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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印度當老爺 第353章 白菜
“你是誰?”那姑娘問。
“我拜訪維爾馬先生。”他自顧自的坐下。
“我爸爸不在家。”她盯著他。
“這么早就出門?”羅恩看了眼手表,才不到十點。
嘖,新德里的法官不是下午才上班嗎?
“他去開會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是嗎?那真是遺憾。”羅恩瞄了眼樓梯口,然后坐著不動。
姑娘瞪大眼睛,這人怎么不走了?
“客人上門,難道連一杯茶都沒有嗎?”厚臉皮的羅恩,反過來看著人家。
那姑娘不情愿的嘀咕一聲,然后指揮仆人去廚房備茶。
“你爸爸每天幾點上班?”
“不知道。”
“哇,真自由。還是當法官好,沒人管。”
“爸爸每天晚上工作到十點,他很努力,是個好法官。”姑娘立即反駁。
“是嗎,那為什么現在還沒上班?”
“胡說!”
“你猜我剛剛從哪來的?正義天平,那里連只蜥蜴都沒有。”
“因為.因為我爸爸生病了,他身體不舒服。”
“是嗎?”
“絕對是這樣!”
“你叫什么名字?”
“伊莎.”話剛說出口,姑娘就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她明媚的大眼睛忽閃了兩下,仿佛在懊惱自己的快言快語。
“我叫羅恩。”他輕笑,“伊莎,我找你爸爸有點事。”
“什么事?”
“一件需要法律伸張正義的事。”
她露出感興趣的眼神,但沒說話,只是眼睛眨了眨,仿佛在講,快說!快說!
“你知道吧,在泰米爾邦,有個女人就因為家里多了幾件衣服,就被警察抓起來了。”
“怎么會?”她吃驚。
“對吧,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甚至沒什么證據,只說她財產來源不明,然后就把那個可憐的女人送進了大牢。”
“不對!她肯定是個官員!”伊莎突然反應過來。
她皺著鼻子,不悅的看著羅恩。
上午的太陽照進屋里,陽光穿過雕花的玻璃,細碎的灑在她挺翹的鼻子上。
她很白,高鼻深目。睫毛也很長,迎著光線,影子纖毫畢現。
要不是裹著淺色的紗麗,說她是外國女人也沒差。
“她是個官員沒錯,”羅恩承認,“不過法律也得走程序不是嗎?”
“好像.”伊莎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沒有證據,沒有證人,法院就下達逮捕令,這太玩笑了。天可憐見,那些衣服只是家人從孟買買給她的禮物罷了。”
“你去過孟買?”
“噢,當然,我在那里有點生意,最近一年多我還去了馬德拉斯、艾哈邁達巴德、迪拜、勒克瑙”
“迪拜?聽說那是沙漠中的城市?”
“其實那地方不差,靠海邊,度假酒店風景絕美。還有幾百米高的玻璃幕大樓、驚掉你下巴的水下人行隧道。你抬頭看,會有魚兒從你身邊游過。”
“真的?人怎么能在水下行走?”
“是玻璃,就像你看窗外的景色一樣,水里的植物、魚蝦清清楚楚,你伸手就能碰到。”
“真好,爸爸哪都不讓我去。”伊莎托著下巴,眼睛閃亮。
“有空我帶你去。”
“真的?”
“當然,我在迪拜也有認識的人。到了那里,就像回到家一樣。”
“那說好了,我.”
“咳!”樓梯上傳來咳嗽聲。
一個穿著拖鞋的男人下來,他梳著油亮的大背頭,戴著黑框眼鏡。
他臉色冷峻,自有一番氣度,先是責怪的瞥了眼伊莎。最后才掃向羅恩,帶著股不滿。
“爸爸!”伊莎歡喜的起身,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
“伊莎,爸爸接待客人,你上樓去。”冰霜融化,男人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
“您今天還上班么哦不對,您身體現在正不舒服呢。”伊莎點點頭,十分肯定道。
男人有些無奈,只得擺擺手,“聽話,這里交給爸爸。”
“哦”伊莎悶悶不樂,瞄了眼沙發方向。
羅恩朝她眨眨眼,比劃了一個口型。
“咳!”男人再次咳嗽了一聲。
那股子不滿,羅恩隔著幾步外都聽的清清楚楚。
“維爾馬先生。”他起身行了個合十禮。
“蘇爾先生,怎么會到這里來?”男人點點頭坐下。
“我先去了正義天平,結果連個問路的人都沒找到。”
“可能今天是有什么節日。”維爾馬臉色有點不自然。
這么早跑去辦公室,能有人才見鬼了。
他在羅恩剛進門的時候,就得到了通報。
身為首席大法官,每天有太多的人拜訪。不是疏通關系,就是想送給錢。
那些地方來的法官,眼巴巴的想套近乎,指望維爾馬把他們弄到大城市的法院。
他有司法體系的任免權,全印度所有法官、律師都要仰仗他的臉色。
商人們送錢則是想求情,無非是惹上了某件案子,指望維爾馬的一句金言,就赦免他們的罪行。
想走捷徑的人太多,維爾馬不可能見他們,所以干脆閉門謝客。
他本想讓伊莎出面把羅恩打發走,哪想著沒聊幾句,人都快被騙走了。
不出來不行,伊莎是他最小的女兒,掌上明珠,怎么能讓他人覬覦?
維爾馬對羅恩不假辭色,管你什么企業家,在首席大法官面前都不好使。
“是這樣的,維爾馬先生。”羅恩姿態放的很低,他把泰米爾邦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這件事我幫不上什么忙。”維爾馬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開玩笑,涉及政治斗爭的事,那么好參與的嗎?
他當然聽說了賈亞拉利塔的案子,不僅在泰米爾邦鬧得沸沸揚揚,印度其他地方也多有報道。
更何況是針對前首席部長的近五十項指控,新德里最高院也是看了資料的。
“這案子可能確實復雜,不過泰米爾邦法院違規操作也是事實。”
“在案情沒有進一步明朗前,最高院不會干涉地方法院的動作。”
“這不合規矩,難道新德里不能給他們一點提醒?”
“蘇爾先生請回吧,我下午還要去趟總桶府。”維爾馬直接起身送客。
他打定主意不會參與這件事,徒惹麻煩不說,對他而言也沒什么好處。
到了維爾馬如今的地位,已經沒什么東西能打動他了。
他更在乎的是聲譽,他不希望自己領導的合議院,節外生枝。
身為首席大法官他權力極大,除了印度現在的總鯉,他可以無視任何人。
瞧,這也是一種司法獨立。
要不是因為羅恩也算是知名人物,他甚至不會坐下來說那么多話。
離開維爾馬的宅邸,羅恩并沒有氣餒,世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錢搞定。
這次新德里之行,可能沒想象中的那么快,就能解決問題。
他先給卡維婭打了個電話,得知她那邊已經行動,且其他官員也沒有認罪后,才松了口氣。
卡維雅利用自己的記者身份,直接對外界公布,賈亞拉利塔的那些首飾衣服都是她這個侄女送的。
一石頭激起千層浪,泰米爾邦的媒體再次變得熱鬧。
這乍聽起來不可思議,畢竟那是上億盧比的財產。
她只是印度時報的記者,不可能有那么多的薪水。
這時候卡維婭不經意的向鏡頭展示了自己的吊墜,那上面有她和羅恩的合影。
喲!還有大新聞!
面對同行們狂轟濫炸的詢問,卡維婭沒正面回答,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
她是沒那么多錢,但她男朋友有啊。
還別說很多人接受了這樣的說法,畢竟賈亞拉利塔也從來沒解釋過那些東西的來路。
如果是家人買的話,出于保護隱私的目的,不向外界透露也說的過去。
雖然泰米爾邦的法院沒什么表示,不過賈亞拉利塔的壓力明顯小了許多。
事情有了緩和的余地,羅恩也不再那么急。
他現在正和維爾馬玩捉迷藏游戲,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看清楚了嗎?確定是他?”
“小少爺,我一直在這里沒走,絕對是他。那個法官出門了!”伊尚連忙保證。
“好,照我說的做,把這個盒子丟進那扇窗戶。”羅恩指了指不遠處宅邸的二樓。
“是,小少爺。”伊尚帶人離開。
他們不知道從哪搞來了個梯子,四下看看無人,直接原地開始搭梯子。
因為沒有墻讓梯子掛靠,幾個人全憑人力抵住,用腳和肩膀硬生生把梯子立了起來。
伊尚顫巍巍的爬上去,下面的人個個咬牙切齒,死命穩住。
上帝保佑,那扇窗戶開著!
伊尚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瞄了瞄,“嗖”的把手里的盒子扔了出去。
啪嗒,準確命中!盒子丟到了房間里的地毯上。
“真棒!”他得意的一揮手。
結果因為這個動作,下面的人沒抓住。伊尚身形一個不穩,掉了下去。
“哎喲!”吃痛的聲音傳來。
樓上的窗戶那兒有一道倩影出現,她向外面張望。只看到幾個人落荒而逃,最后那個一瘸一拐,十分狼狽。
她柳眉一豎想說什么,卻看到路邊一輛車搖下了窗戶。
是他!
伊莎有些驚喜。
羅恩拿出一個盒子朝她擺了擺,露出微笑。
伊莎看看自己手里,這是剛剛丟進房間的盒子,一模一樣。
上面有紙條,大概告訴她該怎么用盒子里的東西。
伊莎小心翼翼的拆開,是一只黑色的袖珍機器。
“手機?”她十分驚奇的閱讀說明書。
顧不著多想,很快她就按照說明開機。
早在伊尚扔出去之前,手機的電池、電話卡就都已經安裝到位。
因此當伊莎完成開機后,滴答一聲,來短信了。
“你好啊,伊莎,要不要出去玩?”
嘿嘿,沒想到吧。
96年的諾基亞手機,已經可以發短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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