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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化身正在成為最終BOSS 第265章 黑蛹的交易,噬光蜂的動向
日本時間8月6日上午九點,東京的某個角落。
炎炎夏日,蟬鳴不絕于耳。長街之上的小女生大多撐著一把遮陽雨傘。
驀然間,一具華貴而雍容的銀白色巨像從天而降,落在咖啡館的正前方。
她伸出裹著銀白護手的右手,手疾眼快地推開了玻璃門,步入咖啡廳內部,而后把扛在肩上的夏平晝和綾瀨折紙放了下來。
到此為止,二人一石像終于逃離了東京灣附近的那座大山。
至于為什么山頂沒有敵人,卻用上了“逃離”二字,那是因為綾瀨折紙在山頂用無盡抄本不小心刮起了一陣龍卷風。聲勢之浩蕩,甚至波及了東京灣,將海水翻卷而起。
恐怕稍微有心之人看見了這一幕,都已經猜測出了那是白鴉旅團團員的能力。
“你怎么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夏平晝一邊說著一邊側眼看向外頭,確認無人投來視線,便隨手拉上咖啡館的閘門,將陽光遮蔽開來,“這下別人就都知道旅團回日本了。”
“沒控制好。”
綾瀨折紙說得輕描淡寫,似乎在東京灣上刮起的只是一陣無關緊要的小風。
“行吧,至少可以證明無盡抄本對你的能力增幅的確很大。”夏平晝說,“本來日本黑道對白鴉旅團的信息就很敏感,再加上最近鯨中箱庭那件事,我們現在的處境雪上加霜,被發現了最好立刻動身,在這里逗留不是什么好事。”
“我去拿行李箱。”
“不用,我讓皇后石像去拿。”夏平晝低頭看著手機,“黑客已經為我們備好航程了,我們先去坐新干線,然后再在北海道那邊轉乘。”
皇后石像點點頭,登上閣樓,把綾瀨折紙看的書和衣服都收進行李箱里,而后托著行李箱開啟“虛無化”,像是一片空氣那樣穿過閣樓的地板,落到了咖啡館的一樓。
夏平晝接過行李箱,將皇后石像收回天驅之中,而后一手托著行李箱,一手牽著綾瀨折紙的手,筆直走出咖啡館。
不久之后,他們登上銀白色的新干線列車。本趟列車直達新函館北斗站。
引擎啟動。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如同雪白大蛇一般的鋼鐵巨獸掀起一片狂風,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夏平晝和綾瀨折紙側頭看著窗外。
夏日的正午,整個世界都籠罩在明媚的陽光之中,海面上蕩開粼粼波光,遠山翠綠一片,天空的底色藍白。
東京灣彩虹大橋在他們眼中遠去,逐漸微縮成了一條燈火通明的橫桿。
四個小時過后,車內廣播提示新干線到達了北海道的終點站——“新函館北斗站”,下了列車,在站前可以看見北斗市吉祥物“壽司北寄貝君”。
為紀念這條新干線開通,站內還設立著一座《北斗神拳》主題銅像。
綾瀨折紙為了練習使用手機的照相功能,全程舉著手機咔咔拍個不停,手機上的小貓玩偶搖搖晃晃。
陽光越來越猛烈,蟬鳴四起,街道的光景在暑氣的蒸騰之下好似變成了一片海市蜃樓。
而就是在這么一個夏日,少年牽著少女的手,忙忙碌碌四處奔波,卻一言不發,午后靜謐似乎只能聽見籠罩世界的偌大蟬聲。
不多時,夏平晝和綾瀨折紙一同轉乘了JR特急列車。
這趟列車直達北海道的札幌市,那是他們的目的地。團長所說的異能者監獄就坐落于札幌市的一個角落。
此次的劫獄計劃并非飛蛾撲火,風險不高,因為白鴉旅團之中的幾名團員已經有了接近天災級的實力。
搖搖晃晃的車廂中,暮色悄然降臨了。夏平晝扭頭向著窗外望去,茜色的天空逐漸黯淡下來,遠處群山上亮起的野火,與和服少女在車窗上的影子重疊。
“累了么?”他收回目光,一邊看著《伊豆的舞女》一邊問。
她搖了搖頭,用紙頁在車窗上拼湊成一行無聲的話語:“和你在一起,趕路也很開心。”
夏平晝微微抬起頭,用眼角余光看見了這行文字。但轉瞬即逝,文字又潰散為了一片細碎的紙屑,組合成了書頁回到綾瀨折紙的袖口之中。
夕陽徹底沉入了地平線的底端。
天黑了。列車里的燈光亮了起來,她垂著眼,靜靜地用手機翻看著今天拍攝的照片。夏平晝坐在身旁看書,世界靜默無聲。
列車穿梭在暮色之下,向著不知何處的遠方隆隆地駛去。
世界的另一角。
在綾瀨折紙和夏平晝乘坐JR特急列車前往北海道的同時,黑蛹保持隱形的形態,飛蕩在紐約市的上空,最后來到了一家坐落偏僻的旅館。
這是一家黑旅館。
之所以說是黑旅館,是因為在此處入住無需護照,只需要多交一點錢而已,沒人會追查你的來歷。即使你是未成年人,也不會有人打電話向警察通報,大家墨守成規。
但保險起見,黑蛹在來時的路上用拘束帶盜取了一名紐約當地街頭小混混的護照,再放出了一具拘束帶化身,偽裝成那個混混的模樣。
化身在前臺出示護照,然后向工作人員繳納了一疊美金。
而在這之后,黑蛹保持著隱身形態跟隨在拘束帶化身的身側,刷卡進入了旅店房間。
他隨手關上門,讓化身在角落里罰站,自己則是解除覆蓋在身上的拘束帶,躺到了床上。
顧文裕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間,日本那邊已經入夜了,但美國的當地時間還是8月6日的早上十點,和日本的時差整整有十小時左右。
“真累啊……柯祁芮的火車惡魔快是快,但坐起來真的犯頭暈。”
顧文裕就這么捂著額頭,一動不動地癱在床上歇息片刻,而后聽見了一陣敲門聲。他明白來客是誰,于是重新往身上覆蓋拘束帶,徑直走過去開了門。
房門打開,一個白發青眼的少年映入了他的眼簾。少年穿著夏日休閑服和一件薄薄的外套,口袋里還裝著一只小鯊魚,鯊魚只露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
“大撲棱蛾子,我們又來了!”亞古巴魯探出頭來,罵罵咧咧地說。
黑蛹一手扶額,另一手用手肘抵在門框上,擺出一個如同西部牛仔般的騷氣姿勢,“感謝你們順應我的邀請來到美國,西澤爾同學,還有飯桶亞古巴魯。”
西澤爾搖搖頭,“沒什么,我本來就打算在世界各地逛一逛,沒打算留在中國。”
“鬼鐘先生那邊如何了?”黑蛹隨口問。
西澤爾說:“幕瀧先生參加完葬禮之后,就會回到黎京那邊,他能照顧好鬼鐘先生,不需要我和亞古巴魯一直守在那里。”
“就是就是,搞得鯊鯊跟西澤爾就好像在守活寡一樣,誰愛看著那頭蠢牛誰看!”口袋里的小鯊魚冷哼一聲。
“守活寡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亞古巴魯。”西澤爾笑。
“好的好的,既然鬼鐘先生有人照顧,那我就放心了。”黑蛹抱起肩膀,“那么具體情況,你應該都已經從這條鯊魚的口里聽見了吧?”
“對……”西澤爾點點頭,“亞古巴魯跟我說,黑蛹先生能夠幫我找到噬光蜂的動向,請問這是真的么?”
白發少年臉上的神情十分認真。看起來西澤爾對于償還父親的罪孽有著一定的執念,他至今認為父王不該把“噬光蜂”這種危險的族群驅逐至人類世界,然后卻置之不理,將后果都交給外面的人承擔,這乃是不仁不義。
“沒錯……我很快就會從我的另一個合作者口中問出‘噬光蜂’的事情。”黑蛹篤定道。
“太好了,如果有噬光蜂的下落請第一時間告訴我。”西澤爾喜出望外。
有過箱庭之事作為先例,導致他對黑蛹的能力十分信服。既然黑蛹都說能幫他找到噬光蜂了,那就是一定可以。
“聽到沒!”小鯊魚抬起魚鰭,像黑社會一樣指著黑蛹,“大撲棱蛾子,鯊鯊和西澤爾要去殺噬光蜂全家了!”
“用詞不要那么粗魯啦,亞古巴魯,我們哪里是去殺噬光蜂全家,明明是去滅它們全族。”西澤爾微笑,抬起手指戳了戳小鯊魚的腦袋。
黑蛹沉默地看著一人一鯊,而后緩緩開口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作為我給你們提供線索的回報,我接下來可能不定期需要這頭鯊魚擔任一下我的交通工具,讓它帶著我游蕩在全世界各地,你有意見么?”
“我沒意見。”西澤爾說。
“鯊鯊有意見。”亞古巴魯說。
“完美,那我們就這么達成共識了。”黑蛹說著,敲了敲腦殼,“因為趕路的緣故,我現在頭很痛,需要休息一段時間,那么等到晚上我們再繼續商量相關事宜如何?”
“好,黑蛹先生請保重身體,那我們也到隔壁房間休息去了。”西澤爾說完,帶著口袋里的小鯊魚走進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旅店房間。
黑蛹默默地目送著他離去,而后關上了門,褪下身上的拘束帶,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墻上的時間流逝。
差不多到十二點后,他終于拿起手機,給顧綺野發去信息,告訴老哥自己已經來到了紐約,然后就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直到當地時間下午四點過后,顧綺野才回復了他的信息。
手機震動,顧文裕應聲從床上醒來,拿起來一看。
顧綺野:你知不知道“噬光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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