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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687、專業選手入場
紅袖來到夏林面前,她的臉上有幾分憔悴,看得出來這件事給她的壓力是很大的,畢竟她主要負責情報口的工作,而現在就等于是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給殺了,而她卻沒有一丁點消息。
這是個很大的事情,不光暴露了她工作上的不足還暴露了她能力的上限,之前在沒有外部壓力的時候,她一路順風順水,然而現在一遇到挑戰她就抓瞎,這多少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夏林。
“司侯……”
夏林并沒有搭理她,而是坐在那把玩著手上的一枚印章,印章敲在桌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叫人聽得心中毛毛的。
過了許久,紅袖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順著脖頸流了下去,她站在那連大氣都不敢喘,只覺得心中驚恐萬分,畢竟當下若是司侯追究,她的生死也就是在這一念之間。
“風花雪月出來的人也不過如此。”夏林冷不丁冒了一句話出來:“這次事情完了之后,你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一放,去江南道進修學習一陣子吧。”
“請司侯恕屬下無能。”
夏林擺了擺手:“這個責任肯定要追的,但現在還不是追的時候。我只是問你,為何如此多可疑之人來到京城但你那邊卻是一片空白,搞情報如果都跟你這么搞,我一年幾十萬兩銀子不都花到狗身上去了?”
紅袖立刻跪在了夏林面前,她的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說道:“屬下無能,還請司侯責罰。”
“我說了,現在沒空罰你。”夏林皺著眉頭說道:“去,把跟這個什么西北五虎前后兩日抵達京城的人都排查一遍,兩日之內給我答案,要各路驛站、城門登記和客棧登記三合一,把對不上數的人全給我拎出來。”
“是!屬下這便去辦。”
夏林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羅士信:“你去協助一番。”
“得令!”
紅袖戰戰兢兢的走了出去,羅士信從后頭跟了上前,他也帶著幾分怒氣:“你這是怎么一回事,這虧了是大帥脾氣好,不然活剮了你都不冤。”
“別提了。”紅袖這會兒滿面寒霜:“下頭那些個狗東西一個個拿錢不干事。我事情都已經布置下去了,可每日呈上來的都是今日無事。”
“那你為何不跟大帥說?”
“我說你是個狗腦子你還嘴犟,那是能說的么?”紅袖回頭看了一眼夏林所在的屋子,壓低聲音說道:“那不就是叫司侯愈發知道我的無能了么!司侯不會去責怪下頭人,他只會責怪我啊。”
“那還等個甚,查啊!”
“查唄,還能如何。”紅袖嘆了口氣:“等這件事過了,看老娘怎樣收拾這些個廢物。”
察事司開始進行大規模排查,時間緊任務重,所以大量的番子都參與其中,每一條進京的路線都要一一開始排查,如果進出的人數對不上,還有登記的名字對不上,那自然就能說明這里頭有鬼。
一時之間整個京城可就風聲鶴唳了起來。
而這邊開始大規模行動時,專業選手也開始了,這些浮梁來的專業選手先是來到現場采集了各種痕跡,他們可以確定兇手并非一個人而是三人。
“這個侍衛個子較高,你們看他身上的刀口是朝斜上方刺入,也就是說這名兇手的個子大概是在五尺上下,那我們從現場的腳印來看,這個腳印就屬于這名兇手。”
痕跡學的幾個師兄正在做現場分析,旁邊烏央烏央的都是慕名而來的京畿道各州府的專業仵作,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去到浮梁學習的,今日能看他們的斷案過程那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很快他們從現場數百個腳印之中就分析出了這三名兇手的痕跡,并且大概的把他們的身高體重都給計算了出來,雖然這在未來都是比較入門的痕跡學了,但在當下幾乎堪稱神仙技能。
畢竟偵查學都沒發展起來的時代,反偵察更是只有粗淺的用樹枝劃拉一下地面和穿上夜行衣等。
在痕跡學的分析匯報結束之后,可就輪到了法醫學魅力時刻了,雖然這倆學科都是醫學院的分支,但側重點并不相同,這些法醫學生根據尸體的性狀特征進行了好幾輪的分析和討論。
“通過測量傷口深度、走向,我們基本可以斷定兇手的武器為七寸短刀,而且他們的力道很強并且擁有相當水準的搏擊能力。”
一個法醫在描述時,另外兩人就在模擬被害人與兇手之間的搏擊過程,他們甚至可以比較精準的模擬出兇手劈砍刺時的姿態和步態。
下頭旁觀之人中也有察事司的探子,這里頭不少人都是老江湖了,一眼便看出了這些技巧是師出何處。
“這是羌胡刺術!”有個曾經云游天下的小偷兒突然喊道:“我曾在巴蜀之地見過。”
“記錄一下。”旁邊學刑偵的師兄立刻上前:“把你能記得的東西都仔細的說出來。”
很快,這里所得到的結論都形成了文字擺在了夏林的面前。他仔細翻閱了這些記錄后便詢問道:“所以可以確定這些人是很專業的殺手對吧?”
“是的,根據我們收集到的相關線索,這些人就是專門執行刺殺的殺手,而且要價很高,不過這些人都只是收錢辦事,只要出得起錢,他們并不在乎殺的是誰。”
“狗膽包天。”
夏林輕聲說了一句,然后用近乎漫不經心的語調吩咐道:“給我把他們老窩給掀了,讓這些江湖人士認清一下現實。要快!”
“得令!”
有了線索,那便成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為了錢能夠去屠殺大理寺的大牢,這已經是觸犯了禁忌,所以第二日這個號稱天下第一殺手的門派外頭就已經被新軍圍了。
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們的總部離京城還真的不遠,就在吳郡婁縣的山中,門派規模不小,山寨之中有近三百江湖好漢聚集。
只是這日他們一早上起來就發現整座山都叫人給圍了,這門派的老大一看來的竟是正規軍,顯然是有些慌張的,他連忙出了寨門開始詢問到底是什么事。
“匪首霍連縱手下匪徒襲擊大理寺,造成數十人傷亡,按大魏律法,當梟首示眾。”
那匪首一聽這個通報,當場人就麻了,他門內雖然也接買兇殺人的單子,但主要的業務范圍還是押鏢,可問題是他們也并沒有森嚴的管理制度,所以他也不知道手底下的門徒是不是會在外頭接私活兒。
而如今一聽是襲擊了大理寺,作為一個老江湖他知道這次八成是要涼。
但人還是有個求生意識的,于是他還試圖上前跟那些官兵去解釋一下,但這會兒已經沒人聽他的解釋,重甲兵可就已經開始前壓了。
山寨里頭的人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們也都是戰斗經驗豐富的老江湖,看到當下的場面立刻就組織起防御來。
但所謂的江湖人士在正規軍面前那孱弱的就像一層糯米紙,他們緊閉的寨門被大炮轟破,剩下的便是久經沙場重甲打無甲,任憑他們招數輕靈武藝高強,但短刀破不了人家的防,長刀進不了人家的身。
短短一個上午時間,數百個名震江湖的好漢盡數變成了刀下亡魂,而朝廷辦事向來說話算話,說梟首示眾就梟首示眾。
數百個人頭就這樣血糊糊的掛在了金陵城的城墻之上,下頭還出了皇榜道明緣由。
怎么說呢,經常看武俠的人都知道,不管是誰家的武俠都會刻意的淡化朝廷的力量,要么就是把朝廷設定為沒用的反派,讓很多人有了一個誤區,那就是武林高手湊在一塊能跟朝廷分庭抗爭甚至可以在紫禁之巔打巔峰賽。
實際上對于正規軍來說,三千五千的武林人士就是國道上的減速帶一不小心就碾過去了,至于有什么冤屈就去跟他們鎧甲解釋吧,他們又不是什么判官,沒義務去分那是非曲直。
要說現在腦袋被掛在城墻上的人冤不冤,其實人也不是他們殺的,撐死就是他們門派外泄的弟子,但這個節骨眼上可沒時間去計較對錯,他們既然不好好管教門下,那自然就有人好好管教他們。
這些頭顱之中不乏有非常有名的高手,但那又如何呢?
而此刻,在圍觀人群之中,那三個兇手就在其中,此三人為兩男一女,女子正是寨主的親生女兒,她此刻看到父親的頭掛在城墻之上,當即便是淚水漣漣。
但很快她就被身邊的兩名師兄給拉到了一邊去:“師妹,你冷靜一些,師父人死不能復生,要怪就怪朝廷那些狗官不分青紅皂白。”
另外一個師兄滿臉陰霾的說道:“今日之仇必不可不報,我這便去打探一番,究竟是哪個狗官下的令!我要拿他的頭去祭師父在天之靈。”
但其實就在他們可愛的小師妹哭鼻子的那個瞬間,這三人就已經被察事司的探子給盯上了。
因為痕跡、刑偵的人已經把這三個人的大概畫像給弄出來了,這三個人跟他們說描述的體態已經非常相似了,一個人相似是巧合,但三人相似到一塊去了,他們要是不被盯上,夏林真的會把整個察事司都給裁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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