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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上一世宏大案】

作者:貧道信佛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貧道信佛 | 重生97 | 我在市局破懸案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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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97,我在市局破懸案 【番外·上一世宏大案】

九六年,九月三號。

今天是宏大新生報到的日期。

正式開學是明天。

肖冰低著頭走在校園里,剛下過陣雨的路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水面,倒映出他消瘦的面容。

“老……老師好……”突然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喊道。

肖冰聞聲抬頭,突然就愣了下。

面前站著個扎馬尾的女生,還穿著洗的發白的高中校服,背著一個磨損嚴重的舊書包。

女生懷里緊緊地抱著一個袋子,白皙干凈的臉上有些拘謹。

“請問您是老師嗎?”女生試探著問道。

肖冰恍惚了下,這女生真的好像小露老師啊。

“嗯,我是老師,同學你有什么事嗎?”

“老師好,我撿了個袋子,里面有身份證、錄取通知書,還有……”女生說著,把懷里的袋子打開給肖冰看,“還有錢。”

肖冰驚訝地問:“你在哪兒撿的?”

然后拿起袋子里的錄取通知書看了看。

女生解釋著情況。

肖冰喃喃自語道:“莫優優,財務管理專業。”

當聽到女生說這個莫優優同學和自己是一個專業之后,肖冰驚訝地問:“你也是財務管理九六級的新生?”

女生點點頭:“嗯,老師我叫陸小霜。”

“陸小霜……”肖冰記住了這個名字,然后給陸小霜指了路,告訴她可以把東西交給新生報到處,如果對方報警的話,會聯系學校的。

陸小霜聽了后,沖肖冰說了聲“謝謝老師”,然后右手的拇指拉了下書包的一側背帶,朝肖冰指路的方向離去。

肖冰往前走了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陸小霜質樸又充滿朝氣的背影,像極了當初的董露。

肖冰眼角微微濕潤,嘆了口氣。

九七年,三月二十一號晚上。

美食街。

肖冰從面館提著打包好的紅燒牛肉面出來。

這家店他只是第二次來,前幾天是系里幾位同事拉他來的。

他當時打包了一份紅燒牛肉面回去給董露,沒想到她居然意外的喜歡。

所以今天他想到再給買一份回去。

剛從面館出來,就聽到旁邊的燒烤店傳來一陣喧鬧的爭吵聲。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

先是看到了一頭扎眼的白發,下面是一張桀驁不馴的年輕面孔。

然后,他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躲在旁邊瑟瑟發抖的人居然是陸小霜。

白毛不斷地沖陸小霜叫囂著污言穢語,燒烤店的老板和服務員攔在中間試圖息事寧人。

但肖冰發現,白毛的狀態顯然不太對勁。

眼看著白毛越來越瘋癲,肖冰腦子里突然閃過了病床上面目全非的董露。

他渾身一激靈,猛地沖過去,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拽起陸小霜撒腿就跑。

仿佛他拉住的不是陸小霜,而是當年的董露。

是他沒能守在她身邊的遺憾。

四月二十二,周一。

宏大,大禮堂。

主席臺上方懸掛著橫幅:1997年宏城大學精神文明學習大會。

下方還有一條醒目的標語:揚師者風范,樹文明新風,以精神之光點亮育人之路。

“同志們,精神文明建設不是一句口號,而是融入我們教書育人全過程的根基。”主席臺上的領導慷慨陳詞。

坐在下面的肖冰,看臺上人的眼神冰冷。

“這項工作永遠在路上,需要我們以‘時時放心不下’的責任感,把精神文明的種子播得更開、育得更壯,讓它成為支撐學校高質量發展最深厚的底氣。”

“我的發言到此為止。”

話音剛落,下面的人就開始鼓掌。

坐在主席臺最中間的劉保國把話筒接了過去,語重心長地說:“讓我們感謝陳院長深刻的發言,我們所有老師都要向陳院長學習他在精神文明建設上的杰出表現吶。”

一旁的陳耕耘,一臉虛懷若谷地笑著擺了擺手。

然后,劉保國又情緒飽滿地總結了大半個小時,這場漫長而乏味的大會總算結束了。

臺上的領導,精神抖擻地離席。

臺下的老師們,卻神色疲憊地起身朝門口走去。

肖冰看看前面烏央烏央的人群,站在原地沒動,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離開。

就快走到門口時,余光里突然瞥到一旁的地上有什么東西。

走過去一看,好像是張背面朝上的照片。

他彎腰撿了起來,上面居然寫了幾行法語。

而且還是幾行贊美詩。

他笑了笑,把照片翻了過來,卻突然之間就愣住了。

照片拍的居然是陸小霜。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周圍,大禮堂里已經沒什么人了。

他看著照片上笑容燦爛的陸小霜,心卻在慢慢的往下沉。

因為這張照片看起來像是偷拍的。

肖冰突然有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仿佛黑暗中,有一頭野獸露出了獠牙。

他不動聲色地把照片放進了自己口袋里,然后逆著光走出了禮堂大門。

四月三十號,上午十一點。

肖冰騎著他的自行車急匆匆地從大觀街拐進了老城區的巷子里。

下午有勞動節匯演活動,他是本系表演節目的指導老師,結果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居然把他的指導劇本給忘了。

他是個做事有些較真的人,他不想下午的表演出什么紕漏。

停好自行車,掏鑰匙開門,進屋關門。

然后再進里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寫字臺上的劇本。

他沖著地下室入口的方向喊了一聲:“露露,是我,我忘記東西了。”

自從董露被燒傷后,他就再也沒有喊過小露老師了。

因為他不經意間喊過一次,董露的情緒就崩潰失控了,開始自殘。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董露已經得了精神病。

說完之后,他拿著劇本轉身往外走。

走到里屋門口時,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一眼地下室的入口。

然后走了過去,摳著邊緣打開了入口。

但是里面一片漆黑,根本沒有人。

肖冰嘆了口氣,他知道是董露的本體人格,又跑出去了。

肖冰知道董露的本體人格如此執著地往外跑是為什么,她想從這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放火燒她的男人。

但哪兒有這么容易,他想辦法在宏大找了那么多年了,依然一無所獲。

要不是為了找到那個男人的線索,他怎么會忍氣吞聲待在宏大。

可她不敢攔著董露,生怕刺激到她。

好在孫主任說了,只要定期服藥,沒有特殊刺激,董露還是很安全的。

想到特殊刺激,他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個多禮拜前,他撿到了一張陸小霜的照片。

回家之后忘了,拿東西的時候照片掉了出來,結果被董露看見并撿了起來。

董露看看照片,又看看背面的詩歌,還沒等他解釋,就突然犯病了。

情緒激動地把照片撕得粉碎,她以為他變心了,移情別戀了一個和當初完好無損的她長得很像的人。

她發病了,根本聽不進去他半個字的解釋,還說了一些駭人聽聞的話。

但肖冰知道,那不是董露的本意,那是被無窮無盡的痛苦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吶喊。

所以他緊緊地抱住她,安慰她,直到她慢慢冷靜下來。

他永遠都不可能移情別戀,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董露,不管她變成什么樣。

從那天開始,他按照孫主任說的發病后的一周加大藥量的醫囑執行。

后面狀態倒是穩定下來了,只是基本上天天晚上往外跑,他還得去找。

肖冰看看時間,想想只要她別傷害到人就行了。

關上里屋的門,他的目光掃過了外屋。

突然,他發現刀架上一把刀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腦子里馬上蹦出了那天晚上董露發病時說的話。

肖冰心中大駭,立刻出門,騎上車就往宏大趕。

“露露,千萬別做傻事啊,千萬別!”

五月一號,晚上。

江海豪庭,十七號別墅。

裹著浴巾的陳耕耘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他走進臥室,關上門。

床上,徐柳玉體橫陳,媚眼如絲地沖陳耕耘勾了勾手指:“院長,我犯錯了,你能懲罰我嗎?”

陳耕耘算了算吃下藍色小藥丸的時間,扯開腰上的浴巾,淫笑著走了過去。

一時間,春光乍泄。

情到濃時,徐柳呻吟著問:“你……之前答應我的……什么時候……送我出國。”

陳耕耘氣喘如牛:“過兩天就辦……我保證!”

徐柳臉上原本銷魂的表情立刻變得不悅,“每次都是過兩天。”

陳耕耘不回答,只是一味的用力。

突然,徐柳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讓陳耕耘瞬間血都涼了。

“陳院長,我懷孕了。”

五月三號。

樊天佑一大早就給陳耕耘打去了電話,因為今天是他母親樊春雨的生日。

他想晚上找陳耕耘一起吃個飯,買個蛋糕。

他和母親這輩子,從未過過生日,吹過生日蠟燭。

后來和陳耕耘相認,有錢了,但他依然沒過過一次生日。

因為他覺得自己如果不出生,不來到這個世界上,樊春雨的人生也許會變得不一樣。

至少他能在長風嶺找個人嫁了,而不是帶著自己這個野種拖油瓶。

所以他不想過自己的生日,何況陳耕耘也從沒想到給自己過過。

他甚至懷疑,陳耕耘壓根不記得他的生日。

但是今天,他想讓陳耕耘給母親過個生日,他知道母親哪怕到死,心底對這個男人始終還有一絲期待。

可陳耕耘并沒有接他的電話。

他以為對方在忙,沒看見。

后面又打了幾次,都沒人接。

他并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陳耕耘,正在計劃著除掉徐柳。

于是,臨近下班的時候,他去立誠樓找了陳耕耘。

但陳耕耘不在辦公室里。

他正要轉身下樓,一拐彎卻在樓梯口撞見了一個人。

對方嚇了一跳,他一看,脫口而出喊了一聲:“爸。”

陳耕耘瞬間臉色大變,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好在沒人。

“你來干嘛?”陳耕耘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

“回辦公室說。”陳耕耘拉著他進了辦公室。

一關上門就不滿地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在學校里別直接來找我!”

“我是想……”

聽到“今天我媽生日”這幾個字,還沒等樊天佑說完,陳耕耘陰沉著臉甩甩手反問道:“就為這事?”

樊天佑一愣,看著對方的表情,他就知道答案了。

他的臉瞬間也垮了下來,冷冷說道:“打擾你了,陳大院長!”

說罷,摔門而去。

剛走了兩步,就聽見屋里砸碎杯子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陳耕耘的怒罵:“樊春雨,你到底要陰魂不散到什么時候。”

走廊里的樊天佑,聽到了自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

“你好,我們新店開業,現在有活動哦。”

“你還,可以看看。”

人來人往的街邊,陸小霜戴著花里胡哨的帽子,鼻子上還架著一副夸張的小丑眼鏡,手里拿著一迭傳單,正在給過往的行人派發。

有些人沖她擺擺手,有些人會伸手接過來看看,偶爾有人拿著看一眼,然后隨手一扔。

雖然站在人頭攢動的街上,但頭頂的路燈卻只照出了她的形單影只。

她捂了捂肚子,感覺有點餓,想著再過一會兒把傳單都發完后去買兩個饅頭充充饑。

剛才路過時,她看到街邊有賣桃酥的,好香,她想待會兒買兩塊回去給奶奶吃。

晚上八點半,總算發完了所有傳單,陸小霜找老板領了工資。

她是前幾天找兼職時臨時看到這家新店開張,要發傳單的工作,雖然是一次性的,但一小時能給一塊一。

她把發傳單掙的錢和兩個桃酥小心翼翼地放在包里,然后騎著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回奶奶家。

騎著騎著,路邊突然冒出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她躲避不及,一下子就撞上了。

她立刻靈巧地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穩住自己和自行車,沒有摔倒。

對方卻四仰八叉地直接摔倒在地,手里提著的東西也摔在了地上,從盒子里掉出來的蛋糕摔在路面上,白色的奶油在黑夜中格外突兀。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陸小霜停穩自行車趕緊過去扶對方,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對方一抬頭,她驚訝地喊道:“樊教授?”

本來精神萎靡的樊天佑看見是她,愣住了:“陸小霜?”

深夜一點多,陳耕耘被一陣刺耳的諾基亞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看,頓時怒火直沖天靈蓋。

他用力的按下通話鍵怒道:“樊天佑你有病嗎?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電話那頭的樊天佑聲音顫抖地說道:“爸……我殺人了。”

人才公寓里,陳耕耘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小霜,咬牙切齒地問:“你他媽到底干了什么?”

“我喝了點酒,在路上和她撞上了,我……我裝崴了腳,騙她送我回來。”

“送到之后她要走……我想讓她留下來陪陪我,就騙她說今天是我生日,生日蛋糕被她撞壞了……她就心軟了……”

陳耕耘一臉鄙夷地說:“你他媽的想強奸她?”

樊天佑明顯精神不太正常,有些激動地說:“沒有,我只是想抱一下她,真的!我發誓!結果她就要大喊,我就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我對她說,我沒想傷害她,我就是想讓她抱我一下,就像我媽小時候抱我那樣。我真的沒想傷害她的……”

眼看樊天佑越來越激動,陳耕耘猛地給了他一巴掌,“冷靜點!”

樊天佑被這一巴掌給打懵了,愣愣地說:“等我松手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動了。”

“有人看見她送你回來嗎?”

樊天佑搖了搖頭。

陳耕耘看著地上的陸小霜,又看看樊天佑的襠部。

他不相信樊天佑說的理由,他斷定,樊天佑一定是強奸殺人。

尸體不能隨意丟棄,他聽說了省里在籌備DNA實驗室的事。

“去拿一條新的床單出來,把尸體包起來,裝車上去。”

樊天佑問道:“去……去哪兒?”

“江海豪庭。”

江海豪庭的二樓衛生間里,陸小霜躺在浴缸里。

脫得精光,只穿一條內褲的陳耕耘蹲在浴缸旁邊,衣服在臥室里,他不想一會兒分尸時弄臟衣服。

他讓樊天佑也把衣服脫掉,然后去樓下廚房把幾把刀給拿上來。

他看著浴缸里的陸小霜,明白為什么樊天佑要這么做了,這姑娘和當年那個董露長得好像。

突然,他驚恐的發現,浴缸里的陸小霜眼皮下面的眼球微微動了下。

他嚇了一跳,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探到了陸小霜的鼻子下面。

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僅僅只是猶豫了半秒鐘,陳耕耘用右手死死地捂住了陸小霜的口鼻。

一九九七年,八月十六號。

海城機場,國際航班登機口。

滿面春風的徐柳抱著陳耕耘的臉親了一口,說了聲“愛你”,然后拖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進了安檢口。

陳耕耘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一直等到徐柳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為止,才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宏大案發生后,專案組入駐宏大查了三個月。

幸好他給樊天佑安排了充分的不在場證明,再加上本身樊天佑平時和陸小霜沒什么上課之外的接觸,所以憑借不在場證明,順利躲過了專案組的調查。

但這也導致他不敢再動徐柳了,因為徐柳和陸小霜是室友,也在第一批的核心調查范圍里。

加上徐柳趁機步步緊逼,最終他只能選擇付出代價,利用研究會的項目資金,把徐柳送出國去。

只有徐柳不在國內了,這顆定時炸彈才不會爆炸。

至于出去以后,他已經想好了,過渡一段時間后他就會慢慢斷掉徐柳的生活費。

她一個小姑娘,在異國他鄉撐不了多久的,讓她自生自滅就行了。

真正麻煩的,是樊天佑。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樊天佑得死!

他已經托值得信任的關系,去搞一種無色無味的重金屬了。

他要慢慢把自己最后的威脅,悄無聲息地除掉。

一九九九年,十月的一個周末。

下午。

躲在肖冰家地下室里的董露正在看書,突然聽到上面傳來撲通一聲巨響。

她心里頓時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她趕緊從地下室里爬了出來,然后跑出里屋,看見外屋的地上躺著肖冰。

“你怎么了?”董露緊張地問道。

她把肖冰翻了過來,發現他臉色慘白,右手死死抓著胸口,神情痛苦無比。

“肖老師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董露驚慌失措地喊道,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

但肖冰只是痛苦的呻吟,根本說不出話來。

董露哭著看看肖冰,又看了看那扇大門。

一咬牙,她打開那扇大門,義無反顧地沖了出去,大喊道:“誰來幫幫我們……”

門外濃烈的午后陽光,像棉被一樣蓋在肖冰的身上。

病房里,潔白的被子蓋在肖冰的身上。

他閉著眼睛,鬢角已經泛白。

病房對面是護士臺,上方的電子顯示屏上時間是2020年5月4號。

肖冰的病床旁,戴著帽子的董露正在削蘋果,她沒有戴眼鏡、手套和口罩,她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自從那天的午后,她為了救肖冰,從那扇門里沖出去后,她就再也沒有遮掩過自己的傷疤了。

二十年了,她已經習慣陌生人異樣的目光了。

但那不重要。

隔壁病床上的大媽正在刷手機,突然一則新聞吸引了肖冰的注意。

“觀眾朋友們,我們已經找到了之前那位全網爆火的拾荒老人的真實身份,這位拾荒老人雖然神志不清,但卻因為出口成章,會作現代詩被人拍下后傳到網上才爆火。根據宏城大學的反饋,他們確認該老人是他們學校的退休教授陳耕耘。”

肖冰睜開眼睛,看了看董露,剛想說什么。

董露把削好的蘋果帶給他淡淡地說道:“都過去了,人活一世,就這么回事,我能陪著你這把老骨頭到老,就夠了。”

肖冰咬了一口蘋果,笑了笑。

“我去樓下拉下清單,看看交的錢還夠不夠。”董露捶了捶自己的腰站起來說。

看著她走出病房的背影,肖冰嘆了口氣。

自己已經五十多了,這輩子恐怕都沒法還董露一個真相了。

住院樓樓下,董露在機器上拉了拉賬單。

突然身后有人軟萌的聲音問道:“奶奶,你是天使嗎?”

董露一愣,回頭一看,一個四五歲穿著裙子的可愛小女孩正看著她。

“小朋友,你在問我嗎?”董露疑惑地問。

小女孩眨巴眨巴大眼睛,點了點頭。

董露好奇地蹲下來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問啊?你不覺得奶奶的樣子有點嚇人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翹翹的小馬尾跟著晃悠了下。

然后她抬起自己的左手,露出了自己胳膊上的一大片燙傷認真地說:“我媽媽跟我說,這是天使下凡的時候被太陽燒到留下的,所以身上有這個的人都是天使。”

董露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女孩奶聲奶氣地說:“我想知道媽媽有沒有騙我。”

董露臉頰上流下了兩行淚水,她搖著頭說:“小朋友,你媽媽沒騙你,你就是那個下凡的小天使。”

這時手里拿著單據和手機的年輕女人沖這邊喊道:“小霜,走啦,我們去看奶奶。”

叫小霜的小女孩沖董露揮了揮手,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回了自己媽媽身邊,牽著媽媽的手開心地說:“媽媽你沒騙我,我真的是天使。”

董露望著小女孩的身影,突然覺得似曾相識,仿佛看到了一個從未謀面的故人。

大廳里,突然有人喊道:“媽,媽。”

緊接著,又是一聲:“張秋霞!”

“哎哎哎,這兒呢。”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朝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去,“公共場合,囔囔啥啊,虧你還是警察呢。”

“張秋霞同志,你可真行,我交個費你都能跑去跟人聊天是吧。”

“生病了也不消停。”

“周奕。”

陳嚴把一封信遞給了周奕。

“這是?”

周奕看到信封上寫滿的都是英文。

“就是陳耕耘二十七號那天給徐柳寫的外國大學推薦信。”陳嚴說,“要我說這徐柳也是太蠢了,這種往國外寄的信怎么可能走平郵啊。這不就給退回來了嘛。前面沒在陳耕耘的辦公室里找到,是因為信退回來后一直在傳達室,沒去拿。”

周奕從打開的信封里拿出了信紙,發現上面的字確實寫得很漂亮。

只是密密麻麻的英文讓他頭大。

“嚴哥,我英文水平不行,你看過就行了唄。”

話雖如此,但周奕還是看了看。

突然,他看到了信里唯一的一個中文:徐柳。

而在徐柳的名字旁邊,還有一個英文名字:MichelXu。

周奕愣了下,腦海中突然有一串記憶向他撲來。

米歇爾徐?

這個英文名不像琳達艾米那么常見,起碼九十年代會給自己取這么個英文名的國人不算多。

周奕無法確定,這個米歇爾徐,是不是就是自己上一世記憶里的那個人。

上一世,他看到過一則新聞,是關于一名學術間諜的。

這個女人叫徐秋璐,英文名就是米歇爾徐,早年是公派的留學生,在海外求學期間通過美色和手段,勾搭上了多名教授,利用多次結婚離婚積攢財富和學術履歷,最后搖身一變成為歸國美女教授。

但其實這個女人早就被境外勢力給滲透策反了,回國的核心目的其實是為境外勢力竊取我國的學術機密情報。

最后被國安偵破,繩之以法。

這個徐秋璐也在網上被人稱為學術妲己。

周奕在手機上刷到過這個女人的照片,一臉的高科技和玻尿酸。

他有些驚愕的看著手里的信。

不知道上一世那個學術妲己,是不是就是整容改名后的徐柳。

“怎么了?還有發現?”陳嚴問道。

周奕收起信,搖搖頭道:“沒有,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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