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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章 裘襖顯亂情

作者:滄海不笑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滄海不笑 | 紅樓之扶搖河山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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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扶搖河山 第八百八十章 裘襖顯亂情

蒙古南下大軍駐地,鄂爾多斯部營帳。

吉瀼可汗方才在軍帳之中,親歷安達汗排兵用計,揣摩其中用意,心中也有了推斷。

他會告知諾顏此事,心中多少有考較之意,沒想自己不過話音剛落。

諾顏心思如此敏銳,不過是片刻之間,就將安達汗用兵意圖,剖析得精準入微,比自己所想還要縝密。

他心中不禁老懷欣慰,自己有此血脈后嗣,鄂爾多斯部后繼有人,假以時日,必能在三部脫穎而出。

諾顏臺吉笑道:“父汗莫說這種話,父汗老當益壯,哪里用的著我承擔重任。

父汗是草原上的雄鷹,諾顏只想做你羽翼下的燕雀,這才是我最想要的日子。”

吉瀼可汗嘆道:“我也不想你年紀輕輕,就讓你擔負重任,日夜為部族殫精竭慮。

但是眼下形勢叵測,安達汗行此計策,蠻海如順利抵達瓦武鎮,在神京周邊站穩腳跟。

雙方大戰尚未開啟,蒙古人便占盡先機,安達汗如因此大勝,土蠻部勢力聲望必定高漲。

其他各部會愈發低落臣服,草原上會因此風向改移,他的野心會愈發膨脹。

此消彼長之下,他不會滿足三大萬戶聯盟現狀,必定回頭吞并鄂爾多斯部和永謝倫部。

此次會戰大周如大敗,不僅會影響兩邦十余年國運,鄂爾多斯部也會卷入漩渦……”

諾顏臺吉說道:“父汗也不必過于擔憂,我雖推斷安達汗謀略利害,可能因此南下大勝。

但這不過是推斷罷了,世事變幻莫測,總也難免萬一,大周地大物博,文武人才濟濟。

安達汗關注兵員調動、糧草補給之事,眼中所見也只梁成宗、陳翼等人,未免就沒有疏漏。

父親應該也聽說過,大周近年營造火器,據說威力十分犀利。

當初賈琮帶領一千火器軍,就能平定女真三衛數倍精兵,我們蒙古人都未曾親見,其中未免沒有變數。”

吉瀼可汗說道:“你倒也關注到此事,方才大帳議事,安達汗也提到此事,可見他對火器也有留意。

甚至還囑咐蠻海,率軍抵達瓦武鎮,伺機搗毀大周城外火器工坊。”

諾顏臺吉聽了這話,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賈琮這人精明謹慎,他是大周工部火器司監正。

還是大周火器工坊主官,以他以往的才智手段,蠻海只怕不容易得手。

我在神京與賈琮多有來往,日常話題無所不談,但他唯獨對火器之事,從來只字不提,十分謹慎。

父汗,賈琮這人心智深沉,絕非泛泛之輩,他會這么三緘其口,諱莫如深,或許火器傳聞非虛。

漢人的兵法,講究藏鋒隱銳,多用出奇制勝。

當初他在遼東出征,因功封爵,聲名遠揚,不會是空穴來風,或許他會是一個變數。

安達汗、阿勒淌、蠻海等人,他們從沒接觸過賈琮。

對他的認識幾乎空白,甚至會以為,他不過少年幸進之人。

他們不像我這么熟悉賈琮,所以不會在意這個人,對他的傳聞也不會重視……

諾顏臺吉說完這番話,回頭向南而望,眼神閃爍不定,說道:“父汗,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著了。”

吉瀼可汗見諾顏提到賈琮,神情便有些不對,說道:“諾顏,我知你和賈琮交好,眼下關口不可貿然行事!”

諾顏臺吉停下腳步,苦笑說道:“父汗多慮了,你以為我會向賈琮示警?

不說此地到神京,最少需兩至三天,且蠻海已率軍連夜出發,我即便想做也來不及。

兩邦戰事已啟,開弓沒有回頭箭,涉及數十萬人之事,難道會因一人之念改變?

況且安達汗早有防范,給蠻海下令之后,立刻下達鎖營令,鄂爾多斯部必已被他關注。

明日天亮出戰遙山驛,特意不調用我部人馬,此刻我只要調動一人,安達汗必定就會察覺。

到時鄂爾多斯部授人以柄,必要遭來諸多麻煩,實在得不償失。

況且我是蒙古南下將領,乃是大周戰陣之敵,周人又憑什么相信我。

諾顏不會做這種蠢事,不管怎么說,我終歸是個蒙古人。”

吉瀼可汗神情略有無奈,說道:“你既深知輕重風險,前幾日為何私下放走兩名周軍俘虜?”

諾顏臉色微微一僵,說道:“原來父汗已知道此事。”

吉瀼可汗說道:“我知道有什么打緊,但眼下大軍南進,正在烽火緊急之時。

你做這種事情,一旦走漏風聲,有泄露軍機之罪,被安達汗以此要挾,我們會很難應對。

以后不要冒這種風險,兩個戰俘即便養在軍中,總有辦法保住他們性命。”

諾顏臺吉說道:“父汗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如此行事,因這兩個戰俘身份不尋常。

其中一人出身榮國賈家,是賈琮自小心腹親隨,他的母親是賈琮乳母。

他就是賈琮的奶兄弟,按照漢人的習俗,這人和賈琮形同兄弟,還是他在軍中培植的心腹。

當初我在神京參與議和,賈琮不管于公于私,對我都以誠相待。

我們曾策馬游獵,把酒言歡,他沒有對不起我,當初他送我出城回歸,還曾約定再見之事。

沒想到使團不是回歸大漠,而是率軍突襲大周軍囤,當真是個諷刺。”

諾顏臺吉說到這里,臉上露出自嘲般笑容,透著無奈和一絲憤怒。

他繼續說道:“如今落到這個地步,我對他心中有愧。

私下放了那兩人,便是想保住和賈琮的情義,日后兩人也好相見。

這兩人自被我俘虜,一直被我嚴密關押,除我的心腹之外,旁人不得而知。

我除閑時問些賈琮少年瑣事,從無泄露半分軍機,那兩人也是聰明人,言語也謹守本分。

那日大軍行進途中,我讓舒爾干連夜帶他們離開,兩人都被捆了雙手,蒙上眼目。

送出軍陣二十余里,才放他們回歸遼東,該守的本分我都守了,即便被人發現也認了。

父汗,我做這件事情,并不是單為了本心,更想為鄂爾多斯部留下機緣和退路。

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假以時日,賈琮絕非池中之物……”

伯爵府,賈琮院。

午后陽光耀眼,園中青磚小道蜿蜒曲折,兩旁灌木冬青郁郁蔥蔥。

紫鵑穿淺紫色刺繡緞面翻毛小襖,內穿粉紅五瓣花紋立領交襖,下身是條粉紅長裙。

她正沿小道往賈琮院里來,冷風吹來,裙擺飄揚,顯出窈窕身姿,纖細如柳腰肢,正是芳齡好風致。

等到她推開虛掩院門,看到院中靜悄悄的,并無人走動,便直接去了正房堂屋。

推開堂屋房門,見里面熏籠燒的溫熱,屋里卻只坐著晴雯一人。

穿胭脂色花卉暗紋綢面比甲,細腰上扎嫣紅繡花汗巾,如云發髻上簪殷紅宮花,很是嬌艷俏美。

手上拿著一個竹圈繡繃,正在引針挑線刺繡,動作十分麻利靈巧,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紫鵑笑道:“這么大一所院子,怎就你一個人守家,其他姊妹都去哪里了?”

晴雯笑道:“原來是紫鵑姐姐,中午怎么有空來逛。

今日也是湊巧這樣的,平兒姐姐和五兒去了東府,芷芍姐姐大早去西城外牟尼院。

因如今外頭起了戰事,修善師太和妙玉姑娘獨居城外,三爺和芷芍姐姐不放心,接她們來府上住段時間。

芷芍姐姐走的時候,還帶走院里小丫鬟,幫著過去整理行李物件。

齡官和豆官被四姑娘叫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玩去了。

英蓮是個書呆子,正躲書房看閑書,坐凳子上就黏住,扯都扯不走,可不就剩下我一個孤零鬼。”

晴雯看到紫鵑手上提著包裹,笑道:“你這是帶什么好東西了?”

紫鵑解開手中包裹,說道:“三爺馬上要出征,我們姑娘給他做了件裘皮夾襖。

熬了兩夜才做好的,讓我給三爺送來,這是貼身穿戴的,你讓三爺脫了袍子夾襖,單穿在里面用的。

看著是不是合身,要是還不貼身,姑娘讓拿回去再改一改。”

晴雯聽到裘皮夾襖,胸口不由蹦跳一下,心中泛起古怪感覺,三爺這是怎么回事,都和裘皮夾襖杠上了。

怪不得人家送他上等玄狐夾襖,三爺根本就不太喜歡,隨身就賞給了我,敢情有林姑娘好東西墊著呢。

晴雯笑道:“你們姑娘做的裘皮交襖,送給我們三爺才叫般配正經,不像那些外三路送的野貨。”

紫鵑笑罵道:“你這張利嘴又胡扯什么,什么外三路送的野貨,到底是說哪個人?”

晴雯之所以這么說,是昨日五兒回府之后,特意和她提了玄狐夾襖來歷。

晴雯聽了心中氣憤,只說這寶二奶奶出格,沒過門就弄這種破事,這是要壞了三爺名頭。

又說那玄狐夾襖本以為是好東西,聽了這等緣故可就廢了,聞著一股騷乎乎味道,一氣丟了了事。

還是五兒勸她不要亂作,院里眾人都不要提此事,這玄狐夾襖只壓了箱底,鬼都不讓看到了事。

晴雯連忙岔開話題,笑道:“我隨口胡說呢,你們姑娘送的三爺必定喜歡。”

林姑娘既費了心思做的,怎么不等三爺下衙,林姑娘自己過來給他,也不枉了這份心情,保準能樂暈三爺。

這大中午三爺不在家,院里人影都沒幾個,怎讓你孤零零的送來。”

紫鵑說道:“姑娘自讓我送來,也是不想太招搖的意思。

姑娘畢竟是外姓外親,不像二姑娘和三姑娘都是血親,邢姑娘是定了名分,她們給三爺做針線都在常理。

姑娘多少要避諱一些,這兩府都是通著氣的,三爺又是大孝之中,總歸是沒有錯的。”

晴雯雖然直爽性子,但也不是愚鈍之人,紫鵑雖然話意未盡,她卻聽懂其中意思。

笑道:“我竟沒想到這層道理,到底還是林姑娘細心,事事都幫我們三爺打算。”

晴雯見紫鵑拿出那件裘皮夾襖,不是白狐玄狐這等稀罕皮色,只是尋常的草葉黃狐裘。

看著倒是一點都不張揚,雖然毛色不是最亮眼,但是裘毛細密柔軟,也是上等的狐裘。

夾襖針腳細密,做工十分精巧,上面的盤扣黃燦燦,帶著古樸通透。

卻不是富貴的純金扣子,而是少見的琥珀扣子,帶著清貴文雅之氣。

紫鵑說道:“這料子姑娘親自去庫里選的,她說毛色尋常些,不會太出挑,才壓得住福氣,似乎三爺出征遠行。

這琥珀扣子也是稀罕物,揚州寄來的年節東西,姑娘本想自己做衣裳用,用在這夾襖上頭,正和裘料顏色相配。”

即便晴雯女紅了得,見了這裘皮交襖手工,也是覺得極好的。

笑道:“我日常很少見林姑娘拿針線,想不到她的手工這么出挑,平時不多做些,當真是可惜了。”

紫鵑笑道:“你忘了林姑娘是哪里人,姑蘇的針線刺繡之法,歷來都是天下一等。

家家戶戶都是受了熏陶,姑娘家女紅本事自然強些,姑娘雖然從小離開姑蘇,但卻是從小就做著玩的。

姑娘姑蘇帶來的王嬤嬤,便是姑蘇本地人,是個針織女紅好手,姑娘從小看都看會了。

只是姑娘從小身子弱,老太太擔心做針線太耗心神,不讓姑娘多做罷了,你們才日常不多見。”

晴雯笑道:“這倒是真好,以后也有個施展。”

她拿著夾襖在身上比劃,笑道:“我做多了三爺的衣裳,他的身量我最清楚。

不用讓三爺現穿,我只看兩眼就知道,這夾襖十分合身,你回去告訴林姑娘,讓她放心便是。”

紫鵑又問道:“宮里的圣旨下來幾天,三爺什么時候出征,日子可有定下嗎?”

晴雯神色微微低落,說道:“三爺沒明說,我們不敢多問,今日吃早點提了一句,也就這兩日時間。

一早就去了城外工坊,說是工部的要緊事情,又安排接妙玉姑娘入府。

三爺這是出征之前,把該辦的事情都辦妥,這才會放心出門呢……”

神京城北,雍瑃街,段家糧鋪。

街口一家二層酒樓,門口掛黑底金字招牌,上面寫著集香居三字,酒樓生意不俗,人進人出。

這是家十幾年老字號酒樓,日常進出各種品流吃客,任何人出現在這里,都不會引人注目。

二樓臨街的雅室中,桌上擺幾個下酒菜,楊宏斌正端著酒杯,偶爾才抿一口。

目光一直看向街對面段家糧鋪,店門口排著不短的隊伍,都是采買米糧的百姓。

自蒙古人侵占北地軍囤,繼而攻破宣府鎮,屠城殺害四萬軍民,消息傳出后人心惶惶。

隨著各地衛軍調集城外,城中五軍營精銳外調北上,九門城防也陸續加強,入城的北地百姓,更是與日俱增。

這一切的動蕩跡象,讓神京百姓惶恐不安,各種力所能及的囤積,開始在市井飛快傳播。

歷來民以食為天,搶購糧米的舉動,開始塵囂日上。

即便這幾日糧價不斷上漲,也無法削弱百姓恐慌搶購,反而變得愈演愈烈。

段家糧鋪這種排隊購糧,在各家米糧店十分常見,段家糧鋪買糧人群,相比之下還不算多。

此時雅室的門被推開,進了個相貌普通中年人,是楊宏斌麾下大理評事周泰。

周泰在大理寺已經多年,一向平平無奇,并無什么卓越表現。

但此次翻查軍囤泄密涉事官員,周泰心思細密,處事周到老練,從糧鋪老板段春江身上,挖出了疑竇端倪。

這讓楊宏斌對周泰刮目相看,這幾日讓他調配人手,嚴密監控段家糧鋪一舉一動。

周泰進了雅室之后,像是尋常酒客那般,在楊宏斌對桌位置坐下。

說道:“大人,這幾日配置調配人手,日夜都盯著段家糧鋪。

但糧鋪每日生意往來,并沒有發現不妥之處,段春江日常出入交往,也沒有什么異常。

不過陳瑞昌像是傷患痊愈,昨夜段春江請他和薛蟠,三人去了十六樓喝花酒,但也沒察覺什么古怪。”

楊紅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道:“看來這三人關系緊密,其中牽扯可是不淺,薛蟠此人你可留意。”

周泰說道:“卑職已調派關系,查過此人底細,這三人之中,段春江是精明商賈,陳瑞昌頗有官場城府。

唯獨薛蟠是個紈绔子弟,每日浪蕩混日,無所事事,三人之中最不能成事的。

薛家乃金陵大戶,名列金陵四大家,曾和榮國賈家齊名,金陵至今還有口諺: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薛家家資巨富,薛蟠就是個浪蕩少爺,百無用處之人,每日享樂奢靡還不夠。

要說這種人有心智膽魄,去竊取軍國要秘,卑職是不太相信的。”

楊宏斌一臉沉思,說道:“你說的沒有錯,這種紈绔子弟很難成事,不過此人也不是沒有古怪。

他家既在金陵名聲響亮,又傳聞如此富貴,為何會拋棄故地,不遠千里,舉家遷往神京,還數年寓居賈家。

你不覺得這做派可疑,面臨這等軍機泄密大案,涉事之人但有疑竇,就不能輕易放過,或許能柳暗花明。

你明日行文陪都三法司,調集相關文牘,查一查其中究竟。”

周泰說道:“卑職回衙之后,立刻辦理此事,這幾日監控段春江出入,卑職還發現一樁事情。

他時常午后或日落之時,去城東華容巷一戶人家,那家住了個單身女人,身邊只帶一個丫鬟。

我們的人偶爾見到一次,說這女人長得很出色,不過不像是正經人家。

段春江每次過去,行動都有些小心翼翼,似乎不想讓外人看到,每次進屋都呆一二個時辰。

有時日落之后過去,干脆就在哪里過夜,天沒亮悄無聲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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