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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國事多紛擾

作者:滄海不笑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滄海不笑 | 紅樓之扶搖河山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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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扶搖河山 第七百二十六章 國事多紛擾

大周宮城,奉天殿。

寬闊莊嚴的恢弘大殿中,藻井彩繪點染無盡絢爛,龍鳳紋樣盤旋梁柱之上,群臣列班,肅穆井然,堂皇正大。

賈琮已不是第一次早朝,但每次上朝目睹此番景象,依舊會生出莫名莊嚴之感。

上位者營造宮室,堆金砌玉,極盡奢華,粉飾權威,便是讓人身處其中,生出敬畏拜服之感。

豪奢的奉天大殿,將這等君王心術,展現得淋漓盡致,即便賈琮深知其意,恍惚剎那依舊被奪心神。

萬千學人,點燈熬油,博取功名,金榜登位,只不過是鳳雛新聲。

只有登堂入室,位列朝堂,奉天聽政,才能真正領略,萬里江山,跌宕起伏。

賈琮自上朝以來,每日聽各部臣僚奏報政事,嘉昭帝或當堂咨政,或下諭定奪。

君臣奏對,既有交鋒,更有磋商,大有文章,讓他開闊許多眼界,對朝堂政事的領悟日益深入。

他初入早朝之時,正值春闈舞弊大案落下帷幕,朝堂因此重歸平靜。

很長一段時間內,早朝奏對政事,皆為尋常事務,四平八穩,波瀾不驚。

直到入秋之后,早朝政務開始風云涌動,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經常奏報九邊軍伍之事。

隨著冬日將近,關外殘蒙土蠻部精騎出沒頻繁,雖不敢沖擊大同、宣府、薊州等重兵關城。

但三鎮相連的千里邊境上,那些人跡罕至的偏僻峽口,卻屢遭小股殘蒙精騎突入騷擾。

殘蒙精騎常從這些隘口星夜潛入,防不勝防,一些非要緊城寨村郭,遭遇燒殺搶掠,人口走失虜劫。

大周邊軍快馬斥候與殘蒙小股精騎,對這些邊關偏僻隘口的搶奪,從未停歇,各有勝負。

隨著冬季將至,關外草原物資匱乏,大周邊軍和殘蒙精騎的交戰,將會越發頻繁,甚至愈演愈烈。

因此,最近兵部和五軍都督府,已數次早朝上奏,請求朝廷關閉邊關各處茶馬互市,斷絕與關外物質交易。

以嚴冬之天時,困敵存續之資,削弱土蠻部軍力,以達不戰而勝之謀。

當年上皇永安帝武略過人,曾率領大軍深入漠北,予以殘蒙沉重打擊,使得其十幾年再無力南侵。

永安帝出于戰撫相輔策略,既通過追亡逐北,大肆削弱殘蒙軍力,同時在九邊設立茶馬互市。

以大周定量的米糧、布匹,以及茶葉、瓷器等物,換取關外殘蒙的戰馬、皮裘、藥材、獸筋等物。

既讓關外殘蒙得以茍延殘喘,不會輕易南下挺而走險,又借此從關外獲取大量戰馬,一舉兩得。

但是鐵器、食鹽等戰略物資,從來都是關外禁絕交易之物,但有私運交易之舉,皆以謀逆論處。

大周和關外殘蒙也因此休養生息,長達近二十年光陰。

直到土蠻部安達汗崛起,這種長久的平衡被打破。

安達汗是罕見的草原梟雄,承襲先輩黃金家族雄風,十余年橫掃漠北,兼并殘蒙各部,勢力不斷壯大。

靠著茶馬互市換取的有限物資,已無法滿足其野心擴張所需,于是邊關兩軍磨蹭爭斗,也就在所難免。

鑒于眼下九邊局勢,大周和土蠻部的沖突,日益尖銳,愈演愈烈,茶馬互市已顯不合時宜。

但茶馬互市畢竟是上皇舊政,如今永安帝老當益壯,依舊隱遁重華宮養老。

因此,嘉昭帝對是否取締舊政,一直沒有明確表態,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但是近半年以來,大同、宣府等地民商與關外的糧食、布匹、木材等交易,已受邊軍大肆打壓。

流入各地茶馬互市的物資,已經寥寥無幾,不過表面做個樣子罷了。

這樣的形勢舉措,讓不少游走漠北的邊貿客商,無事可做,彷徨無計,紛紛改行另尋出路……

就在皇帝問起戶部糧草籌集之事,戶部倉部司郎中回奏廩庫事宜。

等到這位郎中話音剛落,五軍都督府左軍都督陳翼出班奏報,重提取締九邊茶馬互市之事。

這兩月時間,賈琮每日早朝,都是冷眼旁觀此事,他已看準嘉昭帝的真實心意。

兵部和五軍都督府渲染九邊戰事危急,屢次提出取締九邊茶馬互市。

只是在皇帝孝道和取締舊政之間,不斷添加傾斜后者的砝碼。

左軍都督陳翼話音剛落,賈琮看到都察院列班中走出一人,看官服是一名監察御史。

此人四十歲年紀,頜下短須,兩鬢星白,臉有風霜之氣,像是多歷坎坷之人。

這人上前向龍座躬身說道:“啟稟陛下,臣山西道監察御史羅守倫,臣以為取締茶馬互市之議欠妥。

關外殘蒙素來緊缺糧食、布匹等物,一向通過茶馬互市,換取相關物資,我朝也因此獲得關外良駒。”

眼下九邊戰云密布,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又正值隆冬將至。

如現在斷絕茶馬互市,關外游牧將斷絕糧食、布匹等過冬物資,臣擔心此舉會逼虎跳墻。

土蠻部安達汗一貫野心勃勃,如以此借機生事,挑起戰端,會引動九邊動蕩,倉促應對,恐多變故。

臣以為取締茶馬互市之事,不可操之過急,要等九邊整備萬無一失,三鎮強將精兵調配妥當。

彼時九邊夯定應敵之力,茶馬互市之事,觀風看勢,緩緩圖之,方為萬全之策。”

羅守倫一番奏報,嘉昭帝尚在沉吟之間,兵部和五軍都督府數名官員,紛紛出班上奏駁斥。

不外乎監察御史之流,不知兵事,出言輕忽,疑有怯敵畏戰之嫌,蠱惑軍心戰意之謬,難為公允之論云云。

賈琮每日上朝,多少見過此人幾面,只是他從未上奏,因此不知其姓名。

今日聽他自報家門,心中多少有些意外,因他曾從黛玉口中聽過羅守倫的名字。

黛玉說過此人是父親林如海知交,仕途坎坷,沉淪下僚,最近才被調都察院任山西道監察御史。

那羅守倫雖被多名官員駁斥,但他并沒有多做辯解,而是默默退回都察院列班,言行神情顯得異常冷靜。

對于取締茶馬互市之議,他似乎只要提出異議就罷,便并不奢望一人之言,就能左右圣心趨向。

其實按賈琮對此事的認知,多半也是認同羅守倫的見解。

如今九邊戰事漸漸抬頭,大周和殘蒙土蠻部已劍拔弩張,此時取締茶馬互市,定會激化矛盾,無異于宣戰。

土蠻部安達汗必要以此為口實,多方生事,甚至就此挑起戰端……

賈琮因在遼東開設鑫春號分號,在大同也有相熟軍中袍澤,對九邊之事,也算消息靈通。

他對殘蒙土蠻部之事,一向多有關注,心中自然有些推斷。

土蠻部安達汗歷來野心勃勃,麾下十余萬控弦之士,單憑茶馬互市有無之事,難于左右其南下之心……

羅守倫所言雖是老成中允之論,但即便依他所言處置此事,只怕最終也難以扭轉大局。

不說賈琮心中思緒涌動,羅守倫雖對官員駁斥不做理會,但他引動風波,卻沒有就此平息。

因朝中對反對取締茶馬互市的官員,絕不在少數,紛紛出班上奏,反駁斥責,附議羅守倫之言。

這些人或出于孝道禮法,反對取締上皇舊政,或是抱著和羅守倫同樣見解,認為此事不宜操之過急。

總之,不管是那種理由,都是堂堂正正,挑不出太大毛病,不過各人政見不同而已。

朝廷上一頓吵吵鬧鬧,彼此相互攻訐,最終也沒爭論出結果。

高居龍階御座的嘉昭帝,也并未就此斷言,只是將此事容后再議。

不過賈琮心中清楚,如今市井糧價數月上漲,大批軍糧陸續運往九邊。

朝廷對關外物資商貿,日益收緊,幾近禁絕,已成既定事實,茶馬互市取締與否,都不過是個幌子。

皇帝視土蠻部為大患,戰心已生,大勢已成。

神京城北,雍瑃街,段家糧鋪。

段東家聽說來客姓孫,是他的大同同鄉,心中一驚,神色一緊,說道:“請他進內堂。”

只過去一會兒,便進了一個男子,中等身材,步履沉穩,圓臉寬鼻,細長眼睛,神色透著精明謹慎。

段東家驚道:“原來是大成兄弟,怎么這次讓你過來了。”

那男子一笑:“我長在北地,從來未曾南下,在神京是個生面孔,讓我過來也正合適。

收到段掌柜來信,家里便派我過來,山高水長,繞道而行,走了近月時間才趕到神京。

早聽說神京是天子腳下,一等一的繁華所在,今日進城算開了眼界,段掌柜可要帶我四處逛逛。”

兩人似是早年舊識,稍微寒暄了幾句,便說到了正題。

那男子問道:“前番你來信,說借著我們京城人脈,已順利開了糧鋪,不知這兩月有何收獲?”

段掌柜說道:“雖鋪子新開張,生意卻意外的火紅,這也是因為機緣巧合,竟在神京遇到一個熟人。”

那男子奇道:“可是我們原先官場上的關系,如是官場中人,并非商賈之輩,怎還能讓鋪子生意紅火?”

段掌柜微笑道:“大成兄弟想左了,這人和我們原先的關系,沒有半點關系。

此人是金陵皇商薛家大房公子,名叫薛蟠,如今舉家遷居神京,寄居本地姻親賈家榮國府中。”

那男子目光一亮,問道:“莫非就是威遠伯賈琮之榮國府?”

段掌柜說道:“正是威遠伯賈琮府上,這薛蟠姨母便是榮國府二房太太。

我到神京之后,這賈琮在神京大名鼎鼎,市井之中流傳許多他的軼事傳說。

據說他幼年身世離奇,從小被生父嫡母冷落,后寄養在榮國府二房膝下,與二房老爺賈存周情同父子。

由此可見,薛蟠和威遠伯的關系,必定也是極親近的,不用我說你也清楚,賈琮是何等要緊的人物。

薛蟠前幾年上大同做生意,我偶爾在應酬飲宴上結識此人。

我知他出身世家,定居神京,背景不俗,想著將來之事,此人或許有用,便刻意結交。

此人性子粗疏,城府淺陋,不過富貴紈绔子弟,是個極好擺弄的人物。

我不過請喝了幾頓酒,陪他混了幾次窯子,他便已視我為知己至交。

這次我來了神京,便試著去榮國府下帖求見,倒還真的見到人,這人還對我待如上賓。

聽說我從大同過來做米糧生意,他似乎頗有些興趣,我便順水推舟,做套子讓他在鋪子里入股。

薛蟠雖生性浪蕩,但這人交游廣闊,與神京各家勛貴子弟,多有相識交好。

這幾個月神京糧價一直上浮,但凡豪門大戶人口眾多,這等情形之下,都有囤糧之慣例。

鋪子里通過薛蟠的關系,兜售到不少生意,這兩月時間,神京許多勛貴豪門,都從我們鋪子采購米糧。

其中數家府主都在五軍都督府任職,我趁押送糧米的機會,與門下管事家奴往來勾兌。

平時予些酒食銀兩好處,旁敲側擊之下,探聽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據說近二三月時間,戶部從各地調集軍糧,每隔幾日便有數百糧糧車起運。

北上糧道,絡繹不絕,徹夜不息,軍騎押送。

雖無法探聽確切糧草數量,但按起運車數和天數,近兩個多月時間,大致有八萬石軍糧運往九邊。

眼下還不知運往九邊何處軍鎮,如都是運往大同鎮,朝廷其中圖謀不小。

大同鎮常駐軍騎步卒二萬余人,八萬石糧食足夠他們四個月軍糧,可以一直吃到明年開春。

而且,如今軍糧北運一直沒有停歇,九邊軍糧囤積必遠在八萬石以上。

往年每到秋末,大周都會例行整頓九邊軍備,但從沒此次這般大動靜,只怕北地將有大事發生。”

那男子面露驚色,說道:“家中對此事一無所知,朝廷這般大張旗鼓,莫非皇帝要對關外用兵?

蒙元自從被逐出關內,麾下各部族四分五裂,大都自身難保,難有大的作為。

唯獨土蠻部安達汗,這些年東征西討,征服殘蒙各地流散部族,實力與日俱增。

這幾年土蠻部游騎對大同、宣府等地,常有破關攻伐之舉,兵峰威壓日重,莫非皇帝要對土蠻部動手?

但是安達汗多年積蓄實力,武力已超過漠南部、浩齊特部等殘蒙大部落。

現其麾下已掌控十萬余戶,控弦精銳號稱二十萬之眾,王庭深入草原深處。

漠北之地廣闊無邊,土蠻精騎馬戰驍勇,進退來去如風,大周邊軍與其對峙,并無太大勝算。

糧道運輸如此頻繁,朝廷必要有大動作,沒想到當今皇帝有這等膽魄。”

段掌柜聽出男子話語中不屑,說道:“這可真說不準,當今皇帝可不是平庸之輩。

當初他是最不起眼的皇子,上皇不重,血統低微,寂寂無名,更無潛勢,卻以奇絕之機登上帝位。

他的權謀智慧,不弱大周歷代先王。

當初女真三衛豈不悍勇善戰,縱橫遼北,無人能敵。

還不是被皇帝一戰掃平,讓大周拓疆關外千里之地,有一便有二,得隴便望蜀,他有這種野望不算奇怪。

你可不要忘記,如今朝廷火器犀利,當初賈琮憑一千火槍兵,十幾門新式火炮,對峙女真,戰無不勝。

你我雖都沒親眼目睹,想來其中威力不可小覷。”

那男子笑道:“段掌柜未曾在軍伍中呆過,不知軍陣沖殺之法,未免將這些火器看的過于厲害。

女真三衛雖然悍勇,但其兵力與土蠻部相比,不過十之其一,豈可同日而語。”

段掌柜聽了微微一笑,也不去和那男子爭論。

那男子說道:“不管如何,此事事關重大,不可掉以輕心,我知朝廷往九邊調集軍糧,都會先中轉囤積一地。

然后依據各軍鎮防務輕重,兵員多寡,存糧幾許等要旨,再進行統籌分派,可知囤糧中轉之地在何處?”

段掌柜苦笑,說道:“我來神京不過兩月,我們在官場的關系,身份敏感,并無實職,難窺軍中隱秘。

我雖因販糧和京中豪門有來往,但接洽都是管家管事之流,這些人只能打聽些細枝末節,其他并無大用。

如今認識之人,只有薛蟠有些背景根底,但此人不過花花公子,哪里會清楚這等軍國要秘。”

那男子說道:“薛蟠不是威遠伯賈琮的姻親,賈琮一戰掃平女真,在遼東軍中威望隆重。

他既是當世名將,又是武勛家主,多半能知曉朝堂兵事機要,你就沒走走這條路子?”

段掌柜搖了搖頭,說道:“大成兄弟一向都在北地,初到神京不知其中究竟。

威遠伯雖一戰成名,卻并不擔任軍職,不入軍伍之事,如今他是工部五品官員。

今科春闈又中了殿試榜眼,皇帝加封他為翰林院學士,滿神京都街知巷聞,眾口相傳。

眼下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文官,尋常情形之下,這等軍機要務,他絕不會參與,不用在這上頭白費心思。”

那男子聽了也有些愕然,那賈琮是天生將才,在遼東戰無不勝,卻跑去做什么翰林學士,莫名其妙。

說道:“即便如此,此人頗得當今皇帝器重,要是能搭上關系,必定多有好處。”

段掌柜說道:“你這話倒是有理,此事多半落在薛蟠身上,我會多下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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