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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雛鷹展翅

作者:伴讀小牧童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伴讀小牧童 | 完蛋 | 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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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第895章、雛鷹展翅

三日后,長安城北,渭水之濱,旌旗獵獵,甲胄森然。

大軍列陣完畢,以北衙新軍為中軍砥柱,河西鐵騎為兩翼鋒芒,步騎相間,肅殺之氣沖散了幾分春日的暖意。陽光照在明光鎧上,與渭水的粼粼波光交相輝映。

李治身著特制的銀鱗甲,騎乘一匹神駿白馬,立于全軍之前。他目光緩緩掃過下方鴉雀無聲的軍陣,年輕的面龐上帶著與年齡不符的肅殺沉穩。這是他首次執掌帥印,統領數萬大軍征討不臣,胸腔中鼓蕩著豪情,但同時也有巨大的壓力。

夏林依舊是那身常服,為了不奪兒子的風頭,他還特意騎著一匹溫順的栗色小母馬,溜溜達達地跟在李治側后方,這想讓與周遭頂盔貫甲的將領們格格不入。

甚至他手里捻著一根不知從哪兒摘的草莖,神態閑適,仿佛眼前并非誓師出征,而是尋常踏青。然而,無人敢輕視這位行軍參軍,無論是唐軍宿將還是魏軍教導團軍官,目光觸及他時,皆帶著難以掩飾的敬畏。

因為即便是主帥青澀,但這位爺站在這就代表著無與倫比的信心。

吉時已至,禮炮轟鳴,聲震四野。

李治策馬向前,立于陣前最醒目處。他未持文稿,清朗的聲音借助內力,清晰地傳入每一位士卒耳中:

“將士們!”

“潞州劉仁,世受國恩,不思報效,反而勾結宵小,煽動兵變,襲殺朝廷命官,占據州府,荼毒百姓!其行悖逆,其心當誅!此一戰,非為李唐一家一姓,乃為河東道遭其蹂躪的萬千黎民,為煌煌天道,為朗朗乾坤!”

他聲調漸昂,帶著一股沛然正氣:“孤,奉陛下之命,持節鉞,統雄師,討伐不臣!望諸君同心戮力,以爾等手中鋒鏑,蕩滌污穢,還河東太平!用叛逆之血,鑄我李唐軍魂!凱旋之日,孤必不吝封賞,與諸君同飲慶功!”

“蕩滌污穢!鑄我軍魂!”

“太子殿下千歲!”

數萬人齊聲怒吼,聲浪如潮,席卷原野,驚起遠方林鳥亂飛。

李治“鏘”一聲拔劍出鞘,劍鋒直指東北潞州方向,厲聲道:“出征!”

號角長鳴,戰鼓擂動。大軍如同緩緩啟動的洪流,前鋒騎兵率先開拔,蹄聲如悶雷滾地,步卒方陣緊隨其后,步伐鏗鏘,大地微微震顫。

李治回馬入中軍陣中,下意識地瞥向身后的父親。

夏林正在那嚼什么吃的,對上兒子目光時,含糊道:“架勢擺得不錯。路上慢慢想,仗有得打。”

之后幾日大軍離了京畿富庶之地,漸入河東。

李治謹記“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之要,并未一味貪快,每日行軍皆有定數,派出大量斥候游弋,偵查前方敵情、地形與道路狀況。

中軍大帳內,李治對著鋪開的河東詳圖,眉頭微鎖。張柬之與小武分立兩側,同樣面色沉凝。

“殿下,斥候回報,劉仁叛軍主力約一萬五千人固守潞州城,加固城防,并在城外險要處設置了數座營寨,互為呼應。另有多股叛軍分散周邊州縣,多則千余,少則數百,劫掠糧草,騷擾我軍糧道,甚是煩人。”

張柬之指著地圖上的標記一一說明。

小武補充道:“潞州城高池深,存糧頗豐,強攻不易。且叛軍裹挾了不少被裁汰的老兵,其中不乏熟知守城戰法之人。”

李治的手指在潞州城位置重重一點:“強攻乃下策,徒增傷亡。劉仁之所以能迅速成勢,在于勾結地方豪強,煽動對整軍不滿之府兵。其勢雖眾,內部必非鐵板一塊。當先剪除羽翼,震懾其膽,再圖核心。”

他目光漸銳:“傳令!命左翼河西鐵騎五千,由折沖都尉李晟統領,不必與沿途小股叛軍糾纏,迅速迂回至潞州以北,扼守要道,切斷其與太原方向的潛在聯絡,并作出疑兵之勢,牽制叛軍部分兵力。”

“命右翼分出北衙新軍步卒六千,以教導團軍官為骨干,分由數位果毅校尉率領,清剿潞州西南、東南方向滋擾之敵,務必穩固后方,打通并確保糧道暢通。剩余兵馬,隨中軍行動。”

“中軍主力近兩萬人,隨孤進逼潞州,但不急于求戰,先立穩營寨,拔除其外圍屏障,步步為營!”

命令清晰下達,張柬之迅速記錄,小武微微頷首。太子此策,穩扎穩打,先肅清周邊,再困逼核心,確是正理。

不過說完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旁邊坐著正在看書的夏林,而夏林擺了擺手:“別看我,你們自己打你們的。”

大軍依令而動,河西鐵騎如風馳出,步卒精銳分路掃蕩。李治自領中軍,浩浩蕩蕩開至潞州城西三十里外,擇險要處安營扎寨,深溝高壘,一派長期對峙的架勢。

叛軍顯然有所防備,并未貿然出擊。

頭兩日,雙方僅是斥候輕騎在小范圍內發生了幾次短暫接觸,互有損傷,均未動搖根本。

第三日,李治命一員驍將引三千步卒,試探性地攻擊叛軍設在城西十里處的一處前哨營寨。該寨倚靠一個小山包而建,地勢頗佳。

官軍列陣而前,弓弩齊發,叛軍則據寨柵固守,滾木礌石打下,箭矢如雨。雙方激戰半日,官軍數次逼近寨墻,皆被擊退,傷亡上百,未能攻克,只得悻悻撤回。

首戰受挫,軍中難免有些沮喪之氣。

夜幕降臨,中軍帳內,李治聽著將領們的匯報,面色平靜的詢問了交戰細節,叛軍的防御手段以及己方暴露出的問題。

夏林依舊坐在他那張小馬扎上,靠著帳柱,似在假寐。

待眾將稟報完畢,帳內一時沉默。李治揮揮手讓眾人先退下休息,只留下張柬之與小武。

他走到沙盤前,凝視著那座未能攻克的前哨營寨模型,輕聲道:“是我心急了。叛軍據險而守,以逸待勞,豈是輕易可下?”

小武溫言道:“殿下不必自責。初戰受挫,亦是摸清了叛軍一些路數。觀今日之戰,叛軍守寨頗有章法,非純粹烏合之眾。其軍中必有知兵之人。”

張柬之也道:“正是。挫其銳氣,方能顯我耐心。接下來,當以困、擾為主。”

這時,夏林仿佛剛睡醒般抬起眼睛道:“硬碰硬多沒意思。城靠著山,山上樹挺多吧?晚上風往哪邊吹?有幾條路,周圍有多少士兵又有多少百姓,沒人每天吃多少糧食,有沒有其他的運輸渠道,睡不著的時候讓人上去看看嘛,又不收門票。”

李治聞言,眼神一亮,再次看向沙盤,目光落在那營寨背靠的山林以及其與主城之間的方位上,若有所思。

首戰之后,李治并未氣餒,反而更加沉靜。他采納了夏林看似隨意的提醒,也綜合了小武和張柬之的建議,調整了策略。

官軍不再急于進攻叛軍堅固的前哨營寨,而是采取了更為長遠的圍困和騷擾戰術。

李治下令,征調隨軍民夫,并分派部分士卒,開始在叛軍各外圍營寨與潞州主城之間,構筑簡易的壁壘和哨卡,雖然不能完全隔絕,卻極大地限制了叛軍小股部隊的活動和物資補給。同時派出更多的斥候和精銳小隊,日夜不停地騷擾叛軍,襲擊其運糧隊,狙殺其出寨巡邏的士兵,讓叛軍風聲鶴唳,疲于應付。

李治更是聽從張柬之的建議,親自潤色了多份文告,申明朝廷只誅首惡劉仁及其核心黨羽,對于被裹挾、被蒙蔽的協從者,只要棄暗投明,一概既往不咎,若有立功表現,還可獲得賞賜。這些文告被抄錄無數份,由箭法精準的士卒射入叛軍各營寨乃至潞州城內。

攻心之策,初時效果不顯,但隨著圍困日久,叛軍內部開始出現細微的變化。尤其是那些被裹挾的府兵和部分與劉仁并非鐵板一塊的地方豪強私兵,開始人心浮動。偶爾會有三三兩兩的叛軍士卒,趁夜偷偷溜出營寨向官軍投降。

潞州城下,仿佛展開了一場無聲的較量。一方深溝高壘,穩扎穩打,不斷壓縮空間,施加心理壓力;另一方則據險死守,內部卻在壓力下悄然滋生裂痕。

這一日,李治正在帳中與張柬之、小武商議是否要拔除那座曾讓他受挫的前哨營寨,以及如何以最小代價達成目標。斥候送來緊急軍情:一支約千人的叛軍,試圖從城南一處隱秘小路繞出,似要偷襲官軍一處糧草轉運點。

“來得正好!”李治眼中精光一閃:“正愁他們龜縮不出!命右翼負責清剿的趙將軍,派一營兵馬,于險要處設伏,務必全殲此股敵軍,擒其頭目!”

命令迅速傳達。兩個時辰后,捷報傳回:叛軍果然中伏,被早有準備的官軍殺得大敗,斬首三百余,俘虜五百多人,其頭目一名校尉被生擒,僅有百余人狼狽逃回城中。

此戰規模不大,卻是開戰以來首次成建制地殲滅叛軍有生力量,極大地鼓舞了官軍士氣。更重要的是,擒獲了叛軍一名中層將領。

李治立即下令,嚴加看管這名被俘校尉,并讓隨軍的書記官詳細審問,務求摸清城內叛軍更為具體的布防、糧草儲備、以及各派系之間的矛盾細節。

審問結果頗令人振奮。這名校尉并非劉仁嫡系,乃是被裹挾的地方豪強武裝頭目之一。他供認,城內存糧雖多,但分配不公,劉仁嫡系占據大半,他們這些外系人馬頗多怨言。而且,劉仁對麾下將領也并非完全信任,尤其防備那些原本的府兵將領。

“機會來了。”李治看著匯總來的口供,對張柬之和小武道:“叛軍內部當下人心浮躁,利字當頭,各懷鬼胎。可從此處著手,加大攻心力度。”

他沉吟片刻,對小武道:“師姐,勞你親自執筆,以孤的名義,單獨給幾個已知的非劉仁嫡系叛軍頭目寫信,陳明利害,許以重利,看看能否撬動墻角。”

“是,殿下。”小武領命,她心思縝密,文筆亦佳,此事交給她最為合適。

同時,李治再次下令,將此次俘虜的五百多人,與之前俘虜分開看管,給予基本飲食,并由教導團中善于宣講的軍官,每日對他們進行勸導,宣揚朝廷政策,分化瓦解其斗志。

圍城進入第十日,潞州城內的氣氛明顯變得更加壓抑。官軍雖未大舉攻城,但那不斷完善的包圍圈,日夜不停的騷擾,以及如同雪花般飄入城中的勸降文書,都像無形的繩索一點點在勒緊。

劉仁似乎也察覺到了軍心不穩,連續幾日都在城中實行戒嚴,并當眾處決了幾名被懷疑有異心的低級軍官,試圖以嚴刑峻法穩定局勢。然而這種高壓手段,反而加劇了內部的恐慌與不滿。

中軍帳內,李治聽著各方匯報,對張柬之道:“看來,劉仁已心生惶恐。”

張柬之點頭:“殿下所言極是。如今,當一面保持壓力,一面靜待其變。或可再尋機,拔除一兩處外圍營寨,進一步震懾城內。”

李治目光再次投向沙盤上那座最初讓他受挫的前哨營寨,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似乎在權衡著什么。這一次,他眼中少了急切,多了幾分穩扎穩打的決心。

夏林依舊靠在角落,仿佛對帳內的討論漠不關心,只有偶爾在所有人臉上掃視一圈。

最終就在李治即將要下命令的時候,夏林終于站起身來:“上次問你的問題,你現在有答案了沒?是走仁君路線還是暴君路線?”

李治顯然被父親這個問題問得一懵,他遲疑了好一陣子,然后撓頭道:“上次父親也沒有給兒子答案,兒子苦思許久,的確想不明白。”

“就用這次攻城打比方。你要走暴君路線,這時就該趁著夜黑風高一把火把城周圍的山林給點了,然后使炮猛攻另外一面城門,主打一個寧殺錯不放過。”

“可……城中還有十數萬百姓,兒子做不到。”

夏林笑了起來:“所以你選了仁君路線對吧。”

說完之后,他起身道:“全軍聽令,后撤十里。為城中軍民讓出一條活路。”

說完,他便來到營房角落,穿上了鎧甲:“備馬,我出去一趟。”

“父親……那可是叛軍。”

“放心。”夏林擺手道:“你爹我比你怕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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