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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690、金陵亂金陵亂,金陵亂不亂
先別管夏林是不是在辦公的地方辦大公,就問鐵鍋燉天鵝好吃不好吃就完事了。
景泰帝其實也很識趣的,男男女女這檔子事也都不是什么值得拿出來說的,再說了,他倆不干不凈也不是一天兩天,看著就當沒看到完事了。
“這個事情辦的是真好,當下滿京城的貴族都在互相調查,一副誓死要把對方斬于馬下的架勢。”
景泰帝夾起一塊鵝肉放入口中,但滾燙的鵝肉燙到他面部扭曲,連忙吐了出來趕緊喝了一口剛剛從湖心島院子里摘來的蘆薈制成的飲料。
“事情走到這一步是叫朕萬萬沒想到。”
夏林垂下眼睛看著沸騰翻滾的大鐵鍋,兀自的笑了出來:“還不夠,這才哪到哪,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這還只是剛開始呢。”
他說完之后,突然抬起眼睛看著景泰帝:“安子死了三個月,還有九個月。”
景泰帝身形一頓,默默的塞了一塊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了起來,他沒有說話但其實已經回答了一切。
小豆芽這會兒倒是拋出了一個疑問:“你們這樣不怕傷到國家根本么?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棋局之中有一招叫圍三缺一,戰法之中也是如此。我不把所有的路都填滿,他們自然就會以為還有回旋的余地,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出最后的方案。你自己便是世家,那我問你,世家的基本盤是什么?”
“基本盤……”
小豆芽揣摩了好長時間這個詞,最終依靠自己強大的理解能力搞清楚了這個詞的意義。
若是這樣說的話,世家的基本盤無他,唯有地與人。大量的土地和大量人脈資源,就是世家的基本盤。從經濟到政治,甚至就連話語權都是他們在把控。
皇帝不乖,那便改朝換代,大臣不乖,那便流放賜死。多少年都是這個手法了,而這最核心的權力不就是來自于強大的財力和勢力么?
“對咯。”夏林靠在椅子上把幾塊剛剛燉好的香菇吹了吹后便放入了口中,然后笑著認可了小豆芽所說的話來。
“而每一次的改朝換代對他們來說其實都是一次站隊和博弈,在歷史的交替之中不是沒有人被篩選下去,只不過每次站在那的都是那一群人。”
“不用你說,我懂的很。”小豆芽絲毫不謙遜的說道:“獨孤家是此道高手。”
一直埋頭干飯的老張這會兒終于抬起了頭來:“所以當下我們便給他們一個站隊的機會,然后再讓他們狗咬狗,最后把贏了的狗再拉出來扔進另外一個籠子里進行廝殺。”
“你們好惡毒……”小豆芽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就不怕他們反應過味兒來了?”
“他們還能如何?新軍死死守在這里,周遭的軍閥都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們新扶持起來的人……嘿嘿,這個得保密。草原那邊剛剛和親,李唐閉關鎖國處置內亂。他們還有什么法子?不就剩下一條路了么,向內求索。而這不正是我們要的圍三缺一?”
老張這短短一句話就已經把他們計策的惡毒給描述到了極致,弄得就像大理寺慘案是他們找人進行干的一樣。但其實小豆芽心中清楚的很,這件事不可能是他們干的,她甚至也有了一些關于這件事幕后主使的風聞,只是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沒辦法拿出來說。
現在那些貴族豪門不就是在忙這件事么,要把干這事的人揪出來當投名狀來確定一下下一代新貴族頂峰的名單。
他們都秉持著一個想法,那叫富貴險中求。
但實際上這句話可是有完整版的,所謂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求時十之一,丟時十之九。
給他們一個圍三缺一的機會,然后放任事情發展一段,利用他們本身的吞噬特性來完成第一輪收割,然后再如法炮制幾次。
什么?他們不上當?天底下沒有人不上當的,不信問問小豆芽,謎底告訴她了,她會不會上當。
這個問題讓豆芽子整個人都有些不安穩了,因為他思來想去這便是一出陽謀,拋出一個機會,當時接下了在此時此刻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接下,那一丁點的生機也就斷絕了。
其他的路徑都已經被堵住了,前頭數年的鋪墊就為了能把他們退路斷絕,甚至就連天下三分都被計算在了其中。
上一次大量的豪門帶著錢跑去李唐所帶來的危害還歷歷在目,新咸陽即便是當下都沒有停止建設,李唐那條路是不通的。
而聯胡威懾這條路也給斷絕了,因為曾經的草原蠻子現在稱帝了,還掛了個碩大的漢旗,一旦某個勢力開始爭正統了,那玩法規則就要徹底改變,再加上當下北漢剛吃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大敗仗,雖然他們一定會反撲,但現在去投奔北漢的話,只要對面腦子沒毛病他們都會被割掉腦袋送回來當禮物,而他們帶過去的財物則會變成成熟政治家默契的沉默。
新培養的軍閥還不成氣候,自己陣營的軍隊還他媽正在跟自己培養的軍閥打假賽,沒有朝廷的命令是回也回不來,強行撤離就會被視為叛亂,然后將要面對新軍和破虜軍的雙重打擊。
百姓也沒法扇動,能扇動的都扇動了,能利用的也都利用了,大量的人口被他們送去江南道想要撐死那邊,但誰知道江南道不光吃下了那些人口還給了他們穩定的生活。
如果這不是自掘墳墓那他們都想不出還有什么行為能算得上是自掘墳墓了……
所以最后他們只剩下跳入這八角籠中跟曾經的盟友親家們捉對廝殺這一條路了。
小豆芽坐在那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張宏圖,上頭一點一點一筆一筆用好多好多年的時間布局這一切,而吹響轉守為攻號角之人,竟不是皇帝也不是良相更不是京外的將軍,而是那個白衣飄飄的固法之士。
“他們……或者說是我們,沒的選了么?”
“沒的選了。”老張抬起頭來,那一瞬間眼中竟出現了像貓兒夜捕時的熒光:“因為都是他們自己選的。”
說完他看了看身邊的兩位,景泰帝在喝酒,夏林在吃肉,兩人都沒有回答,但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了。”景泰帝突然在此刻抬起頭來:“前些日子我那堂哥送來的叫做玉米的東西,畝產多少來著?”
“如今還是兩千斤上下。”
“兩千斤……有些太多了,若非那是我踏實肯干的堂哥,我斷然會以為是胡說八道,夸大虛假。”景泰帝頓了頓后說道:“朕嘗過了,味道也還算香甜,不是所謂草根樹皮,麩皮米糠能比的。”
“陛下還吃過草根樹皮呢?”
小豆芽也識趣的岔開了話題,帶著幾分揶揄問道:“好吃么?”
景泰帝笑道:“吃過,不好吃,自然是不好吃。所以朕不敢一頓飯九個菜,想到天下還有八成之人靠這些過冬,我就愧疚,難受。誒,道生。”
“嗯?”
“你說這玉米也好還有這個薯那個薯也罷,以后都能吃上嗎?”
“能,都能吃上。”
景泰帝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以后死了見了父親祖上,也算是沒辱沒我當皇帝這一遭了。”
“別著急,等忙完這一段就要開始推廣了。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吃飽飯的念頭。”
“兩代人。”老張豎起兩根手指:“需要兩代人,我們不一定能見著。”
“沒事,能見多少是多少,兒孫的事情兒孫自己來辦,我等只需盡可能的為兒孫遮風避雨便好。”景泰帝嘟囔了起來:“那當下我們弄點什么呢?他們那還在咬著,可能還需要點日子,我們就這么干看著?”
夏林摸著下巴沉思片刻:“整個運動會吧。”
一聽他又開始往外整新詞了,周圍幾人都好奇了起來,景泰帝則問道:“何為運動會?”
“就是……嗯,怎么說呢,就是弄一些比拼的項目,類似武舉考試,但要更柔和一點,跑步游泳、射箭騎馬等等,然后邀請天下豪杰不管是李唐大魏還是高句麗北漢,讓他們都匯聚一堂,比一比。”夏林轉頭看了一眼老張:“然后第一名有豐厚獎勵,這一來是彰顯大魏博大胸懷,二來是可以讓天下人都看看大魏這些年的發展,讓他們心生羨慕。”
“這個點子好。”老張點頭:“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大宣傳,贏不贏無所謂,反正大魏的好就一定會像一枚釘子一樣扎在他們心中。”
景泰帝也沉思起來:“游泳……”
“你別鬧了,不可能會讓你參賽的。”
“為什么!”景泰帝支棱起身子:“朕是游的不快還是游的不好看了?”
“淹死算誰的!?”
一句話給所有人干沉默了,過了許久景泰帝不由得長嘆一聲:“算我的算我的……”
“嘰里呱啦說什么呢。”小豆芽眼睛一翻:“有沒有的賺,一句話。”
“怎么說呢,你會覺得沒得賺么?你的狗腦子也不頂用了。”夏林絲毫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你想想這如果流量起來了,帶動了多少信息流通?這期間還可以在南城空地弄一個天下大集,匯聚所有地方的精品,這里都不要說其他的了,光是物流能賺多少?然后拉動了多少就業?帶動了多少產業?小商品的收入,衣食住行的收入,這會沒錢賺?這不就是把天下的錢轉換成了咱們的生產力么?我給你上的課都白上了,上到狗肚子里去了。”
小豆芽摸著下巴在計算,而老張嘿嘿一笑:“是不是上到狗肚子里去了不知道,反正是上到肚子里去了。”
景泰帝拍案叫絕,然后哈哈大笑:“你這廝,這些個騷話你都是如何想出來的呢!”
“臣天生伶俐。”
“那還等什么啊,快點辦。”小豆芽似乎沒注意他們的對話,就對這里頭的大額流轉充滿了興趣:“我估算了一下,若是真能辦起來,這一個什么動會就能撬動近兩千萬兩的產業。直接產生三百萬兩以上的利潤,相當于當下田魏稅收的十分之一、李唐稅收的七分之一。”
“行,這個事明天上朝的時候,朕去提一提,看看他們都有什么想法,若是行的話,盡快籌備,然后明年春日的時候爭取就辦起來。”
“時間恐怕不夠,場地開拓還要時間。”老張看向夏林:“對吧?”
“給錢!”夏林白眼一翻:“浮梁的工程隊本身就是吸納閑散青壯維持社會穩定的一個辦法,你們不給錢就想調用啊?門兒也沒有啊,李唐那邊可是求爺爺告奶奶我才調了三萬來人過去。”
景泰帝搓著手手:“錢好說,就是那個游泳……”
“不行!”夏林果斷拒絕:“自己悄悄的游個野泳拉倒了,撐死最后謝幕的時候讓你跟冠軍一起展現一下泳姿。”
“當真!?”景泰帝目光灼灼:“可不敢欺君。”
而這會兒老張咂摸了一下嘴:“這樣的話,那我倒是提議啊,就是朝廷里頭也可以辦一個嘛,君子六藝不能光剩下讀書,陛下到時候也參加。對!橫渡長江,陛下帶著文武百官橫渡長江。”
“那……是不是有點太寬了?”
景泰帝有幾分擔憂:“那長江有點東西的哦,朕還沒活夠呢。”
“放心!”老張胸脯拍得啪啪響:“想當年,我可是有洛水泳神之美名。”
“停一下。”景泰帝眉頭緊蹙:“你是洛水泳神?”
“嗯吶!當年在洛陽,我可游遍天下無敵手,洛水泳神之名實至名歸。”
景泰帝一拍大腿:“我可找到你了!走,比一場,我還不信了!就現在!”
老張本想拒絕,但景泰帝太過于執拗了,于是兩個中年人就這樣脫得一絲不掛的來到了水邊。小豆芽子老早就回避了,本來夏林還邀請她去看的,但她說令人作惡就走了……
而這兩位大爺就在眾多護衛的簇擁下跳入了河中,然而因為此刻還是春夏交接之時,水太冷,倆中年人又久未運動,下去一個抽筋被拖上岸來,一個嗆水被拽上船去。
“你看你們那作死的樣子。”夏林一邊在旁邊生火一邊罵道:“不年輕了,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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