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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大時代 第848章 背后的低語,“你著相了”
“還有水,一直在進!”丁佩一頓大呼小叫。
方言用手握住她的寸關尺,然后又摸了一下她后腦勺,意識到可能是鬼門十三針的經絡傳導體感反應后,方言輕輕將著刺入少商的銀針一提。
“嘶……又沒了!好疼!”
丁佩本來感覺后腦勺有水流進去,清清涼涼的還挺舒服,雖然有些慌但是腦子不疼了,結果這下“水”一停,頓時她頭又疼了起來。
見狀,方言再次動用高頻顫動刺激穴位。
一瞬間,丁佩再次說道:
“水又來了,又來了!!”
方言松了一口氣,對著
“你先別激動,這個是激活了手太陰肺經的經氣運行,產生了類似“水流”的循經傳導感,你描述的“后腦勺有水流入”是經氣沿經絡向頭部擴散的主觀感受。”
此外,丁佩的病癥被診斷為氣虛頭痛,其脈象細微、舌邊齒痕均提示正氣不足。針刺人中鬼宮穴和少商穴旨在升提陽氣、疏通頭部氣機。
當針刺引發氣血重新分布時,她很可能因局部氣血流動增強而產生“水流感”,尤其是后腦勺是足太陽膀胱經循行區域的感知。
總的來說,丁佩的“水流感”是針刺手法激發經氣運行、調整氣血后的體感反饋,屬于治療過程中的正常現象,表明針刺已對氣虛病理狀態產生干預作用。
其實沒有實際液體存在,所以目前基本可排除物理性液體流入的可能性。
這女的大呼小叫,給方言都整緊張了,剛才還真以為是她腦子進什么液體了。
“現在怎么樣?”苗可秀有些緊張的對著丁佩問道。
“感覺有股子水在沖洗我的后腦勺,清清涼涼的。”
“難受嗎?”苗可秀沒有親身體驗,不太明白丁佩的描述,感覺腦子進水了肯定不舒服啊。
“不,很舒服,有這股感覺。后腦勺就不疼了,只有頭頂還有痛感,扯著太陽穴疼了。”
然后她對著方言說道:
“方大夫您真厲害!”
方言將針刺到位置后,停下運針,說道:
“別說話,你嘴上還插著針呢。”
丁佩人中的銀針還在晃動。
丁佩動了動下巴,上唇僵硬的說道:
“唔,沒事,我嘴不動。”
“……”方言無語了,丁佩她這會兒頭頂還疼了。
方言對著她說道:
“鞋脫了,我要在你腳上下針。”
丁佩聽話的脫掉自己的皮鞋和襪子,然后露出她畫了指甲的腳。
方言捻起第三支銀針,對準丁佩左足大趾內側的隱白穴。
針尖刺入時,他用楚喬南教的手法,指尖輕旋,一針刺入。
丁佩頓時感覺一股寒涼氣沿腳底直竄而上。
她忽然抓緊椅子扶手,急促道:“腳底像踩進冰水里了!”
話音未落,她頭頂的痛感竟如潮水退走,只剩隱隱酸脹。
她驚訝的說道:
“誒,頭頂不疼了!”
“嗝!”然而剛說完,她就打了個嗝。
“嘔!”下一秒她干嘔一聲。
嘴里口水一下止不住的流。
這下不用方言動手,苗可秀立馬拿來了痰盂。
丁佩干嘔幾口后,對著方言說道:
“口水變咸了。”
方言點點頭,然后第四針刺向腕橫紋中央的大陵穴,也就是鬼心。
方言以楚喬南教他的手法斜刺入穴,銀針左右輕搖如游龍擺尾。
丁佩猛地倒吸一口氣:“有東西從手腕沖到喉嚨!”
接著她喉間“咯咯”作響,仿佛淤堵的痰被生生沖開。
原本咸澀的口水,驟然一下止住了。
不等丁佩講話,方言繞至丁佩身后,第五針直刺外踝下五分處的申脈穴也就是鬼路。
此穴屬陽蹻脈,他用針對這個穴位的手法強刺三提,針尾震顫。
丁佩渾身一顫,后頸驟然繃緊,說道:
“我耳朵里有東西在嗡嗡響!”
苗可秀驚見丁佩耳廓泛紅,細汗從發際滲出。
隨著方言繼續施展針法,丁佩的汗也越來越多。
第五針了。
方言現在也有些吃不準,到底要不要接著刺下去了。
“有……有人在喊我名字!”突然丁佩瞪大雙眼,有些驚恐的說道。
她聲音都在顫抖。
苗可秀聽到丁佩的聲音,她頓時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著丁佩問道:
“什么地方?什么聲音?男人女人?你聽的出來嗎?”
丁佩張了張嘴,說道:
“男……女的,我不太確定,就在我背后。”
苗可秀看了一眼丁佩背后,那地方什么都沒有,她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對著丁佩問道:
“那……他說什么?”
“聽不清楚。”
就在這時候,方言屏息凝神,直接一針刺入丁佩腦后的風府穴。
方言用探穴法緩緩進針,針尖如龜甲破土般逐層深入。
丁佩忽然瞪大雙眼,她脖頸青筋暴起:“我聽清楚了!”
下一秒,她聲音卻戛然而止,方言驟然提針半寸,改刺為挑。
空氣陡然寂靜。
丁佩茫然四顧,然后有些悵然若失的說道:“聲音……突然沒了。”
她只感覺后腦勺殘留的酸麻感化作溫熱,如同一股暖流浸潤整個顱腔,頭疼的感覺一下從整個腦子里被掃除了。
苗可秀發現丁佩原本蒼白的耳垂竟泛起血色,臉色本來那種灰色,仿佛一下被人揭去了。
“方……方大夫,我感覺全好了!”丁佩對著方言說道。
“頭疼,惡心,還有耳邊說話的聲音都沒了,腦子里感覺熱熱的。”
方言對著她點點頭:
“留針二十分鐘。”
看她的表情,方言明顯知道她應該是聽到熟人的聲音了。
方言對于鬼門十三針是第一次運用,這也基本上是極限了,接下來再施展方言就得靠悟性了。
十三針再下針就過半了,楚喬南說的經驗還真是挺管用,果然是一般情況到第五六針就差不多了。
“你們就在這里歇會兒吧,我待會兒過來取針。”方言對著丁佩和苗可秀說道。
兩人剛好應該也有些事兒要聊。
然后方言就拿著醫案走了出去。
等到方言一走,丁佩就拉過苗可秀,一臉震驚的對著苗可秀說道:
“剛才我聽到他的聲音了!”
“但是方大夫一針下去,就全沒了。”
苗可秀問道:
“那……你覺得是真的還是你的幻覺?”
“我也不知道,方大夫說他不會那些,應該……應該是幻覺吧?”
苗可秀問道:
“他給你說什么了?”
丁佩猶豫了下:
“我……我沒聽清楚。”
苗可秀皺眉:
“你剛才不是說聽清楚了嗎?”
丁佩搖搖頭,臉色逐漸平靜下來,她說道:
“我聽清楚是誰了,但是沒聽清楚說什么。”
“……”苗可秀沒有說話,轉頭看向門口方向。
過了半晌才說道:
“那應該是幻覺。”
方言在門外寫醫案,他也在分析剛才丁佩的反應。
首先排除掉玄學的情況。
第三針隱白穴,旋刺引寒涼氣上行
當時丁佩的反應是腳底如踩冰水,頭頂痛感消失,隨后打嗝、口水變咸。
方言開始推導,隱白穴屬足太陰脾經,脾主運化水濕。
針刺激活脾經氣機,引虛浮陽氣下行,故頭頂痛止,脾經“連舌本,散舌下”,調節津液代謝。
打嗝與口水變咸,應該是脾胃氣機紊亂的調整反應脾虛濕滯,針后濕濁外排。
方言想了想,這個邏輯應該是通的。
于是將這個推導寫在了醫案上面。
接著就是第四針。
方言刺的是大陵穴也就是鬼心。
用擺尾法斜刺。
丁佩當時反應是手腕到喉嚨異物感沖撞,咸澀口水驟停。
方言思考起來,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大陵穴為手厥陰心包經原穴,心包代心受邪。
《靈樞經脈》有云“心包經起于胸中,出屬心包絡,下膈歷絡三焦”。
方言施展針法,正好疏通心包經氣滯,化解痰濕壅塞咽喉的癥狀。
口水止住,表明津液輸布恢復,印證“脾為生痰之源”的理論。
方言想通第四針后,贊嘆鬼門十三針這解釋,果然很合理!
一點都不玄學。
寫上醫案過后,方言又開始推導第五針。
這一針在申脈穴也就是鬼路。
方言當時強刺三提,針尾震顫。
丁佩反應是耳內嗡鳴、耳廓泛紅、發際出汗。
這一針機理呢?
申脈穴屬陽蹻脈,《難經》載:陽蹻為病,陰緩而陽急,這地方與足太陽膀胱經交會。
陽蹻主一身左右之陽,強刺激可引陽氣上沖頭面。
耳部反應與陽蹻脈“入風池”的循行相關,提示陽氣貫通耳竅。
那幻聽是怎么來的呢?
為什么這一針,丁佩會聽到人聲?
方言突然發現,這里好像解釋不過去了,刺激這里丁佩怎么會聽到人聲呢?
原版《鬼門十三針》將申脈稱為“鬼路”,寓意此穴為“陰邪出入之徑”。
強刺此穴時,針法擾動經氣導致患者短暫感知到“非實體存在的聲音”,書中將其解釋為“驅邪過程中殘留的陰氣反饋”。
好有道理的樣子,一下就說通了。
但是,要這么寫在醫案上?
方言撓頭。
“不對,肯定是有辦法說通的。”
方言摸著下巴思考起來。
不能光盯著一個穴位看,或許該從前面的穴位找聯系。
很快他眼前一亮,就想到了解釋辦法。
申脈屬陽蹻脈,陽蹻主“一身左右之陽”,其循行“上至目內眥,入腦絡”。
《難經》載陽蹻脈異常可致“陽氣盛則目瞋(睜目難閉)”。
他強刺此穴時,針尾震顫的手法激發陽氣上沖,擾動腦絡,應該可能會引發丁佩的聽覺異常。
心主神明,心包代心受邪。第四針大陵穴(心包經原穴)已調整心脈,而第五針申脈的強刺激使陽氣驟然上行,導致“心神不寧”,產生類似“耳邊有人聲”的體感反饋。
這符合中醫“氣亂則神惑”的理論。
“合理!”
方言點點頭,然后把結論寫在了醫案上。
從中醫科學角度,丁佩的幻聽是陽蹻脈經氣擾動腦絡引發的神經感知異常;而周左宇書中用道家術語將其描述為“通幽驅邪”過程的正常現象。
兩者本質均指向針灸對神經心理系統的調節作用,而玄學解釋更多是道醫文化傳承中對生理現象的隱喻。
那么第六針,風府穴也就是鬼枕。
用探穴法分層深刺。
當時丁佩說人聲突然消失了,頭疼也徹底沒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
方言根據上一個穴位的情況分析起來。
很快他就推導出來了。
風府穴為督脈、陽維脈交會穴,《針灸甲乙經》記載載“風府,督脈、陽維之會,入系舌本”。
深刺可通調腦部氣血。
幻聽是氣虛狀態下虛火擾神的病理表現也就是中醫“神不守舍”,針刺后陰陽平衡、虛火歸位,所以幻聽異感消失。
她說過感覺腦子里熱熱的,這顱腔溫熱感,應該是陽氣恢復、氣血充盈的象征。
所有“水流”“寒氣”“異物感”均為針刺激發經絡氣血運行的體感投射,符合《黃帝內經》“刺之要,氣至而有效”的經典描述。
口水變化、出汗反映體液代謝的重新平衡,印證脾、肺、腎三臟協同運化的中醫理論。
丁佩的反應是典型的氣虛頭痛通過針灸調整氣血、平衡陰陽的生理過程。
用中醫的方法也能解釋通。
不過問題又來了,鬼門十三針不光是針對丁佩這種情況的,它是所有類似的精神類病癥,都是按照這個流程來。
那又是為什么呢?
精神類病癥都能這么解釋?
都恰好能對上號?
方言一時間也有點頭皮發麻了。
鬼門十三針首先的要求就是配穴只能是這十三個穴位,并且下針先后順序是定死的。
雖然方言后世聽過鬼門十三針有改動,但是周左宇傳給楚喬南這一手是定死的規矩。
說起來唯一變化的,也就只有下針時候的手法有變動而已。
就像是道醫掌握了一套,萬能公式,或者叫“XX針灸第一定律”似的。
“方大夫,時間到了!”
一道聲音,打斷了方言的思考。
方言看去發現是苗可秀。
方言這才反應過來,二十分鐘已經過去了。
自己思考起來時間過的真是太快了。
來到書房里,方言給丁佩將身上的針取了下來。
然后對著她問道:
“現在感覺怎么樣?”
丁佩這會兒已經從剛才的狀態里恢復過來了,她對著方言說道:
“頭已經不疼了,感謝方大夫!您真是醫術高超!”
“我答應您,免費拍電影的事情依舊還是算數!”
方言笑著說道:
“行,那我以后如果需要的話,一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丁佩笑著站起身,對著方言說道:
“那我就先走了,我下飛機就到這邊來了,還沒有去酒店呢。”
方言叫住她:
“稍等,我再給你開個藥方。”
丁佩有些詫異,她說道:
“您不是已經幫我把……趕走了嗎?”
說到后面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改口。
方言聽出來她的意思,解釋道:
“你是陽氣不足,身體上的問題,和驅邪什么的沒關系。”
丁佩連連點頭:
“哦哦,對!您說的有道理。”
說完方言開始給丁佩寫起了藥方。
很快一張補中益氣,佐以溫腎安神的方子就寫了出來。
方言又添加好了備注的煎藥方法后,遞給丁佩:
“藥方在這里,待會兒你去醫院里就能撿藥,醫院藥房和你們落腳的飯店都有煎藥的,我這單子上面寫了煎藥的要求,你讓他們按照上面弄就行了。”
丁佩雙手接過方言的藥方,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的,謝謝方大夫!您真是我見過最專業的大夫了。”
方言笑著搖搖頭:
“看您這話夸張的……”
丁佩跟著笑到:
“哈哈,一點不夸張,香江那邊我也找了不少人,但是一直都沒效果,就你厲害一下就……就治好我的病了。”
話語間多少還有些崇拜和敬畏。
方言無語了,這是把自己當做驅邪的香江中醫了?
他對著
“這事兒您可別出去亂傳,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丁佩聽到方言的要求,趕忙連連點頭:
“明白明白!”
接下來兩人告別,方言將苗可秀和丁佩送走,然后回到書房里,再次翻看了一下周左宇那本《鬼門十三針》。
方言在想如果自己把十三針都施展完?
那今天丁佩應該是個什么反應?
不過想了想,施展全也不太可能,后面針法要在私密部位下針,丁佩就算是答應,方言也是感覺不妥。
看來后面得去問問楚喬南了,方言想知道自己今天用這些手法后,看到的反應正常不正常。
這小子之前那些醫案,看起來也挺正常的,方言但是不保證他寫出來的是為了過審。
那些醫案太簡潔了,方言現在看來,認為楚喬南很可能還隱藏了一些關鍵信息。
這時候方言都冒出想去精神病院義診的想法了。
那樣的話就有充分的樣本可以做參照了。
想了想,他又搖搖頭,這東西也不是什么精神類疾病都能生效的。
要不然現在精神病院早就普及開來了。
下午的時候,方言還拉著老范和班上另外一個老家常州,茅山派的道醫袁青山(見777章),聊起了關于他們對鬼門十三針的看法。
這兩人在其他人面前當然說的是中醫理論了。
但是在方言面前,他們也說出了一些玄學的看法。
他們認為鬼門十三針,其實就是通過十三個穴位,完成的某種儀式。
袁青山明顯是比老范讀的道藏要多,經過和方言一頓商量后,他就開始神神叨叨的對著方言解釋道:
“人中也就是鬼宮,對應胎光魂,此魂主掌生命本源。刺此穴如開天門,引天地正氣驅散附體陰邪,在《道藏·攝生纂錄》載“人中通玄牝,鎮百鬼之門”,少商也就是鬼信,關聯伏矢魄,此魄主司穢物代謝,針此處可斷陰穢之根,使附著在體液中的邪氣隨汗液排出在《黃庭經》里也有“少商通幽冥,開鬼路”的說法,隱白也就是鬼壘,這里勾連吞賊魄,此魄負責吞噬病邪,刺之能激活吞賊噬陰之能……”
方言聽到他說完,自己一本都沒看過的道藏,對著他問道:
“那有沒有可能,這些其實能夠用中醫的方式來解釋呢?”
袁青山搖搖頭:
“方哥,你著相了!”
“你現在就像是西醫非要用科學來解釋中醫一樣,你干嘛非要用中醫來解釋道醫呢?”
“中醫本來就是脫胎道醫,你這解釋只能算是強行解釋,老祖宗的智慧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就像是經絡一樣,西醫認為沒有,但是我們練功的人就知道,他肯定是有的。”
“說不定就有人能夠將它可視化出來。”
方言想起2021年發表在《循證補充和替代醫學》期刊上,用熒光法讓心包經絡可視化的研究,實驗中研究人員首次清晰觀察到人體經絡穴位的連續熒光線。(見199章帶圖)
“那確實……”方言點點頭。
現在沒有發現,不代表他沒有。
自己硬要去解釋,反倒是落了下成。
而且自己不也是一個不科學的存在嗎?
其實主要方言最開始的目的,是想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后寫醫案好寫。
要不然按照自己的風格寫醫案,寫的突然簡單一筆帶過,或者沒辦法解釋,那徒弟們會怎么看?
他們肯定會認為里面有問題啊。
現在方言想通了,鬼門十三針嘛,能解釋的就按照自己的邏輯解釋清楚,但是里面涉及到解釋不了的,那也就照著上前輩們的總結,告訴他們,前人就是這么記載的。
你們要是覺得不合理,那你們就去找出合理的解釋。
方言想通了這點后也就不在糾結了。
沒辦法兩輩子第一次碰到這種事兒。
下午時間很快過去,下班放學后方言就應邀去參加今天晚上,衛生部和中僑辦舉辦的新僑商接風晚宴了。
他是今晚非常重要的人物,大家基本上都是奔著他來的。
此外他還要給顧明遠那小子最后一擊。
高射炮打蚊子就高射炮打蚊子吧,這種人,打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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