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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第527章 擔保人
“喂,你他媽誰啊?”電話那頭,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問道。
周奕面沉似水地反問道:“你又是誰?”
就在剛剛,當周奕發現陸小霜的表情不太對勁后,立刻從她手里接過了手機。
自己剛喂了一聲,對面那人就囂張跋扈的說話了。
聽這語氣就知道,來者不善。
莫優優家這是出事了?
“老子是要賬的!你是莫漢榮什么人?親戚還是朋友?有錢嗎?趕緊替他還錢,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男人罵罵咧咧,背景里似乎有女人哭泣的聲音。
周奕馬上就明白了情況,莫漢榮應該是莫優優她爸的名字,這個氣焰囂張的家伙,是暴力催收的。
周奕不清楚莫優優家里的情況,不敢妄下定論。
于是語氣平和地說道:“哥們兒,咱有話好說,你不就是討債嘛,那你總得讓我知道是什么情況吧?不然我怎么確定幫不幫忙呢。”
對面一聽,要錢有希望,頓時口氣就沒那么沖了,但說的話還是照樣一股子無賴的味道。
“哥們兒,敞亮,聽你這意思,你也是道上混的吧?那兄弟我就明人不說暗話,姓莫的欠我們六萬塊錢,什么時候還了,什么時候這事兒就了了。要不然……”對方冷笑道。
周奕立刻提醒:“哥們兒,你先別沖動,錢也不多,犯不著傷害他們。”
山高路遠,這時候可不能刺激對方,一切以莫優優他們的人身安全為重。
電話那頭的人賤兮兮地笑道:“放心,打人違法,這個我懂!但哥們兒我拿不到錢不走了總行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周奕勉強松了一口氣,好消息是起碼莫優優他們不會有性命之憂。
壞消息是催債的這小子看來是個老手,如果真動人了反倒不是什么壞事,周奕可以立刻報警讓當地派出所對他進行依法拘留處理。
可賴著不走,民警來了,也只能勸誡警告。
但這種人跟牛皮糖一樣,立馬又會上門騷擾,后患無窮。
還有一點周奕覺得有些奇怪,莫優優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怎么會欠六萬塊這么多呢。
但他也不敢隨便下定論,就笑著說道:“哥們兒,要不這樣,你讓他們跟我說明一下什么情況,怎么樣?要是確實欠了你們錢,那該還的還是得還。你說是吧?”
“行,那我就給你個面子。”對方說著,周奕聽他喊道:“姓莫的,給老子過來,跟你朋友說說!”
“對了,開免提,別他娘的想著糊弄我們!”
緊接著,周奕聽到電話那頭一個男人唯唯諾諾地問道:“我……我嗎?”
“廢話,不是你難道是你爹啊。”
但周奕卻馬上喊道:“不是他,我要找的是他女兒。”
“嗯?”對面的男人愣了下,突然發出猥瑣的笑聲道,“哦,我知道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兒啊。來來來,快跟你這位好大哥說說,讓他幫你把錢還了,這樣大家都高興。”
接著,莫優優帶著哭腔,聲音顫抖地問:“喂……你是誰啊?”
“優優,我是周奕,周大哥。”最后三個字周奕是故意這么說的,就是在提醒莫優優,別順嘴喊自己周警官。
避免對面有人做出過激行為。
莫優優也夠機靈,立刻會意,喊了一聲周大哥。
然后周奕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家怎么會欠這么多錢的。
莫優優哭著說,這錢根本就不是他們借的,而是他爸的一個朋友借的,但是找了他爸當擔保人。
結果這個朋友直接跑路了,所以債主就逼他爸還錢。
她和她媽都不知道這事兒,是最近幾天催債的找上門她們母女倆才知道。
并且那個跑路的朋友借的也不是六萬,而是兩萬,但不知道他們怎么算的,就說連本帶利要他們還六萬。
這么一說,周奕就明白了,對面這妥妥的高利貸。
其實從對方專業催收的無賴勁他就已經猜到了這個可能性,畢竟六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鍋居然是替人做擔保來的。
那多半是莫優優她爸性格軟弱,被人給坑了。
畢竟有一些朋友就是專坑這種老實人的。
“周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們啊,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莫優優哭著說,她說的幫自然不會是替她還錢,而是另一種幫。
這時那個收債的家伙陰陽怪氣地學著莫優優說話:“周大哥,你能不能幫幫她把錢還了啊,要不然我就只能抓她去賣身還債了哦,我看這小妞長得也不賴。”
這種事,不管是過去還是后來,都不少見。
畢竟放高利貸的一直有,這年頭都是地頭蛇干,再后來就與時俱進變成了網貸,才有了后來大名鼎鼎的裸貸。
雖然法律明令禁止高利貸,但是當人們的消費欲望和創造財富的能力不成正比的時候,自然就會有人鋌而走險接受高利貸。
而有需求,自然就會產生供給,這是人類社會運行的鐵律,什么樣的制度下都不可避免。
周奕之所以要親口聽莫優優說說情況,就是想搞清楚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莫優優家里人自作孽借了高利貸還不上,那自己就不會去插手,頂多看在陸小霜的面子上,去了武光后和當地派出所打個招呼。
但現在這種情況,還是有必要管一管的。
希望之后她爸能吸取教訓,別這么輕易替人做擔保了。
周奕開口道:“哥們兒,你別為難他們,錢的事我替他們解決。不過我現在人不在武光,這么著吧,三天后,晚上七點,我們在莫漢榮家里見一面,把問題解決了,怎么樣?”
“成啊,老子今天就給你一個面子,三天后,六萬塊錢,這事兒就算兩清了。要是到時候收不到錢,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周奕嘴上帶著笑,眼神里卻充滿了肅殺:“放心,保證讓你滿意。”
“我們走!”電話那頭招呼了一聲,然后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重重地摔門聲。
看來上門催債的人還不少。
“莫優優,他們走了嗎?”周奕問道。
“走了走了,爸,快把門關了。周警官,我……”
“你先別激動,也別害怕,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錢,起碼這三天應該不會來找你們麻煩。不過你們還是要注意安全,如果他們再來的話,別猶豫,立刻報警。”
“那……警察可以把他們抓走嗎?”
“很遺憾,如果他們沒有對你們造成實質性傷害的話,那警察也沒法抓人。”周奕回答道,“不過只要警察來了,就會規勸他們離開,如果不聽,那警察就可以強制他們離開了。”
“好的好的。”電話那頭的莫優優連連點頭。
“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明天或者后天會先來一趟了解情況。”
“謝謝周警官,我們家住在豐湖區豐秀路803弄的7號301室。”
“行,我記住了。小霜在我旁邊,我讓她跟你聊兩句吧。”說著,把手機遞給了陸小霜。
陸小霜早已按捺不住了,而且從剛才周奕的話里她也大概聽懂了一些情況。
“喂,優優,是我。”
陸小霜接電話,周奕就朝吳永成他們走去。
“怎么了?”吳永成問,都是一群刑警,自然對情況非常敏感。
周奕把事情簡單說了下。
喬家麗聽完后說道:“如果是高利貸的話,這么夸張的利息并不受法律的保護,所以還六萬肯定是不合法的。問題就在于這人替朋友擔保時,合同是怎么寫的。可以先根據合同,看里面是否有一些不受法律保護的條款,盡量申請免責。”
“但如果免不了責的話,那這兩萬的本金,以及相應產生的合法利息,恐怕還得由這個擔保人來承擔。否則借款人根據合同,向法院依法起訴的話,最終還是會被強制執行的。”
“那最終就是這個擔保人先還錢,然后自己再對他那個朋友進行起訴,要求賠償。至于催款過程中,如果存在暴力催收的話,那可以讓武光那邊的同事依法處理。”
吳永成點點頭:“嗯,小喬說的沒錯。先免責,免責不了就限息償還,然后再向借款人追償。至于暴力催收,那跟債務糾紛是兩碼事兒,一個是刑事,一個是民事。周奕,你到時候得跟這家人說清楚,避免他們抱有僥幸心理,就算處理了暴力催收,他們的債務責任還是存在的。”
所以成年人在社會上,凡事都需要多留一個心眼,飯亂吃不要緊,甚至話亂講問題一般也不會太大,但字一定不能亂簽。
像這種民事借貸糾紛,普通人根本兜不住,最后付出慘痛代價的案例比比皆是。
這時蔣彪吸了一口氣說:“周奕,這事兒我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啊,我記得你那個堂弟,叫周凱的,當初不也是欠了別人的高利貸嘛。”
周奕點點頭,因為確實,他想到的也是當初二叔家這件事。
“嗯,是有點像,但還是有區別。我弟弟周凱當初是被對方給做局了,假借賭博讓他欠下了巨額債務,并沒有產生實際的借款行為,所以那次已經不只是單純的高利貸了,還涉嫌詐騙等行為。”
“可這次,既然存在擔保人,那就說明有實際借款行為發生。”周奕嘆了口氣,“所以有些不好辦啊。”
如果像周凱那次一樣,完全就是個刑事責任,反倒好辦,畢竟專業對口。
可民事責任就麻煩了。
不過這也算是給莫優優她爸一個教訓吧,一個中年男人,連這點警惕心都沒有,后面遲早要吃更大的虧。
這時蔣彪突然看著石濤問道:“石隊,你們那個走私案,咋樣了啊?這都好幾個月了吧。”
石濤本來沒說話,一聽蔣彪點自己,頓時略顯尷尬地說:“還在查,還在查。”
可蔣彪沒想放過他,繼續調侃道:“石隊,你們二隊這效率不行啊,人比我們三大隊多,怎么一個走私案查這么久都沒破啊。你看我們,都破了多少個案子了。”
石濤不服氣地一指周奕說道:“你們有周奕啊,老吳,你要是把周奕借我用用,你看這走私案能不能破。”
周奕哭笑不得,咋的,這是把我當龍珠使了啊。
“石隊,剛好給你提供一條線索。”周奕說道。
石濤立刻精神抖擻,對眾人指著周奕說道:“你們看,高人要出手了。”
眾人都笑了笑,但更想聽聽周奕能提供什么線索,因為他們也不知道。
尤其是吳永成,他不知道周奕還在跟走私案的事情呢。
周奕說:“這個一直查不到來歷的神秘的杜總,據說名叫杜駿,駿馬的駿,但是不是真名我不能肯定。而且我還打聽到,這位杜總應該還替金鳳凰夜總會提供高檔的走私煙酒。”
眾人不由得一驚,因為聽到了金鳳凰夜總會這幾個字。
周奕拍著石濤的肩膀說:“石隊,線索我可給你了,要不要順著往下查,那就看石隊你的決心了。”
石濤一聽金鳳凰夜總會,心里直犯嘀咕:“周奕,你這線索靠譜嗎?哪兒來的啊?”
“當然靠譜啊,但是哪兒來的我不能說,我的線人。”
吳永成看著周奕,沒說話。
他知道周奕是什么心思,單獨一個名字,不管真假那都是大海撈針。
但金鳳凰夜總會這條線可是實的,如果金鳳凰真是杜總的大客戶,那他們當然知道這個杜總的身份。
所以周奕這是故意讓石濤去蹚這個渾水啊。
金鳳凰當然不會配合,那就看石濤的本事了。
雖然這小子有點雞賊,但也等于是在提醒自己,這只金鳳凰早晚得給它射下來。
就沖江海豪庭那場大火,這個江正道的手段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石濤雖然有時候不是太機靈,有點憨。但畢竟也是當領導的人,立刻就把周奕拋來的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了。
他看著吳永成說:“吳支隊,尊敬的領導,您看這條線索是查還是不查呢?”
這時陸小霜走了過來:“奕哥,手機還給你。”
她的一句話,就把剛才的聊天節奏給打斷了。
吳永成一拍巴掌道:“這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周奕先回趟局里,然后讓彪子再送你回家,看望下家人,收拾下東西。然后明天去武光報到。”
周奕點頭應允,然后和陸小霜又交代了幾句,讓她平時還是要注意安全,因為自己可能短時間內周末應該不會回宏城。
莫優優家的事好辦,真正棘手的是丁春梅的事。
而且馬上,八一一無頭案就要發生了。
他有一種預感,現在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小憩時間而已。
“如果遇到什么不對勁的事,就去找喬姐和彪哥。”周奕說道。
陸小霜點點頭:“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行,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說著,周奕進屋和奶奶打了個招呼。
陸小霜把他們送到了大雜院的門口,臨上車之際,她對周奕說:“奕哥,你跟叔叔阿姨還有爺爺說,我有空就會去看他們的。”
“好,那我走了。”
“奕哥。”
周奕正要上車,就聽陸小霜喊道。
“怎么了?”
“你這次去武光,多加小心,注意安全。”陸小霜撩了下垂下來的頭發,目光憂慮地說,“我在宏城等你平安歸來。”
周奕用力地點了下頭,然后坐上了車。
陸小霜站在大雜院的門口,目送著三大隊那輛桑塔納遠去,心里卻總感覺惴惴不安。
直到這時候,她才開始明白,在武光的醫院病房里,吳永成對自己說的那番話背后的含義。
直到看不見車的影子,她才往回走。
經過二叔三叔他們屋的時候,兩間屋子的門開了。
胖乎乎的二嬸和鞋拔子臉的三嬸從屋里走了出來。
“喲,小霜回來了啊。”二嬸皮笑肉不笑地喊道。
“二嬸,三嬸,你們在家啊?”因為剛才來了這么久了,兩家門一直關著,她以為沒人在家。
“啊,在家在家。你這回老家怎么樣啊?你爸媽都挺好的?”三嬸笑著問道。
“挺好的。”
三嬸沖老太太的屋里張望了幾眼說道:“這沒給我們帶點土特產啥的?”
陸小霜有些無奈地說:“我們那兒窮,沒啥值錢的東西。”
這時二嬸陰陽怪氣地說:“人家現在攀上高枝了,哪兒還看得起我們這種窮親戚啊。”
“哎喲,二嫂你不說我都忘了。這女大十八變,長得好看了,那自然是容易被有錢有勢的人看上哦。”
陸小霜本來不想搭理這兩人的,因為她知道這兩人是什么德行,但兩個八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風涼話,讓她頓時心頭涌起一陣怒火。
這么多年來她和奶奶在陸家受到的冷言冷語和委屈,全都涌上了心頭。
她挺直了腰桿冷笑道:“二嬸三嬸真是火眼金睛啊,看出來我這是攀上高枝了啊。我想你們剛剛賊兮兮地躲屋里、躲在窗簾后面也看到了吧。”
“沒錯,我男朋友是公安局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量,我爸媽都很喜歡他。”
“他的同事領導也個個都是好人,對我比某些號稱是親戚的人對我要好得多。”
“可能你們自以為是,看不起我這個窮親戚。但真不好意思,我不光找了個非常優秀的對象,我自己也是重點大學的學生,將來畢業了我會有好的工作,有光明的前途。”
“我以后不用像某些人那樣,一家子只能窩在一個小屋子里,成天為了三瓜兩棗勾心斗角,將來我的孩子也不用為了搶一塊肉吃而學狗,互相對著咬!”
陸小霜說的,是她兩個弟弟,小時候有一回過節,一大家子一起吃飯,結果就為了一塊紅燒肉,二叔三叔家的兩個兒子打起來了,兩個小子還學狗,互相對著咬。
大人自然也沒閑著,對著罵了整整一宿。
“你……”
“你……”
陸小霜一番連珠炮似的話,把兩個潑婦氣得渾身直哆嗦。
這時兩家的房門一下子就開了,陸小霜的兩個堂弟氣勢洶洶地沖了出來,一個手里拿著掃把,一個舉著搟面杖。
陸小霜一瞪眼呵斥道:“干嘛?想打人?有本事動我一下試試看,反正警察還沒走遠!”
這種家庭養出來的都是銀樣镴槍頭的慫包,本來就是虛張聲勢,一聽警察,頓時就慫了。
陸小霜轉身就進了奶奶那屋,砰地一下把門關了。
徒留屋外幾個人罵罵咧咧個不停。
“呸!德行!什么玩意兒!”
“老天爺不開眼,怎么被切碎那個不是這小婊子!”
陸小霜靠在門背后,雖然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但更多的還是這么多年的辛酸和委屈。
奶奶走過來,摸著她的臉柔聲說道:“小霜,不哭,奶奶在,不哭。”
陸小霜一把抱住奶奶,咬牙強忍著淚水說道:“奶奶,您一定要長命百歲,以后讓孫女孝敬您,帶您過好日子。”
說著,眼淚還是像斷線的珍珠一樣從眼眶里落了下來。
陸小霜十三歲那年剛來宏城不久,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發高燒,連燒了好幾天。
她依稀記得,那個時候,奶奶整夜抱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說:“小霜不怕,小霜不哭,有奶奶在,奶奶陪著你。”
那年那時,恰如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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