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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708、你姥姥
被題目困擾的不光是有夏林,景泰帝也是如此,他雖然是北卷,難度的確是比南卷要簡單許多。
但簡單歸簡單,論陰間程度那也是不遑多讓,甚至有幾分作死的味道。里頭毫不避諱的提到了李唐,說李唐分割天下當為謀逆,但為何大魏沒有出兵進攻,需考生以多角度思考并完成作答。
景泰帝在考場里差點罵街了知道么,他都能想到有多少學生會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軟蛋廢物狗尿苔,到時候他非得查查看是誰出的這狗日的陰間題目,抓起來流放他個北風卷地白草折。
“唉你媽的……”
景泰帝剛罵出聲,巡考便走了過來,用棍子在他的桌前敲打了幾下:“考生不得喧嘩,再有下次沒收試卷。”
當然了,罵街的也遠不止是景泰帝一人,那關于某人母親的故事是此起彼伏,大家也顧不得什么禮義廉恥也不管什么考場紀律了,著實是有些情難自禁……
景泰帝這會兒坐在那叼著手上的筆抱著胳膊看著天,心里在琢磨說這北卷要比南卷容易都叫人惡心成這樣,那想來南卷該是多么恐怖的一番場面,想到那夏道生此刻也一定在一邊摳腳一邊發愁,他就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來。
過了一會兒考場上陸陸續續就有人罵罵咧咧地起身棄考了,畢竟比起改革前的詩詞歌賦度、書經策文抄,現在這改革后的題目壓根也沒把考生當人,那些完全沒準備的考生真就是連題目都看不明白。
不過也不是沒有做了準備的人,但終究是還是很多人被按死在了這一關。
雖然大家都罵罵咧咧,但很快大家的心就平靜了,因為棄考之人里頭不光有普通百姓的子嗣,還有很多一看就是高門大戶家的孩子,他們出來甚至會抱著父母嗷嗷哭,看到這一幕幾乎是所有人心中都好過了許多,因為曾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終于也從云端跌落下來了,靠血繼界限的人不能說再不會有,但大概從此刻開始就要見不得光了。
當考試時間到,也就是下午六點左右,金陵城的鐘聲再響三次,卷子被收了上去,夏林頭暈目眩的從考場走了出來,迎接他的人還是大運姐姐。
說起來今日大運可是穿的女裝,正經的國色天香,雖然個子嬌小但站在那便如同貂蟬西施,在顏值這一塊大運至今未逢敵手。
“如何呀?”
“等我知道出題人是誰,老子要考他原子彈的設計與建造。”
“什么彈?”
“原子彈!媽的。”
雖然大運不知何為原子彈,但從夏林那氣急敗壞的表情可以看出來這次考試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叫大運心中十分高興……
“看來是不順利嘛。”
“還行。”夏林自顧自的往前走,而大運走上前來:“還有兩場呢,你頂不頂得住?”
“不知道。”
之后的兩場分別是算數和格物,這兩個對夏林來說問題不大,就是這一場文綜把他精氣神就給干沒了,回去吃了點東西就睡覺去了。
景泰帝也好不到哪去,回到宮中悶聲不語的就洗了個澡然后隨便吃了碗燜面就往床上一躺就不再動彈了。
唯獨那個張仲春,今日的題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探囊取物,而他可是南卷,也就是跟夏林同樣的卷子。
他甚至有精氣神去酒館里喝上一杯,在那滿耳朵都是罵聲,幾乎所有人都在討論題目和罵出題之人。
而其中狗熊砸豬和賈府振興這兩道讓夏林都覺得惡心的題更是討論中的焦點。
老張一開始還不咋理會,不過兩杯馬尿下肚,他的逼話也就多了起來,這會兒剛巧聽見他們在討論賈府振興的話題。
老張這會兒哈哈一笑:“你們都錯了。”
這一嗓子把大伙兒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到他的面前:“前輩說我們錯了,不知錯在哪里?”
老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賈府不能振興,換誰都不行。這道題不是叫你們真去帶入賈家家主,而是要帶入當時的王朝更迭。紅樓四家族代表的是什么?是貴族是士族是外戚,王朝更迭,外戚如何還能振興?你們做題之時一定不要盯在那一個小點上,要把視野放大,帶入到世家背景之中。”
他的一席話倒是叫人醍醐灌頂,頓時便有人開始捶胸頓足,而不多一會兒突然就有人發現這說話之人是老張。
“張相!是張相啊!”
大家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張相么,原本他們的震驚頓時便被安撫了下來,換成別人他們還有幾分懷疑,但這是張相說的,那自然就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了。
再加上張相本身就是新青年的領頭人物,算是新學生階級的代言人,民間威望極高,他的登場讓這個小酒館很快就人滿為患。
大家紛紛懇求讓張相能為自己答疑解惑,老張這人好大喜功,見有人這么捧他,他索性就在這里給人真題講解了起來。
“狗熊砸豬那道題,看似毫無關聯,但實際上卻是一道認知題,你先要知道事情發生的地點。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里便有萬里之路。”老張認真仔細的給年輕學子們分析這狗熊砸豬的地方。
在經過一頓分析之后,不光是要知道這兩個物種同時出現的地點還有能砸死豬的狗熊得有多重,然后分析便是在高句麗北部靠近大鮮卑山的區域,也就是拓跋家的龍興之地附近。
而根據地理探知位置之后,就可以再回頭看這道題,這時題目就變得簡單了起來,可以十分簡明扼要的直抓問題核心,那就是怎樣提振山海關以北地區的經濟、民生等問題。
老張在上頭侃侃而談,下頭的學生鴉雀無聲的記錄,這里頭其實不知不覺就已經有高句麗本地的使者在其中了。
雖然這個題讓他們很慌,但不得不說能當宰相的人的確是有幾把刷子,里頭的理政方針非常適合當地的特點,而且能夠在短時間內讓高句麗地區得到迅猛的發展。
一張卷子講完,時間已經到了深夜,老張準備回去時卻被數名高句麗的使者攔了下來。
“張相。”使者畢恭畢敬的朝他鞠躬:“今日聽君一言,不勝感激。”
老張這會兒一激靈酒都醒了,他默默的往后退一步:“你們是誰?”
“我們……”幾個使者互相看了一眼:“我們是高句麗的使者。”
老張差點把有刺客都喊了出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有何事?”
“是這樣的,我們的王……想邀請張相做客,不知張相這幾日可有空閑?”
“遞交國書吧,我身為大魏的臣子去見異國的王不太合適。”
老張說完趕緊跑路,幾個使者也不敢追,生怕被誤會給抓起來砍了,只能面面相覷的看著他離開。
而到了第二日時,世界之王數學上場時,夏林的末日才算到來,文綜不會還能瞎編,但數學不會那就是真不會。
開篇第一題,就是數學常識題。說一座橋承重七百斤,這時有一頭八百斤的牛要過橋,該如何處置?
就這一道題就篩掉了四成的人,景泰帝都咬爛了四根筆,最后想出來了個“把牛宰了,分塊裝過去”。
至于夏林和老張都是很順利的答完,特別是夏林,這個程度的數學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事。
老張雖然費事了一點,但他是幾何學天才,有些幾何大題甚至可以直接在他腦袋里出現答案。
而終極大題是一道證明題,多變態呢……題面是兩小童于紙上投針,針長為一寸,紙上有等距橫線,兩小童共投針三千零九十四次,其中與橫線相交之針數為九百八十五,得除數為三寸一五,得數暗合為圓周之數,求證為何。
這道題老張卻能直接在腦子里形成畫面……
之前總說老張天才,但一直體現不出來,那是因為他沒做數學題。
他甚至能把這些數字在腦中自動排列成符號和坐標軸,為什么?因為美術就是數學的延伸,數學就是最美的圖案呀。他把里頭每一個字符代入天干地支進行積分運算,然后很輕易的解答出了這一題,更關鍵的是他還在下頭寫了注。
但其他人可不行,即便是夏林都無法解答這一題,因為微積分可以查的到,但沒有對應的書寫先例而他又沒學過江南道書院后續為解答這些題目設置的符號象限,寫個答字交卷拉幾把倒……
至于靖哥哥,他北卷其實就還好,那真的是簡單太多了,不過這也不怪北方學子,他們又沒在江南道書院學過,上來給他們干微積分,他們當場揭竿而起信不信?
這里也要提一下,除了江南道之外,嶺南道和其他幾個南方地區也都是用的北卷,江南道是唯一一個變態考題的地方。雖然會有人覺得這不公平,但其實這恰恰是最公平的,不然滿朝文武都得被壟斷,那豈不是另外一種形式的門閥了?
這可是夏林把東林黨的故事描述給禮部之后,大家一起想出來的法子……
但誰知道夏林自己第一個死在了最后大題上,他覺得自己恐怕是考不過江南道的徒子徒孫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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