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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命成劍,斬魂登仙 第二百二十七章 純陽劫起
景遷傲立于軒轅劍派的山門堯山之上,感受著腳下蓬勃而起的洶涌劍意,只覺內心是無比的期待。
這軒轅劍派可不像是純陽天那樣拉胯,宗門傳承已然墮落到了極致。
這尊道淵神梭宇宙之中的第一劍派,可是名副其實的頂級傳承。
自軒轅道祖成就超脫為起始,一直傳承有序,自始至終都是界域之中的頂級豪門。
以千年修行為一代,每一代之中,都至少有一位軒轅子誕生,這是極少數道祖法脈,才能做到之事。
與之相比,純陽子的傳承堪稱無比艱難,動輒間隔幾千年才有新人誕生,還經常有斷代的風險。
若非有一頭勤勤懇懇,根腳奇異的老白牛看護,怕是早就滅門多少次了。
這軒轅劍派,統御整個南方魔運如來天的四成面積,旗下有大小界域多如繁星。
在這其中,所有最頂級的天驕劍子,畢生的志愿,都是拜入軒轅劍派,修頂級神通。
能成軒轅子是天時地利人和,是優中選優的大道種子。
即便成不了軒轅子,能拜師軒轅下院,混個外門弟子的身份,煉出軒轅劍丸,成就下院靈機子,也有一場精彩的道途可求。
而且,憑借著軒轅的名頭,這下院弟子,縱橫界域之時,從來也都是無所畏懼,以勢凌人。
這座堯山,是軒轅劍派宗門駐地,除了幾位軒轅子偶爾來往之外,更有人數超過三千,同樣也是天資絕頂的外門靈機子。
這些未曾繼承軒轅子稱號的弟子,天資也是只是稍遜分毫。
戰力同樣不可小覷!
而在過去的這么多年里,何嘗有人敢來堯山撒野
景遷隨口傳出的幾句話,堪稱是一種極致的蔑視。
是對于所有軒轅弟子的一種挑釁。
當堯山之中的修行的諸位軒轅弟子,真切的聽到景遷的話,鎖定了他的身影,自然也有了爆發自身負面情緒的目標。
那番輕蔑的言語,如同投入滾燙油鍋的冰水,瞬間點燃了整座圣山,積蓄萬載的驕傲與怒火。
“狂妄!”
“無知宵小,安敢辱我軒轅?!”
“鎮殺此獠,以儆效尤!”
三千劍丸騰空而起,其中最弱的外門靈機子,放到穎浮屠界之中,都比那羅添、令明機,強上老大一節子了。
而最強的幾位外門長老,已經都是二品境界,自有威儀加身。
三千劍丸匯聚而成了磅礴的劍意云海。
無數飽含殺意與怒火的厲喝,從堯山各處響起,如同滾雷般在磅礴的劍意云海中炸開。
下一刻,堯山的天空被徹底點亮!
每一枚劍丸,都凝聚著一位天資絕頂的靈機子畢生修為與劍道感悟。
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如熾烈驕陽,有的如清冷寒月,有的似游龍矯矢,有的似古劍沉凝。
但無一例外,都蘊含著撕裂虛空的恐怖鋒銳,與源自軒轅道統的煌煌天威!
三千劍丸,三千道殺戮劍氣,在升空的瞬間,便自發地形成了一道繁復玄奧到極致的劍陣網絡。
劍光交織,劍氣勾連,仿佛一張由星辰與雷霆編織而成的天羅地網。
三千靈機子的意志,通過劍陣緊密相連,匯聚成一股冰冷、肅殺、碾碎一切的集體意志,牢牢鎖定著高天之上,那個渺小的身影。
“結陣!”
“萬劍朝宗·軒轅戮神!”
一位須發皆白、氣息淵深如海的外門長老,立于一座劍峰之上,聲如洪鐘大呂,發出了總攻的號令。
景遷的身影,在那足以令星辰墜落、神魔辟易的軒轅戮神劍陣中心,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在這劍光風暴,即將把他徹底吞噬的瞬間,他負手而立的身影,卻連衣角都未曾拂動一下。
他甚至微微抬起了頭,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似乎擴大了一絲,像是在欣賞一場盛大而華麗的……
煙花秀?
還是實驗二小秋季運動會?
最多不過是大學新生軍訓了!
“諸位軒轅道友聲勢尚可啊!”
景遷隨口低語,聲音輕飄飄地,卻詭異地穿透了漫天劍嘯,清晰地傳入每一個布陣者的耳中,帶著一絲意興闌珊的點評味道。
老子就是不尊重你,拿你的劍陣當玩具!
在那足以撕裂一切防御的毀滅劍網,觸及他周身三尺范圍時,景遷才終于動了。
他沒有拔劍,只是極其隨意地,向前踏出了一步。
而景遷踏出的這一小步,仿佛引動了沉睡于無盡虛空深處的太古兇煞。
“嗡!”
完整誅仙劍陣的鋒鳴,以他為中心磅礴而起。
在誅仙劍陣的威能之前,軒轅戮神劍陣,宛如一塊兒脆弱的小蛋糕。
劍陣甫一展開,整個堯山上空,瞬間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方才還喧囂震天、劍氣沖霄的軒轅戮神劍陣,其所有的光芒、所有的威壓、所有的法則勾連,如同被投入了宇宙歸墟的黑洞,被無聲無息地吞噬、抹平。
那三千枚光芒萬丈、形態各異的軒轅劍丸,此刻卻像是狂風中的殘燭,光芒急劇黯淡、搖曳不定。
此時此刻,若是景遷貪一些,用須彌次元往前一罩,立刻便能將這茫茫多的劍丸打包帶走。
他的腦子還算清楚!
一定層面的競爭,是良性的,可以被雙方背后的大佬所接受的。
可他若是太過分,真正影響到軒轅劍派的根基。
那白君真從天外斬來一劍,他怕是就得領盒飯了。
是以,景遷并未出手奪走對面這誘人學壞的三千劍丸。
他只不過是用自身的誅仙劍陣威能,宛如淘洗江米一般,將這些劍丸通通洗刷了一遍。
陣中三千靈機子,無論是普通弟子還是那幾位二品境界的外門長老,齊齊悶哼一聲,神魂如遭億萬根無形針芒攢刺!
那通過劍陣緊密相連的、冰冷肅殺的集體意志,在誅仙的兇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瞬間被撕裂、反噬。
“噗!”
修為稍弱者,直接口噴鮮血,劍丸失控,如同被無形巨錘擊中,哀鳴著從空中墜落。
修為高深的長老們,亦是面色煞白如紙,神魂劇震,強行穩住劍丸的代價是道基都在顫抖。
在這方修行世界之中,道子與普通靈機子之間的差距,宛如一個無比巨大的鴻溝。
即便是軒轅下院的外門弟子,修的也是頂級傳承。
即便這三千靈機子中,修為境界比景遷還高者,不知凡幾。
可命數、天命、法相、靈機和仙炁的全方位差距,體現在對戰之中,卻是他以一敵三千,還殺之如雞仔。
“軒轅之劍,也太鈍了。”
“連讓本座拔劍的資格都沒有。”
“讓你們山門里,那幾個勉強夠資格的軒轅子出來吧。”
“若是再拿這些‘小蛋糕’來糊弄我。”
“本座不介意,替你們軒轅道祖,清理一下這雜草叢生的門庭。”
景遷這是瘋球了?
明知道眼下白君和武長生全都在界域之內,還敢如此挑釁?
他話音落下,整個堯山,陷入了一片死寂的冰寒。
三千靈機子,再無一人敢言戰。
可真要說徹底服氣的,卻也一個都沒有。
軒轅劍派又不是沒有真正能打的存在。
景遷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對于諸位靈機子來說,自然是全面碾壓。
可諸位靈機子無比堅信,會有人來收拾他的!
“赤霄道友,幾年不見,你的修為又精進了!”
一聲清朗人聲,從堯山深處的一座洞府之中傳來。
燕還潮正在消化那一尊魔方天,本不想中斷修行,被外物煩擾。
可對面這純陽天的赤霄小子,實在太特么能裝了。
那番毫不留情的狂言說出來。
他若還不出手,無疑是大大違背了自己的道心,氣也要氣死的。
燕還潮現身于人前,夜叉劍丸和殺生劍丸環繞。
這兩枚性質截然相反、卻又完美互補的正一品劍丸,如同兩顆擁有生命的星辰,圍繞著燕還潮旋轉,形成了一個渾圓無暇、生生不息的劍環。
劍環之內,自成一方領域,隔絕了外界誅仙劍陣那兇戾絕倫的煞氣。
燕還潮的出現,瞬間成了整個堯山的定海神針。
下方那些面色慘白的弟子長老們,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才是真正的軒轅子!
足以代表軒轅道統,直面任何挑釁的絕世天驕!
“燕師兄!”
“燕師兄出關了!”
“請燕師兄為我等正名,誅此狂徒!”
壓抑的呼喊聲此起彼伏,帶著劫后余生的激動,和對燕還潮的絕對信任。
燕還潮對下方的呼聲恍若未聞,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景遷身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欣賞。
“道友這尊劍陣,氣象恢弘。”
“舉手投足間,便讓我三千弟子束手,這份手段,已是值得我全力出手了。”
純陽子與軒轅子隔空相對,彼此的法力皆是煊赫。
景遷終于等來了合格的對手,他單人劍挑軒轅劍派的旅程,終于來到了一個高潮。
“來來來,廢話少說!”
“燕道友,且讓我真正領教下你的劍道。”
“免得讓我笑話你打嘴炮!”
他誅仙劍陣一擺,化作一道劍氣洪流,直接向著燕還潮沖去。
再看那燕還潮,身周劍環,奕如天地磨盤,竟然一時間抗住了誅仙劍光的磋磨。
真正的對決,此刻方始!
兩位道子級存在的碰撞,一觸即發!
景遷的一舉一動,并非只是影響了他一人而已。
就在他起身來這軒轅劍派之時,他的衣領之上,不知何時,竟然簪了一朵劍蓮。
借助這朵劍蓮,他目之所見,耳中所聞,盡數傳向了虛空深處,同步給了所有純陽子。
他這是搞起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戶外直播!
而景遷的一舉一動,出挑又囂張,與平日里的行事風格大相徑庭。
這背后,自然也有著獨特的緣由。
任崇從道淵中神天中,得了純陽道祖的部分傳承。
顯露于外的,是三部無比強力的道書。
隱藏于內的,卻是一道足夠獨特的奇妙法門。
作為一條劫難主的傳承法脈,純陽天的諸位弟子,飽受劫氣困鎖。
彼此修行之時,可謂是印堂黑紫,噩難重重,劫套著劫。
純陽子堪稱第一高危職業,極容易莫名暴斃。
乍一聽,修劫難主,歷萬千劫,貌似很合理。
可這中間的邏輯卻根本不通!
諸位純陽子們,所謂的破劫修行,純純是靠自身的頭鐵和命硬,硬剛劫難!
那劫難主的修行妙處,對于劫難的蘊化和利用,又體現在何處
這正是因為純陽天傳承有缺,才導致的這種畸形的修行狀態。
直到任崇得道祖傳承,才算是補完了缺口,完善了修行傳承。
此時此刻,景遷主動前來挑釁軒轅劍派,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借助這位優質對手,徹底引爆純陽天積累的劫氣。
并在這個過程之中,借助任崇所得秘法,完善所有純陽子的修行。
這中間的苦,只有軒轅子來承受了。
喚做是別人,還真不一定能夠承擔的起。
景遷的直播流量很是不錯。
眼下,時序之鐘上,任崇和竹云在俯身而觀。
九龍鼎宇宙之中,雷鳴和誅天也在旁觀。
龍宮宇宙門前,龍權也在屠龍之余,默默觀看。
某處武道宇宙界域之內,劍道修行盡廢的陽純,也在觀看。
還有那鳳至與志淵,上希與赤妙,天運與白牛。
此時此刻,景遷就是純陽天的陣眼,要替整個宗門張目,引動一道波及極廣的純陽劫。
所有施加于純陽天上的劫氣,都將會成為佐料,加入到這場純陽劫中。
(還有一章,中午十二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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