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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化身正在成為最終BOSS 第193章 鬼鐘的提醒,黎京的新“英雄”
“腦死亡?”
黑蛹倚在車門上,輕聲呢喃著,略微詫異地側過頭。
“沒錯。”柯祁芮點頭。
黑蛹瞇起眼睛,默默地凝望著紅路燈逐漸蒼白的身體,心中暗想:“導師應該給紅路燈的‘本我’下了指令,一旦紅路燈透露出他的信息,就會在短時間內腦死亡。”
腦神經已經死亡,不久之后紅路燈就會因為缺氧而死,即使用呼吸機強行維持他的生命體征,也僅僅只能讓這具淪為空殼的身體再多存活一段時間,這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兒,黑蛹抬起頭說:“就當念在棋手先生的情分上,給他一個解脫吧,柯小姐。”
“你不再繼續問問么?”
“不,已經沒什么好問的了。”黑蛹搖頭,“而且對一個腦死亡的人來說,我的能力能不能起作用也是一個問題。”
他心中清楚,紅路燈不可能會知道救世會基地的所在處。
這個人與救世會之間唯一的,恐怕僅僅只是見過導師一面而已,也就是見過這么一面,紅路燈就徹頭徹尾地踏入了地獄,在兩年內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游蕩在人間。
這就是救世會的恐怖之處。
“我明白了。”柯祁笍沉吟道,“我本來還打算把紅路燈帶回驅魔人協會,上交任務,不過這么看來……如果敵人里有一些能通過尸體還原現場的能力者,那可就糟了。”
“的確,我正想提這件事。”
“別擔心……我清楚你的顧慮,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說著,柯祁芮伸手摸向風衣口袋,取出一把復古式左輪手槍,轉動轉輪,面無表情地將槍口對準紅路燈的胸口。
她低垂著眼,沉默一會:“紅路燈每次作案時留下的那一行拉丁文,翻譯成中文是‘救世協會’,這就是那個神秘組織的名字,對么?”
“沒錯。”
“夏平晝,他也清楚救世會的存在么?”
“有一定關聯。”
“原來如此……”說完,柯祁芮扣下了左輪手槍的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落下,撕裂了彌漫在車廂之中的死寂。子彈貫穿紅路燈的胸膛,在心臟上開了一個口子。
血色在地面上濺開一尺,猙獰的紅覆蓋了老舊而生銹的鐵板。
黑蛹沉默著。
聽見這陣動靜,隔壁車廂的三人迅速打開車門趕了過來,神色愕然地望向地板上的尸體。鮮血汩汩流動而來,染紅了他們的鞋子。
“這樣可以了么?”柯祁笍問,抬手闔上紅路燈的眼皮。
“對……這樣就夠了。”黑蛹側眼,望向車窗外的時空亂流,“柯小姐,給你一個忠告……你近期最好待在湖獵的人身邊,如今整個驅魔人協會里恐怕只有湖獵的人還能信得過。”
他頓了頓:“倒不如說……如果就連湖獵都已經被那個組織滲透了,那你無論如何都已經沒有了退路,早點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感謝你的關心。”柯祁芮收起左輪手槍,直起身來,“那么,我們就暫且在這里別過吧,黑蛹先生。”
她抬眼看向黑蛹:“再次感謝您的幫助,沒有你的事先提醒,我們可能已經死在那幾個孩子的手里了吧。”
話音落下,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火車惡魔從時空隧道沖出、急剎,停在了生銹且斑駁的軌道之上。
車門隨之打開,黑蛹扭頭向外望去,映入眼簾的自然是古奕麥街區那座廢棄火車站的景象,他們凌晨便是在這里登上火車。
午后的陽光明媚得令人難以直視,昨夜留在軌道上的積水已經被夏日的高溫悄然帶走。
“短時間內我應該不會出現在你們眼前了,請好自為之。”
說完,黑蛹向上伸出一條拘束帶拉住火車站的屋檐,分攤自身重力,拉著拘束帶一躍而起,沒入強盛的日光下。
回家的途中,他一邊飛蕩在城市的上空一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
此刻是黎京時間下午四點,一條微信信息從屏幕彈了出來。
顧綺野:我買完菜在回家路上了。你怎么還不回復?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黑蛹看向信息,一邊飛蕩過大廈表面的高空作業平臺,探出一條黑色拘束帶,幫助工人扶正搖搖欲墜的油漆桶,一邊用手機打字回復信息,發送。
顧文裕:我早上去同學家玩了,忘記和你說一聲。
顧綺野:呃……沒空看手機?
顧文裕:手機沒電了,我們打游戲呢,哪有時間看。我現在已經在回家路上了。
顧綺野:哦,到家了跟我說一聲。
顧文裕:Okay。
發完最后一條信息,黑蛹便將手機收入拘束帶中,頭也不回地向住宅樓趕去。
不多時,他從敞開的窗戶落入房間,剝落覆蓋全身的拘束帶,收回肌膚之中,只剩一條拘束帶扒下面具和燕尾風衣,立即收入床底,隨后為他從衣柜里拿出浴巾和一套T恤、短褲。
抱著換洗的衣物,顧文裕耷拉著腦袋,疲憊地打開房門走出房間。
恰好在這時,他忽然聽見隔壁房間傳來了一陣很大的關窗聲。
于是側過腦袋,默默停在走廊上等待一會,只見蘇子麥同樣抱著換洗的衣服,慢悠悠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么巧?”他問。
“剛睡醒。”蘇子麥說,“我也要洗澡。”
于是走廊上的二人默契地抬手,一邊念著“剪刀石頭布”一邊出拳。
蘇子麥出的是剪刀,顧文裕是石頭。她面無表情,默默收回食指,只留下一根中指屹立在半空中,正對顧文裕的背影。
“是不是玩不起?”顧文裕打了個呵欠,一邊說著一邊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老哥說他晚上回家做飯,你等會別出門。”
說完,他隨手關上浴室門,抬起頭來,對著鏡子里的黑眼圈和蒼白臉龐發了會呆。
“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顧文裕輕聲呢喃,“過幾天還得在箱庭那邊打仗。”
脫掉身上的衣服,擰開淋浴噴頭的開關,熱氣不久便在浴室中升騰而起。
洗完澡后,他換上干凈的衣物,然后走出浴室,把臟衣服塞進天臺的洗衣機里。
顧文裕可不敢把黑蛹的衣服拿到洗衣機里去洗,免得哪天老哥或者老妹打開洗衣機一看,發現一套燕尾風衣和黑蛹的面具。
需要的時候,大半夜溜出門,把黑蛹的衣服扔進那種無人洗衣店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打了個呵欠,他佝僂著背,搖搖欲墜地走出天臺,再次撞見從房間里走出來的蘇子麥。
顧文裕正想溜回自己房間,蘇子麥忽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側過頭,不耐煩地問:“什么事?”
蘇子麥沉默一會,抬眼看向他的眼睛,“老哥跟我說,今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你不在家里?”
顧文裕回道:“對啊,我早上去同學家玩了,你有什么意見?”
“早上四點半就去同學家玩?”
“我們相約到海邊看日出不行么?高中男生的浪漫懂不懂,人家還帶了一臺照相機呢。”
說到這兒,顧文裕聳聳肩,十分流暢地轉移了話題:“倒是你,今天一大早又干嘛去了,我下午回家的時候可沒看見你人在房間。”
蘇子麥低著頭想了想,又抬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后默不作聲地走入浴室,關上了門。
顧文裕滿不在乎地走進房間,躺在床上,用拘束帶關上房門,而后撿起榻榻米上的遙控器,摁下開機鍵。
電視屏幕一閃,拘束帶摁下頻道編碼。
跳轉至黎京新聞臺的瞬間,主持人一口標準的中文傳出:
“接下來是一則來自‘黎京異行者分部’的公開通報。
“7月26日上午10點,黎京異行者協會在新聞發布廳召開了一場特別通報會。
“協會新聞發言人江臨證實,代號「幕瀧」的新晉異行者已于昨日的18點正式完成職業注冊,其異能強度經協會災害評估中心測定,已達到‘準天災級’的水準,與現役王牌戰力藍弧的檔案數據持平。
“在時長25分鐘的新聞發布會上,異行者「幕瀧」以作戰服正裝亮相。黎京異行者代表「藍弧」也在此次發布會上登場。”
“當被問及二人的合作細節時,‘藍弧’主動握住幕瀧的右手,對著記者表明他們接下來將會一同守護城市,積極處理異能者犯罪事件。”
主持人低頭念稿,屏幕上放出一段記者會的錄像。
只見異行者“幕瀧”全身裹在一片灰色的破披風當中,臉上戴著一個中世紀騎士般的暗藍頭盔,僅露出下半張臉,眼眶處采用鷹眼的形狀。
“好好干,有你在我總算不用天天加班了。”
藍弧一邊熱情地說著一邊拍了拍幕瀧的肩膀,然后向他伸出了右手。
遲疑了一下,幕瀧默默握住了藍弧的右手,兩人一同面向媒體鏡頭。畫面在這一刻定格,隨后主持人換了一份稿件,開始講述下面的新聞。
顧文裕挑了挑眉毛,好奇地打量著屏幕一角的異行者幕瀧,心想:“黎京又來了一個準天災級么,那黑蛹的通訊錄又得多一個名字了。”
就在這時,他藏在枕頭底下的備用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翻出手機,扭轉屏幕一看,來信人的名字令他微微挑起了眉毛。
鬼鐘:有沒有空?
黑蛹:這么客氣的么?鬼鐘先生,想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吧?
鬼鐘:我想和你聊一聊這個黎京新來的異行者。
黑蛹:幕瀧?
鬼鐘:沒錯……這個人,很危險。
黑蛹:危險在哪?
鬼鐘:見面再說。
說到這兒,鬼鐘發來了一個地址。顧文裕點進地址一看,儼然是黎京古奕麥街區的一座廢棄樓棟。
黑蛹:我對這種什么爛尾樓很有心理陰影,你就不能換一個見面的地方?要知道上次在日本的那座爛尾樓里,你先是一拳打爆了我的肚子,然后再一拳打爆了我的腦袋。
鬼鐘:別廢話,時間有限。
黑蛹:明白了,我這就過來。
顧文裕收起備用手機,嘟噥道:“什么情況……老爹和這個‘幕瀧’私下認識?”
“拜托,剛出完一趟遠門回來又得忙活,饒了我吧。”
他嘆口氣,挺起身子正想從床上起身,忽然想起拘束帶化身的冷卻時間已經結束,于是躺回枕頭上,把右手伸至床邊,剝落出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拘束帶。
拘束帶如同一座小山般從地面隆起,繼而逐漸組湊成為一個歪歪斜斜的人形,像是不倒翁那樣搖搖晃晃,半晌才穩住平衡。
“好好干,有你在我總算不用天天加班了。”
顧文裕學著電視上藍弧對幕瀧說話的語氣,枕著右臂,抬起左手拍了拍化身的肩膀,“爭取這次少挨鬼鐘兩拳。”
拘束帶化身點點頭,“嗖”的一聲,全身頓時覆蓋上黑色的拘束帶,進入透明形態,繼而拉開窗戶一躍而起,墜向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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