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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來自未來! 第一百八十六章 走,下一個世界(八)
“賀天然,這是事實嗎?”
臺上的老師對賀天然如此的發問,突如其來的展開讓剛一坐下的男人頭腦一陣發懵。
“老師,這怕是有什么誤會吧?那信里要被戲弄的‘某個人’是……指我嗎?”
賀天然一頭霧水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女老師不置可否,他撓撓頭:
“呃,老師,要是指我的話……我作為被騙的當事人,你這么一下子問我,我也分辨不出來啊……”
當下這段情景演繹所帶來的信息量過于巨大,因為賀天然有說什么NPC就信什么的「謊言」特質,導致他在未厘清節目組的劇情設置之前,不好輕易給出什么絕對性的判斷,雖然這樣做很有節目效果吧,但總得有個準備,得接得住才行。
本來男人覺得自己這個回答挺正常,反而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畢竟哪有問一個身在騙局中的人是否知道自己被騙這件事的?
但女老師聽完后卻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好似認定了賀天然知道事實一般,但奇怪的是她沒有繼續刁難兩人,而是指了指賀天然身邊的坐位,隨口吩咐道:
“既然這樣的話,溫涼你先坐回去吧,你倆下課后單獨來找我,咱們先上課了,黑板上的題,下課之前解出來啊。”
溫涼得以解脫,坐到了賀天然的旁邊。
小花旦顯然還沉浸這段劇情展開中,坐下后更沒著急跟賀天然說些什么,教室里安裝的固定攝像機鏡頭中,她只是一臉沉思的默然,在觀眾看來,她像極了在整理這段劇情的頭緒,可她的心思,卻早就飛向了老遠老遠的以前……
如今的她,堅信幾年前賀天然化名為小甲,在旅途中與自己講述那些什么高中時代他被一個女生戲弄,導致一蹶不振,但又固執的要踐行什么旅行諾言的故事,完完全全是不知從何處,發現了當初這場未曾發生的往事,從而汲取靈感編撰出來,假裝成陌生人靠近自己的把戲。
若非如此,那很多事情都說不通,溫涼不是不想深究,只是現在賀天然再怎么說都是她的老板,對方平時又刻意回避敷衍,假裝不記得,何況那場同學會上,男人已經表明他與曹艾青已是姻緣注定,所以溫涼自己再對這種事刨根問底,糾纏不休,雙方尷尬不說,從觀感上來講,反倒顯得是她玩不起了……
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無法從一個謊話連篇的男人嘴里,分辨出他說的哪句是實話,哪句是假話……
所以,當一個男人開始對你玩把戲的時候,聰明的女人已經開始配合逢場作戲了,就像上次賀天然在辦公室突然說是從未來穿越來的一樣,溫涼當場就是一整個大信任,完全不去質疑這事兒本身玄幻與否的問題。
魔術的精彩在于最后的驚喜,而非實施的手段,唐突打斷與質疑一段表演的過程,只會讓人覺得掃興,賀天然在這一連串的事件中,究竟會成為一個魔術師或者小丑,溫涼不在乎,她只是好奇賀天然最后想要達成怎樣目的,包括今天這整場錄制的綜藝……
“喂,你快看黑板……”
身邊賀天然的提醒打斷了溫涼的沉思,姑娘沒有第一時間看向黑板,而是先凝視了一臉新奇神色的賀天然兩秒。
她也很奇怪,就這場情景演繹的劇本設計來說,要是賀天然沒有插過手,搞一些私貨在里頭,她是絕對不相信的,但對方表現得卻像頭一次經歷一樣……
“你演技真好啊……”
溫涼囁嚅著嘆服,賀天然自然沒聽見,看著黑板兀自思考,女孩這才順著他的目光瞧去。
「這座洋館作為遺忘末日里最后的庇護所,本身也是一處奇異的所在,失去過往的你們,往昔的記憶亦會在此處反復上演,然而,末日不是突然降臨,記憶的湮沒卻早已發生,只有擁有完整的記憶,才能逃離末日,所以請還原個人的真相吧,注意,個人的記憶可能會影響到你與共生組之間的關系,請謹慎處理與選擇。
提示:下課之前弄清楚是誰寫的舉報信。」
黑板上寫的課題,正是節目組留下的訊息,與此同時,其余兩組嘉賓亦在洋館不同的地方,接觸到關乎記憶的主線劇情。
溫涼問:“你認為那封舉報信是誰寫的?”
賀天然注意到對方是環顧了一圈教室里飾演學生的群演NPC才由此發問,他回道:
“如果你懷疑是這些同學里的某一位,我目前沒什么頭緒,你不妨下課問問。”
溫涼雙眼一瞇,“為什么你不問?你技能不是能識破NPC的真假話嗎?這樣不是更有效率些?”
賀天然笑了笑,“我是能識破NPC的假話,但我不能分辨你是不是講了實話啊。”
姑娘一愣,隨即一指戳向對方的肋骨部位,柳眉倒豎,“你懷疑我?”
突然的動作讓男人差點沒從桌位上被戳得蹦起來,他上半身略帶滑稽地扭曲帶動了胳膊肘緩和了一下肋骨部位的痛癢,口中呲牙不住道:
“嘶你又來……這種靠推理的環節就別用暴力了吧且不說我懷不懷疑你要戲弄我,拜托,現在被舉報的人是你唉!證明清白是你的主線好吧!而且退一步講,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你用技能,結合之前開門咱倆都是狗男女的信息,舉報信里都那么說了,合理懷疑你一下就很客觀啊……”
黑板上說還原記憶真相會影響共生組的關系,其實不用還原,那封舉報信一出來就挺影響的了,賀天然一下就想到最初節目組給自己安排的唯一記憶——告白。
這在與舉報信里提及的往事內容兩相結合之下,這劇本怎么看都不太像是一個發生在記憶末日背景下的純白戀歌了。
綜藝的錄制肯定不會讓嘉賓閑著,教室的情景演繹也不是讓他倆要真的上課,大致就是看完黑板的提示,兩人討論了一下思路后,沒過五分鐘下課鈴就響了起來,而還沒等兩人進入狀態呢,教室里這堆演員NPC就開始演了……
“阿涼,有空嗎?我想很你聊聊……”
一個女生湊了上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賀天然后小聲詢問起溫涼。
這個教室里的NPC似乎都可以直呼他們的真實姓名,剛才的老師也是一樣,賀天然暗自心想不知道這個信息會不會跟接下來的發展有所呼應。
“呃……可以啊。”
有NPC主動找來自然要比一個一個試探來的好,溫涼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方才讓他們單獨去辦公室老師此刻也站起了身,走到教室門口,對賀天然吩咐道:
“賀天然,你先過來一趟。”
“啊……好。”
同桌的男女對望一眼,看來劇情是有意將他們分開,然而洋館的規則是共生組雙方要保持在三米距離之內,超過的話共生記憶每分鐘就要降低1。
“我們盡快吧,不管談話有沒有結束,我們……”
“我們先分開二十分鐘,時間一到我們就立馬來找對方,洋館的燈應該也快亮了。”
男人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倒計時,嘴里正說著計劃,話頭就被溫涼果斷地接了過去,他一愣,見對方表情嚴肅,儼然是進入到了認真狀態。
看來溫涼是真想知道這段回憶里的詳情啊……
賀天然心中盤算一句,點點頭,跟著老師走了出去。
在離開教室的瞬間,他手上的智能腕表就隨之一震,原本的倒計時突然縮小,取而代之的是一個「31」的百分比大字,這是他跟溫涼目前的共生回憶。
跟隨老師上到了洋館三樓的其中一間房,房門打開,不似印象中的學校教導室,除開房間陳設與辦公室相當外,這間房內三面封閉無窗,頂上環繞的燈條更是投下一片暗紅的詭異色調,這氛圍更像是早些年間用來沖洗膠片的暗房,空氣中仿若都彌漫著一股子顯影液的味道。
老師對周遭環境若無其事,她走到辦公桌后坐下,沒有著急開口詢問什么,而是用指尖輕叩著桌面,雙眼直視著賀天然,發出一聲聲“篤、篤、篤、篤……”的有序聲響,擾得賀天然莫名是心煩意亂。
“老……老師?”
“剛才我問你舉報信是否屬實,你為什么沒承認?”
賀天然到現在才認真打量起這位飾演老師NPC的演員,她的眉眼有些異于東方人種的骨感風情,輔以現在營造的懸疑氛圍,那對本就具有壓迫感的下三白的眼眸里,更是泛起了一抹妖異的暗紅光澤。
這對眼睛給賀天然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他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老師,你問一個被騙的人自己有沒有被騙,這件事本身就不合邏輯啊。”
男人還是同一套說辭,指尖叩動桌面的聲響倏然停息,女老師的頭微微一偏,表情頗為玩味,隨即從抽屜中拿出一封信紙擺在桌面,手指一推,呈現在賀天然面前。
后者瞧著老師露出的怪異表情,低頭謹慎地拿起信紙,上面的內容痛斥著溫涼平時犯下的罪狀,與先前課堂上老師的概括一般無二,字跡一行行映入眼簾,由于這字體是手寫的,賀天然都能摩挲出單薄信紙背面的凸起,可見寫信人在書寫這些罪狀時,是多么的用力。
賀天然越看,眉頭就越是緊促,不是因為這些罪狀的多么可惡,而是因為這些越看越熟悉的字跡讓他逐漸感得詫異……
直至他的目光落到最后一行,上面赫然寫著六個大字——
「舉報人:賀天然」
與此同時,女老師……不,應該說是被「作家」人格邀請來節目組客串的余鬧秋,她的聲音也適時在眼前這位「主唱」人格的賀天然耳邊響起:
“如果,舉報溫涼的人是你自己的話,我一開始問你一切是否屬實,是不是就符合邏輯了,嗯?賀天然,你是……忘了點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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