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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后,我能聽到未來的聲音 第635章好戲還在后頭呢
“陸總,謬贊了。”
梁文輝趕忙擺手,真不是他在謙虛。
因為他即是當事人,也是旁觀者,還有一手消息作為依據,所以才能站在宏觀角度分析這個問題,并洞悉陸良的計劃。
如果他不是當事人,也沒有一手消息,現在肯定跟做空黃金的那些家伙一樣,誤以為陸良放棄了倫敦金,轉戰離岸人民幣。
畢竟面對華爾街多家機構的絞殺,正常人避之不及,又哪會正面迎敵。
兩人交談之際,交易室忽然響起一道聲音:“離岸人民幣再次下跌65個基點,即將跌破6.89。”
陸良收斂笑意,把注意力放在市場,梁文輝也迅速回到崗位,監控AI模型。
這個市場總量超過300萬億人民幣,正常情況,哪怕五億美元后面再加個零,頂多就是有波瀾,而無法打開下跌通道。
但今晚是例外,由于老美加征關稅法案實施在即,今晚已經下跌超500基點。
有點像決堤效應,一旦口子被撕開,起碼今晚收盤之前,誰都不知道這個口子會被撕扯到多大。
雖然有外匯管理局的存在,但也有國際輿論監督,避免落人口舌,他們一般都是進行宏觀調控。
畢竟匯率結算是有周期,就算今晚破7也不代表能長期保持7以上。
“今晚或許會跌破6.9。”
“大膽點,破7。”
“老美制裁,匯率破7,以后老百姓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
“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這一屆當局實在太不理智,真不應該與美為敵啊。”
夜漸深,家家戶戶都熄燈休息,唯有金融相關從業者,正在時刻關注外匯市場的行情。
悲觀的情緒在各大財經板塊,或個人群組中蔓延。
前年雖然逼退霉軍,十分解氣,但畢竟有一打17的戰績傍身,意外但也不是特別意外。
反觀如今的貿易爭端,發生在美元霸權,經濟霸權的大背景下,所有人都生出一種無力感。
以至于都有種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
不就是對340億美元的商品加征25關稅,就讓他加唄,犯不著采取反制措施。
畢竟相較人民幣快速貶值帶來的影響,那一點點關稅的影響,實在不值一提。
主要是,加征關稅的商品又不包括他們所在的行業。
可是人民幣快速貶值,給他們帶來的損失,卻是切切實實的。
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數。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威爾森,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外匯市場的波動。
旁邊幾名助手面面相覷,有人忍不住詢問:“卡蒙,天星打算放棄了?”
“如果會放棄,那他就不是陸良了。”
威爾森出言否定,但面露思索:“可這又是為了什么?”
突然手機響起,來自貝萊德基金負責人電話,電話那頭說:“卡蒙,看來天星放棄了,我們也該重拾做空人民幣的計劃。”
跟其他機構不同,貝萊德基金是一直不贊同放任人民幣的自由漲跌,從而專注倫敦金,只為絞殺陸良。
“萊特,別著急,這或許就是陸良想看到的情況。”威爾森眉頭緊鎖,好聲勸說。
他們已經錯過很多次把天星扼殺在襁褓中的機會,如果這次還是失敗,以后就更沒有機會。
威爾森又說:“難道你忘了比特幣?陸良就像一顆釘子一樣死死地釘在里面,我們就算想采取下一步行動都要瞻前顧后。
這次機會千載難逢,如果能在倫敦金市場把他解決,哪怕讓他傷筋動骨,他以后行事也會稍微收斂一點。”
他曾經有多欣賞陸良,現在就有多忌憚。
如果繼續放任陸良自由發展,以后可能會變成華爾街的心腹大患。
萊特輕笑,不以為然,揶揄道:“卡蒙,希望你別忘了,嚴格說起來,當初是你主張接納陸良。”
威爾森答道:“我知道這是我的責任,我也從來就沒有想過推卸。”
萊特沉吟幾秒,下達最后通牒:“其他機構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明天下午,如果天星的大部隊資金還沒有進來,貝萊德就會撤出倫敦金。”
打壓人民幣,抑制人民幣國際化具有深遠的政治意義,他絕對不會讓丟西瓜撿芝麻的事情發生。
“這次又要讓你跑掉了?”威爾森臉色陰沉,他知道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為了利益,兄弟可以反目,父子可以成仇,何況是一家家大型的金融機構。
瓜分陸良的450億美元資金,是他們這些機構走到一起的共同目的。
但現在,陸良只是象征性在倫敦金市場投放幾十億美元,就算這筆資金全部虧完的收益,也不夠他們分配。
而且以目前的情況,只要陸良舍得割肉,今晚的投入最多只會虧損10。
平均到九家機構的身上,每家最多盈利五千萬,就跟打發要飯的差不多。
接下來幾分鐘,威爾森接連收到來自盟友的電話,比如花旗的戴森:“卡蒙,我是真看不慣天星發展到今時今日的規模,但第二季度就要結束了,我們資產管理部也有不小的壓力。”
“如果需要幫忙,你就盡管開口,只不過現在花旗預計投入倫敦金市場的資金,可能要適當的抽取一些出來。”
“理解理解。”威爾森苦笑,畢竟他除了理解,又能說什么。
先鋒領航的休·格雷克,梅隆財團的安德魯,洛克菲勒基金的埃涅阿斯。
其余八家機構的負責人均打來電話,最后只剩下道富與匯豐站在他身邊。
道富希爾特說:“卡蒙,要不這個計劃就暫時取消吧,以后還有很多機會。”
匯豐諾埃爾說:“卡蒙跟你陸良交手這么多次,難道看不出這是他的陰謀嗎?”
“再觀察一天。”
威爾森冷笑,深知這兩家機構的態度為什么天差地別。
這幾年,天星快速發展,道富跟他們長期保持合作關系,也賺的盆滿缽滿。
希爾特本身是不愿意背刺,奈何道富高層被威爾森說服,他只能執行命令。
而匯豐之所以態度這么堅決,因為是他們提供資料并泄密行程,所以才會導致孟婉秋在加麻大被捕。
未回歸前的香江有三大頂級勢力,分別是匯豐、賽馬會,以及港督。
其中以匯豐實力最強,巔峰時期占據香江金融的大半壁江山。
自從香江回歸,中銀中信平安等國有投行大舉進軍香江,不斷蠶食匯豐的市場,導致他們的利潤還有影響力是一年不如一年。
所以他們才會背刺孟婉秋,以此作為投名狀,成功進入華爾街核心,并加入絞殺天星的聯盟。
匯豐已經沒有回頭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成為華爾街對抗東大的先鋒惡犬。
如果能在本次戰役中成功絞殺天星,對匯豐而言,意義遠大于收益。
心思各異的兩家機構,聽到威爾森的話,不由得嘆息一聲。
夜漸深,凌晨四點半。
隨著美股收盤的鐘聲敲響,今夜的交易也暫時告一段落。
倫敦金、離岸人民幣雖然都是24小時交易制,但人又不是鐵打的,總歸要休息。
美股是世界金融的風向標,一般美股收盤,全球交易市場也會進入一段相對平靜的時期。
“6.8920,還差80個基點,就跌破6.9大關。”
孫玉濤忙碌著,統計各小組的盈虧,整理成報告遞交陸良。
今晚他們動用資金68.22億美元,離岸人民幣盈利2.2億美元,但倫敦金市場虧損5.9億美元。
主要離岸人民幣的市場投入只有12.85億美元,反觀倫敦金的投入高達55.37億美元。
賺錢的市場投入太少,虧錢的市場投入太多,少進多出,導致今晚是負盈利。
“好戲還在后頭呢。”
陸良淡然一笑,完全沒把這點虧損放在心上。
喚來梁文輝,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樓下的生活區。
一間環境昏暗,頗有情調的燒烤小屋,燒烤攤的員工正打著瞌睡。
在他旁邊,還有拉面、炸醬面等面食檔口,就像一條美食街。
不遠處還有理療室,健身房,百貨超市等生活配套設施。
如果不走到窗邊根本看不出,這里其實是寫字樓里的21層。
天星私募基金公司的盈利很高,同時每年應納稅的金額也很高。
國內企業所得稅的基本稅率為25,其中13是一定要繳納,剩余12存在操作的空間。
可是私募無論每年怎么突擊消費,都花不完12的抵稅指標,只能上交國家。
不過這種情況今年應該會有所改變,畢竟養了三百多名工作在生活區的員工。
保底月薪一萬,還有六險二金,綜合月薪一萬二,一年能多抵四千多萬稅金。
這里的裝修、食材,還有生活用品,都是按照外面五星級酒店的標準。
每天浪費的食材,還有日常所需的消耗品,少說也要近百萬元。
生活區的所有開銷加起來,每年多抵稅一億元,不是難事。
陸良閑暇無事的時候,也喜歡過來。
這里就像恒太的42樓,只不過沒有黃賭毒,沒有蹲蹲舞,就像個烏托邦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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