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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634、雙線同開
其實當下的時局,還有一方霸主沒有露面,那便是盤踞在西北的巨龍——李淵。
過了黃河就有一句順口溜,那便是“天下亂不亂,李淵說了算”,這話有點大但沒毛病,作為南北雙巨頭之一的李唐帝國,龐大的國土面積和軍事體量就是它硬氣的根本,這還不算驍勇善戰的二爺和那身經百戰的玄甲軍。
北方聯軍弄起來四十萬人之后可是第一件事就是知會了李淵,甚至都沒有用強硬的口吻而是用子侄之名,開口便是李家叔父在上。
信中楊英將自己的苦楚委婉道來,集結軍備并非圖謀天下而是為了自保,當下田魏的動作明顯就是針對他們,因為污蔑夏林的事就是他們那個小團體干的,而一旦查到,這種動搖國本的事必然會導致開戰,所以楊英屬實無奈,唯有應對。
他還說請李家叔父放心,四十萬人戰后便卸甲歸田,絕不染指西北一寸,還請叔父給他一條生路。
楊英這人倒也算是個人物,這能屈能伸的架勢著實也擺在了臉上。雖然楊英只比李淵小三歲,但他明顯把李淵往上生生抬了一輩。
話到這個份上李淵其實也不好說什么,畢竟他出了名的要面子還擰巴,所以他面對當下的局勢就這么選擇了隔岸觀火。
這件事其實也在夏林預料之中,在回來的路上他就與景泰帝聊過李淵這檔子事,他說若是那個位置上坐的是李世民,他不趁機把整個華北平原吃下那他就不叫李世民,但若是李淵,這逼擺明就是打算等結束之后再談條件,要他自己出兵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他也別指望過什么好日子就是了,夏林已經讓八百精銳跟隨李世民去了西北,他們直接受長公主的指揮,到時給他們來一版玄武門之變,這件事只要發生,沒有三年李唐都緩不過這口氣。
至于緩過氣之后會如何,還能如何?除非他們李唐開始修仙,否則這個殺兄的惡名就死活逃不掉了,只要景泰帝咬死不禪讓,他們這輩子都別指望從亂臣賊子的困境中走出來。
名要正,言要順,至于這樣是不是會害了長公主,那肯定也是會害的,但夏林還有別的招數,因為隨著他們一起過去的還有整個隱蔽戰線的戰士,反正不管干什么,先激怒李建成讓他先下手就完事了。
趁著這筆糊涂賬算不清時,以長公主的性子肯定不會殺自己的哥哥,所以最后很可能就會是李世民搶下這份名望去逼宮李淵,最后李淵估計是要退位當太上皇了。
接著李世民當皇帝,他擺明不會殺姐姐也不敢殺姐姐,畢竟他小子精明的很,知道殺了姐姐的結果就是得被人用大炮轟……
然而只要他不下手殺長公主,那么李建成就死不成,李建成不死,他隴西集團就肯定要討伐李世民,兩方對壘最后以李世民的智慧他肯定不會選擇硬來,必然會退而求其次,大家各退一步,李唐皇帝他不當了,但也不能給李建成來當,因為他也要活命。
那最后就只有兩個選擇了,一個是把皇位還給李淵一個是把皇位過給姐姐,給李淵是不太可能了,天底下都只是聽說爹給兒子傳位的,幾時候聽過這般倒反天罡,他李淵再怎么樣也承受不了這么沒下限的事吧?
那皇位自然就會落在三娘的身上。
哦……至于李世民跟夏林說什么以后李治會當皇帝,夏林要是能信他才有鬼呢,為什么他要死死的把兒子控在江南道,就是因為這兒子放回去可能就要五歲登基了,不光自己吊毛實權沒有,還被人拿捏成了質子。
大人的事大人辦,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還是那句話,在政治舞臺上,輕易相信他人是會死很慘的,李世民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他擁護姐姐不過就是為了能得到江南道的支持,至于事后是不是會有屬下給他把黃色的袍子披在身上,他不知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大有可能捶足頓胸的說上一句“你們可是害苦了朕啊”。
不過那都是后話了,先把李唐給攪合一把,夏林才有時間騰出手好好折騰一把以楊英為首的一眾下三濫。
“今年居然下雪了。”
正在湖心島上垂釣的夏林突然感覺有冰凌子落在臉上,他取過斗笠帶上,只聽見噼啪的動靜傳來,桶里空空如也,他彎下身子在湖中舀了一桶水拎了回去,畢竟佛家有云,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水里也有萬千生靈,至少不算空軍了。
外頭的雪子兒噼啪的越來越急促,剛剛過了辰時便已經變成了飄揚的雪花,金陵很多年沒下過這么大的雪了,不出一個時辰整個天地就已經成了白雪皚皚。
這會兒就見冒著熱氣的湖中一葉扁舟緩緩而來,接著一個穿著斗篷的人下了船,鬼鬼祟祟的來回看了看后便一頭鉆進了湖心島的別苑之中。
亮出令牌,他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院子之內,來到門口捏著嗓子說:“大人,陛下念及大人還沒留后,特意派我來跟大人配個種。”
“張仲春你死不死!”
老張推開門:“誒,你怎么發現的?我自以為學得惟妙惟肖了,我還專門去跟戲園子里的領班請教過呢。”
“死走。”夏林斜靠在床上,正盯著爐子上的開水冒熱氣,無聊到開始計算用這種效率低下的煤爐子一壺開水要多久才能徹底燒開:“你一開口我就聞到你身上的騷臭味道。”
老張轉過身關上了門,坐到了桌前翹起二郎腿開始對著茶壺嘴喝茶:“這次你可干了一票大的,察事司這會兒都忙到腳下出火星子了,你卻還能如此悠哉。”
“朝堂上有什么風向?”
“誰敢?”老張輕笑:“這個節骨眼,不管是為你求情還是要求嚴懲最后都得死無全尸,高士廉都告病在家閉門不出還不見客了。這誰還不懂事呢,所有人都當你這人不存在,只要不跟你沾邊一切都好說,跟你沾邊都得死。”
夏林笑了起來,他就是要的這個效果,朝堂上有些人的確是需要敲打敲打了,小樹不修不直溜。
“那個狗皇帝呢?”
“出征了啊,今早上走的。當下滕王監國,馬周輔政,我被提了一個太子少保。估計是要把我送到中樞去了。”
“哦張少保,恭喜恭喜。”夏林陰陽怪氣的說道:“難怪見您張少保氣色紅潤,原來是高升進堂了。”
“跪下。”老張一指地上:“你一個被革了職的五品官,同進士出身的廢物,也敢躺著跟爺說話?爺現在正四品,過些日子可就是從三品了!你BYD還囂張?”
“來人啊,把張仲春扔進湖中溺死,就說張少保失足落水,驚懼而亡。”
外頭快步走進來幾個金甲的士兵,刀槍都亮出來了,老張嘿嘿一樂:“行,小癟三,今天你要是不動手你都是狗。”
夏林歪著腦袋看著老張:“去,把他給我吊起來,就說張少保鬼上身了,鄙人略懂祝由術,當下作法給他驅邪。”
“誒誒誒!!!”老張站起身跟那幾個金甲勇士玩起了秦王繞柱:“行,停!不玩了。”
說夏林要給他溺死,他是不信的。但要說這狗東西把自己吊起來喂點金汁催吐他是一點都不懷疑的。
該強的時候強,該弱的時候得弱,官場上也不少年頭了,懂……
屏退金甲勇士,張少保重新坐回了位子,開始扒拉桌上糕點:“你這都是什么破玩意?燒雞都沒有一只?你就拿這個招待我?”
“廢什么話,有骨頭的一概都沒有。”夏林擺手:“禮部的軟禁規矩,他娘的真煩人,大肥肉子吃不吃?”
“也行。”
倆人在茫茫大雪天里搭起一個灶臺,在院中整起了脆皮五花肉,聽到柴火的噼啪之聲,張少保好奇的問道:“這次出征你不隨著去?”
“我能去么?我是藥引子。”夏林給土灶添了一把柴火:“徹查天下,等同變法你知道啊?希望能給這破爛大魏續命幾年。”
“多續幾年,我還沒正經當過宰相呢。”老張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道:“等我當過癮了,你再把這爛攤子給掀咯。”
“如今滿朝文武半江西,你當了宰相,真要是掀了攤子,你第一個要被革職查辦,你沒貪污吧?”
“貪是沒有,不過別的事多少還是有點的。比如之前高士廉改稅制的時候,我偷摸著吃了他家三百畝地,這算不算貪污?”
“地呢?”
“賣了。”
“錢呢?”
“蓋學堂去了。”老張攤開手:“我能怎么辦嘛。”
“行,不算貪。難怪拓跋靖要把你提上去遏制高士廉,你這逼的法子邪門的很。”
兩人逼逼了一陣,夏林突然想到:“你來這是干什么來了?”
“審訊啊,我察事司大掌柜,我審主犯啊。”
“不對啊,不是安慕斯負責的么?這個事你別亂來啊,他真彈劾你。”
“你以為安子傻呢?”老張撇了撇嘴:“他大理寺授權察事司親查主犯夏道生。他要的是重振法家榮耀,當年被你氣到吐血的經歷他可沒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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