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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祭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瑤圣地改名好嗎
凌奇軒很快離開了,陰風老人更是有眼色地沒進來打擾。
獨孤清漓繼續掙,這回陸行舟終于沒再箍著她,放她起身。
獨孤清漓怒目而視,胸膛起伏。想怪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好像沒什么可怪的,他除了“演戲”之外,真沒半點得寸進尺,連那次的進度都不如。而演戲又是事先說過的……
那怪他什么?
可是現在冷卻了這么久的心境全亂了……并且現在在陰風老人和凌奇軒他們眼里,自己現在正在屋里被判官大人“玩弄”。
怎么想怎么難繃,風評天崩。
再細想就更難頂了,現在外面本來就有傳言妖皇和天瑤圣主搶男人的事情,可見這男人和天瑤圣主有染,這邊要是再傳出和天瑤圣主的徒弟也有染,天瑤圣地可以直接關門了,等瑤字改一個同音字再開張。
陸行舟卻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們有多難堪似的,淡定道:“坐。”
獨孤清漓憋著氣:“你為什么最后不直接和他說事,還要敲他竹杠,讓他回去想了再議?”
陸行舟嘆了口氣:“我自己不能表現得急切,好像我多想把你送出去似的……那不合理。越是表現得戀戀不舍想多玩玩,才越真實;越是拿捏姿態,才越是他們要求著我。就算剛才凌奇軒肚子里有一定的困惑懷疑,我敢打賭這會兒也全消了……”
獨孤清漓沒話說了,半晌才道:“真魔道徒。”
陸行舟微微一笑:“你難道不知道我魔道出身?”
既是魔道出身,為什么又沒有趁機得寸進尺?小白毛的話到了喉嚨,卻終于沒問出來。卻反而問了一句:“這事的后續,如果你我破壞了冰獄宗的陣法,是否會導致閻羅殿和冰獄宗的決裂?你想好怎么和閻君交待了么?”
陸行舟出神地靠在椅背上,半晌沒說話。
“怎么?”獨孤清漓心中復雜得很:“你真愿意為了我……師叔分擔,而與閻君決裂?”
陸行舟搖了搖頭:“閻君和紀文川為我背書,讓陰風老人幫我,不是讓我坑他們、敗壞閻羅殿聯盟戰略的。做人不能這么做……冰獄宗可以坑,但要把事情和閻羅殿撇開。這事到頭,需要聽瀾真人親自出手,救走徒弟,那便是天瑤圣地破壞了冰獄宗行事,且前提是冰獄宗先惹了她的弟子,這事就分干凈了。”
“你既然考慮清楚了,剛才出什么神?”
陸行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忽地笑了:“你為什么在意我出神?難道我是否為了你和閻羅殿決裂,在你心中很重要?”
“沒,沒有!”獨孤清漓撇開臉:“你死了都不關我事,有什么重不重要的!”
“誒嘿小白毛,我這是為了你的身世查探好嗎,就換來這樣一句啊?”
“你不是說這不是為了我的身世,是為了冰洋傾世,為了某人眉頭舒展一點?現在倒來挾恩!”
“你吃醋?”
獨孤清漓拍桌:“我吃你個大頭!”
“清冷,淡漠,冰山女劍客的味呢?”
“早被你抱沒了親沒了!”
這話一出,屋里安靜了下來。
兩人對視間,眼中都有些什么光影在閃,卻終究都避開了焦點。
過了好一陣子,獨孤清漓才低聲道:“你本來可以說這就是為了我,讓我全盤配合,還能得寸進尺,但你沒這么做。我知道你是……君子。”
說到這里頓了頓,感覺都整得這模樣了、自己也被親被摸了、天瑤圣地的臉都要塌了,居然還要夸他是君子,真夭壽。
但事實上他好像確實是君子,怎么想都找不出他毛病到底在哪。什么話他都說在前頭了,既沒有騙人,也沒有挾恩,演戲還很克制。
想到這里,終究還是低聲續道:“反正、反正你都和她在一起了,以后能不能……別惦記我了,那不好。”
這萌樣看得陸行舟實在好笑:“那可不行。”
獨孤清漓怒目而視。
陸行舟伸手撥開她額前的亂發,低聲道:“你可是我心中最好看的小白毛。別的不惦記,起碼你得常讓我看見。”
獨孤清漓怔怔地任他撥開亂發,半晌竟然蹦出一句:“比她好看?”
陸行舟明知故問:“誰?”
獨孤清漓偏頭:“不知道就算了。”
“不管是誰。”陸行舟道:“好看這一塊,你是把我拿捏得最死的。”
獨孤清漓呼吸急促起來,拍開他的手,離了老遠坐下。
動作語言的意思是,離遠點也可以讓你看見,別動手動腳。
實則就是,可以讓你看。
陸行舟終于笑出了聲。
那邊夜聽瀾視察了一圈蘇原近期做事的進度,很是滿意。司寒也聞訊而來,在旁邊道:“圣主,司某有一事相求。”
夜聽瀾微微抬首,目光向下,神色清冷而高貴:“國主不用客氣,有事請說。”
蘇原在旁邊吁了口氣,宗主看著沒啥變化嘛,還是這樣的。
之前瞎想什么和小奶狗亂膩歪,不存在的。還好還好。
司寒也感到了氣勢上的壓制,下意識地垂下了眸子不敢對視:“那個,敝國希望天瑤圣地也能公開表態,成為敝國的圣地。”
蘇原在旁道:“你是希望我們回去立刻和顧戰庭翻臉不成?”
“不是那個意思。”司寒低聲道:“主要是如今考核試煉加入圣地的弟子心中不安,無法確定自己的地位,在師門的待遇……”
夜聽瀾微微一笑:“你是無法確定天瑤圣地對你們的扶持程度吧,要個定心丸。”
司寒賠笑:“圣主心如月照,自是瞞不過圣主。”
夜聽瀾道:“這事我們原則上自是不會反對,但需要回大乾再說,有一些首尾需要處理清楚,你且莫急。”
司寒心中略安。
夜聽瀾并不純粹是個政治人物,不會口頭敷衍著其實沒那么回事了,她多少要講點言出必行的范兒。最多就是時間會拖著不知道啥時候,但事情應該沒問題。
殊不知此刻夜聽瀾心中也在感嘆。
果然還是小男人說得對,這被求著當圣地,主動權在手,感覺妙極了。可比當初自己急吼吼地提出要做圣地,格調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去。
按照這個模子下去,天霜國可能會成為天瑤圣地最密切的世俗政權,甚至超過大乾,并成為鉗制大乾最好用的刀。
“蘇長老事情做得穩健,很好。”夜聽瀾贊許地頷首:“回頭這里事情做完了,可入圣山進修一年。藏兵閣寶物任選一件。”
蘇原狂喜道:“多謝宗主。”
“就這樣吧。”夜聽瀾揮退眾人,心中急不可耐地再度想關注一下男人和徒弟情況如何了。
神念掃過,徒弟和陸行舟隔著桌子對坐喝茶呢,又算是親近、又保持著當有的距離,看得夜聽瀾更是滿意,“滋溜”一下就閃進了兩人的屋子。
這可是閻羅殿分舵,自有大陣,守備森嚴,在天下第一的圣主大人面前形如虛設。
連屋內正在說話的陸行舟和獨孤清漓都嚇了一跳,一同起立:“你怎么自己冒出來了……”
“師叔……”
“怎么,我不能自己來嗎?閻羅殿的防備在本座面前算個事?”
“……那是,你就是閻君嘛。”
獨孤清漓:“……”
夜聽瀾笑瞇瞇地挨著陸行舟坐了,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
陸行舟聞弦歌知雅意,給她倒了杯茶。
夜聽瀾很高興男人的默契感,喜滋滋地拿起茶杯喝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真乖。”
獨孤清漓低頭支著腦袋,不想說話。
您知道他半盞茶前還抱著你徒弟上下其手,還親了臉嗎?
您知道剛剛我還在求他別惦記,他還不肯嗎?
現在就感覺像是剛剛和師父的男人偷情,師父來了裝著若無其事似的……小白毛心里別提多別扭了。
夜聽瀾問道:“你們的事情怎樣了?需要我配合什么嗎?”
什么事情,你徒弟和你男人的婚事嗎?需要父母之命是嗎?小白毛心中凌亂地吐槽。
卻聽陸行舟一本正經地回答:“現在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配合。”
夜聽瀾道:“什么?”
“現在需要你和我在里面發出一點吧唧吧唧的聲音……”
“去你的。”
“你問清漓是不是真的吧?”
夜聽瀾目視徒弟,獨孤清漓想想好像是真的,需要里面營造一個他在“玩弄天瑤圣女”的樣子,便懵懵地點了點頭。
然后天瑤圣女就看見天瑤圣主被男人抱在了懷里,吻得吧唧有聲。
小白毛腦子都燒掉了,徹底沒了思維。
夜聽瀾還在捶著男人的胸膛:“你干嘛啦,清漓還在旁邊看著呢……”
那我走?
陸行舟道:“她也沒地方去,不能出去露面的。”
夜聽瀾道:“沒事,我把她先關起來……”
左右看了一圈,正要指個地方,獨孤清漓面無表情地主動站了起來,邁向了房間屏風后:“我懂……”
還好這是豪華大房,是有屏風的,若是小房間,小白毛都不知道自己要躲哪里。
床底嗎?
小白毛可憐巴巴地繞到屏風后,抱著膝蓋蹲在那里,心中忽然很想阿糯。
當初降魔域的火山洞里,阿糯的師父和盛元瑤亂啃的時候,她有什么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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