己的位置,不斷地施法干擾著那頭狼人的行動,一點點地推動著戰局的天平朝著他們這頭傾斜。
“吼”
狼人痛苦的嘶吼著,用力地抬起粗壯有力的后腿踹開身上的巨蟒,卻也被巨蟒連皮帶肉地撕咬下一大塊血肉。
它身體里帶著墨綠色古怪色澤的血液噴濺著,被周遭的魔法力量攪合著炸開成肉眼不可查的血霧,不斷侵蝕影響著周圍的所有一切存在。
別管是樹木、石頭、地上的爬蟲、樹洞里的松鼠,在這股力量影響下,都在快速變得扭曲怪異,好似都要血液中的狼毒影響著變成‘狼人’一樣。
怪不得格林德沃只讓盧平教授上前去幫忙。
“看不懂?”格林德沃輕笑地問道。
凱特爾伯恩教授很實在地點了點頭,“魔法的戰斗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詭異,讓人看不出勝負強弱。”
或許這才是魔法對決的本來面目,不是簡單的你朝我射出一道索命咒,我一個滑鏟躲過去,對你來個繳械咒。
“看天上。”格林德沃做出了提示。
于是凱特爾伯恩教授和一旁的唐克斯連忙朝著天上望去,卻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格林德沃施展出來的那片月夜已然變成了烏云低垂,云層之中電流涌動著、匯聚著、碰撞著,好似在孕育著什么可怕事物一樣。
“每個巫師對于自我和外界的認知是不同的。”格林德沃感嘆著,“在伏地魔的眼里,外界就是自我之外的一個個個體,于是他的狼毒影響的就是所有一切具象的個體。”
“而在洛哈特的眼里,外界更傾向于個體所處的這片天地,于是他現在的‘蛇’的狀態就在影響天地。”
格林德沃能感受到大地在醞釀著什么,但這很難去說清楚,相反,天空中的雷霆就簡單直觀得多了。
他能感受到,天空孕育的雷電看似兇猛旺盛,卻反倒是沒有之前洛哈特施展‘雷雨山火’的那種攻擊性,在魔法性質上,給他一種更像是‘大鼓’的感覺。
大鼓?
他這次是真的有些不懂了。
終于,他期待的變化降臨。
隨著天空烏云上的雷電匯聚到某個極致,一道巨大的落雷轟鳴而下,刺眼的雷電好似將天地都撕裂了一般,貫通一切。
那種轟鳴聲仿佛敲打在所有的生靈所有的存在的靈魂一樣,卻并不是那么的震耳欲聾,反倒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好似有人輕輕拍了拍他,說——嘿,該醒醒了。
然后他就一腳踹開埋在身上的土,活力滿滿地從地里爬出來。
這是……
生命的復蘇和再生?
格林德沃仿佛看到了一條大蛇從蛇蛻中爬了出來,迎著天地嘶鳴著,歡愉著,慶賀著自己的新生。
這種感覺,洛哈特管它叫‘驚蟄’!
驚蟄到,蛇出洞,萬物復蘇。
具體落到遠處的戰斗之中,那就是他們三人終于可以看清楚對戰的狀況了。
巨蟒撕咬在狼人的喉嚨上,龐大的身軀纏繞著狼人的軀體,好似擰毛巾一樣一點點地絞著狼人的身軀,發出咔嚓咔嚓的骨頭和血肉崩裂的聲音。
鮮血崩裂,狼人一對眼睛更是凸起得好似要隨時爆開一樣。
但哪怕是這樣,狼人都在用力掙扎著,巨大的狼頭企圖撕咬開蛇身,沒有被絞入的左手不斷揮舞著狼爪抓扯著巨蟒身上的鱗片。
一旁的盧平終于是找到了機會,飛快地朝著他們沖去,手中的魔杖快速揮舞著,對準著狼人施法。
“力勁松懈!”
強大的魔咒力量好似一道電漿一般不斷沖刷著狼人的身軀,最終穿透了狼人的魔法抗性,伴隨著一道可怕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狼人徹底被巨蟒擰爆了!
爆了!
血液、皮肉、骨頭、毛發等等一切像是炸開了一樣,朝著四面八方噴濺而去。
所有被沾染的東西都在快速被狼毒影響著開始扭曲變形著形態。
“吉德羅·洛哈特!”
一道黑色的陰影陡然從狼人的身軀中飄蕩而出,飛舞在半空中,尖銳的聲音從中傳遞而出,“我要你死!我發誓!我要你死!!!!”
巨蟒扭曲變化著,快速在旁變回洛哈特的形象,隨手揮舞著魔杖給自己和盧平施展清理一新,嘿嘿笑著,“湯姆,你就只會說這句嗎?”
卻在這時,一道扭曲的漩渦陡然在眾人面前扭曲而成。
視野中的一切仿佛都在旋轉著,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朝著漩渦的中心掉落下去。
地面的一些泥土也被吸附而來,被絞入這片力量之中,像是被擠壓一般沿著魔法力量的結構快速塑形成一個漂亮的蝸牛殼。
幾人望去,赫然是格林德沃站在遠處對著這里施法。
“靈魂歸宿!”
他輕輕晃動著魔杖,好似在攪和坩堝里的藥材,要將鍋里美味食材的精華提取出來,煉制成丹。
隨著他的施法,哪怕是洛哈特都覺得自己整個人好似要抽離了一般。
突然,一道刺眼的紅光涌動。
那是噴濺到各個角落的狼血迸發出的光芒,將整個世界染得一片通紅。
最終,隨著紅光一個晃動,扭曲漩渦里的伏地魔游魂瞬間消失不見。
漩渦消散。
天空中的蝸牛殼掉落了下來。
洛哈特連忙一手抄住,好奇地朝著里面望去,“你抓住他了嗎?裝到蝸牛殼里了?”
格林德沃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逃了!”
他多少有些懷念當時持有死亡圣器之一的老魔杖時的施法能力,也許有了老魔杖的他,就真的有辦法將伏地魔游魂封印起來了。
然后就可以不管伏地魔有幾個魂器,將它關在蝸牛殼里到天荒地老,魂器一點作用都沒有。
“可惜了!”
洛哈特嘆了口氣,順手將蝸牛殼收了起來。
這玩意竟然能裝靈魂?收起來收起來,不好說什么時候會有機會用到。
格林德沃也沒阻止他順手牽羊,只是面色凝重,“他遠比想象中的難纏!”
洛哈特倒是不以為意,“要是真那么好殺,鄧布利多教授早就弄死他了。”
相比伏地魔的死活,他更在意自己的魔法研究。
對于瑪達戈貓的兩種狀態,對于阿尼馬格斯變成普通動物的狀態,阿尼馬格斯為什么不受攝魂怪影響、對于狼毒發作變成狼人時巫師的狀態……
太多太多被他歸屬到同一個大課題之下的研究,眼下算是徹底豁然開朗了。
即——靈魂直接調動了身體,沒有心靈的參與。
這是極為有趣的發現,魔力自然是從靈魂之中而來,但魔力與心靈的情緒等等共鳴而迸發出的魔法綻放,卻是因此缺失了。
洛哈特興奮地跟大伙兒講述著自己的發現,聽得他們眼睛都開始游離走神,想了想,用更簡單的話解釋著。
“黑魔法生物狀態、或者稱之為‘非存在’狀態,其實就是心靈沒有參與到生命活動之中!”
“按照這個理論,幽靈是魔法生物、狼人是魔法生物、阿尼馬格斯的動物形態也是魔法生物!”
“那么怎么讓魔法生物產生動物性呢?”
“答案就是參與到巫師的活動,以連接社會其他個體的方式,孕育心靈的活動,于是就有了動物性,于是就朝著神奇動物的方向,或者說是巫師的方向演變。”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
凱特爾伯恩教授還是一臉茫然。
唐克斯倒是直接,聽不懂干脆不在乎這些奇怪的理論,直指關鍵,“搞清楚這個有什么用?”
洛哈特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學渣有些無語,不得不從融會貫通的心生歡喜中脫離了出來,撇了撇嘴,隨口說著,“就是說我找到了治療狼毒發作的辦法。”
“!!!”唐克斯都驚呆了,眨了眨眼,開始努力地回憶著剛剛洛哈特說的那些,最終有些絕望地發現自己還是搞不懂,只是呆呆地問道,“怎么做?”
洛哈特嘿嘿一笑,雙手一攤,“愛!愛的力量!”
神特么愛的力量!
唐克斯覺得洛哈特就是在忽悠!
倒是格林德沃眼睛亮了起來,把握住了關鍵,“你是說,在狼毒發作的時候,向狼人投射靈魂和肉體都處理不了的刺激,驅使著它不得不調動心靈的力量,于是在心靈活躍出來之后,狼毒發作的巫師就發現自己能控制自己的狼人身軀了?”
“是的!”洛哈特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樣,說得通對吧?”
“梅林的牛逼鼻環!洛哈特教授,你簡直太厲害了!”凱特爾伯恩教授興奮地叫著,“我聽過這樣的故事,童話故事,我小時候的那個年代還會有一些有趣的童話故事,講過這樣的事跡!”
“具體故事我忘了,就記得一頭狼人準備攻擊自己的妻子的時候,妻子深情地叫著他的名字,終于是成功喚醒了失去理智變成狼人的丈夫!”
“是這樣的。”洛哈特點了點頭,“愛,永遠都是生命活動中最強烈的刺激,觸及靈魂,卻又充盈心靈,穿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他們三人討論得激烈。
唐克斯還是有些懵逼,她聽了一會兒聽得腦袋里滿是漿糊,不得不轉頭看向沒有參與到討論進來的盧平。
卻見這個有些狼狽的男人,此刻早已淚流滿面,臉上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雙眼綻放著充滿渴望的熾熱。
“洛哈特教授!”唐克斯看不得男人流淚,心里頭也跟著酸酸的,連忙問道,“我聽不懂您說的那些,您能不能說,盧平具體要怎么做?”
“簡單啊,找個女人深情喚醒他就可以啦。”凱特爾伯恩教授在旁嘿嘿笑著。
唐克斯頓時一陣羞惱。
卻見洛哈特很是贊同的樣子,“可以制作一副魔法畫像,用伏地魔附身的那種手法,將魔法畫像打入盧平的心靈之中,到時候等到他變成狼人失去理智,只要讓他在乎的那些魔法畫像里的人喚醒他的心靈即可。”
多簡單嘛。
但說是簡單,其實這其中需要的手法和各項技藝,難度也是一般普通巫師搞不定的程度。
唐克斯聽著洛哈特這個離譜的解釋,只覺得一陣天荒夜談,“將魔法畫像打入心靈?還是用那個什么附身?”
是的。
洛哈特簡直不要太熟悉這個辦法。
因為他的腦海中足足有十幾個巫師每時每刻都在瘋狂大叫著,叫得別提有多吵鬧了,絕對是可以輕易把人從孤獨死寂的氛圍中拉扯出來,一起奏樂,一起舞。
“當然,還有太多的辦法。”
洛哈特摩挲著下巴,正所謂一通百通,能想到的思路簡直不要太多,“可以從阿尼馬格斯的儀式下手,將魔法畫像里的人打入心靈,這可能會降低其他狼人自己操作的難度。”
“也可以用血親魔法……”
哈利在跟伏地魔施法對波的時候,父母從他的心靈中冒出來,就是這個辦法的最佳佐證。
洛哈特一下子冒出的辦法簡直不要太多。
唯一的問題是……
盧平要有一個自己十分在乎的人,以至于能將他從孤寂死寂的氛圍中拉出來,讓心靈重歸身體。
那么,盧平有嗎?
他……
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在乎父母、朋友(掠奪者團體)、長輩(鄧布利多)這些人嗎?
人心啊,有時候是如此的復雜。
問心這種事,很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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