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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544章 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周奕立刻開門跳下了車。
沈家樂一愣,趕緊也下車追了過去。
穿過長長的擁堵車流,周奕看見前面的馬路中央,已經圍了一圈人。
他馬上高舉起自己的證件,同時大喊道:“讓一讓,讓一讓,我是警察。”
“喲,警察來了,快讓開,快讓開。”
圍觀的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周奕一眼就看見,前面的路面上趴著一個男人,身體下面是一灘血跡。
周奕立刻跑過去,把人翻了過來,檢查情況。
然后他就發現,這人還活著,還沒死!
這時沈家樂也跑了過來,周奕立刻把手機扔給他讓他叫救護車。
接著一邊讓周圍人散開,讓傷者可以呼吸新鮮空氣,一邊檢查傷勢情況。
受傷的是個年輕人,從穿著打扮看,穿得衣著光鮮,頭發還是最時髦的挑染,應該是個有錢人。
傷口在腹部偏右側,出血量很大,大概率是穿刺類的刀傷。
周奕嘗試按壓傷口進行止血,但情況比想象的要糟糕,血呼呼地往外冒。
眼下手頭又沒有其他東西能用,周奕只能把自己的短袖給脫下來,光著膀子幫他按壓止血。
同時還不斷呼喊對方,讓他保持清醒,因為快速失血的話很容易產生休克,這時個人的意志力也是關鍵。
不過好在受傷的是腹部,不像當初的杜曉琳那樣,是傷到大動脈,回天乏術。
沈家樂到底太年輕,應變能力一般,打完電話之后,他就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周奕讓他趕緊疏散人群,指揮擁堵的車輛繞行,確保救護車趕到的時候,交通正常。
同時,讓他呼叫增援,因為要封鎖現場,還要對現場的目擊者進行問詢。
沈家樂一聽,原本混亂的腦子頓時就清楚了,立刻按照周奕說的做,同時心里對周奕越發的佩服。
佩服周奕可以如此臨危不亂。
很快,救護車呼嘯而來,由于周奕提前讓沈家樂疏散了交通,因此救護車來得很順利,暢通無阻。
周奕跟著上了救護車,讓沈家樂留在現場。
救護車上,當急救人員得知這位光膀子的大哥是警察時,當即拿出一件白色印著志愿者活動的T恤給他穿。
因為他是警察,所以急救人員也無需再度報警了。
否則遇到這種情況,急救人員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警。
周奕檢查了下傷者的口袋,摸出了一堆東西。
一個最新款的手機,半包進口煙,一個看起來就很貴的錢包,里面有一千多的現金。
沒有身份證,但是有一張駕駛證,照片就是傷者本人。
傷者今年只有二十歲,名叫汪新凱。
周奕隨即打開了汪新凱的手機,打開了通訊錄,靠前的位置就是備注了一個“爸”字。
當即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之后,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我在開會,什么事?”
聲音里略帶不滿。
“請問您是汪新凱的父親嗎?”
對面一聽,頓時用帶有敵意的語氣警惕地問道:“你是誰?你把我兒子怎么了?”
“您別緊張,我是警察。”
話音剛落,沒成想對面的嗓門居然更高了。
“警察?這臭小子干什么了?”
周奕微一皺眉,抬眼看了下面前昏迷不醒的汪新凱,聽他父親的語氣,貌似這人平時可能也不是個善茬啊。
“汪先生,你兒子被人捅傷了,倒在馬路上,剛好我經過發現。我們現在正在救護車上,趕往……”周奕說著,抬頭用眼神詢問一旁的急救人員。
“市第一中心醫院。”急救人員小聲回答。
“對,我們現在正趕往武光市第一中心醫院進行搶救,麻煩你們家屬盡快前往吧。”
直到這時,對面的敵意才消失,而是緊張地問:“怎……怎么會……誰要殺我兒子……”
“現場沒有發現兇手,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調查。你們家屬先來醫院吧。”
“好好好,謝謝你,我和他媽馬上趕過去。”
掛斷電話,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響。
周奕守在急救室的大門外,汪新凱已經被送進去進行搶救了。
同時他在腦海里搜索這個名字,因為當他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那么點眼熟。
但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接下來四個月里即將發生的命案的死者之一。
但汪新凱當街被刺這件事,百分之一萬和周奕帶來的影響無關。
所以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上一世被刀捅這件事,也發生了。
但上一世人也沒死,所以檔案沒有列入命案這檔。
被害人沒死的話,如果嫌疑人有自首情節,那案件輕則判故意傷害,重則判故意殺人未遂。
只有嫌疑人動機惡劣,手段殘忍,造成的后果相當嚴重,才會視同故意殺人。
也就是說,自己不救,應該也會有熱心群眾幫忙打120和報警。
但既然自己趕上了,那就不可能有不救的道理。
想到這兒,他就安心許多了,起碼這小伙子不會死了。
就是汪新凱這個名字,一時半會兒怎么也想不起來。
很快,一群人急匆匆地朝急救室這邊跑來,為首的男人梳著油光锃亮的大背頭、穿著黑色的鱷魚POLO衫。
在他身后一個穿精致連衣裙的女人,化著精致的妝,踩著高跟鞋,手里還拎著一個名牌包。
至于另外幾個,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應該是跟班保鏢一類的角色。
男人和女人滿臉的焦急,人還沒到,女人就大喊道:“我兒子呢,我們家小凱呢?”
男人一眼就看見了周奕,因為等在急救室門口的就只有他一個人。
但是周奕身上穿的是志愿者的衣服,男人第一眼是打臉,第二眼就帶了一絲傲慢。
周奕主動上前問道:“你們是汪新凱的家屬?”
女人回答道:“對,我是汪新凱的媽媽,我兒子怎么樣了,我兒子他怎么樣了?”
“已經送進去搶救了,具體情況得等負責搶救的醫生出來才知道,不過你們別著急,你兒子肯定會逢兇化吉的。”
大背頭的男人打量了下周奕,問道:“你是醫院的志愿者?叫個醫生來,我要問話。”
嘿,周奕心說,好大的口氣啊。
雖然這兩口子一看就是有錢人,但公立醫院那可不是你有錢就能頤指氣使的啊。
但鑒于對方是被害人家屬,周奕還是冷靜地說:“汪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我不是醫院的志愿者,我就是前面和你通電話的警察。”
說著亮了下證件道:“市局刑偵支隊,周奕。”
聽到市局刑偵支隊幾個字,男人眼里剎那間閃過一抹訝異。
重新打量了下周奕,然后略帶疑惑地問:“周警官,那你……為什么穿醫院志愿者的衣服啊?”
“我發現你兒子的時候,他的傷口流血情況比較嚴重,所以我的衣服就脫下來給他按壓傷口止血用了。”周奕扯了下自己身上的T恤說,“這是醫院工作人員看我光著膀子才給我穿的。”
男人一聽,眉宇瞬間舒展開了,伸手道:“周警官你好,我是山海集團的董事長汪明義,可能你聽說過我。”
周奕立刻搖頭道:“沒有。”
汪明義頓時一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了下周奕。
周奕也覺得這人未免也太自戀了吧,怎么我就得聽說過你啊,你誰啊。
“哦對了。”周奕拿出東西塞到了汪明義的手里說,“這是我從你兒子身上找到的東西,一個手機、一個錢包和一盒煙,你們清點一下。”
“對了,里面本來有一千六百多的現金,其中一千塊錢我拿去交了搶救需要的費用,剩下的你們核對下。”
汪明義連正眼都沒看手里的這些東西,只是沖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就接過了所有東西。
“周警官,我兒子是在哪兒被人捅傷的?”汪明義問。
“我們是在新康路上發現的他,但具體情況我的同事們還在調查。家屬可以通過律師來向我們公安機關申請了解案情進展。”不用說,這樣的有錢人自然不會缺律師。
汪明義點點頭:“請你們務必要抓住兇手!”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所在。”
這時,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個醫護人員出來問道:“誰是汪新凱的家屬啊?”
汪明義夫婦倆立刻迎了上去,緊張地問人怎么樣了,是不是搶救過來了?
但醫護人員卻告訴他們,病人腹部被刀刺傷,傷口剛好刺穿身體,割破了病人的大腸,大腸內的排泄物漏出來,已經導致了腹腔感染,情況非常危險,需要立刻做開腹手術,所以需要他們簽字、交錢。
汪明義一聽,臉色大變,他老婆更是嚇得腿一軟,差點就癱在地上。
好在被她丈夫一把扶住了,身后的一群跟班立刻一擁而上。
“醫生,不論要花多少錢都沒關系,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救我兒子。”汪明義兩眼通紅地說。
“那你過來跟我簽字吧。”
“好好。”
周奕看著汪明義跟著醫護人員去簽字了,也顧不上他哭哭啼啼的老婆。
便走過去說道:“汪太太,放心吧,你兒子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貴婦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不過這個年輕人就算不死,估計這遭的罪也夠他喝一壺了。
也是運氣太差,這一刀居然把腸子給扎破了,好消息是沒傷到內臟器官,壞消息就是一肚子屎容易引發感染。
汪明義簽完字回來,然后安撫了自己老婆一會兒。
接著,就走到了周奕面前,然后伸出了手。
但這只手卻不是朝周奕伸來的,而是朝他一旁的跟班。
跟班立馬打開隨身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沓鈔票,看著少說有個萬八千的。
然后恭恭敬敬的雙手遞到了汪明義的手里。
汪明義拿過錢開口道:“周警官,我剛才問過醫生了,他們說我兒子送來的非常及時,如果再晚的話,感染情況可能就無法控制了。不管今天我兒子是生是死,這份恩情,我汪某人記下了。如果他今天沒能活下來,那也是他的命數,怪不得別人。”
這話倒是讓周奕有些驚訝,在面對自己兒子的生死時,還能如此泰然自若地說出這種“死生有命,富貴在天”的話,說明他這董事長的名頭不是唬人的,確實有點格局。
“這筆錢,是我對你的感謝,因為我兒子,毀了你一件衣服,算是我賠你的。”
周奕看看這個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又看看他手里的這沓錢,雖然說著感謝的話,態度也比之前誠懇不少。
但周奕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傲慢,帶有輕蔑意味的,金錢至上的傲慢。
“你等一下啊。”周奕說著,開始掏自己的褲兜。
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錢包,打開,從里面數出了六十塊錢。
接著在汪明義驚詫的目光里,抽走他手里那沓錢最上面的那張百元大鈔,又把自己剛數出來的六十塊錢給放了上去。
周奕淡淡一笑道:“汪先生,救你兒子,是我身為警察應該做的。雖然目前可能情況比較危險,但我相信,你兒子一定能逢兇化吉的。至于這感謝費,我不能收,收了那你我可就都是在違法了。”
“不過確實我損失了一件衣服,估計局里也不會給我報銷這件衣服,所以這件衣服的四十塊錢,我就心安理得收下了。”
周奕說著,把這張百元大鈔塞進了自己錢包里。
汪明義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多說什么,把剩下的錢又交給了自己的跟班。
然后點點頭說道:“周警官,以后在武光地界,用得著我汪某人的地方,隨時找我。”
說著,跟班又遞上了一張黑底燙金的名片。
周奕心說,這人好大的口氣啊。
但他還是接過了汪明義遞來的名片,畢竟這是被害人家屬,不是嫌疑人家屬。
周奕沒有一直等在里面,畢竟汪明義這邊帶的人不少,索性出去抽了一支煙。
抽到一半的時候,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跑進醫院東張西望。
周奕叼著煙,沖沈家樂喊了一聲,然后揮了揮手。
沈家樂馬上跑了過來:“周老師,被害人情況怎么樣?”
周奕指了指里面說:“還在搶救,情況比較嚴重,不過估計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家屬來了,所以我就出來透透氣。你那邊怎么樣?”
沈家樂說,他聯系的指揮中心姚主任,但支隊沒人手了,因為支隊的警力全部投入到排查無名女尸案里面了。
所以案子就交給豐湖分局負責了,豐湖刑偵大隊來接管之后,他看情況差不多了,所以就趕來了醫院。
“周老師,這個還給你。”說著,沈家樂把周奕的手機遞了過來。
“新康路是第一案發現場嗎?”周奕接過手機問道。
現在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就當街捅人,屬實有點夸張了。
“應該是,我們在路上發現了一些血跡,一直延伸到了路邊的草叢附近。應該是被害人在馬路邊被捅之后,想逃跑,沿著路邊跑了十幾米后,想橫穿馬路,結果倒在了路中間。”
“有目擊者嗎?”
“有,當時擁堵最前面的那輛出租車司機就是目擊者,說是看到被害人突然從路邊躥了出來,然后就直接摔倒在地。司機說自己差點撞上,好在及時踩剎車,他還以為遇到碰瓷的了,結果下來一看,發現地上有血,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沒看見兇手嗎?”
沈家樂搖搖頭:“他說沒。不過另一個目擊者看見兇手了,是個老太太,當時在馬路對面,說是看見有個穿黑衣服戴帽子的人在追被害人。被害人突然橫穿馬路,差點被出租車撞上,那個戴帽子的人立馬就往南跑了,跑得很快。”
“老太太看清那人的長相了嗎?”
“沒有,老太太說自己眼神不好,不過看體型應該是個男人。分局的人現在正在周圍做走訪調查。”
“那就等進展吧,那條路也不是偏僻路段,光天化日之下目擊者應該不少。”周奕掐滅煙頭,扔進一旁垃圾桶上方的煙蒂回收器里。
“走,去看看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兩人進入急診樓,往急救室的方向走去,一眼就看見多了兩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其中一位鬢角斑白的老者正在和汪明義握手交談。
“劉院長,我兒子的命就全指望你們了。”周奕聽汪明義說。
“救死扶傷本就是我們醫院的天職,何況這還是汪總您的公子,請兩位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治病人的。”
就這么點功夫,居然都把醫院院長親自給找來了?這個汪明義看來不簡單啊。
這時,周奕他們身后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男人。
周奕記得,這是前面跟著汪明義一起來的其中一個跟班。
“老板,查到了,少爺的那輛法拉利跑車,昨天晚上剮蹭到了,今天早上少爺送去阿江那里去修了。”男人畢恭畢敬地向汪明義匯報。
汪明義點了點頭。
周奕聽到這句話,心里卻猛地一驚。
因為這可是1997年啊,法拉利跑車這幾個字,這年頭可比奔馳寶馬這些車要稀罕得多,很多人甚至壓根就沒聽過什么叫法拉利。
周奕立刻問身邊的沈家樂:“家樂兄,咱們武光是不是有一所挺有名的藝校?”
“藝校?有啊,武光市藝術學校,省重點呢。出事的那條新康路到底,就是那所藝校了。”沈家樂說著,發現周奕表情有些凝重,趕緊問道,“周老師,怎……怎么了?有情況?”
周奕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救的,里面在搶救的,是個什么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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