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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地獄游戲了,誰還當人啊 第五百五十八章 愚者的孿生兄弟?
“算了算了,兩個優秀換一個精良,已經很劃算了。”
劉正馬上又冷靜了下來。
何況他還不抽煙,兩個雞肋換一個大殺器哪怕是副作用很大也不能說虧了。
而且仔細想想,既然怨靈會追殺敵人,敵人肯定也會反擊怨靈。
高手過招往往只在瞬息之間,三分鐘過去,如果敵人和怨靈都沒死,那差不多也半殘了。
打兩個半殘的敵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打一個滿狀態的敵人還輕松一些。
安慰完自己,劉正將垃圾桶收進了系統空間里。
“下面進行第三輪競拍。哇哦,這一輪的拍品也很有意思啊。”
企鵝船長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抽獎箱。
“悖論抽獎箱,支付自己的運氣后可以抽獎,支付的運氣越多,能抽出來的獎品越好。但運氣支付的越多,自己抽出來好獎品的概率越低,所以被稱為悖論抽獎箱。”
“上次聽說這個藏品的出現還是在三十年前,一個賭性很重的家支付了自己幾乎所有的運氣,結果抽出來一個別人用過的,當場氣絕身亡還變成了兇靈,最后驚動了治安司過來處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一件詛咒之物了。”
船長說道。
“詛咒之物”在界是個專用名詞,專門指那些會給家帶來不幸,但又因為各種原因不斷地在家之間流傳的物品。
“這件拍品的價值很難評定,但作為藏品確實足夠有趣,就看你們有沒有勇氣拿下,又有沒有毅力去抵擋它的誘惑了。”
“好了,競拍開始。”
船長敲下了拍賣錘。
“這個東西.”
劉正若有所思。
如果他先吃下被打亂過幾率的黑鯉龍的怨舍利,獲得幸運MAX后全部支付給抽獎箱。
然后再吃下三品氣運金蓮蓮子,獲得接近幸運MAX后再抽獎,那不是必然可以抽出來好東西了?
“不對。”
劉正很快反應過來。
他現在看不到悖論抽獎箱的物品介紹,萬一后者能抽出的獎品最高只有完美品質,那他的計劃就泡湯了。
畢竟99概率獲得幸運MAX的怨舍利絕對是完美品質里最強的那一批,能穩定超過它的也只有傳奇外賣員套裝部件了。
但現在已經確定傳奇外賣員的帽子在狼騎士的手里,悖論抽獎箱總不可能給他憑空造一個出來。
“隨便拍拍吧,拍不到就算了。”
劉正想了想,拿出了牛馬給他的那塊被詛咒的馬蹄鐵。
這個物品的效果是力量屬性100,但玩家力量屬性無法再大于100點,且該裝備無法正常取下。
如果是剛進入副本的他,估計會毫不猶豫地裝備,但現在這個物品就非常的雞肋了,只能拿來交換。
隨著他提交了競品,后面陸陸續續也有幾個家參與了競拍。
就像企鵝船長說的,悖論抽獎箱作為超凡物品實用價值幾乎沒有,但作為藏品確實有趣。
而且,大都會最不缺的就是賭狗。
而這一輪也很快進入了最終環節,不出意外的,劉正競拍失敗。
他有點遺憾,但不多,畢竟怨舍利和氣運金蓮子早就定好用處了。
交換完藏品,第四輪競拍開始。
“這是,一份詩歌手稿?我沒有從上面感受到超凡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就是一份普通的手稿?”
“讓我來看看作者是誰。白郎子,沒聽說過。你們有誰聽說過這個詩人嗎?”
企鵝船長問道。
部分家搖了搖頭,剩下的家則直接沒有回應。
“好吧,如果這不是賣家過于自戀的話,那就是這些詩歌確實寫得不錯吧。可惜我并沒有文藝細胞,那就給一點時間你們自己看看吧。”
企鵝船長用拍賣錘敲了一下投影,詩稿的投影立刻放大了十幾倍,而且每一頁都單獨展示了出來。
“卡瓦斯,你怎么看?”
船長問自己的智囊。
“老大,您知道我的,盡管我在文學和藝術方面都頗有造詣,但我對待它們的態度就像對待我的工具箱一樣。”
卡瓦斯聳了聳肩道。
“你的意思是你看不出這份詩稿的好壞嗎?”
“是的,老大。從韻律、意象、邏輯等方面來評價,這些詩歌都是平庸之作。但直覺告訴我,它們并沒有那么簡單。”
卡瓦斯說道。
詩歌是文字的游戲,而評價一款游戲是不是好游戲就和評價一首詩歌是不是好詩歌一樣,是主客觀評價綜合的結果。
甚至有些時候,主觀評價比客觀評價更重要。
就像很多3A大作一樣,美術、音樂、劇情、優化、交互等指標都拉滿了,可它們在玩家的眼里依然不是一款好游戲。
可要說缺了什么,制作者甚至玩家自己都說不上來。
好像哪里都缺了一點,又好像都不是重點。
甚至同類型的游戲同樣有這些缺陷,但就是認為是難得的佳作。
究其根本,或許就是少了一點玄乎其玄的靈性。
但鑒賞詩歌比評價游戲門檻更高,想要領會到詩歌中蘊藏的靈性,鑒賞者自己也得有靈性才行。
而卡瓦斯就像它自己說的,詩歌不過是工具,和摩托車修理、母豬的產后護理都是一碼事。
所以它只能察覺到這份詩稿不一般,卻不能真地感悟。
幸好,家本就是大都會中比較奇葩的一個群體,在場之中自然不缺乏識貨之人。
“我出一本這個!”
一個家率先舉牌。
“咦?”
劉正看了過去,發現是一只穿著禮服,戴著灰色禮帽的灰貓。
除了毛發顏色以外,它看上去和黑貓“愚者”一模一樣。
“這是愚者的親戚?還是它的崇拜者?”
他心中猜測。
雖然說以人類的審美而言,覺得兩只貓咪長一個樣倒也正常,但穿著打扮也一樣就不正常了。
他又看向灰貓手里的東西,那是一本籠罩在灰霧中的書,封皮上的灰霧時而隆起滾動,就像一只只的蠕蟲。
“這個灰霧既視感也好強啊。”
劉正確定了,這只灰貓絕對和愚者關系匪淺。
“幫我鑒定它的拍品。”
他立刻對投影人說道。
“好的,請稍等。”
鑒定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
“暢銷長篇《魔女和她虛假的救贖》的部分手稿,使用后可以暫時獲得中隨機角色的能力,若使用足夠多的‘肉’作為基底,則可以暫時召喚中隨機角色幫忙。使用者與角色越契合,則召喚該角色的概率越高。”
很快,投影人給出了鑒定結果。
“《魔女和她虛假的救贖》是什么,里面的角色很厲害嗎?”
劉正問道。
“那是今年最暢銷的長篇,作者的筆名是戰車。但除了這個筆名之外,作者的其他一切信息都是個謎。曾經有狂熱的書迷花了一千萬聘請偵探調查‘戰車’的真實身份,結果是所有偵探都在極致的愉悅中死去,那個書迷也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投影人回道。
“戰車?戰車和愚者都是塔羅牌里的吧?”
他若有所思道。
“是的。”
愚者是塔羅牌中的第一張牌,數字為0,代表一無所知又無所不知。
戰車是塔羅牌中的第八張牌,數字為7,代表克服障礙獲得勝利。
“.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戰車和愚者的關系嗎?”
劉正虛著眼問道。
就算那些非人的思維比較僵化,戰車的書迷里肯定也有人類吧?
“當然。事實上,很多人都猜測戰車是愚者的馬甲。但愚者本貓曾發表過嚴正聲明,否認了這一猜測。鑒于愚者的良好聲譽,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它的說法。”
投影人說道。
“這樣嗎?”
以他對愚者的了解,對方應該不會說謊。
不過,不是它的馬甲不代表和它沒有關系。
想了想,劉正給愚者打去了電話。
“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外賣員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嗎?”
愚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意,但說話的節奏還是不緊不慢。
“看看人家這修養。”
劉正鄙視地看了某頭起床氣比天大的牛馬一眼。
“是這樣,愚者先生,我正在參加一場拍賣會。”
他回道。
“哪里的拍賣會?”
愚者問道。
“是四只企鵝主持的拍賣會。”
“哦,我知道。馬達加斯加的企鵝特工小隊,市政廳的傳奇臨時工。”
愚者說道。
“它們是市政廳的臨時工?”
“曾經是,不過已經退役了。涉及到市政廳,我不便多說。總之,這是個很厲害也很有趣的團隊。我還曾經打算以它們為原型創作過,只是后面被市政廳否決了。”
愚者笑了笑說道。
“原來如此。總之,我在拍賣會上碰到了一只和您長得非常像的灰貓,它用《魔女和她虛假的救贖》的部分手稿來交換我的藏品。”
劉正繼續說道。
愚者聞言陷入了沉默。
“你的藏品是什么?”
片刻后,它問道。
“蛇人族的天才詩人白郎子的絕筆詩稿。”
劉正說道。
“恕我孤陋寡聞,我沒看過這位詩人的作品,也沒有聽說過它的名聲。”
愚者回憶了片刻后說道。
“詩很多,念起來也挺麻煩的。我現在在玫瑰街,您要是方便的話,可以親自過來看一下。”
“好。我馬上就到。”
愚者干脆地說道。
很快,一輛沒有既沒有轅馬也沒有車夫的馬車駛入了玫瑰街。
馬車本身也只有前半截,后半截都籠罩在灰霧之中。
不過瞬息之間,馬車便來到劉正的面前。
“外賣員先生,我來了。”
車門打開,愚者從馬車中跳了出來。
“晚上好,法國梧桐先生,還有這位投影儀先生。”
看到法國梧桐和投影人后,它禮貌地打了招呼。
“嗯,晚上好。”
法國梧桐不咸不淡地打了個招呼。
“晚上好,尊敬的愚者先生。”
投影人恭敬回禮。
“愚者先生你看,那就是白郎子的詩稿。”
劉正指向光幕說道。
“抱歉,我什么也看不到。”
愚者攤了攤爪子道。
“只有在參會名單上的人才能看到投影。以愚者先生的實力自然可以強行破解,但像它這樣的紳士肯定不會做這么不禮貌的事。”
投影人說道。
“好吧。沒關系,您可以直接看原稿。”
劉正直接把蛇人的詩稿拿了出來。
愚者接過詩稿仔細看了起來,幾分鐘后,它合上了詩稿。
“您看出什么端倪了嗎?”
他問道。
“沒有。”
愚者搖了搖頭。
“說來不好意思,雖然我在長篇領域方面還有些造詣,但在詩歌領域,我甚至連一首打油詩都寫不好,實在看不出這其中的妙處。”
它有些尷尬地說道。
“好吧。”
“不過,我有別的辦法。那位是?”
愚者說完,看了看遠處的牛馬問道。
“那是我大佬,我們兩個是過命的交情。”
劉正回道。
“就和我和這位戴樂高閣下一樣。”
他補上了一句。
“哼,鬼才愿意和你這個白癡人類有什么過命的交情。”
法國梧桐嫌棄地說道。
“好吧。接下來我會進入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任何不禮貌的行為都會引起我的反擊,希望你們不要被我誤傷。”
愚者發出了提醒,同時也是警告。
“您放心,不會的。”
劉正保證道。
“好。”
看到他誠懇的目光,愚者終于下定了決心。
它取下頭頂的禮帽,將貓爪伸了進去,然后慢慢地取出一本完全由灰霧組成的書。
它的速度非常緩慢,表情也非常嚴肅,就像是抓著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座大山。
“看來差不多了,那我倒數之后就封盤了啊。”
這時,拍賣會場里傳來了企鵝船長的聲音。
“愚者先生,要封盤了。”
劉正提醒道。
“好。”
愚者沉聲應道,然后用雙手抓住了灰霧用力一扯,那本書終于被完全取了出來。
接著,愚者舉著灰霧之書小心翼翼地貼近詩稿。
而隨著灰霧之書的靠近,詩稿的文字一個個漂浮了出來,首尾相連,組成了一條蛇人的身影。
一開始這條蛇人的身影足有兩本詩稿那么大,但隨著灰霧之書越來越近,蛇人的身影越來越小,到最后就只有拇指那么大了。
“收!”
愚者見狀連忙后退,然后奮力將灰霧之書塞回了禮帽里。
“我知道這是什么了。”
它面色凝重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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