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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通電全國,出關 第79章 氣吞萬里如虎
自那天以后,我便回到了九州。
轉入預備役,這是一個在許多人看來極為恥辱的安排。
可我并不這么認為,那一日,我回到了闊別了近10年的家鄉,穿過村里的田壟,母親正穿著圍裙在門口等著我,從小就嚴格教育我的父親,也撐著拐杖站在院門口。
夏日的風是熱的,我的心也是熱的。
一句“歡迎回家”,而不是“兒子,你過得還好嗎”讓我徹底感到安心。
一碗久違的拉面將我直接拉回了兒時.父親站在我的面前:
“長大之后,要做一個勇敢的戰士,去征服支那,那里才是大和民族應該生存的土地。”
“可支那很強大!”
“那就殺光他們,孩子,記住,只有活下來的強者,才配在那片土地上生存!”
可那天,父親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我,他應該也從報紙上知道我率軍逃出太原盆地事情了吧?
一個險些成為首位被俘虜或者擊斃的帝國軍團司令,簡直就是軍人的恥辱。
杉山元勸我切腹,可我還是拒絕了。
我為什么拒絕?
父親說過,只有活下來的強者,才能繼續生存。
在九州的一年多時間里,我的風評開始逐漸逆轉。
差點成為首個被擊斃的司令官
與惡魔將軍周旋月余的第1軍指揮官
從惡魔將軍手中逃脫的睿智司令官
時運不濟的梅津美治郎,惡魔將軍稱贊之人
沒錯,那年年底,我便成為了關東軍的指揮官。
不過很可惜,只是差了一年的時間,我與那位惡魔將軍的北上出關錯過,也正是因為這次錯過,徹底葬送了帝國的未來。
9月2日那天,我在那恥辱的投降書上簽字。
如今,他們將我送來這巢鴨監獄,讓我寫什么材料。
可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帝國,這有什么錯?
或許不久之后,他們會處死我,但我并不后悔做的這一切,死亡,只是讓我去見我的妻子而已。
木場清子,親愛的,我想你了。
梅津美治郎等戰犯供述《甲級戰犯輔助證據錄上》——平行世界1965年收錄于國家檔案館侵華日軍罪證冊
孫立人的到來,對于所有人的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不管是稅警團還是對面的第108、109師團,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只有這沖出走馬嶺的第4團是唯一的生力軍。
就在這個時候,戴安瀾卻主動開口:“讓我指揮一個坦克營,當個營長就行,從太原到祁縣,這一路太憋屈呃,我要給兄弟們報仇!”
沈復興剛想答應,邱清泉也陰沉著臉上前一步:“沈愛民的死,我有責任,我也去當個營長,他孫立人既然能準時到,那就該我邱清泉贖罪。”
正沖上城樓的孫立人聽到這話,略微警惕的看著兩人:
“兩位一路辛苦,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孫某人就行.”
不等他把話說完,兩人如同殺人一般的目光齊齊朝他看來,將剩下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孫立人自知理虧,便轉頭看向沈復興。
沈復興知道時間緊迫,也懶得跟他們墨跡:“去吧,祁縣還有最后一個營的預備隊,全部帶上!你們三齊頭并進,給我打回去!”
“是!”
三人領命而去,城頭上只剩下沈復興與李希烈,遠處,夕陽的余暉將整個大地染成血色,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結局。
“你覺得他們能行嗎?“李希烈難得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加上之前通過的坦克,也不過百多的數量,很明顯這段走馬嶺的山路,稅警4團損失不小。
沈復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又不顧李希烈的抵抗,從他身上翻出火柴,點燃后深深吸了一口:“這個國家,現在能與他們比肩的更優秀的恐怕只有建楚了吧?畢竟是圣西爾學院的第一名!”
李希烈聞言眉毛高高揚起,這話什么意思,那三人在沈團長看來竟然是全國最強?
沒錯,就是目前全國最強!
城樓下,96兩坦克加上最早度過走馬嶺的一個排4輛,剛好100輛坦克!
26輛重達10噸的T26,74輛5噸的T27!
整整齊齊的一百輛坦克就這么華麗麗地在祁縣城外排開,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的陣仗。
血脈僨張!
就連李希烈看著城墻下的坦克,也會幻想哪怕自己有一天指揮這樣的部隊值了!
433,100輛坦克按照這個比例被分為三股力量。
孫立人自己率領16輛T26與24輛T27,邱清泉與戴安瀾各自分到5輛T26與25輛T27。
三人跳上各自的T26坦克,戴上鋼盔。
做好準備后,眾人齊齊轉身看向城頭之上的沈復興,只見他遙遙一指:“進攻!”
轟隆隆——!
上百輛坦克的引擎轟鳴聲每一下都炸在男人的心頭,鋼鐵洪流開始緩緩加速向前,履帶碾過黃土地面,揚起的漫天煙塵到最后只變成了一句話:
氣吞萬里如虎!
裝甲兵,出擊!
而此刻,梅津美治郎正在祁縣城外20里的地方,第1軍在這里搭建起了臨時觀察哨。
觀察哨內,參謀們來回奔波,剛剛安置好的電臺正在不斷收發著各種信息。
飯田祥二郎端起桌上的清酒杯向著司令官梅津美治郎表示祝賀:“看起來,這次司令官退避三舍迎稅警的戰術大獲成功,根據各部傳來的信息,今晚就能將包圍圈合攏,屬下在此恭喜司令官大勝!”
“哈哈哈哈哈!”梅津美治郎的臉上也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同樣舉起酒杯:“只可惜,這里沒有代表勝利的香檳,否則戰爭過半,你我于此半場開香檳,也不失為一樁美談啊。”
兩人舉杯一飲而盡,飯田祥二郎放下杯子:“得記下來,這退避三舍與半場開清酒,才應該登上《泰晤士報》與《時代》。”
“哈哈哈哈!”
可就在兩人興奮的時候,一名參謀慌張得沖過來,一路還撞翻了端著小菜伺候兩人的漢奸走狗:
“報告!左翼發現支那坦克部隊,谷口元治郎師團長請請求戰術指導!”
“納尼!?”兩人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哪來的坦克?
就在飯田祥二郎準備上前給這參謀兩巴掌讓他清醒一下的時候,又有人急切的從通信室沖過來:
“報告!右翼107聯隊、119聯隊被支那坦克部隊擊潰,請求戰術指導!”
“報告!祁縣城下突然遭到支那猛烈炮襲,并出現大規模坦克突襲,請求戰.”
話音未落,一名渾身浴血的士兵摔入觀察哨,只見他已經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伸手說著:“快,快跑,大隊長閣下已經玉碎,請.”
士兵的聲音嘎然而止,整個指揮部陷入詭異的寂靜,外圍的炮火與喊殺聲卻越來越濃。
還有參謀闖入觀察哨,看見如此場景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匯報。
“說!”飯田祥二郎咬著牙,情況已經不會比現在更壞了。
“戰車大隊.遭遇支那坦克突襲,全軍覆沒.”說到這里,這名參謀突然勇敢起來,竟然深深鞠躬:“司令官閣下,屬下斗膽請您先回太原!”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齊齊向梅津美治郎鞠躬:“請司令官閣下先回太原!”
梅津美治郎卻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快步走向被三腳架固定的“二厘米雙眼鏡”前。
下一秒
孫立人的鋼鐵洪流闖入了他的眼睛,一字排開的坦克集群每一輛都比他的那些小豆丁要高大!
遮天蔽日的沙塵宛如末日的場景,根本看不到后面還有多少坦克。
“撤撤退!”
梅津美治郎已經無力憤怒,這種恐懼的感覺幾乎將他擊潰。
他知道這一幕是什么!
他在張鼓峰事件的報告中看到過,那種恐懼與絕望,透過文字印在了他心靈深處。
如今,他竟然再次親眼見證了這一幕。
“撤撤退!”梅津美治郎再次重復了一遍。
得到命令,所有人頓時行動起來,參謀也飛奔向通信室,將信息傳達給兩翼的部隊。
看著匆忙四散的眾人,梅津美治郎看著這一切,雙拳緊握:“可惡,要到此為止了嗎?”
可日寇的撤退命令晚了,還是晚了!
與正面用T字陣型拉大戰寬(戰斗寬度),營造出坦克集群沖鋒的孫立人不同。
邱清泉的的選擇相當激進!
負責左翼進攻的他選擇用斜線陣\突擊,左側突前,右側靠后。
像極了專門用來切割腦袋的鍘刀!
這種陣型比較容易將敵人向著側后方驅趕.
一般等對方發現,便已經落入了最后的死亡之地。
而且斜線陣在火力上比T字鎮高出足足41!
左翼的日寇第一就被突破,沒有任何陣地與塹壕工事的小鬼子完全找不到任何合理阻擋坦克沖鋒的辦法。
少數被小隊長命令執行肉彈計劃的士兵也只是成為了機槍手的“游戲目標”。
左翼,大突破!
右翼的戴安瀾則與孫立人與邱清泉都不一樣。
跳上坦克的那一個瞬間,戴安瀾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仿佛他天生就應該在坦克上。
他緩緩拿出自己早就準備的軍事筆記《磨礪集》,上面已經編纂到了機械化篇,這本軍事著作的其中一部分,比西方的那些軍校內容都要提前好幾年。
但此刻,戴安瀾打算用自己試想了很久的戰術W突擊!
30輛坦克被他分成了兩個合并的V字形,與孫立人大氣磅礴的T型沖鋒、邱清泉的斜線陣鍘刀戰術不同。
戴安瀾一邊指揮,一邊又掏出小本本,開始寫下《步坦協同訓練手冊》。
而柏林陸軍學院的《步坦協同訓練手冊》是在1940年才開始編寫的。
海鷗將軍看著由他指揮的坦克部隊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破開日寇的正面,將對方分割成5個部分,心中不由得感嘆:“要是這些坦克一直歸我指揮該多好啊。”
從太原到祁縣,從日出到日落。
從祁縣到太原,從日落到月升。
沿路,奮力奔跑的小鬼子們要么潛入暗無邊際的曠野,要么就被留下拼死抵擋,成為這片大地的養分。
沈復興與李希烈早已走下祁縣城頭,現在戰爭才進行到一半。
他們必須到一線去,讓這三頭猛虎吞下太原這塊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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