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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祭 第一百零五章 還能召喚合歡妖女嘞
那邊阿糯飛快率眾突入一個佛光四溢的大殿,有僧人阻攔,阿糯一巴掌拍了過去。
僧人擋了一下,一股巨力涌來,整個人騰云駕霧般飛起,“砰”地嵌進墻壁,墻壁嘎啦啦裂如蛛網。
別說場中和尚了,連城主衛隊都看得眼睛滾圓。
這是個小女孩?
你等一下,我們先查一下你是不是妖魔……
阿糯才沒心思陪他們慢慢扯呢。這寺中的花花草草能告訴自己藏骨在哪,需要自己帶路。可師父此時在應對三品魔修,那個女人還在后面等著插刀子,可謂危險至極,阿糯要回去幫師父。
她飛快擲出一塊餅,轟然砸向殿中佛像。
佛像被鐵餅一砸,如豆腐般倒塌,很快露出下方一個坑洞。
城主衛隊上前一看,看見了一大片小小的尸骨。
所有人目光都在噴火:“畜生!”
郡守沉著臉看了一眼,厲聲道:“全軍擒拿弘法寺妖僧,不得放走一個!”
喊殺聲四面響起,阿糯從頭到尾連句話都沒說,身形一閃迅速消失,回去幫師父去了。
郡守都被她的速度驚了一下:“這么小的孩子,這實力是怎么養出來的?原來陸行舟的修行偏低,是因為把天材地寶都讓給孩子吃了嗎?”
這話起碼猜中了一半……
那邊嬰鬼的包圍圈陷入了混亂。老家被郡守突兀端了,嬰鬼現在甚至不知道應該先集中力量把陸行舟滅了呢,還是應該調頭回去對抗郡守或者索性溜之大吉。
可看陸行舟淡然輕笑的鳥樣子,看著實在太過來氣,魔修的戾氣很快占據了上風,嬰鬼眼都紅了:“都給本座上!除魔衛道是吧,老子讓你知道多管閑事的代價!”
“嗖嗖嗖!”數名和尚已經接近陸行舟,金光燦燦的佛光狂轟而來。
這下面的和尚們學的居然還是佛門功法嘞……
佛光轟到面前,陸行舟終于沒有余地再燃符箓,飛速祭出一面鏡子。
佛光轟在鏡面上,反射而回。
和尚們閃開射回的佛光,拳頭已經轟向陸行舟面門。
這陸行舟再強也不過是個道修,被近身纏住就很難受,何況還是個坐輪椅的瘸子,更是沒法打……等等。
陸行舟忽地伸手捉住轟向面門的和尚手腕,眾目睽睽之中站了起來。
“砰”地一腳直接踹在和尚小腹,和尚狂噴一口鮮血,手腕被握著倒跌都跌不出去,被陸行舟隨手一帶,同伴的拳頭轟在他腦袋上,瞬間死得透了。
場面仿佛靜了剎那,這一腳的力量,你說你是個瘸子?你平日里一直坐輪椅不嫌煩的嘛,就為了這一下?
怎么世上還有這么無聊的人!
又是“砰”地一聲,陸行舟一個瀟灑的回旋側踢,另一個和尚倒飛而出,嘩啦啦撞塌了院墻。
嬰鬼倒吸一口涼氣,這回再沒心思和景戈纏斗,就要遁逃。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兀出現,一拳轟向他的后心。
嬰鬼一手架開景戈的刀,百忙之中轉身對了一拳,身軀晃了一下,差點沒嘔出一口血來。
這小孩是什么鬼力氣!
這一下遁逃之勢被驟然截斷,嬰鬼忽然發現自己成了被包圍的那一個。
陸行舟的符靈加魂幡已經徹底把那些鬼嬰驅散殆盡,此刻散開對付其他和尚去了,仿佛陸行舟一個人就是一支軍隊。
怪不得他根本不在乎所謂包圍圈……只要有人能扛住嬰鬼本人,其他下屬他自己就能處理。
陸行舟在人群之中左沖右突,看似肆虐,實則眼眸如冰,似是在等。
他在等裴初韻出手。
這最膠著最混亂的時候,就是妖女最可能驟然偷襲的時候。
他還埋伏了一個應雙,就等此刻。
但讓應雙意外的是,算無遺策的判官這次好像算錯了。
從頭到尾,妖女都沒有半點想要出手的跡象。她躲在旁邊客院屋頂,靜靜地看著戰局,動都沒動一下。
戰局說來話長,實則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間。這邊阿糯都參戰了,郡守也隨之而來。
最強的力量顯然不可能用來捕捉其他和尚,捉拿嬰鬼才是核心。
被阿糯截斷了遁逃之勢,嬰鬼一時半會壓根甩不開景戈加阿糯兩塊牛皮糖,只被纏斗小片刻,周遭風聲呼嘯,郡守與身邊最強的護衛團團包圍而來。
嬰鬼暴怒:“孟觀!你與我交往也密,我的事情泄露出去,你以為皇帝會給你好果子吃?”
郡守孟觀雙手一合,一股比弘法寺和尚都要純正的佛光轟然擊出,同時笑道:“為查案件虛與委蛇,陛下豈能不理解?”
嬰鬼左支右拙,極為狼狽:“你就沒想過顧戰庭未必信你鬼話!”
“他信不信,倒是沒有那么要緊……”孟觀道:“我反倒很驚奇,陸先生是怎么判定我不是嬰鬼一伙的,居然會遣弟子與我相約。你明明目睹我與方丈把臂而行,如此密切。”
陸行舟抬頭看著半空戰局,終于開口:“我去見景統領的時候,錢家無人蹲守,任由景統領住在里面,當時就疑心郡守說不定是個好的……真有意緝捕景統領,錢家這種地方該是天羅地網才對,景統領哪能那么舒服的。要么郡守是個尸位素餐啥都不想干的,要么就是有意放景統領一馬……”
“……”景戈默然猛砍,不吱聲。
孟觀笑道:“這點猜測好像不夠,說不定我真是尸位素餐呢?”
“但郡守卻讓人通知霍琭我在這。郡守沒事針對我好像沒什么道理,之所以這么做,惡意似乎是向著霍琭去的。”陸行舟笑笑:“想想倒也對。換了我是郡守,也是絕不會樂意霍家子跑過來做郡丞的,那用不了多少時日郡守就會被架空,誰能甘心?”
孟觀笑容沒了。
“郡守既然希望我和霍琭干起來,至少可以證明郡守和霍琭不是一伙。而我已認定霍琭和嬰鬼是一伙,那就證明郡守和嬰鬼也不是一伙。”陸行舟嘆了口氣:“單是這么猜或許武斷,可配合上一條郡守有意放景統領,兩相印證,也就差不多了,至少值得讓阿糯去試著通個信。若是郡守敷衍阿糯,那我師徒倆早提桶跑了,既然郡守愿意出兵,那陸某也愿意涉一次險。”
場面再無人說話,只剩默然交戰之聲。
連嬰鬼都不自覺地聽得有些分心,暗道孟觀之前一直和自己虛與委蛇,就是因為毫無證據,只能設法接近暗訪。顯然不可能說出兵就出兵,否則他早就出了,哪需要等陸行舟啊?
所以陸行舟交戰第一件事就是祭出魂幡,萬鬼嚎哭之勢給了外界觀察者一個信號“這里真有魔修”,孟觀也就覺得抓住了證據,果斷率眾而入。
可那魂幡是他媽陸行舟的,不是我的!
嬰鬼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極度滑稽的局,這要是死了是不會瞑目的!
他都沒忍住想做個明白鬼:“那你怎么知道弘法寺是魔修之地?”
陸行舟眨眨眼:“姹女合歡宗告訴我的。”
裴初韻:“???”
“砰!”別人都略微分了心在想這事的門道,阿糯可不想,趁著嬰鬼似有分神,小拳頭轟破黑霧防御,擦在嬰鬼肋下。
劇痛讓嬰鬼醒過神來,忽地咬牙,本就瘦小的身軀再度猛縮,小腹的嬰孩頭顱呈現痛苦之色。
一直默不作聲纏斗的景戈忽地厲喝:“小心,他要自爆身軀,以邪嬰遁逃!”
孟觀阿糯都飛速防護自身,場中“轟”地一聲爆響,恐怖的爆炸把這客院小山包都夷為平地。
趁著所有人防護之時,一個嬰孩虛影厲嘯離去:“陸行舟,姹女合歡宗!老子記住了!”
裴初韻:“……”
流光瞬息遠遁。
景戈神色難看:“追!絕對不能放這種魔修跑了!”
孟觀神色也很難看:“怕是追不上。”
陸行舟轉頭看看空蕩蕩的周遭,微微一笑:“沒事,有人不在交戰中心,隨時在邊上等策應呢,她遁法好得很,來得及。”
那邊邪嬰正在遁逃,眼前忽地出現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都不知道是怎么攔在面前的。
“姹女合歡宗!”邪嬰駭然繞路。
可他這奄奄一息的殘破邪嬰此時又如何跑得過裴初韻這樣的生力軍?
合歡花驟然在眼前盛開,邪嬰神志迷糊下去,后頸已被一只纖手拎了起來。
邪嬰虛弱地罵:“賤貨!本座沒有得罪你們,為何……”
裴初韻比他更惱火:“當你信了他的挑撥,恨上了我們,那當然只能是這個結局。”
邪嬰愣了愣:“誤……會?既是誤會,何不放了在下,冰釋前嫌,一起對付陸行舟……”
“晚了。”裴初韻面無表情:“我可沒法相信你后續會不會記恨……再說了,我也是魔修,送上門的狗,傻子才不要。”
邪嬰:“?”
裴初韻一指點在邪嬰眉心,邪嬰魂海天旋地轉,徹底失去了自我意識。
裴初韻先將邪嬰收入一個收納袋里,蹙著秀眉想了一陣,忽地輕笑起來:“真是個混賬。可我現在既然多了三品邪嬰的殺手锏,你真那么有自信,我接下來殺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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