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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598、身高十丈,赤發獠牙,長手過膝,重耳雙瞳
“啊?”
當這份降表投到夏林手上的時候,他驚愕的喊出了聲,回頭看了一眼身后那一群威武雄壯嗷嗷叫的狼崽子和目露兇光的老狼時,他沉默了。
這個事情完全是在他的預料之外,通讀三次降表,然后看著面前的大將軍印……
這個事兒鬧的,看來這次這幫急迫渴望建功立業的士兵是沒有好處可以撈了,首功必是前端的那幫特工。
再回頭看一眼身后那些滿臉期待的士兵,他深吸一口氣:“邵建武、劉德祿!過來!”
很快,有兩名將軍快步跑到了夏林的面前,抱拳行禮:“大帥。”
“你倆看看吧。”
夏林把降表遞給了他倆,他倆腦袋瓜湊一塊看完之后,不約而同的也是“啊?”出了聲來。
這可毀了,他們本來就是準備過來帶著人建功立業的,這寸功為競,對方竟然投了,而且投的如此體面,叫人找茬都找不出來。
“所以說人還是要體面一點。”夏林叉著腰第三次回頭看那些士兵:“這樣,你二人各領一萬人,前出荔浦去把東西運回來,該入庫的入庫,該給兄弟們的分的分了,三成不入賬,明白我的意思么?”
“得令!”
“明白!”
倆將軍當場立正,就差沒高喊一聲“忠誠”了,夏林又是沉默了一陣,然后這才開口說道:“再帶三千人隨我西出桂州,去見見這個體面人兒。”
入夜,軍營里頭士氣低落,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次好處肯定少不了,但他們的日子已經很好了,現在要的就差一個建功立業了,建功!!!
但對面那家伙真心的聰明,士兵湊在一塊連魏長盛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完了,年輕的士兵太想得到功勛了,太想進步了,太想往上走了,但不打仗就只能分到錢,光有錢沒用啊,沒有獲得感,沒有自我提升,他們不開心。
只是如今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們其實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畢竟殺降這種事又不算軍功還會被審判,著實有點劃不來。
那只能退而求其次唄,弄點錢得了。大將軍已經將大帥的話偷偷泄露了出去,這次的東西里頭會有三成分派到士兵頭上,這核算下來這三四萬人,每個人能拿到近三百兩的銀子,這已經很好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筆巨款,畢竟不好也沒法子,只能這么補償補償了。
而相對于這些啥也沒干的士兵,在這次事情里居功至偉的羅士信跟紅袖兩人帶領的特工組,人均得到的東西大概是普通士兵的七倍。
也就是紋銀近兩千兩,每個人都有。羅士信跟紅袖更是一人一萬兩的票子就拍在了臉上。
羅士信拿到錢的時候只是隨手踹在懷里,吹著口哨就出去溜達了,而紅袖看著手上的錢多少是有些茫然。
“羅哥哥……羅哥哥等一等奴家。”
紅袖快步追上了羅士信:“羅哥哥,你等等人家嘛……”
“咋,我去青樓你也跟著去啊?”
紅袖笑得咯咯響,然后將羅士信懷中的銀票這么一抽便捏在了自己手中:“奴家可是京城的花魁,哥哥去青樓還不如找我呢。”
羅士信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圈紅袖,然后瞇起眼睛:“我去跟大帥打小報告去,說你在這賣。”
“誒誒誒……”紅袖連忙拖住了羅士信的胳膊:“好哥哥奴家開個玩笑嘛,奴家就是想問問,這個錢……是做什么的呀?”
因為紅袖主要負責的是柳州而不是桂州,羅士信這一過來也沒說干啥就庫庫往外發錢,所以這會兒她也是有些迷茫的。
“哦,怪我,沒跟你說。”羅士信清了清嗓子抽回了紅袖手中的銀票:“這次的造勢很成功,魏長盛已投降表,此番我等為首功,這些銀子便是獎勵。”
按照購買力來算,一萬兩銀子相當于直接給了七百萬rmb首勝獎勵,說多也不多,畢竟這是拿下了三州之地,說少也是不少,畢竟這次的事情相對輕松也沒費什么大力氣。
下頭的人平均也都分到了兩千兩上下,也就是150萬左右的個人績效獎,按照一個技術成熟的匠人,一個月五到六兩銀子來計算,他們這幫人一下子就拿到了人家工作三十年的超級大獎。
想想看那底下人得高興成什么樣子,哪怕就算是紅袖這樣的,看到一萬兩銀子的時候眼睛都冒精光,她以前為獨孤家辦事,一年也不過就是二百兩,還包括活動經費,這人家上來給了十年份的獎金,這心里不癢癢才有鬼呢。
“哥哥,哥哥。這錢真是我的了?”
“不要給我。”羅士信朝紅袖伸出手來:“是不是不敢要?”
“才不給。”紅袖連忙將自己的票子放了起來,眼睛卻瞟到了羅士信的手上:“好哥哥,紅袖這么好看,陪你一次五百兩不貴吧?”
“金比啊?不要!”
“你!”紅袖看著羅士信大步流星的跑掉,氣得在原地直跺腳:“氣死我了,你這個死木頭!”
等到情緒稍微冷靜了一會兒,紅袖回到屋內,她本打算將在這里的見聞和情報寫上去,但提筆之后卻遲遲沒有落筆,想了半晌之后卻將白紙放到了一邊將毛筆投入了筆洗,起身帶著錢出去逛了城中的絲綢鋪子,最好的綢緞趁著這會兒便宜,趕緊買了好幾身,以前這一匹絲都得二十多兩,紅袖饞了好些年,如今一次便買了二十匹不同顏色的,價都不問了,有錢就是開心。
而在這邊開香檳的時候,魏長盛按照約定遣散了三州衙兵,還親自到了地方等待夏林的到來,再把這些年為了稱霸一方囤積的物資、珠寶和錢銀、糧草都拉到了荔浦等待對面接應。
這期間也不是沒人勸過他,也不是沒人質疑他,但魏長盛非常堅定,就是要投降,不管周圍的人說什么都沒有。
“將軍,聽聞那夏林只有三千兵馬前來,我們為何不給他來個甕中捉鱉?”
“將軍,我放十余萬大軍,為何就如此認下了,將軍……這是您十年心血啊將軍。”
“大將軍,使不得啊,一方霸業就此凋零,我等心中悲苦啊……”
每天都被這樣的聲音浸泡著,魏長盛卻仍然操持著投降的事情,甚至不少人都開始嘲弄他,說他胸無大志還學人家起兵造勢,甚至說他被一個人名便嚇破了膽,也不知這封疆大吏是怎樣當上的。
對于這些謾罵、勸說和質疑,魏長盛從來未發一言,只是默默的把該辦的事情辦了,接著便是坐在交接之地的屋里終日不出門見人。
他沒解釋,因為解釋沒用。這些人也不知道夏道生的江南道有多恐怖,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能保住這些人的身家性命,自己是敗了而且是敗的不明不白,但他也慶幸的是夏林提前給出了警告,若是自己拎不清,那么很快他就要面對的是江南道的鐵騎。
自己有十幾萬士兵?想想突厥人頭在長安鑄的京觀,而知道這件事的途徑還是江南道發行的江南日報。自己憑借地形之利?想想當年定國公的東海之變吧,被剛成型的新軍打成了什么樣子。
而現在自己面對的是補給線暢通無阻、南下線路清晰明確、兵強馬壯齊裝滿員且還士氣高昂的新軍,與此同時自己這邊的民生凋敝、士氣低落、留言四起、人心惶惶,士兵成建制的當逃兵,百姓商賈紛紛逃離。
然后這些人湊上來說一句“將軍為何不拼死一搏”。
毀滅吧,真的。想他魏長盛由一個織布的娘親撫養長大,十九歲便成了三甲進士,一路機緣巧合平步青云,不到三十歲便是封疆大吏,如今卻要被這一群蠢貨羞辱……
他知道自己不會被夏林羞辱,因為夏林是出了名的放下武器繳槍不殺,而且也是出了名的儒將,投降對他來說并不可恥,甚至可以保住即將夏收的糧食、百姓的安穩、士兵的生命和自己的名聲。
但誰知道自己都做到這一步了,卻被自己人給羞辱到這種程度。
魏長盛突然覺得真是這個世道該死……
而因為身邊都是蠢貨,他突然非常想見見夏林,想正經的跟這個天下第一好好聊聊,聊聊天下、聊聊未來,哪怕聊聊自己的愚蠢。
大概只有聰明人才能理解聰明人吧。
隨著夏林的靠近,這邊的風聲也開始變得不同了起來,一開始城市里開始傳起了謠言,說吃人的邪魔夏道生即將來到青溪渡,他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但百姓并不相信,因為夏林帶著的人沿途都在為夏日時遭水患的地區清理棧道、修葺房屋,所到之處都會留下不少人幫助當地百姓重建家園、分發食物、行醫診病。
消息傳播的速度比夏林靠近的速度更快的來到了這三州之地,但仍有人不死心,就說謀逆之地,江南道士兵來了之后必會屠城,這是亙古不變的因果。
但這話仍沒什么人信,因為先遣隊來了,江南道的先遣隊行快馬快舟而來,進入城市之后迅速接管朝廷,第一件事就是平抑物價、整頓買空賣空、召回百姓投入生產生活,最后更是肅清當地一些趁亂積攢的惡霸鄉匪,再將以前被霸占的田產地產甚至是不合理的賣身契都重新規劃,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屠城的樣子。
而當夏林離青溪渡口還有四天的距離時,這里的風聞又變了,說夏林好色,家家戶戶都要獻上妙齡少女供其享樂,而這人心腸狠毒,上貢的少女被玩膩之后就會被烹而食之。
不過這條謠言似乎也沒什么公信力,因為隨著通商的恢復,大量江南道的商賈來到了這里,他們的到來帶來了全新的信息途徑,江南道別說烹而食之了,青樓都沒有合法的,有人跟他們打聽這夏將軍是什么人,只要是江南道過來的人就沒有一個不夸的,即便他們可能都沒見過那夏道生。
“夏大人那可是不得了,說句殺頭的話。他若是想造反,他便是王師,金陵的百姓都能一把火把皇宮給燒咯。”這是江南道過來的一個扛包力工在吃飯時吹牛逼說的話:“我跟你們講,我們江南道讀書不要錢你們知道吧,包吃包住。”
“那你為何不讀書?”
一句話把這力工小哥說得是滿臉臊紅,他咳嗽了一聲:“大抵不是那塊料……”
“他們說你們夏大人會吃人,是真是假。”
“嗨……等你們見了我們夏大人便知道了,他唇紅齒白,長相素雅,好看著呢。也不知是誰傳的他身高十丈,赤發重瞳,口大如斗。”那力工小哥嗤笑一聲:“到時候你們等著高興吧。”
“那他好色么?會……會挑選民家的女子么?”
“你想啥呢。”這會兒商行的掌柜也端著碗走了出來湊個熱鬧:“我們夏大人吶,大娘子是長公主,二娘子是甘陜第一美人。在縣里的時候,不知道多少美貌貴婦,青春少女上趕著想要與他偶遇相識都不得,就你們那些個長得像猴子一般的民家女子,莫要臟污了大人的眼。”
“誒!我們這廣南女子也好看的很!你不信晚上去青樓瞧瞧。”
“呵,青樓?”那掌柜冷笑一聲:“很快就沒了。”
“為何為何?青樓為何會沒?”
“到時你便知道了。”
而當夏林抵達青溪渡口的那日,魏長盛精赤上身,反縛雙手,走到了路口,徑直跪在了官道正中。
旁邊到處都是看熱鬧的百姓,他們對著魏長盛指指點點,不少人其實是覺得魏長盛給他們丟人了,但只有魏長盛一人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以一人之命在換三州之安危。
官道上很快傳來了馬蹄聲,經過了幾個轉彎之后便見到了江南道的隊伍,這時這邊的百姓也終于看到了夏林的真容。
沒有身高十丈也沒有赤發重瞳,就一個面若金玉的玉面少年,雖然聽聞他已經有二十六七,但看著仍如少年一般。
不少年輕的女子在看到夏林的樣子之后甚至都踮起了腳尖,畢竟中原人的面相相對來說更加溫潤一些,再加上夏林皮膚白,身上穿著的鎧甲又得體。哎喲……看著別提多好看了。
“這個將軍身上的甲胄好漂亮啊……天吶,怎的會有這般好看的甲胄。”
“聽說這好像是先帝傳給他的甲,叫什么什么玉獅子,是天下一等一的寶甲呢。連陛下都想要而不得的東西。”
“真好看啊,甲好看,人也好看。”
旁人正在討論時,夏林已經騎馬來到了魏長盛的面前,他停頓了一會兒卻沒有什么動作,沉默了一陣之后才翻身下馬,走到魏長盛的面前抽出匕首割斷了他身上的繩索。
“魏公這是何苦呢,快起來快起來。”夏林將魏長盛攙扶起身:“來人,為魏公披上衣裳!”
魏長盛看了夏林一眼,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木訥的讓人給自己披上的衣裳,并被邀請上了馬車。
本來還準備看生殺大戲的百姓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他們都想不到這號稱殺人如麻的夏林居然會如此溫和。
而與此同時,有一個人還躺在忠武縣的縣衙之中聽著戲子唱著咿咿呀呀的曲子,享受著這權勢滔天的感覺。
“誒,最近外頭有何動靜啊?”胡爺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旁邊的隨從:“怎的這么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哦,胡大人,一切無事。只有一些小糾紛。”
“小糾紛吶……”胡爺的眼睛再次閉了下去:“小糾紛就叫我張兄弟去處置吧,用不著我去出手。張兄弟最近可還忙?”
“張先生最近忙的很,不過都是小事,擔心耽誤大人的正事所以未曾叨擾胡大人。”
“我這兄弟……嘿,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不過也沒事,若是遇到他弄不好的事,他自然會來求我。”胡爺手上打著拍子,嘴里咿咿呀呀跟著唱了幾句:“哎呀,這當皇帝的日子恐怕也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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