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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第901章、長安來了個活祖宗
“叔!您可不能再打我了!我這是替天行道!”
三娘被他吵得腦仁疼,揉著太陽穴無力道:“你替你哪門子的天行哪門子的道?”
“我爹啊!”拓跋尚理直氣壯:“他在金陵花天酒地,讓我在宮里批奏折,看的都是些無趣的東西。我才多大?頭發都要熬白了!這太子誰愛當誰當去!”
夏林把戒尺往案上一扔,怒斥道:“所以你就揣著傳國玉璽跑路?”
“那是聘禮!”拓跋尚嘿嘿一扯袖子:“我提你給叔母的聘禮!往后我就住在長安了,叔母管我飯吃就成!”
三娘被他這番歪理氣得直哆嗦,指著夏林:“你!你教出來的好人!”
夏林兩手一攤,滿臉無辜:“這你還看不出么?明擺著隨根兒。”
正當殿內鬧得不可開交時,李治風塵仆仆從河東趕回。這才踏進甘露殿,就見拓跋尚一個箭步沖上來,緊緊抱住他:
“治弟!你可算回來了!為兄想死你了!”
李治被他勒得喘不過氣,艱難地看向三娘:“母親,這是”
三娘疲憊地揮揮手:“你來得正好,把這活祖宗領走。他要留在長安當質子,朕準了。”
拓跋尚歡呼一聲,拽著李治就往外跑:“走走走,為兄帶你去個好地方!”
李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連拖帶拽地拉出了宮。
看著他二人離開,夏林靠在大殿的柱子上說道:“你放心吧,要啥交代啊,玉璽那邊還有七八套備用的,他爹都不一定知道玉璽丟了。東西先放在我這,有魏國的使臣來問,我來給你頂著。”
不久之后,長安西市最熱鬧的胡商酒肆里,拓跋尚迅速以豐富的經驗占據最好的位置,拍著桌子喊:“老板!上你們這兒最烈的酒,最好的肉!”
他扭頭對李治擠眉弄眼:“老弟,你在長安這么多年,怕是連西市都沒逛明白吧?”
李治無奈地整理被扯皺的衣襟:“尚哥兒,我是太子.”
“太子了不起了?我不是啊?”拓跋尚滿不在乎地灌了一口酒:“我爹常說,不會玩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他湊近些,壓低聲音:“告訴你個秘密,我爹在宮里養了四十只會說人話的八哥,天天教它罵御史。每次御史過來,那些個鳥兒就開始罵起來了,后來御史就不耐煩他了。”
李治忍不住笑出聲,但又趕緊板起臉:“休得胡言。”
“誰胡說了!”拓跋尚拍著大腿:“那八哥現在見著穿紫袍的就喊老古板、老屁股,氣得那幫老頭子都要撞柱。”
酒過三巡,拓跋尚拉著李治在熙熙攘攘的西市里橫沖直撞。看見賣藝的要把戲,他非要上去露兩手;遇到胡商擺攤,他操著流利的胡語跟人討價還價;聞到烤羊肉的香味,他直接拽著李治蹲在路邊攤大快朵頤。
“嘗嘗這個!”他把油滋滋的肉串塞到李治手里:“比宮里的御膳香多了!”
李治猶豫地看著手中的肉串,頗為無奈的跟著吃了起來,這老哥是真的要命,除了承乾大哥之外,其他人根本鎮不住他。可如今,能治住他的李承乾又遠在巴蜀之地,這家伙直接便是無法無天了起來。
拓跋尚得意洋洋:“怎么樣?為兄沒騙你吧?”
這時,幾個衣著華貴的公子哥迎面走來,見到李治明顯一愣,立刻就要行禮。拓跋尚一個箭步上前攔住:
“免禮免禮!沒看見我們微服私訪嗎?”
為首的崔家公子在金陵時就認得拓跋尚,也知道這個混世魔王天下第一混賬來到長安的消息,于是陪笑道:“拓跋殿下這是……”
“帶我弟弟體驗民間疾苦。”拓跋尚一本正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去南曲聽曲……”
“同去同去!”拓跋尚拉著李治就要跟上。
李治急忙拽住他:“尚哥兒,那種地方去不得!”
“怕什么!”拓跋尚滿不在乎,“咱們就聽個曲兒,又不住宿。”
之后陸續又有十七八個少年一起同行,不開玩笑的說全京城的紈绔都沒有像今天湊的這么齊整過,這幫人那眼睛可是亮的很,跟在兩位太子的身后人模狗樣,不知道有幾多威風。
來到地方,樂坊老板親自來招待,他見到這幫人第一反應就是腿發軟,而看到人群中的李治之后更是差點跪在地上,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便被拓跋尚搶道:“把你們這兒最紅的姑娘都叫來!”
李治急得去捂他的嘴:“你莫要毀我清譽!”
“唱曲兒跟清譽有什么關系。”拓跋尚說完還特意對周圍的人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我爹老子,那每天何止聽曲兒啊,他還借著親自篩選貌美演員之名對人家動手動腳。”
旁邊有那好記錄的聽到這話,連忙掏出紙筆記了起來:“景……泰帝,好風月,喜戲……子,行不端,善……輕薄。”
“還要加上一句。”拓跋尚像是解恨一般指著他說道:“就說景泰帝已有四十七個月不上朝了,大魏王朝已名存實亡,不日便要廢黜皇帝,取內閣議事。”
這話他敢說旁人都不敢聽,哪怕是紈绔中的紈绔,聽到這話也不敢起哄,甚至于旁邊的李治都臉色發青。這話簡直恐怖,這哪里像是個太子說的話。
而見他還要胡說八道,李治哪還有心思聽曲兒,他是拔腿就跑,拓跋尚連忙起身追在后面哈哈大笑:“治弟你跑什么!咱們又沒干壞事!”
兩人一路笑鬧,不知不覺走到了昆明池畔的工業園區。望著燈火通明的工地和往來穿梭的工匠,李治漸漸停下腳步。
拓跋尚湊過來:“怎么?”
李治望著忙碌的工地,輕聲道:“尚哥兒,你說的那些話,往后不要再說了。不管陛下如何松懈,但大魏卻始終蒸蒸日上,國力遠勝于大唐。你說出來這話,反倒是會叫人笑話我大唐。”
拓跋尚難得正經起來,拍拍他的肩:“老弟啊,我跟你說,我是沒心思當這個太子。當年我年紀尚小,叔父屠戮金陵世家時,我聽著墻外的哭喊聲,心中就對那宮闈滿是恐懼。當什么太子,當什么皇帝,終究是一捧黃土。我看我爹那邊也快了,他是一點皇帝樣子都沒有,等他退了,我上了,我就把皇位給你。你這邊當著李唐太子,那邊當著大魏皇帝,你看如何?”
“別鬧啊!!!”李治再次驚聲尖叫:“天底下沒有這等事!”
“有個球的關系,到時候你把名字這么一改,把李治換成夏至。這不就名正言順了么,本來大魏也都是姓夏的。”
這話要是放在別人嘴里說出來,夏林是要掌嘴的,但他說的話卻是誰也拿他沒辦法,這張祖傳的逼嘴是真的叫人頭疼,即便是夏林也沒啥好法子。
怎么說呢,好些年前鴻寶帝他們坐在一塊的時候就說過,他們大魏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管是軍神李靖的兒子還是他自己的兒子,甚至是老郭的幾個崽子都是一樣,一個賽一個的混賬,最好最好的也就是拓跋靖這個勉強的守成之君。
甚至沒有夏林,大魏現在差不多就已經亡了,這一點即便是景泰帝也沒什么好說的。
而現在輪到了拓跋尚這個混賬東西了,基因退化的就愈發明顯,自從經歷過金陵的那場世家浩劫之后,他看著高門大戶心里就打哆嗦,甚至在所有人面前都一直反復強調要讓把皇位給李治。
而這時他忽然咧嘴一笑:“不過該玩還是要玩!走,為兄帶你去個好地方,保證你沒去過!”
“又是哪里?”李治警惕地看著他,感覺外出平叛都沒跟他在長安城里溜達這么刺激。
“東市的夜市!”拓跋尚眼睛發亮:“我打聽過了,今晚有吐火表演!叫上小武跟小柬之,就說今晚二哥請他們好吃的!”
這一晚,李治他們被拓跋尚拖著逛遍了長安城的角落,他們在夜市看雜耍,在橋頭聽盲人說書,甚至混在人群里親自演了一場皮影戲。
直到月上中天,幾人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拓跋尚意猶未盡:“明天帶你們去個好玩的!”
李治無奈:“尚哥兒,我明日還要上朝……”
“請病假!”
回到東宮時,李治幾人都累疲了,唯獨拓跋尚站在那像個大猩猩一樣精力充沛。
夏林好奇道:“這是……跑全馬了?”
李治難得地笑了笑:“陪尚哥兒走了走。”
拓跋尚湊到夏林面前,笑嘻嘻道:“叔,明日借你兒子用用?”
小武深吸一口氣,翻了個白眼瞥他一眼:“拓跋殿下還是安分些好。”
“我很安分啊!”拓跋尚叫起屈來:“就是帶治弟體察民情去了。武妹妹你是不知道,治弟連青樓都沒去過!”
李治臉一紅,也瞪了他一眼。
夏林咳嗽了兩聲:“明天不行,他還要去匯報軍情,你自己帶著小武跟柬之出去玩,等他忙完了去跟你們碰頭。”
小武驚恐的退后了一步,她可不是小黑皮,沒有那樣恐怖的精力,今天這一番折騰已經叫她渾身跟散架了一般,腳都有些抬不起來。再一想明日還有一天,她這個倔強好強的孩子差點都哭出聲來,眼淚水兒就在眼眶里溜溜打轉。
張柬之也好不到哪去,他挑食……本來就瘦弱,典型的文弱書生,一聽到明天還要被遛,他心態也幾乎崩潰。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拓跋尚拍著胸口說:“明日你姐來了,你連你姐也不去接了?”
張柬之直起身:“那還是要去的……就是……我好累啊。”
這一夜,李治睡得格外香甜,夢里沒有奏折,沒有朝政,只是夢到自己在軍營里跟人比賽鐵人三項。
而深夜的甘露殿內,三娘聽著暗衛匯報兩位太子今日的行蹤,那也是哭笑不得。
“由他們去吧。”她最終嘆了口氣,“治兒,也該有幾天快活日子。”
夏林在一旁嗑瓜子,聞言笑道:“哎呀,你是沒看到他們幾個被累的那個樣子,要了命了……我跟你講,明天整個長安的貴族圈子都要炸了,往后的日子長安真的可以叫長安了,論收拾人小尚可是天下第一。”
“他就沒有個克星?”
“有啊,承乾。他就怕承乾。”夏林笑著說道:“也只有承乾能治的了他。”
“去,將蜀王世子傳回京中。”三娘咬牙切齒的讓女官去傳令,后繼續說道:“我可沒你那么狠的心,看著兒子累成那樣還笑的出來。”
夏林抱著胳膊在旁不說話,只是眼神里充滿了奸詐。
“你什么意思?”
“沒有啊,我能有什么意思?”夏林攤開手來:“等承乾回來,他們師兄弟算是湊齊了,那你就知道什么叫熱鬧了。我可告訴你啊,李承乾也不是省油的燈,這里頭最老實的反而是咱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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