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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暴雨,東京,腥風血雨拍賣會(六)

作者:汐尺  分類: 免費 |  | 原生幻想 |  | 汐尺 | 我的化身正在成為最終BOSS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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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化身正在成為最終BOSS 第121章 暴雨,東京,腥風血雨拍賣會(六)

夏平晝一步一步地向著蘇子麥走去,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神卻冷若深澗。

分明拍賣場內因為藍多多和許林二人的戰斗而嘈雜一片,地震般的聒噪聲響不斷傳來,耳邊隆隆的雜音就沒斷過。但在蘇子麥耳中,這個冷面青年的腳步聲卻十分響亮。

她的心跳聲幾乎快與他的步伐重迭,像是一萬個人小人在心臟上狠狠踢踏。

“如果輸了……我會死。”蘇子麥深吸一口氣,暗暗地想,“我能贏他……就算贏不了,我也必須拖到團長回來。”

她默默壓低魔術禮帽的帽檐,像一只警惕的小狼一樣從陰影中觀察著夏平晝。

此時此刻,以自身為中心,一個半徑四十米的圓形棋盤在夏平晝腦海之中呈現開來,幫助他看清棋盤內的每一個細節。

而在夏平晝的前方,皇后石像已然奔至蘇子麥的前方。

跺地、一躍而起,身體在半空中翻旋一圈,雙手上的匕首高速旋動,像是刀鋒陀螺一般斬向蘇子麥。

蘇子麥眼疾手快,猛地抓住紅色披風,向著夏平晝的方向甩去。

緊接著,她的身影驀然消失不見,像是突然蒸發為一片氣體似的。皇后石像的匕首伴隨著一片破空聲落下,卻揮了個空。

皇后石像緩緩扭頭,只見方才蘇子麥扔出的紅色披風在半空之中高速飛行。僅兩秒的功夫,便飛出了二十米有余。

下一刻,蘇子麥的身形陡然出現在披風的下方。

“只要把他干掉,那他召喚出來的這個破石頭就動不了!”

想到這兒,蘇子麥抓住魔術披風披在身后,然后猛地抬起戴在右手上的魔術手套,掌心對準前方的夏平晝。

蘇子麥壓低面孔,用左手壓著右手手腕,調整著手心的方向。

像是移動著狙擊槍的準心。

下一瞬,一顆顆由火焰凝結而成的球體自掌前生成,“嘭!”的一聲朝著夏平晝連射而去,接踵而至的火球在拍賣場的半空中呼嘯著,方圓十米的空氣好似都升溫了不少。

滾滾火焰匯成一片炎幕,撲面而來,倒映在青年的瞳孔之中。

夏平晝面不改色,像是機器人一樣往前迎去,同時抬手拈住環道上的一枚棋子:

“國王。”

國王巨像應聲而至,一動不動地矗立在夏平晝身側十米的位置。

從魔術手套中揮舞而出的連發火球,被一道黑白相間的能量屏障擋了下來,夏平晝向前的步伐依舊不受阻撓。

蘇子麥微微一怔,旋即看向黑白屏障的來源。

只見空氣中若隱若現地浮動著一道黑白鏈條,鏈條的雙端分別連結著夏平晝,以及國王石像手中的權杖。

她皺了皺眉,當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就是那個東西在作祟么?”

此時此刻,皇后石像已然從身后追逐而來,微微俯身,呈獵殺者的姿態欺身而至,右手抬起短匕,向著蘇子麥的背部刺去!

自身后傳來的殺意,和從刀身之上呼嘯而來的疾風,無不提醒著蘇子麥:身后有一頭惡鬼飛撲而來。

她皺緊眉頭,頭也不回地低喝一聲:“稻草人惡魔!”

這一刻,皇后石像的短匕刺入了蘇子麥的背影,卻沒有刺入人體的實感,而像是扎進了一片由稻草凝結而成的草堆。

抬眼望去,才發現蘇子麥的身體被一頭一動不動的稻草人代替。

這個稻草人的頭頂戴著一個草帽,身體由兩把交叉的掃把桿子,以及一片片虬結的稻草組成,雙臂向著兩側伸去。

稻草人惡魔忽然僵硬地扭過頭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皇后石像看見這個笑容的瞬間,軀體忽然被一片片稻草覆蓋。十字架狀的桿子把她吊在了半空中,無論她如何掙扎也動彈不得。

兩把匕首從手中脫落而出,“鐺”的一聲掉在了拍賣場的地板上。

稻草人惡魔消失了。

而在夏平晝的俯瞰視角之中,蘇子麥則是瞬間出現在了國王石像的前方八米處。

蘇子麥一邊俯身前沖,一邊摘下了頭頂的黑色魔術禮帽。

她向上翻轉禮帽,從魔術禮帽之中忽然冒出了大片大片的兔子和鴿子。通體潔白的小動物們向前沖出,兔子矯捷地奔走在地板上,鴿子揮舞雙翼飛騰在半空中。

而在蘇子麥的魔術手套上,有一條條無形的魔術線條正連結著兔子和鴿子的背部。她用魔術手套操縱著魔術線條,線條牽動著飛奔的兔子、翱翔的鴿子。

“干掉那個石頭人!”她說。

話音落下,在一陣滑稽的魔術音效中,那些生物“噗嚕噗嚕”地快速變大。

最后小動物們異變為了一頭頭成年人大小、眼中閃著詭異紅光的巨獸——大兔子的牙齒像是兩塊鉆石,大鴿子的雙翼鋒利如刀。

它們齊齊沖向國王石像,像是要把他千刀萬剮。

“炮車。”

夏平晝望著這一幕,面無表情地念道。

下一刻,白銀炮車出現在了他的身側,炮口仿若隨時會迸濺出火光的深淵。

“王車易位。”

已釋放二號機體的二階驅魔人技能:“王車易位”(使棋盤之上的“國王”棋子和“炮車”棋子在一瞬間交換位置)

在異變動物們圍攻向國王石像的那一刻,國王石像消失了……

取而代之,一輛通體泛紅、正在急劇升溫,仿佛隨時會爆裂開來的白銀炮車,出現在了它們的中間!

“自毀。”

夏平晝對炮車石像發起指令。

話音落下,炮車石像升溫到頂點,緊接著在異變動物的中間爆裂開來。巨大的兔子和鴿子們一瞬間被澎湃的火光吞沒,嘩啦嘩啦地泯滅為一片片灰燼。

緊接著,蘇子麥的魔術手套上的魔術線條“啪”的一聲斷裂開來,一根接一根耷拉在地板上,隨后收回指縫。

“怎么會……”

她微微睜大眼睛,呢喃自語著,但并沒有傻愣著,而是抬起魔術手套匯聚魔力。

蘇子麥神色一凜,把魔術禮帽重新戴回頭頂,沖著國王石像奔去,身后的紅色披風在風中肆意飛揚。

舉起魔術手套,左手壓住右手腕,調整準心,從掌心之中迸射出連發的火球,龐大的火球沖著國王石像飛射而出!

“士兵石像。”

夏平晝平靜說著,伸手捻起黑白環道上的三枚棋影。

三具全副武裝的白銀士兵應聲而至,他們屈身擋在國王石像的前方,抬起偌大的盾牌,形成一片巨大的盾墻橫在前頭。

嘭!嘭!嘭!呼嘯而來的火球全然被盾牌阻擋開來,焰火將盾牌燒得一片焦黑,漫出層層的裂縫。

緊接著,三具白銀士兵同時起身。在隆隆的腳步聲之中,他們朝著蘇子麥的身形不斷逼近而去,像是死神提著鐮刀靠近。

“冰箱惡魔!”

蘇子麥不慌不忙地低喝一聲,揮出右臂。

驟然間,一臺高達五米的超巨型冰箱出現在了她的正前方,冰箱門上嵌著一張濃眉大眼的面孔,神情怠惰。

夏平晝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他是在憋笑,還是內心震撼于冰箱惡魔的偉岸身姿。

下一刻,冰箱門豁然打開,總共三層冷凍層映入眼簾,緊接著超大型冰箱之中吹出一片寒氣。

士兵們前進著的步伐被凍結,身體凝上了層層寒霜,腳下的地面逐漸化為冰層。

再然后,分別自冰箱的三個冷凍層中,三條漆黑的鎖鏈飛射而出。

鎖鏈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將三具白銀士兵的身體重重纏繞,再把他們狠狠地拖拽向冷凍層。

士兵們的劍和盾牌落在了地上,裹著盔甲的軀體扭曲成一團,被鎖鏈硬生生地拖入冷凍層之中。

冰箱門“咚”的一聲關上了。超巨型冰箱帶著關在其中的白銀士兵們一起消失不見。

但就在這時,皇后石像終于從稻草人惡魔的詛咒之中掙脫而出。

皇后跪倒在地,在體表不斷增生著的稻草逐層消失,她的身體慢慢恢復了行動能力,右手緩緩握起了掉在地上的匕首。

她抬起頭來,眼眶之中燃燒著森冷的火焰,殺意凜然。

“得快一點,那玩意就快能動了!”

蘇子麥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皇后石像,然后又一次抬起手掌,朝著一動不動的國王石像射去了火球。

夏平晝喚出陰影惡魔,陰影惡魔將國王石像拖入了身下的影湖之中。

“陰影惡魔?”蘇子麥怔了一下。

她回過神來,猛然抬起手套,轉而向著孤立無援的夏平晝射去火球。

很快她便發現:即使國王處于陰影之中,他的權能依舊庇護著夏平晝——火球被黑白屏障擋了下來,化為一片亂舞的炎幕從夏平晝平靜的面孔邊上擦過。

下一秒鐘,皇后石像猛然一跺地面,身影如同獵豹一般從地板上暴起,撲向蘇子麥。匕首向著蘇子麥刺去。

蘇子麥的魔術手套一閃。她的身后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魔術衣柜。柜門自動打開,她退后一步進入柜子內部。

皇后石像把雙匕同時捅入了柜子里頭,卻沒有插入人體的實感,待魔術衣柜的柜門再次打開之時,蘇子麥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柜內是一片空無。

與此同時,另一個魔術衣柜出現在了夏平晝的身后,蘇子麥打開柜門,身形落向外頭。

見國王石像還被陰影惡魔藏在地底,蘇子麥知道對影子發動攻擊也沒用。

于是在這一刻,她轉而對著近在咫尺的夏平晝發動了自己的殺招。

“處刑柜。”蘇子麥目光一冷。

一個巨大的魔術衣柜猛然在夏平晝身后形成,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把他的身影吞入腹中,猛然關上柜門。緊接著一個個魔術師的虛影在柜子的外邊出現,他們手持一把刺刀,從四面八方朝著柜子內部捅去。

可下一秒鐘,魔術師們的刺刀同時斷裂開來,刀片的碎屑在半空中散落而下,就好像下起一場雨。

國王的權能為衣柜內的夏平晝擋下了一切。

“怎么可能……”

蘇子麥面色蒼白地呢喃著,居然就連自己的最大殺招也沒辦法突破國王的屏障。

這一秒鐘,夏平晝推開了魔術衣柜的門,面無表情地從中走出。

與此同時,陰影惡魔的最大存在時限消失了,國王從影湖之中向上浮起。他高舉著權杖,一動不動地矗立在原地。

“炮車。”

夏平晝喚出了第二具炮車,炮車扭動炮筒,沖著呆立原地的蘇子麥射出了炮彈。

蘇子麥扯下紅色的披風,皺著眉頭往前揮舞而去,撲面而來的火光一瞬間被披風吞沒了!

緊接著披風被燒毀,炮彈的光火卻消失不見。

兩秒后,一場爆炸轉而在蘇子麥的身后形成,她的高馬尾被呼嘯而來的狂風高高吹起。

但此時此刻,皇后石像已經一步一步地沖著蘇子麥逼去。

她轉動著雙手的匕首,改為倒持。微微瞇起的眼眶中,森冷的藍色火焰熊熊燃燒。

蘇子麥愣愣地望著皇后,眼中動蕩過一絲慌亂的微光。

她的手段已經用完了,但別說對夏平晝造成一丁點傷害,甚至就連破壞國王都做不到……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蘇子麥一邊后退一邊怔怔地喃喃自語著,喉嚨中發出的喊聲越來越大。

隨即她抬起魔術手套,對著皇后石像射出了一顆顆火球。

火球無論是大小還是數量都遠比開始要少,就好像已經快要彈盡糧絕。

皇后石像甚至懶得閃避撲面而來的炎焰,她的軀體在這一刻化為虛無,向前迎向火光。

火球無力地從她體內掠過,拍打在拍賣場的地板上,燒出一個個焦黑的坑洞。

蘇子麥渾身一怔,瞳孔收縮。

她呆了一秒,無力地往后退了兩步,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別過來——!”

不遠處,正和奇聞碎片“無頭騎士”糾纏著的許三煙聽見了蘇子麥的喊聲。

他怔了怔,然后撐開傘面彈開了無頭騎士刺來的長槍,身形向后倒飛而去,在半空之中翻旋一圈才堪堪穩住身形落在地上。

“小麥!”

許三煙猛然扭頭,看了一眼皇后石像,又看了一眼夏平晝,最后在二者之間將夏平晝選為攻擊目標。

“只要殺了那個男的,他的天驅也會失效!”想到這兒,許三煙咬了咬牙目光一冷,猛然抬起黑色的雨傘,用傘尖對準了夏平晝的側影。

似乎是用俯瞰視角望見了這一幕,于是夏平晝在這一刻不緊不慢地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望了他一眼。

傘尖的槍口正對著夏平晝的面孔。

可他的眼神之中毫無畏懼,平靜的臉色就好像在對許三煙挑釁道:

“你可以開一槍試試。”

許三煙扣下扳機,霧爆彈從傘尖暴掠而出,直指夏平晝的頭顱而去!

“嘭——!”的一聲,子彈在半空中爆裂開來,轉而化為一片灼熱的白霧沖著夏平晝包裹而去,卻被一片黑白相間的屏障阻隔在外,無論如何也無法觸及夏平晝的身體一分。

白霧掃蕩而去,夏平晝的身體依然矗立原地,就好像佇立在狂潮之中的礁石。

隨即他從許三煙愕然的臉龐上移開目光,回過頭來,冰冷的眼神投向了蘇子麥。

皇后石像步步逼近著這個高馬尾女孩。

“別過來!別過來!別過來——!”

蘇子麥全身都在顫抖,她一邊大吼著一邊向后退去,咬牙切齒地抬起顫抖著的右手。

她將魔術手套對準皇后石像,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擠出火焰。

手套上的魔術紋路明了又滅、明了又滅,到了最后,就連一絲一毫的亮光都不再呈現,正如她最后的希望一般黯淡了下來。

皇后越來越近了。

這頭白銀造物的腳步聲冰冷,清晰可聞;眼眶中的藍焰在風中搖曳,滿載殺機。

死……

我會死嗎?

這一瞬間,這個念頭出現在了蘇子麥的腦中,她突然才意識到:以前自己一直處于柯祁芮的庇護下,順風順水地斬殺了許多頭惡魔,被驅魔人協會的人恭敬為天才,于是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無所不能。

可那些都只是過家家而已……

因為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脫離過團長一個人去戰斗,更沒體驗過賭上生命和別人廝殺的感受。

輸了,可是真的會死的……

不,我不想死……

我不要死在這里……

我還有好多事沒做……

世界在這一刻好像安靜無比,蘇子麥的身形蒼白如紙,腦中思緒連篇。她就連皇后石像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了。

“許三煙,林正拳,你們快來……”

蘇子麥戰戰兢兢地側過頭,看向正在和深山雪人糾纏著的林正拳,又看向正和無頭騎士纏斗的許三煙。

二人面孔蒼白,都投來了一個緊張的目光,嘴里沖她大吼著什么。

但她聽不見。

她已經什么都聽不見了,能聽見的只有皇后石像的腳步聲。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去,只有皇后的腳步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響,就像是一片冰冷的潮水漫了過來,就快要把她淹沒。

“團長……團長,救我,救我……”

蘇子麥喃喃自語著,身體還在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但忽然間,她雙腿一軟,整個人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黑色的魔術禮帽輕飄飄地從她頭頂落了下來,但她頭上還戴著一頂鹿斯特克帽——這是柯祁芮剛才給她戴上的。

蘇子麥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她慌亂地倒在地面上,雙腿向前蹬著地面,身體一點一點地往后蹭去,嘴里不斷大喊著“別過來!”。

但皇后石像就像是一個冰冷的劊子手,始終未停下步伐。

巨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蘇子麥已經無路可退了,她的背部很快便抵在了拍賣場的墻壁上。

她靠著墻壁,呆滯地仰著腦袋,顫抖的瞳孔中映出了皇后石像的樣子。

這一秒鐘,蘇子麥頭頂的鹿斯特克帽也掉了下來。

她無助地抱著帽子,全身哆嗦,嘴唇翁動著傳出嘶啞的哭腔:

“團長……團長,團長,你在哪里?快來救救我啊……”

慢慢地,皇后石像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巨像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女孩,落下的陰影把女孩的整個身形籠罩。

這個驕傲的女孩低下了腦袋。

這一秒鐘似乎過得很慢、很慢,慢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蘇子麥的腦海里閃過了很多念頭。

第一個在她腦子里出現的,是顧綺野那張黯然的面孔。

她呆呆地想著,如果前天晚上,她乖乖聽了大哥的話,沒有隨便鬧脾氣,而是選擇跟大哥一起回家,那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如果她再聽話一點。

是不是就不會死了?

哥哥真的很關心她,可她為了自尊心卻不愿意承認自己的錯,而是傷害了他……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顧綺野壓抑著怒氣,低聲下氣地和她說話的樣子,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哥哥的臉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就快要離她而去。

對不起,哥哥……

想到這兒,蘇子麥的眼眶忽然紅了。

她好想再見顧綺野一面,心里還有很多話沒和他說。

想著想著,她的腦海里忽然又出現了顧文裕的臉龐,那個欠揍的、賤兮兮的、但永遠會護著他的二哥。

蘇子麥忽然想起來,小時候在幼兒園里,她被其他小孩欺負的時候,顧文裕總是會大喊大叫地沖過來,把其他小孩都趕走。

然后牽著她的手,帶她去幼兒園附近的小公園玩。

落日西斜,兩人坐在秋千上看著人群來來往往,等到沒人的時候,顧文裕就會抬手摸一摸她的頭頂,用很別扭的語氣安慰她:

“老妹你這個大白癡,又打不過別人又要那么犟,哥又不能每次都來救你。”

蘇子麥那時候就會擦干眼淚,咬了咬牙,抬起頭無理取鬧地說:

“但……但是,你不是來了嗎?”

“那以后我不在了怎么辦?”顧文裕無奈地白了她一眼。

“我一個人也可以!”蘇子麥眼里含著憤懣的眼淚,大聲嚷嚷。

“那你可不要后悔啊!”

顧文裕同樣大聲嚷嚷,氣哼哼地就要離開,但這時候蘇子麥卻拉住了他的手臂。顧文裕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蘇子麥壓低的面孔。

她沒有說話。

但最后顧文裕還是沒有走,默默地坐回了秋千上,陪著蘇子麥安靜地坐了一會兒。

那時候,夜晚如同一片幕布悄然籠罩了安靜的公園。

黑暗中,男孩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好啦……剛才我都是騙你的。不管多少次,哥哥都會來救你的。”

“所以,別哭了。”

寒冷的火焰還在呼哧呼哧地燃燒著。

皇后石像低垂頭顱,眼眶之中的藍色火焰搖曳,把蘇子麥拉回了冰冷的現實之中。

在巨像投落而下的陰影中,女孩耷拉著腦袋,渾身顫抖地蜷縮成一團。

她無聲地喃喃著:

“哥哥……救我。”

不知為何,皇后石像舉起匕首,始終懸而未落。

就在這時,藍多多有些無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新人,你在做什么呢?趕緊把那個雜魚殺了,然后過來幫我啊!”

夏平晝的背影依舊一動不動。

不知不覺間,他的影子后方忽然浮現出了一個影子。

漆黑忍者裝束的織田瀧影從夏平晝身后出現,不冷不熱地開口問道:

“夏平晝先生,需要幫忙么?我已經把第五層走廊上的保鏢全部解決了。”

他頓了頓,看向遠處的蘇子麥:“如果你不擅長對女孩下手,那可以由我來。”

夏平晝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回道:

“不需要。”

話音落下的瞬間,皇后石像動了,她的匕首從蘇子麥的頭頂劈了下來。

蘇子麥看著地上的影子,影子里的巨像揮動了手臂,尖銳的物體從她頭頂落下。但她的喉嚨已經沙啞到發不出聲音了,就連哭喊都做不到……

慢慢地,她闔上了眼皮。

然而黑暗中并沒有傳來痛覺……皇后的匕首似乎并沒有落到她的頭頂。

愣了好一會兒,蘇子麥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前方。

然后她看見了匪夷所思的一幕:皇后石像的雙臂正被一條又一條漆黑的拘束帶重重纏繞,動彈不得。匕首懸在了蘇子麥的額前一尺,倒映在她的瞳孔之中。

皇后眼眶之中的藍焰動蕩,一絲絲的訝異從她的神情中呈現出來。

下一秒鐘,皇后石像和蘇子麥一同仰頭望去。

只見此時此刻,一個通體包裹黑色拘束帶的人影正倒吊在天花板的下方,手中握著一本日本輕《我的妹妹不可能這么可愛》。

黑蛹低垂著眼看書,他一邊翻動著書頁一邊幽幽地說道:“噢,白鴉旅團的混賬東西們……這位小姐是我的合作者,我可不能讓你們殺了她。”

拍賣場中,藍多多、許三煙、林正拳和織田瀧影四人用余光看見這一幕。

他們同時愣了愣。

與此同時,蘇子麥抬起濕紅的眼眶,被淚水模糊的眼瞳中緩緩地倒映出黑蛹的面孔。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顧文裕嬉皮笑臉的樣子。

她抱著懷中的帽子,呆呆地盯著黑蛹的身影,無聲地呢喃道: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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