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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劍圣白毛,老六行舟
“鏘!”冰劍出鞘,直指王越深。
王越深狠話都沒說完呢,寒意已經臨身。
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即刻閃身后退,一個大鼎已經虛空向獨孤清漓腦袋飛鎮而下。
法寶!
身為丹學院的先生,當然是道修!剛才釋放的劍氣是一種術法表現形式,不是武修。獨孤清漓倒是誤判了一下,但那劍勢卻依然不減,反倒極其違背物理規律似的,突兀更快了三分。
以劍帶人,如殘影一樣突出大鼎籠罩范圍。
“哐!”大鼎鎮了個空,獨孤清漓拖著白色殘影,人劍已至王越深咽喉!
王越深伸指一彈,一個偏斜術在前方爆起,獨孤清漓的劍擦身而過,在他手臂上劃出一道血痕。
王越深一身都是冷汗,這少女真的沒突破三品?
這凌厲無匹的劍,說她是三品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而那邊少女錯身而過,立刻就陷入狂暴的火焰之陣里。
三品道修與低級修士的最大差異就在于,道修在低級時的施法念咒很慢,往往要用符箓來省時間。而突破三品大關之后,開始啟動靈臺修行,大量術法可以做到以神念在心中默念瞬發。
因此道修在低級時往往要被同級武修壓制,但在三品之后就拉平了,再往高走則反過來有點優勢。
而以三品道修打四品武修,應該是能秒的級別,可不料倒是他王越深先受了輕傷。
更沒想到的是,獨孤清漓陷入火焰陣,竟然完全跟個沒事人一樣,就站在火里直接扭身又是一劍。
王越深很是吃驚地再度飄退,飄著飄著索性飛了起來。
手上開始凝聚一個火龍之形,龍頭咆哮,威能狂暴。
“你能無視這種火訣,那就再試試老夫的火龍吟?”
站在火陣中央的獨孤清漓豁然抬首,熾熱無匹的火龍張牙舞爪地咆哮而來,那氣勢看著甚至都有了點靈性之感,仿佛一條真龍似的。
獨孤清漓眼眸靜若寒川,一劍電射而上,竟然直接沖進了火龍里。
落在王越深眼中,就像是看見了冰藍的鳳凰之首,劍尖如喙,長鳴登天。飄揚的白發就像冰凰之羽,這是王越深第一次感受到這白發女子的美,美得驚心動魄。
“咔……”明明是劍罡與火焰的對撞,竟然發出了冰晶裂開的聲響。
猶如蛛網般的裂紋從劍尖開始擴散,冰凰般的影像碎裂。
王越深恍然驚覺,才發現自己的火龍也已經消弭殆盡。那劍尖已臨下腹。
“鐺!”千鈞一發之際,大鼎重新鎮在面前,擋住了這一劍。獨孤清漓一個倒翻落回地面,尚在半空又是一個飛劍甩手而出,恰好撞在王越深從鼎后襲來的一柄小劍法寶上,“咔”地一聲,這偷襲法寶直接被擊得粉碎。
劍光消散,獨孤清漓落回地面,站得穩穩當當。
王越深渾身都是冷汗。
這偷襲的小劍法寶,威力雖然一般,但那代表了三品與四品之間最典型的差異——神魂攻擊啊!
這二者對撞,常規是直接被入侵靈臺,弱的對手神魂俱散、強的也至少要在靈臺對抗才是啊!可這獨孤清漓一劍直接撞過來,那靈臺穩如冰山,自己的法寶幾乎半點作用都沒起到!
這他媽是四品?
那什么齊退之,拿頭和這種對啊!那酒樓之戰獨孤清漓完全是在和小孩子玩吧!
一直人狠無話的獨孤清漓此時卻忽然開了口:“在丹師中,你算強的。”
王越深:“……”
你還點評起我了是吧?
“正好,三品實力,沒有精于戰斗的三品強者那么強,又比不堪一擊的丹師們像個三品……這樣的對手,簡直是如今最適合我的磨劍石。”獨孤清漓平靜地舉劍指天:“師父沒騙我,我的三品之路,果然在這里。”
王越深:“……”
神經病吧你,這種時候你想的是歷練突破?
我不能不和你玩?
爺會飛!
王越深一念及此,立刻覺得這才是正解,自己要做的是對付陸行舟啊,一味在這里和一個神經病女人糾纏算個什么事?直接飛走就行,她又不會飛,最多短期御劍飛掠,不可久長,和自己駕霧騰云怎么比。
想到這里,直接大鼎往獨孤清漓腦袋上一鎮,轉身騰云而去,直奔沙漠中央。
可剛剛飛走沒幾丈,頭皮一陣發麻。
駭然轉頭一看,璀璨的白芒如流星襲月,電射而來。那凌厲狂猛的劍罡簡直比剛才那冰凰一劍還要更強一倍,刺骨的冰凜幾乎凍結整個空間,讓渾身血液靈魂都快要凝結。
窮極王越深的理解都無法想象區區四品的修行是怎么發出這樣的飛劍的。
倉惶之中,大鼎瞬移到了面前。
“鐺”地一聲爆響,幾度交擊都在上風巋然不動的大鼎,這一次竟然綻開了裂痕!
力量的反震和靈臺的爆裂侵襲讓獨孤清漓的嘴角也溢出了血跡,那眼眸卻更加冰寒凌厲了。
“這便是你的本命法寶,對么?”獨孤清漓的聲音傳來,王越深駭然發現,自己的靈臺反而被這個四品小輩侵襲而入。
大鼎是他用來煉丹的鼎祭煉成本命法寶,本命法寶自是與自己性命交關,直連神魂的。
仿佛一彎殘月映于魂海,月光如劍,刺在中央,任由自己怎么驅逐都頑固地映照于此,仿佛亙古不移。
月光不過映照,又怎能移開?
“咔!”冰劍硬生生捅穿了大鼎,整個鼎身寸寸凍結成冰,繼而飛速崩裂。
王越深“噗”地噴出一口鮮血,法寶受損,自己的靈臺也同樣受損,就像那輪月色在識海之中深深劃開了溝壑。
“神魂之妙,我已知矣。”
大鼎碎裂的冰晶寸寸飛舞,忽地盡成劍型,虛懸于空,把王越深的所有去路團團包圍。
“嗖嗖嗖!”萬道冰劍驟然爆發,王越深一聲慘叫,身上已經被扎成了蜂窩。
“我是丹學院的人,你不能隨意殺我!”王越深慘叫出聲:“皇室與圣地齟齬,你擔得起么!”
“聒噪。”獨孤清漓閃身而過,王越深咽喉再現血光,所有話語斬斷在喉嚨里,睜著雙目仰天栽倒。
最后的影像是少女的背面,白發飄揚,冰劍斜指,鮮血從劍尖滴落,像一首詩。
王越深心中有了了悟。
這是橫壓一世的天才資質,一個注定要走上劍圣之路的少女,天瑤嫡傳根本不能以普通的品級視之。
只是她明明打算拿自己磨劍歷練的,為什么在自己打算飛去沙漠之時,就忽然暴走了……那邊有什么比她歷練突破還要重要的東西嗎?
王越深沒想明白,世界已陷入黑暗。
當王越深的飛劍偷襲被獨孤清漓攔下之后,陸行舟那邊本來并沒有什么危險。
雖然沙暴席卷,場面混亂,但龜鰲的主攻對象是火種,大家處于范圍之外,還算好撐的。
阿糯護持著陸行舟身后以防混亂之中有人偷襲,盛元瑤直接握住了陸行舟的左手以免失散。在前后兩大護法的護持之下,陸行舟短暫還能凝聚精神專注控制炎魔取火。
火種也是黑暗系的,與炎魔化身黑炎之后的性質極為接近,它不用取,而是融!
直接把火種融于己身,壯大魔力。
那龜鰲隱忍了好幾年匯聚的水元之力沖擊火種,忽然發現火種變了……
一個炎魔鬼臉笑嘻嘻地取代了原火種,氣焰暴漲,把它的水元之力盡數驅散。
“吼!”龜鰲發出憤怒的嘶吼聲,已成骨架的鰲足猛地一踩。
這便等同陸行舟和龜鰲對上了,是最危險的一刻。
就在這當口,一劍猶如天外飛仙,在漫天沙暴之中直刺陸行舟面門。
三品劍修!
不是陳羽……陳羽沒有這種實力。
但陸行舟卻毫無意外之色,那邊看似和龜鰲對沖的黑炎直接消散,化為點點星火,再度匯聚之時已經出現在偷襲者的側面。
與此同時,手上輪椅扶手一按。
輪椅突地向下電射,直奔龜鰲。
龜鰲正失去火種目標,本能地沖著黑炎消散又匯聚的方向直接撞了過去。
那天外一劍生生戳在龜鰲背甲上,“咔嚓”一聲,看似半里方圓的強大龜甲被一劍刺穿。
“吼!”龜鰲暴怒,半空翻滾。
饒是偷襲者比龜鰲更強,被這天然體型壓制之下也不得不暫避鋒芒,后撤之中發出不可思議的驚詫聲:“陸行舟,你早知道我在?”
陸行舟卻已經拖家帶口地一起到了龜鰲下方,原火種所在之處。
聞言嗤笑:“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不過降魔域這種可以讓人提前埋伏的地方,如果某些人這也都不做埋伏,只會計劃我的同窗與先生,那智商還是別混朝堂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還有別人。”
“你既然知道,以為這龜鰲擋得住我?”
隨著話音,一聲爆響,龜甲片片碎裂,龜鰲顯然已經被此人斬殺。
但在差不多的時間,原火種所在之處裂開了一道縫隙,恐怖的魔力突如其來,似有一個魔頭從里面鉆出。
陸行舟一直躲在邊上,見魔頭沖出,立刻拖家帶口地跳進了縫隙:“這二層逃離的魔頭煩請閣下消受,我們一家去二層旅游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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