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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扶搖河山 第七百三十九章 情劫欲入魔
伯爵府,南坡小院。
晚風吹拂,霞光映照,檐頭落下斑駁光影,在明亮和蒙昧中游曳不定。
妙玉看到賈琮有些意外,因知他上朝上衙,每日早出晚歸,在府上時間不多,尋常很少上門走動。
自己師徒入住東府,已有一段時間,賈琮只來過兩次,都是師妹陪著來拜望師傅。
今日不知是何緣故,竟有閑暇上門,妙玉多少有幾分喜意。
賈琮笑道:“妙玉師傅少見,怎不見芷芍人影?”
妙玉說道:“靜慧方才端藥湯進師傅房間,定是在和師傅說話,。
我在前堂給師傅頌經,正聽到你在敲門,玉章今日倒有空閑,手上拎著是何物?”
賈琮見妙玉神色安靜,清美和雅,姑蘇初識時的清冷疏離,早已淡然無存,雖無笑容,也有幾分親近。
笑道:“這是從南邊送來的番薯和香芋,算是稀罕物件,給你和師太送一些嘗鮮。
這些東西可做米糧代餐,但比米糧更香甜一些,正適合出家修行人食用。”
賈琮左右看了幾眼,問道:“妙玉師傅,我在牟尼院見你身邊有兩個丫鬟和一個婆子,怎不見人影?”
妙玉回道:“我和師傅借住貴府,帶著她們未免不敬,事先安置在牟尼院附近農家。
我早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她們照料雖便利,即便沒有她們,我也能照顧師傅。”
賈琮聽了這話,不由想起妙玉的來歷,雖他也不知底細,但妙玉出身必定非富即貴。
雖是帶發修行多年,但身邊一直有丫鬟婆子服侍,家門根底必定渾厚。
她隨身諸多茶具古玩珍物,即便賈家這等國公門第,也找不出幾件匹配,出身門第只怕不弱榮國賈家。
妙玉從袖中掏出手絹遞給他,說道:“如今秋冬風寒,你額頭見汗,小心著涼。”
賈琮聽了微微一愣,那一籃番薯香芋分量不輕,他走了大段山路石階,已經有些出汗。
一貫生性清冷的妙玉,也有這等溫和細膩,倒讓他有些意外。
據他所知妙玉似乎有些潔癖,竟也不會顧忌自己?
她手上那條單色艾綠軟綢手絹,質地頗為不錯,又見妙玉雙眸凝視,對他的遲疑似有些不解。
賈琮連忙接過手絹,在額頭擦幾下還給妙玉,笑道:“多謝。”
妙玉順手接過手絹,將賈琮讓進院內,又領著他去了后廚。
妙玉問道:“玉章,這紅薯香芋如何烹制食用?”
賈琮笑道:“這兩樣東西有多種烹制之法,要想簡單一些,用清水洗凈去皮,用水蒸煮就可食用。
也有更復雜些的做法,香芋可以去皮切絲,然后用辣椒香油煎炒,風味十分獨特爽口。
至于番薯用火炙烤最為美味……”
妙玉問道:“何為辣椒?”
賈琮想到如今辣椒番薯等外來作物,還不為大眾所知,妙玉不知辣椒為何物,再正常不過。
笑道:“辣椒是遠海外夷之物,滋味辛辣純正,味道和花椒類似,是上好的調味物,不多見罷了。”
妙玉出身不俗,小時家里常送名貴衣物吃食,她知花椒價格昂貴,只要富貴之家才用的起。
想來這辣椒也是金貴作物,還是產自遠海外夷,定是比花椒還金貴,只有賈家這種豪門才會知道。
賈琮跟著妙玉進了后廚,正要放下手中籃子,見廚房異常干凈整潔,像是從沒使用過。
妙玉留心他的神情,便猜到他心中所想。
說道:“自從搬進之后,一日三餐府上廚房都送來素齋,已經是極好的。
我和師妹都不善烹調,除了給師傅煎藥之外,廚房極少開火,所以后廚一貫整潔。
賈琮說道:“倒是我粗心了,該在廚房做好再送來。”
妙玉面色柔和,說道:“你每日公務繁忙,哪有功夫去記這些,師妹關照妥帖,半點不用你操心。”
賈琮笑道:“倒也無妨,這些東西容易整治,左右無事,自己動手也很快就得了。”
妙玉見賈琮說著話,在廚房找了一只水桶,又在天井的水缸舀了清水。
從籃子里挑出幾個番薯,放在清水中洗滌表面泥漬。
妙玉見賈琮動手操持,竟是要自己烹制吃食,心中覺得有些不妥。
想他出身世家,身份貴重,穿衣起居只怕都是丫鬟伺候,自己過門是客,怎好讓他動手。
她雖一向不沾染廚房之事,也覺得看不過去,卷起一節衣袖,露出晶瑩如玉的手腕。
便要接過賈琮手上的番薯,說道:“你是大家公子,男兒怎好做廚肆之務,還是我來吧。”
賈琮手臂微微躲開,隨口笑道:“這不算什么,我雖出身大家,小時卻過得囫圇馬虎。
這些事情算不了什么,我記得以前每年入冬,連房里的炭火都不足的。
每次夜里入睡之前,芷芍都要把被子在熏籠上烤熱,省的兩人挨凍,哪里就都是日日尊貴體面。”
妙玉聽多了賈琮少年傳聞,自然明了他話中情形,心中泛起憐惜,甚至有些羨慕自己師妹。
她默默拿起另一個滿是泥漬的番薯,學著賈琮的樣子,放進水桶用手搓洗。
妙玉一雙纖手白皙如玉,浸泡在泥水之中,似乎并不嫌棄污濁。
賈琮微微一愣,當年在姑蘇初見,妙玉的性子如傳聞一般,清冷怪癖,一身棱角,難以接近。
如今這等古怪性子,似乎淡去了許多,多了幾分溫潤舒朗之氣。
想是她跟修善師太到了神京,芷芍和岫煙都是重情之人,每隔一段時間,便去牟尼院借住陪伴。
三人常常起臥同榻,比起姑蘇之時,更加親密無間,
芷芍和邢岫煙都是寬厚柔和性子,或許正是這等緣故,讓妙玉的性子有了些潛移默化。
賈琮微微一笑,兩人都不說話,各自清洗手中番薯。
渾濁不明的泥水中,兩雙手偶爾撞到,一點不顯痕跡,相互默契躲開。
清風撩動,妙玉鬢角青絲飄動,偶爾掠過賈琮臉龐,帶著蒙昧不明的馨香柔意。
等到桶里清水換過三次,水清透徹,妙玉雙掌纖纖,明晰奪目,令人心動。
賈琮心中泛起異樣,似乎隔著水波,能感受到她掌上幾分溫軟……
等到賈琮將幾個番薯漂洗干凈,將廚房灶臺爐壁稍加清理,又在灶下點燃柴火。
妙玉好奇的在一旁觀看,又見賈琮將清洗好的番薯,挨個放入灶內,并貼著灶壁擺放。
等到爐火漸旺,沒過多久,爐壁內透出濃郁的香甜之氣……
妙玉正心中覺得稀罕,見芷芍端著藥碗進來,笑道:“三爺你和師姐在干嘛呢?”
妙玉聽了芷芍這話,俏臉竟莫名其妙一紅,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賈琮笑道:“金陵那邊送了不少番薯和香芋,我送些過來給師太和妙玉嘗鮮。
正在做烤番薯呢,依著你的口味,必定會喜歡這一口。”
芷芍嗅著爐壁內散出的香氣,笑道:“這味道香香甜甜,聞著我肚子都餓了。”
妙玉問道:“靜慧,師傅吃過藥安穩嗎?”
芷芍說道:“師傅挺好,晚上齋飯吃了不少,吃過藥湯又說了不少話,我已伺候她睡下了。”
賈琮拿著筷子,將爐壁內的番薯翻轉幾次,便一一夾出裝盤。
芷芍端著幾張馬扎,三人坐在廚房門口,賈琮將滾燙的烤番薯,放在風口處稍許吹涼。
撿出其中一個,撥開一半外皮,遞給妙玉,又剝了另外一個遞給芷芍,最后才輪到自己。
空氣中彌散著烤番薯香甜氣息,芷芍贊道:“三爺,這外夷的吃食,甜甜糯糯,竟然這等可口。”
妙玉也說了一句:“只是用火略微烤炙,便又這等滋味,當真少見。”
賈琮笑道:“這東西不僅容易整治,還極好果腹,再貧瘠的土地都能養活,還很耐干旱。
如果能在民間大量種植,世間會少去大半饑饉之患。”
芷芍一邊享用番薯,一邊和兩人隨意談笑,心情似乎頗為舒暢。
妙玉聽賈琮說的有趣,也覺頗有趣味,但她一向舉止自矜。
這新奇吃食雖可口,手拿啃食,略有不雅,不愿讓賈琮看到她吃相,對著他微微側過身子。
天色幽藍,夜風清寒,后廚檐下,燈籠光亮,灶火微紅,四下彌漫著溫煦的煙火氣息。
沒過去多久,三人就將賈琮做的烤番薯,全都消滅干凈。
賈琮和芷芍倒還罷了,妙玉卻微微發愣,她雖茹素多年,但自小教養,飲食不厭精細。
像這等撥皮手拿,啃食為樂,肆意隨便,平生未有,自己居然甘之如飴,著實有些古怪……
賈琮見天色已晚,順手熄滅爐火,三人又舀水凈手,氣氛融合,妙玉臉上也生出笑容。
等到賈琮和芷芍離開,妙玉一直送到院門口,目送兩人走下石階,一直看不到人影才回屋。
夜色中的東府后園,樹影婆娑,花木吐馨,天上一輪明月,郎朗相照,景致幽美旖旎。
賈琮牽著芷芍纖細手掌,突然笑道:“芷芍,我們好像把妙玉帶壞了。”
芷芍想到師姐一貫端嚴文雅,方才卻跟著他們啃番薯,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微嘆說道:“師姐的性子一直拘著,其實這樣松弛些也挺好的。
我聽師傅說過,師姐家門動蕩,她從小多病,三歲便入廟修行。
那時她也才初懂人事,剛開始常有家人來看望,后來便再也沒人來探望,她心中必定十分難過。
她也不是天生的清冷怪癖性子,只不過家門凋零,身子雖養好了,心病卻沒有去了。
師傅常說我不記得過去,也是一種福氣,師姐便是想忘掉舊事,都還是不能的。”
賈琮聽了這話,心中微微一動,他知修善師太精通先天神數,通達世情,了悟因果,不同凡俗。
她在妙玉三歲便收入門墻,定對妙玉身世心知肚明。
莫非妙玉身世兇險難堪,修善師太才有這等言辭,寧可她能忘記過去……
賈琮問道:“芷芍,你師姐有沒有和你說起出身?”
芷芍說道:“師姐體己話都和我說,唯獨從不說家門出身之事,不過她有次偶然提過,她俗家姓陳。”
陳只是非常常見之姓,并無任何出奇之處,賈琮也是略有感觸,才突然有些好奇。
芷芍和妙玉這等親密,對她的身世都一無所知,必定是妙玉有所忌諱,不愿提起,自己又何必深究。
芷芍又說道:“師姐從小除了師傅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所以我入門之后,年齡和她相仿,彼此性子和睦,師姐對我特別好,一心一意維護我。
當初三爺把我從姑蘇帶回神京,師姐心里很氣,多半看三爺極不服氣,師傅說她還偷偷哭過幾次。
后來見我過得很好,師姐心里才算過去,我瞧她如今對三爺,還有不少話說,再不冷著臉了,豈不是好。”
賈琮將芷芍的纖掌緊握幾分,說道:“這樣說來,你師姐命數并沒比我們好,你以后多陪陪她才好。”
芷芍微微一笑,說道:“三爺說的是,如今師傅師姐都在神京,正好有這個便利。”
等到兩人回到院子,看到堂屋中燭火通明,探春正在和五兒說話,小丫鬟侍書在和晴雯閑扯。
探春見賈琮回來,問道:“三哥哥這是從哪里回來,我過來說話,許久沒見你影子。”
賈琮說道:“方才和芷芍在妙玉哪里說話,天色不早,我送妹妹回院子歇息。
探春聽了會意,起身跟著賈琮離開,等到出了院門,賈琮問道:“妹妹今日去東路院都交待過?”
探春說道:“該說的話都說了,姨娘雖有些粗疏,但也是家生子出身。
她清楚其中厲害,定會管住環兒的嘴巴,不讓他口齒不慎,招來禍事。
今日我讓人請了名醫復診,也說環兒傷勢不輕,需要將養兩個月才能痊愈。
這倒也不算壞事,今日彩霞已行入房之禮,已是二哥哥的正經房里人。
這兩月環兒不便走動,姨娘也容易看住他,省的他又惹事情。”
賈琮說道:“兩月后已是開春,國子監新年開監,正好安排環兒入舍讀書,少在家中便少些是非。”
兩兄妹一路說些閑話,一直送探春回了院子,賈琮才原路返回。
榮國府,寶玉院。
這一整日時間,寶玉心情都處在亢奮中,等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便早早讓襲人叫飯。
急匆匆用過晚餐,便找了些由頭,讓彩霞跟他回房,襲人和彩云都知道意思,心中既膈應又擔憂。
二爺明明是不行的,可心里癮頭卻比以往還大,虛龍假鳳的折騰,半宿不睡,放不得炮,開不得鑼。
兩人都有些提心吊膽,不敢各自回房,都在堂屋干坐著,也不知是為了什么。
這時麝月端了茶壺進來,正要往正屋而去,襲人見了心中一跳。
問道:“麝月,你這是要去干嘛?”
麝月回道:“我給二爺房里換夜茶,二爺半夜總會嚷口渴。”
襲人上前接過茶壺,說道:“還是我來吧,你也忙了一天,這就回去睡覺就是。”
麝月聽了心中古怪,這月亮都還沒爬高,多早晚就讓人睡,她們兩個卻都杵在堂屋。
今晚二爺又要洞房,襲人彩云還這么呆著,怎也不覺得尷尬。
不過如今寶玉院里愈發怪異,秋紋調去東路院,寶玉身邊四個大丫鬟,有三個是正經屋里人。
只有麝月是正經丫鬟,還真有些形單影只,相比其他三人已是半個主子,麝月言行多有謹慎。
自上次她被王夫人訓斥,知曉自己情形不妙,寶玉院里又改天換日一般,走馬燈似的添屋里人。
越是這般動蕩時候,太太眼珠子越發盯在這里,麝月可不想被王夫人抓住把柄,到時沒了好下場。
既然襲人說去睡覺,那她就進屋睡覺,還樂的輕松自在。
襲人見麝月進了房間,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不由和彩云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光中的擔憂。
明日一早,彩霞便會知道寶玉的根底,她成了寶玉屋里人,還容易管住自己嘴巴。
但這院子除兩個進不得主屋的小丫鬟,唯獨麝月是個局外人,又是極聰明的精細人。
時間一旦長久,難保她看不出寶玉的破綻,到時可怎么堵住她的嘴,自己幾個在她跟前也抬不起頭。
襲人滿臉憂色看向主屋窗戶,燭火搖曳,人影晃動,充滿滑稽的詭異和曖昧。
主屋之中,寶玉等彩霞進了屋子,回身就拉上門栓,把彩霞嚇了一哆嗦。
但她想起王夫人的囑咐,知道這是自己命數,絕對沒什么轉圜,于是心中強忍著安定下來。
寶玉挨上前去,對她說了好些甜言蜜語,彩霞聽了俏臉紅紅,只是胡亂應付,越發逗得寶玉心動。
他之所以對彩霞這等來勁,因這日王夫人過來說話,言語之中多有蠱惑,讓寶玉心中生出奢望……
彩霞因吃不消寶玉殷勤炙熱,便跑去撥步床鋪床展被,似乎除了這事,她也沒其他事可做。
她只是剛要鋪好被子,就被寶玉從身后摟住纖腰,一雙手還不規矩亂摸,讓她忍不住一聲尖叫。
“二爺,你不要這樣,你弄疼我了。”
“彩霞姐姐,我一向都喜歡你,太太把你給了我,我會好好待姐姐,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寶玉說著便胡亂揭彩霞的衣服,雖然腹下空空,卻依舊要急慌慌上馬。
彩霞心中羞憤欲死,雖知道免不了這一遭,還是做著無謂掙扎,只是手腳愈發認命的發軟。
寶玉氣吁吁說道:“太太說了,你是個好生養的命數,讓我一定好好疼惜姐姐。
姐姐必幫我開枝散葉,你我有了子嗣,姐姐和我面上豈不風光。”
彩霞聽了寶玉這話,沒來由渾身一震,心底冒出一股寒氣,突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她心頭最后的抗拒,幾乎在瞬間被摧毀,任憑寶玉扯開yifu,撲了上來。
堂屋之中,彩云見麝月入房,低聲說道:“太太明知二爺病沒好,怎還往二爺房里塞女人。
就不擔心事情穿幫,多一人知道底細,便多些走漏風險,要是這事揭開,我和姐姐都不用做人。”
襲人嘆道:“明日一早,彩霞便和我們一樣,我們要臉面做人,她自然也是如此。
我們咬緊嘴巴不說,她自然也不會透露一字,她已入了榮慶堂行禮,便已沒有回頭路,大家一樣命數。
我如今倒不擔心她,我擔心的是院里兩個小丫鬟,還有一個麝月。
她們可和此事沒半點關系,同個院子進出服侍,時間長久,哪里能瞞得住她們。
我們三人能守口如瓶,難道她們也能這樣不成?”
彩云聽了這話,臉色也是一變,說道:“姐姐這話極是,她們和我們不同,憑什么守口如瓶。”
襲人嘆道:“太太其實也是沒辦法,想把她們幾個都打發出去,以后就我們三個服侍二爺。
只是上次二奶奶裁撤二爺的丫鬟,太太在老太太跟前抱怨了許多話。
如今自己突然打發這么些人,不說老太太會疑心,二奶奶這等精明,必要頭一個起疑。
所以只等過去這一陣,瞅準合適時機才想法打發。
明日一早就找彩霞說話,我們三人都在一條船,有些話好生交待她,大家也好守望相助,豈不是好。”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屋內傳來彩霞尖叫,兩人都曾和寶玉同房,自然知道底細,都有些苦笑。
很快,房內傳出彩霞大聲呻吟,婉轉如泣,激蕩消魂,似入極樂,聽得襲人和彩云渾身發熱。
她們都大驚失色,二爺不是不行嗎,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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